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个刺耳的刹车声在别墅区想响起,胡风然利落下车开自家们飞快的上三楼书房,用手感应将书房打开。他在书房设门把手是障眼法,只要通过书房门把手进入书房就会直接将警报传入自己的手机,让自己知道自己家被外人闯入,为了隐私和不让人装把柄,他从没有想过要在家装上监视器。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在书房上装下监视器。
在书房,他急忙地移开大书柜伸手摸进去“咔”一声,从里面摸出文件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将文件归位,在他眼中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将文件折起放入怀中,认真观察了书房之后在窗口上看到痕迹之后胡风然已经在心里决定放弃这栋公寓了,既然那个在暗处监视自己的人已经挖到他的家,他已经没有必要留下。
可是,胡风然气疯了,那个私家侦探社竟然算计他!可他没还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便打电话过来了。胡风然破口大骂,五分钟之后——
“胡少,我的人被截住被威胁就算了。你要调查的这位,我们无能为力了。”对方说道。
“什么意思?”胡风然心情很糟糕,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很揍这群人。
“胡少,你要调查的这位,暗中被截,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这可是位人物啊,恕我无能为力了。”
“啪”地一声,在胡风然想回话的时候就断了。
什么样的人完全调查不出结果?什么样的人无法渗透其中?
胡风然内心不禁一抖!即使是自己老爸,也还没有到查不到一丝线索的地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想到私家侦探被轻易地控制并受到威胁,还利用他们想把自己引出去潜入自己的房中他就浑身冰凉。
难道他是上面派来调查自己的!想要拿到自己的与贪官的证据直接扳倒他们胡家。一时之间,胡风然心慌意乱。他偷偷地靠近窗台边窥视自己的隔壁邻居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又看到了那个男人,该死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胡风然此时若是照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双目发红如野兽一般,想随时咬破敌人的喉咙。
他默默地退回自己的房中,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脑袋,逼自己冷静。深深地呼吸他眼中的赤红才退去恢复正常。混乱的脑袋渐渐平静便陷入这个莫名其妙的事件分析之中
酒店。
狼狈的大维回到酒店,林明夸张地扑了上来,大维一个侧闪让林明扑了一空。林明抱怨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就好,不要动手脚。”大维敲了林明一记。
“哎呦。”林明夸张地惨叫一声。大维坐在电脑前,画面是胡风然的房间,胡风然坐在床上没有太大的举动。
“你要是早点将这精密的监视器装入他家现在就能知道那封信在哪里了。”大维说道。
“这个玩意可是很精贵的,只有两个。大厅和卧室各放了,倒是没想到书房有问题,胡风然在书房设了报警仪器,看来这书房确实是有问题啊。”林明估摸着幸好自己潜入胡风然的书房,不然自己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胡风然给逮住了。现在想起,林明都忍不住要抖一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
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之中,胡风然有些恍然大悟。他趴到地摊上,钻入床底——
“他这是干什么呢。”林明将脑袋挂在大维的肩膀上问道。大维皱眉,他检查过床底了却什么都没有。大维想了想有没有自己遗漏的地方。仅仅十秒钟,大维便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他不禁有些懊恼。当时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结果他没有摸到床底的床板上。
果然——
胡风然从床底的床板上摸出了一封被自己遗忘了好几天的信件,他禁不住有些手抖。他终于想起来了,自从收到这封信没多久身边便出现了那道诡异的视线。这信件便是起因,发现这个事实真相的胡风然脸上出现了异于常人的兴奋感。
“噫——信竟然在他的床底下。”林明瞪大双眼怀疑地看着大维,大维竟然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
胡风然抖着手显得很兴奋,没有拆开的信件上只有用打印机打印下来的收信人地址和姓名电话。胡风然将信封收入怀中让监视中的林明和大维想吐血。
这套公寓房对极端敏感的胡风然放弃了,现在的他终于抓到事件的源头,这让他兴奋。他恨不得立马将这个诡异的信件拆开,但是——
他敏感的神经深深地感受到那道监视自己的视线还在。他悄悄地回到书房撩起窗帘看自己的隔壁,没再发现自己的隔壁。他便将自己的重要的东西收拾进自己的箱子离开这栋他打算废弃的公寓楼。
“fuck!”大维忍不住大骂一声,胡风然真是个棘手的人物,他那高度敏感的神经真是让他们无可奈何。本想着能透过监控看胡风然拆开的信件,见鬼的是他并没有拆开,而且从他的举动看来,他是打算离开这套公寓了。他一旦离开,除了可以定位之后,其他的调查就很难更深一步的进行。
开着车往父亲家去,胡风然不停地拨打着叶艾和李奇的电话,可不管怎么拨打都无人接听,胡风然真是气得想摔手机。开到主宅,佣人迎了上来,胡风然丢下一句“不用管我”便回自己主宅的房中。丝毫没有将身为政客的父亲放在眼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胡风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两天那种无处不在的视线终于消失,这让他感到安全。主宅安全级别很高,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的防御系统却是十分强。胡风然将文件塞入小箱子中推到房间的角落拿出信件,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拆开,一个不小心里面的照片滑落到地摊上,照片上满色的血红和尸体进入胡风然的眼眸让他瞳孔收缩浑身冰冷,心脏“咕咚咕咚”地强跳。忽然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惊得胡风然汗毛竖起。
抖着手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叶艾打过来的。胡风然瞪大血红的双眼看着铺盖在地摊上那些开膛破肚血红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俨然是失踪已久的李奇和叶艾。
可是,现在手机显示的叶艾的号码。
一定是凶手!
一定是凶手!
胡风然盯着手机没有接听,他怕,他怕接听后会听到叶艾或是凶手的声音。
响了许久的手机终于停止,房间里自手机铃声停止之后就变得极其安静,静得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胡风然的冷汗顺着脸上滴到手机屏幕上。手机铃声响过之后没多久,便传来了震动感,是一条简讯:
下一个就是你。
深市PM:18:00
旧城区邮政局。
自从发生了谋杀案之后,坐在邮政局门前的康人精神有些萎靡,连对面的门诊大夫向他打招呼他都提不起精神。他想不透自己怎么就成间接的杀人凶手了,如果真的如同白长官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凶手便是潜伏在旧城区的居民,并且对他们很熟悉,还彼此认识。这让他无法接受,每天为了送信件他对旧城区熟悉,对旧城区的人们也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些活在港督最底层的人们虽然不富足,但是每天却拼命勇敢地在活着,即使有哭过,笑过、怨过、恨过。但是他们都不会忘了自己是谁。即使是那些染了头发的小混混,也都是对他们邮差敬重有加。
这么个残忍的凶手怎么会出现在旧城区?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或许是居民被凶手利用了让警务处将视线投入旧城区,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或许是凶手故意利用旧城区误导警务处,其实凶手是旧城区之外的人。
“喂,别想太多了。”通隐蹲在康人的身边抽着烟。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一向对他们瞧不上眼的李岁然冷哼一声没搭理他们。
“通隐也认为凶手在旧城区。”康人问道。
“谁知道呢,这件事和我们无关。”通隐不想康人牵进去。不管是或不是,这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小人物,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将他们捏死。
“那通隐就是相信了。”
接受到康人目光的通隐立马打哈哈地笑:“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怎么能忘了康人那种纠结的性子呢。
善良、温厚、纯净。
放在这个世道,真是格格不入啊。通隐来到港督之时,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加入旧城区邮政局,在这个小小的邮政局里面他看到这么一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起初通隐对他的惊讶慢慢转变为习惯和守护。在总局局长亲自来到这个小小的邮政局告诉他们旧城区日后要碾成废墟发展成为研究区域而要放弃那些老旧没有送出去的信件的时候,康认却极力反对并曾诺将那些信件一一送出去的时候,局长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便随他们去了。
那笑容,是,在笑康人。
笑他的无知和天真,因为到时候这旧城区要规划成为研究区域的时候,不管他们有没有将那些旧信件送出去,也都会全部销毁。
起初,通隐也是以为康人不知这个世道的黑暗和危险,但没有多久,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康人不是不知道这个正在崩坏腐烂的世界,而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和看到这个世界的肮脏,反而完整地保存了自己的善良和纯净。这就是为什么连旧城区的混混恶霸都会尊敬康人的原因。那些旧城区的巡警瞧不起他们,将他们当成耗子追打,康人站在巡警混混们的前面与巡警面对面地对峙让巡警落败。自此,在旧城区,邮差是继门诊大夫和旧城区小学中学教师之后又一个得到尊敬的职业。
旧城区的人都喜欢康人,因为在康人身边会感到浑身舒服。
“可是,通隐。我不相信啊”康人说道。
他不愿意相信啊
在白迹一的办公室,那血腥的照片,从照片里传来的刻骨仇恨向他扑面而来。那照片上向他传递来各种情绪让他无法逃避:
怨恨、痛苦、绝望、暴戾、恐惧、嗜杀、愤怒、疯狂、嗜血等深深地冲击到了他。
他不相信没有理由的仇恨和仇杀。究竟拥有着多大的仇恨才会下这样的手段。康人是个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的人,但是在这个旧城区,他每个人都有接触过,所以如果凶手真的在旧城区他为何没有感受到凶手的存在?
“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走了,今晚去殡仪馆,柳念最近整了两具尸体赚了大钱。”通隐丝毫不觉得将尸体和吃放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一群神经病”李岁然在他们的身后碎碎念。通隐忽的转头对李岁然咧嘴露出恐怖的笑容,吓得李岁然闭嘴。
“康人,通隐,要去菜市场么?”对面的门诊陈木森大夫长着一张年轻斯文的脸,脸上的金丝眼镜让人有好感。
“陈医生要不要一起去殡仪馆喝酒啊。”通隐吊儿郎当的挂在康人身上笑着说道。
“就怕柳念不招待啊。”陈木森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就怕陈医生不来啊。”
一行三人结伴去菜市场,康人心思在别处,若不是通隐就直接撞上墙上了。
“康人这是怎么了?”陈木森疑惑地问道,很少有看到失神的时候。通隐露出洁白的牙齿,森森地说道:“他最近看上丁老的闺女了。”听了他的话,陈木森噎了一下。丁老的闺女是个胖女人,已经25岁了,脸上一堆横肉,力大如牛。每次见到康人都会变得娇羞,通隐被这帮女人“残害”过,所以一直记仇到现在。
康人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通隐的脑袋上,通隐才变得老实。
“新鲜的猪肉喝!”杀猪佬在夏天光着膀子一刀子狠狠地剁了下去。这个时间点的旧城区菜市场拥挤,乱哄哄的。讨价还价声不绝。猪肉翔看到康人、通隐和陈木森之后马上吆喝过来:“到这边来!”通隐拉着康人上去,陈木森也无奈跟上去。
“喏,这是给你们的。”叼着烟光着膀子的猪肉翔将猪骨头收拾成两份好递给通隐和陈木森。沾了光的陈木森心情大好,康人心中暗暗叹气:“翔哥,下次不用为我们留了。这可是要卖钱的。”
“康小子说什么呢!要是卖不出去还不是便于其他人。”猪肉翔那一身的气势,怒目如金刚。康人被他的气势给吼得一愣也不敢拒绝了。看到他们手下后,猪肉翔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翔哥要不要一起去柳念家里啊。”通隐邀约到。
“死人巴子的家,老子不去!”一刀剁下再一刀,翔哥大喝道。
这、这旧城区的人究竟有多不待见柳念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利用邮局的小电车,康人、通隐、陈木森带上一箱子啤酒和菜市场购来的青菜往殡仪馆出发。当他们进入工作人员居住区之后,成一等着殡仪馆的大门:
“殡仪馆”
该不该进去呢?如果进去继续监视和跟踪、
可是这是殡仪馆啊!看看!看看!那个守门的老头在瞪着他啊!听听!听听!里面还传来古怪的歌声!
成一很纠结,成一很为难。成一决定违抗白迹一的命令了,他决定蹲在殡仪馆附近监视了!
他不要和死人呆在一起!
成一还在外忍饥挨饿之时,殡仪馆里面已经喝开了。柳念家中和殡仪馆格格不入,两室一厅的整个布局显得很温馨。通隐摁住康人想灌康人喝酒,柳念揪住通隐将他丢到角落去。
“你们的感情真是好。”陈木森羡慕地说道,陷入回忆。
“两个笨蛋。”柳念说道。
“确实是笨蛋。”陈木森赞成地拿起啤酒瓶给自己一口。
“喂,别给他乱喝酒。”柳念皱眉说道。这通隐酒劲一上来就会糊涂,他难道忘了灌醉康人的下场了么?康人不能喝酒。
“通隐——不——咳咳——”康人被劲头大的通隐给灌了一口被呛到咳了起来。陈木森阴笑起身——
“喂喂,别灌他喝酒。”柳念一看陈木森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看着陈木森和通隐有计谋地灌康人喝酒,无法阻止他们的柳念就随他们去了。
希望醉酒后的康人不会惹下什么祸端。
陈木森架住康人的两只手,通隐醉眼笑着给康人喝酒,无从反抗的康人被灌得醉迷迷。心里却是想着,果然自己的心思让他们担心了呢。一整天,为了早上白sir的那些话而不解和纠结。今天通隐会让他来到这里喝酒想灌醉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那迷茫的心思。
午夜的殡仪馆很阴森,很寂静。每天都有尸体运往殡仪馆,每天都有人在死。殡仪馆的夜晚,敲着木鱼的瞎眼和尚在守着灵堂,希望死者的灵魂能够安然离开这个已经不属于他们的人间。
果然没多久,康人起身来,分别给醉倒在客厅里的通隐和陈木森一人一脚,疼得让他们哼出□声来。在收拾着一切的柳念看着斜眼看到康人从阳台跳出去也没有吭声。
没人知道今夜康人出去干了什么,他凌晨四点回来摸进柳念的房中躺在柳念的床上将柳念挤到一边呼呼大睡去了
5月21日,深市AM:7:12,深市。
“大维,胡风然订了今天下午的电轨车票。”
看来他是决定要到深市去了。
“把所有的信息全部传给翟明。”
胡风然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早上的时候电话订票打算前往港都,他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住了,如果不将威胁到自己的毒瘤狠狠地拔出掉,他日后将寝食难安。在自己被威胁或杀掉之前他也只能先将威胁到自己的凶手杀死,这是他保命的原则。收到这样可怕的信件,他确实是深深地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