“你自己解决,怎么解决?去求安君北?”阿瑟很不高兴,我现在也没有精力理会,“我有我的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好了,不要倔,等过了这段时间我陪你去散散心。”说完,一把抱住我,我也好久没有听到阿瑟的心跳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睡着,真是累的。
醒来的时候,阿瑟已经离开,我见到了君北他们。“你好点没?”君北见我醒来,关心问到,看着他们一副副担心的模样,我非常过意不去,“好多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说什么呢?等你好了,我调酒给你喝。”小哥笑着说到。“好啊,就这么定,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调酒师。”我露出久违的微笑,无论文昊有什么错,人已经不在,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好好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
“如风,文昊的葬礼在这周六,你去吗?”小花问得小心翼翼。“去,为什么不去,我要送他最后一程。”有些事放开怀就容易解决。“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今年冠军车队是法拉利,赛维诺获得了塞纳赛道的分站冠军。要不是怕你家那位冷面公爵,他们早就想过来看你。”小花高兴的说着。“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我答到。“我们先回去不打扰你休息,改天再过来看你。”君北说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今天就可以出院。”我说到,“还是注意些好,有些伤不能马上看出来。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玛门。”君北的声音暖暖的,“嗯。”我应到。他们走后,病房立刻安静下来。我起床,看到窗外金色的叶子已落了一地,秋风扫过,扬起一片落叶吹向远方。
文昊葬礼那天,天灰蒙蒙的。葬礼在阿斯莫德举行,那天来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文昊的亲人,在整个大学时代,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他的亲人,也从未听他提起。我做为他的亲友答谢前来送行的宾客,君北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阿瑟来了又走。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自从上次后我们没有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过。他就像远去的风筝,不知是否还可以把他抓在手里。有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地狱之火”那晚君北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
文昊说他要离开这,结果长眠于此。无论生前有什么错,我都不会再记恨。如果真有来生,希望他过得更加无悔些。周围葱葱郁郁随风摇曳的绿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当他答应我了。
我转身离开,对面走来十几个穿黑衣的人,他们是来拜祭文昊的?“等下。”他们拦住我的去路。“朋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请让一让”我冷冷的说到,“不要以为你有公爵做靠山,我们就不敢对你做什么?”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的不屑,“不就是一个卖屁股的。”我皱起眉毛“请你放尊重点。”“这容易,把那**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我,你要怎么尊重都行。”黑衣人的语气也不善,“我不知道。”说完,要绕开他们离开此地,我的手被抓住,我回头瞪着那个拉着我的手的黑衣人,“请你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不客气,我到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黑衣人挑衅着。
“发生什么事?”君北来到我的身边,看着那群黑衣人,黑衣人见状松开他的手。“没事,被疯狗咬了一口。”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走吧。”。“我们的事还没完,那个MB的钱也该了断,以为跑路就没事了,真当我们是傻瓜。”黑衣人表情狰狞。我没有再搭理他们,和君北离开墓地。他口中的MB是纯熙?黑衣人是肖恩的人?说到纯熙,今天都没有看到他们俩个,从刚刚开始君北一直沉默。“君北,你这几天你见过纯熙和维夏吗?”我问。君北表情凝重,文昊撞车后那种不安再次出现。
君北停下脚步,“如风,这事我一直不知怎么和你开口,尤其是在文昊发生这样的事后。”“你说,我听着。”我故作镇定。周围很静,只有风“呼呼”在吹,谁在哭?“维夏参加黑拳,死了。纯熙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我派人去找过他,没有找到任何音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作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结局竟是这样。
“我们去医院看你后的第三天。”
“维夏的墓地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没人知道,除了纯熙,他和他一起不见踪迹。”
“维夏太傻,我说过钱的事我来解决,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君北把我抱在怀中,我们没有再说话。没有想到“地狱之火”是我们最后一趟旅行,难道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往里推?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不是说要做我的专属调酒师吗?不是说今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为什么都没有实现,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现在这支离破碎的生活我要怎样去面对。
我们家真不缺钱,至于肖恩的麻烦,根本不是什么麻烦。上次我独自去风之谷看到那扇门,就想起爸爸曾经给我做的一做木房子,那个门和风之谷的门一模一样。肖恩身上戴着的家族徽章,爸爸身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君北跟我讲了“忆乔”大桥后,我有特意去找肖乔的照片,虽然爸爸常年在森林中生活,有着一股野性,但五官没有变。也许你们会说,可能只是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我离开森林的时候,爸爸把一个根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钥匙送给我,他已经不记得那钥匙是做什么的,只是想留给儿子一样东西。在核对照片的时候,我无意听到风之谷的人正在找一根钥匙,谁找到,谁当家。爸爸对以前的事早已没有印象,他的记忆是从认识妈妈开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他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爸爸到底遭遇了什么。我也不会去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只要记得爸爸有妈妈的陪伴很幸福,能成为他们的儿子很高兴。我不会特意去认祖归宗。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妈妈给我取名“如风”,就是希望我能像风一样自由,在天地万物里飞翔。
“走吧。”我放开君北的怀抱,身后的世界一步步离我们远去。我不要再踏足这个地方。
君北再也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我的身边。
“君北,上次你和我说要去玛门?这个约定还在吗?”
“还在。”
“我们明天出发。”
“好。”
我很想知道,世外桃源是怎么样的?在酒店收拾行李的时候,阿瑟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
“收拾行李。”
“去哪?”
“玛门。”
“一个人?”
“和一个朋友。”
“朋友?”
“公爵,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
“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我要好好理清楚。”
“问题?我看你找到了另外一个替身,怎么?安君北在床上让你很舒服?”
“我们之间和君北没有任何关系。”
“哼!我杜宇公爵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碰!”
“你怎么想都行。”
说完,我拖着行李准备离开,阿瑟直接把我甩在床上。“你又要动粗?”我趟在床上没有起来。阿瑟直接压在我的身上。“是又怎样?”“你就不会用其他的。”我们四目相对。“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阿瑟粗暴把我的裤子扯开,“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发泄的工具?”此情此景我觉得自己很凄凉,“那我在你的心里又算什么?替代品?”说这话的时候,阿瑟已经进来,双脚被非常屈辱的打开,我已经无力辩驳。和这样的阿瑟永远无法沟通,只是我的心好痛,好想回家。
阿瑟折腾了好久,我们都没有睡着,我身后一阵阵抽痛,阿瑟在一旁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我们也没有说话。凌晨的时候,阿瑟抱起我,简单帮我清洗后离开。中午的时候,我拖着行李和君北汇合,我知道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君北什么都没有问,帮我拉行李箱,离开阿斯莫德。在玛门我有一个短暂而愉快的回忆。我知道生活还在继续,风只要有缝隙就可以飞翔,只是风也会被坚硬的石头磨伤。
君北说玛门是世外桃源,我觉得这是童话世界。玛门的街头建筑和道路的缝隙里有着各种古灵精怪的小怪兽,很童真。路灯下看书的小灰熊,乘着枫叶划行的小白鼠,接听电话的小胖猪,栅栏旁卖萌的小熊猫,街头卖艺的小松鼠惟妙惟肖,还真赚到饼干钱。要是小歪见到他,肯定立刻私定终身。说起小歪,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它。
玛门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像是梦里一般。墙上的门,你想要推开,却只是一幅画;前方的小巷,你想要踏足去寻找,也只是一幅画。有时真亦假时假亦真,当我们迷惑时,不如一切归零,重新回到那个最初的自己,一切将明了。
君北大多时候都是陪着我没有说话,风吹过,扬起的头发拍打着额头。
“君北,你曾经说过要任性一次,这个仍旧没有改变吗?”
“没有。”
“不后悔?”
“不后悔。”
“要是结果和想象的不一样怎么办?”
“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但人总会贪心,希望得到所有。”
“这没有错,谁不想得到所有,只是往往没有那么幸运,我们总会缺一两样东西。不说这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
我们来的地方散发的气味很熟悉,是一股浓浓的奶味,门口“初味”两字很童趣。“奶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君北微微一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婴儿出生那一刻,第一个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睡觉时婴儿会不自觉的朝自己熟悉的味道靠近,也只信任这个最初的味道,‘初味’这名字也来源于此。”“我们要学婴儿朝奶味靠近?”我不可置信。“对,我们就来学学婴儿。”说完强拉我进去,这事放在君北身上,非常诡异,怎么说也是小花的口味。
进去后,听完服务员和君北的对话,我的脸不知朝哪搁了,这都是什么呀。
“两个人吗?”
“是”
“要选什么奶?人奶,牛奶,百兽奶?”
“牛奶”
“是挤的,吸的,还是舔的?”
笑容甜美的服务员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君北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挤的。”
“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给我独立雅间。”
“好的,请走这边。”
我紧跟在君北身边,悄悄的问,“我们要挤三个小时的奶?”君北没有忍住笑起来。当我走进去才知道君北为什么笑,什么挤奶!就是个牛奶温泉。我们换好衣服直接走进奶白色的世界里,浴池的底部是温的,整个人躺在着浓浓的奶香里,心情非常的舒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刚刚服务员说还有人奶和百兽奶,有人泡人奶?!这个百兽奶又是什么。”
“这是问喝的,百兽奶,就是各种生猛物种的奶。”说完按了旁边一个按键,原本是四方盒子像花一样打开,朝浴池的方向伸出一个和**一模一样的东西,君北拿出两个杯子。“你要是想喝牛奶就在这里挤。”我伸手摸了摸,像真的一样,手一用力,就滴出一滴奶来。我连忙收回手,对君北说,“赶紧放回去,谁要喝奶。”君北坏笑的按了按键,他不是谦谦公子吗?什么时候也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弦华生日的时候叫我带他来的。”
果然是小花的恶趣味,“这个牛奶温泉挺舒服的,温度和稠度刚刚好,好像还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个房子香薰过的。”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真的要泡三个小时?”
“不会,你现在闭上眼睛,好好听听。”
不知君北按了什么,房间慢慢暗下来,我好像听到水滴滑落的“丝丝”声,小鸟拍打翅膀的“扑扑”音,还有各种鸟鸣,昆虫此起彼伏欢唱声。我像是回到久违的森林,一切是那么美好,甜蜜,那些弥漫在眼前的雾霾渐渐散去。人们说如果你总怀念他的好,就说明他现在不好,他不好因为他不爱亦是你不爱。
从‘初味’出来,隔天我们回到路西法。君北的公司好像出了什么事要他回去处理,我在玛门也没有什么事就和君北一起回来。
在出口见到小花扑上来的小腰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Honey!人家好想你。”鼻子还不停的嗅了嗅,哼的一声,“你们去挤奶了!”。我差点被自己绊倒,君北把挂在他身上的小花扒下来,小花瞪了我一眼,“Angel;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就是泡了个牛奶温泉。”我连忙解释。“没干别的?”小花听到我这样说,小脸立刻欢乐起来。“没干别的。”我答到,“我还是不开心,下次要带上我,人家也好想挤奶。”说着又扑在君北的怀里,把小花的话当成一回事我真是太傻了。
“如风,我们先送你回去,你,要去哪里?”君北问这个时候有些迟疑。“回玻璃房。”我说的时候很平静。“走吧。”君北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拖着小花,快步向前走。在路口的时候我就他们放下我,他们的正事要紧,我也想走走。
我只是两个月没有回玻璃房,推开门见到这如大风刮过的凌乱场面心想这抗议的阵仗未免太大。哎,这贼偷东西就不能斯文些吗?单单是清扫就花了我两天时间,又重新买些家具。看到整洁干净的玻璃房,熟悉感又回来。不过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
门铃响了,这么早会是谁?打开门,见到来的人竟是洛璃。他怎么会来?“好久不见,Angel。”“你来做什么?”因为那件事,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我说几句话就走。”没等我回答,自己直接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我关上门,坐在他的对面,“说什么?”“上次的事,我只是和杜宇开个玩笑,以前见他什么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突然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就想整整他。他也是没得选,有些事无论如何都要去做。我不想因为这个玩笑让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完了吗?”这算什么?事后开脱,谁稀罕。“哎!都是爱记仇的,果然是一家人。既然不受欢迎,我还是走人吧。”洛璃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突然正经起来,“如风,再等一下,事情快了结,到时杜宇会和你解释的。”我觉得莫名其妙,等什么?解释什么?
没有多久,门铃再次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找我。打开门,是个我不认识的清秀少年。见到我,满脸敌意,“你就是Angel木如风?”“我是,你是?”“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以后你离杜宇哥哥远一点,他是我的,否者我让你生不如死。”少年发完狠话,掉头就走。我愣住,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的咖啡还没有喝完,门铃又响了,我很不耐烦的去开门,“谁啊?”。“Angel,你在生我的气吗?”看到小花可怜兮兮的模样,烦躁瞬间全无。“怎么会,只是刚来了些奇怪的人,你进来吧。”我说到,小花立刻很欢脱的蹦跳进来。
“你今天怎么来了?”
“你不想见到我吗?我好伤心。”
“不是这样,平常都是有君北的地方才见到你,今天你一个人过来我有点惊讶。”
“其实今天过来找你有点事,关于君北的。”
“你说。”
“君北的公司主要涉及汽车配件,房地产和快递。从上两个月开始,君北的公司申请的开发项目都没有通过,从这周开始,凡是君北旗下的快递服务点,快件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丢失。”
“那不是很严重?”
“是啊,损失惨重。”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