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到澳洲去看小真生小瑞的时候,老伴也是这样不屈不饶的极力挽回,不过比起凄惨的程度,只是挨了一顿揍,脸上稍微被烟蒂烫卷汗毛的乔仲凛,那投入的心力又怎能跟当前拿命在搏的曾颖超相比?
曾颖超的唇冷冷的抖得厉害,却还是一下又一下很是坚持的,将乔志钧的整个手背弄得都是血污,他那双红丝满布的眼里盈满那种只能容下自己的专注感觉,让乔志钧直觉躲开了视线,更加的心慌意乱。
「志钧?」贺叔又催了一声,电话那头可还等著呢。
「我来问好了。」该剪的都剪好了,明爸搁下剪刀,伸手拨开洞开的衣裤,用手指按压著淤痕遍布的胸腹,「曾颖超,有感觉吗?」
明爸的手指并没有使上多少力气,可还是让曾颖超痛得闷声哼哼。
「我还没有按的时候,就很痛了?」
「......会痛,但是......迟钝。」
「全身?」
「......是。」
这是被冻过久刚缓过来.细胞尚未坏死的好现象,明爸点点头,「OK,再来换手脚。」
就在明爸将也事先剪开的袖子拨开,露出曾颖超两只淤痕比胸膛还要多还要深,被打裂的伤口没让纱布掩住的边缘发白肿胀的上臂之时,那些渗著深褐血色的纱布,还有父亲将曾颖超按得呃呃哀鸣的刺激,让乔志钧再也忍不下心头萦绕的不舍!
「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曾颖超很是哀怨的望著乔志钧,还是不回答。
「贺叔!」乔志钧转头朝著正在讲电话的贺继博问得著急,「救护车需要多久才会到?」
贺继博问了下电话的那端,「总机说,大概再十分钟。」
乔志钧闻言拧紧了双眉,曾颖超原就负伤又受冻伤,他很担心他继续冲温水,等下体内会有更严重的并发症产生!
「到底是谁打你的,为什麽不说?」再将头转回面对曾颖超,乔志钧的心疼掩都掩不住,「难道是我爹地打的,到现在还没好?」
「......不是。」搏取同情也有底线与限制,可不能得罪乔志钧的继父,那是大忌,「是我......父亲,跟,爷。」
「为什麽?」
「因为,你。」曾颖超的话,让明爸起了鸡皮疙瘩,「我......再也,回不去了。」
看见胡须上的肮脏血块,因为说话的牵动开始并裂抖落,乔志钧想都不想的就请身後的贺叔替他拿镜子柜里的刮胡刀跟慕斯,姿态熟练地给曾颖超仔细的修脸。
「志钧,我想......」贺叔想提醒他,现在有很多事都比刮胡子要重要,却被明爸以一个眼神制止了。
「现在这样也不好检查,我出去喝杯热的,阿融,你刮好叫我。」
「好。」乔志钧头也不抬,很专心的刮下一搓又一搓;曾颖超眼睛就像擦了强力胶,一盯上意中人的脸,视线就再也移不开。
尽管随著身体的回温,全身都像被人拿著刀子戳拿著电钻打洞一般刺痛无比,周身的筋络更是不停的生理反射,时不时这边抽一下那里抖一下,可是。
曾颖超却觉得,他非常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处境。
就是谁拿几千亿几十兆的美金来,他也绝对不换。
「你不要动,快好了。」曾颖超的胡子很茂密,面积也很大,就算乔志钧给他刮惯了,也没办法三两分钟就修好。
「不是,是因为我,不能,控制。」曾颖超嘟嘟囔囔,就像个孩子跟母亲撒娇一般的口气。
这下子,连见惯雇主跟他伴侣搞肉麻的贺继博,也都起了鸡皮疙瘩。
「贺哥,来一杯?」明爸站在内厅的门口,示意贺继博靠过去。
「兴诚,这是怎麽一回事?」看见雇主的老伴身上湿搭搭的,贺继博连忙将手中的三条大浴巾拿起一条给明兴诚披上。
「苦、肉、计。」明爸凑到贺哥耳边,带著笑意轻声说了。
「可是,他吐了血?」
「嗯,这点确实比我想的还严重。」明爸喝了口热可可,舒畅的长吁一声,「等下到了医院,要医生给他仔细检查内脏,希望不是太大的毛病。」
「兴诚......」贺哥不知道该不该问,可他是真的看得云里雾里,「你到底是帮谁的?」
「嗯?」明爸继续喝著,眼里挂上问号。
「那小子躺在雪地上......该不会......」
「嗯。」明爸总算喝完,又是爽快一叹。
「你怎麽会帮个外人?」他贺哥失态的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他自己想的,只是他在来的路上试探性的问我那时,我没有异议。」
曾颖超在国内班机上,还有开车来这的时候,都问过他“我要是死了,您说志钧会不会施舍我几滴眼泪?”,明爸那时就隐约知道这不老实的年轻人,大概要施苦肉计拐他儿子,「这两个愣小子都笨死了,我哪个都懒得帮,我帮的,是我的孙子们。」
明兴诚打趣的口吻,望向浴室那副慈祥怜悯的神情,让贺继博合起了嘴,翘起了双唇的唇角。
这个人喔,虽然是个铁铮铮的汉子,遇到自己孩子的对象,竟然也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这套老八股的道理?
他还真是被这家人给完完全全的打败,不,该说是彻彻底底的,被征服了。
「嘿,贺哥,你这表情,是在笑话我?」看见老管家了然的眼神,明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脸上却是一派轻松的,「人都是当了爸,才学著怎麽当个爸的。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爸当得很失败,所以当我当了祖父,就很希望我是个很成功的祖父,这种心情,你大概是......不是太了解吧?」
「我没有家室,确实无法感同身受。」贺哥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可是疼爱家人的心,希望他们过得比自己好,这些感觉我也有过。所以,我能理解你为什麽要这样容忍一个年轻小夥子,在你眼皮底下耍小聪明的无奈。」
明爸笑了笑,也回拍贺哥的肩,「那就记得,不要跟阿凛说。」
「这是当然。」
(0。44鲜币)颤栗 088 给他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不好?
088
虽说贺继博跟明兴诚应了当然,却没明白回覆是哪种当然,当乔仲凛臭著一张脸阴气沉沉的出现在刚从医院回到牧场的明兴诚面前,爱困的男人直被那一连串的责问给炸得不停耳鸣,非常想拿捆胶带,将他家没路用的老婆那张利嘴仔细地封起来。
「明兴诚,我都搞不清楚志钧到底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了!」明兴诚坐在餐桌旁吃面吃多久,嘴巴就叨念了多久的美中年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不住在内厅里环手在胸的来回踱步。
「身体是我生的没错,不过那遇事则逃的懦弱性子,是你惯坏的。」明爸慢悠悠的喝著汤底,连眼都不抬一下。
「我心疼他的遭遇,我想让他过上没有责难的日子,难道我这样努力的想平复他的伤痕,是我做错了?!」
「你爱他的心意没错。」明爸将空碗推到一旁,继续进攻他贺哥煮得一手的好药膳,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骨啃,「错的是你的做法。」
「靠,妈的,你你你,真真气死我,你怎麽又来了!」这时要是在乔仲凛的头顶放水壶,肯定能煮得那壶水直冒白烟,气笛直叫!
「我说的是事实,对於孩子们,你的关心你的疼爱确实让你变成一个只知道一昧护短的父亲。」将块肉都啃乾净的骨头吐出来,明爸睐了正恶狠狠瞪著他的乔爸一眼,「连我跟你住一起都被你影响,常常不知不觉做出的决定都跟你一个样,变得越来越护短。」
「我都说过了,我只是照著志钧的要求去做,那时他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明白他自己在干什麽,我、只、是、配、合、他、而、已!」
「O.K,那还请你仔细给我想想你这些年来对他的配合,让他变成了什麽样子?」
「他跟我们住在一起,什麽都不用他烦恼,小朝也有我们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帮忙照顾,难道不算过得很顺利的吗?他能自己走出家门,不用非得找人相陪,能正常上班,能上街购物,甚至能出国出差,我看不出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有哪里不好?!」
乔仲凛快气到捉狂了,为什麽志钧被欺负过他的坏小子再次欺负了,再次搞大肚子了,好像只有他会舍不得,他肯维护他,不让伤害他的人再找藉口接近他?
「阿凛,谢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感谢你能将我的孩子视如己出。」看到老婆是真的捉狂,气到眼珠子都快被瞪出了眼眶,明爸站起身拖住乔爸的手将人拖到身前来搂著,再让他坐他膝上,喂他喝汤,「这是驱寒补肾的,贺哥说很有效,你也喝几碗吧。」
「不必了,我消受不起。」口气不像平时明爸讨好了,总会也软下来多少含著撒娇与委屈的意味,可见乔爸是真的不待见曾颖超这号人物。
不过还肯顺著明爸的意,稳稳坐在他腿上没有挣扎,就代表他生气的对象,主要不是他家的相公。
「阿凛,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有想过没?」明爸亲亲乔爸的鬓角,放掉了小汤杓,双臂将人环得整个背与他的胸贴得毫无间隙,「你老是这麽爱操烦,工作上不愿急流勇退,对孩子每件事都慎之又慎,深怕被人说果然就是後爸,阿凛啊,一甲子都在跟你跟我招手了,我几时才能跟你一起过上几年没有儿孙绑缚的,舒心惬意的两人世界?」
「......好吧,我这次会遵守我的承诺,下次组阁我不会再入阁。」
外头好冷,老伴的怀抱好温暖,乔仲凛将头往後靠,枕著明兴诚的颈窝享受久违的,没有孩子跟他争宠老伴拥抱的另一种幸福:
「我知道我不能给志钧当上一辈子的靠山,我知道我已经老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先他一步离开人世是迟早的事。」
「嗯。」
「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他静静坐在角落自己封闭自己,困著自己的委屈自己给自己当伴,我就没办法不过去关心他,不去替他做点什麽。」
「嗯嗯。」
「哪怕我什麽忙都帮不上,哪怕我只能说个笑话逗他稍微开开心,只要他不要再那麽忧愁,那麽悲观,那麽封闭,我就觉得满足了。这种感觉,你能懂吗?」
「这不废话?我都不懂谁能懂。」老伴还真是疼次子入心啊,明爸不想再次被乔爸的心意感动都不行,这个男人还真是越老越显得有人性,也越来越值得他的爱,「不过这一次,情形已经跟五年前不相同了,我们的志钧对那个浑小子动了心,你难道看不出来?你一向最相信我的判断的,不是吗?」
乔爸只是嗯了声,没有接话。
「我们给那个姓曾的小子一段时间,让他好好表现他的诚意,给他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不好?」明爸伸手摸著乔爸的侧脸,动作很温情,很怜惜,「华府很冷吧?看看你的脸都脱皮了,保湿做得不够?」
「平时有搽的,就是刚刚急著要赶过来,在街上等去保养厂挂新雪链的公家车稍微刮了个半小时的风,就这样了。」
明爸将乔爸转了个半身,浅浅的吻了吻也开始掀皮的嘴唇,「老婆辛苦你了,有你来这里陪我,我其实觉得很惊喜,也很高兴的。」
「真的?」乔爸伸手勾住明爸的脖子,主动的凑向前又吻了吻,「老公,上次回去你对我好凶喔,害我痛了好几天。」
「Sorry。」明爸笑著,以唇怜惜的点了点老伴的前额与两道有著长长眼睫的眼睑,「那现在呢?都好了?」
「嗯。」乔爸这声嗯,有著不容错辨的爱娇,「好是好了,不过我算是暂时怕了你了。」
「真的害怕了?」明爸忍住笑,装出一脸的惋惜,「那今晚我们别睡一起,你想必很累了,我担心要是阿融打电话给我,会吵醒你......」
「喂,没良心的,你竟然敢主动要求跟我分房睡?」乔爸也随老伴装模做样,摆出一脸的哀怨,「早知道你不打算跟我睡一起,我就不把公事都丢下,拼死拼活的就想往这里跑了。」
「那不然我该怎麽做,才能如你的意呢?」明爸摸了摸乔爸的眼尾,用指腹推平那些细纹。
乔爸被老伴温情的举动摸得心花开,弯著眼眉双手捧住明爸的双颊,将老伴的整个头颅都拉过来给了一记既深又热的法式舌吻!
「亲爱的,我已经连续好几次都让你做了,今晚再怎麽说,也总该换我好好伺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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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平眼尾纹的动作,会让乔爸看起来更像老狐狸 ==
(0。5鲜币)颤栗 089H 还想要个女儿来玩的老婆(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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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那有什麽问题。」将双掌覆在老伴的双手手背叠著,以手指抚摸著那双跟自己一般大的手撑直的十指,明爸的笑有著宠溺,「只要你不怕被我榨乾,明天一整天走路脚都会抖就好。」
「开玩笑,那不可能!」将桌上的药膳汤碗端起一骨碌就把汤都喝光的美中年,那药材充分熬出的带苦底蕴,丝毫不能让他皱起飞扬的长眉,「我们就来打赌,看明早不能好好走路的,是你还是我?」
「你年纪有了,最近又劳碌,不要太逞强。」
「我都超过十天没能看见你了,偶尔逞强一晚也还不到脚软那份上,反而是不让我碰你,那才是会让我......」剩下的话,隐入了唇齿相交的热情里,被两个加起来早就超过百岁的大男人分拆而食,吞吃入腹,化成春药,催发欲望。
「别这样,啊......你慢一点,一开始就这麽猛......会很快结束......」被性急的老伴一拽进两人的卧室,浑身就被扒得精光的明爸享受到的前戏跟扩张总共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乔爸爱逞强的那根就插进来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明天不是,嗯......舒服......要去医院给老贺换个手,让他能回来休息的吗?」爱人的体内柔软若丝绒,温度很适宜,这就是他胯下兄弟最眷恋的“家”啊,乔仲凛心想著,忍不住一次比一次还要埋得深,「我争取早点奋斗完,早点让你睡。」
「知道我忙,那就来一次就好......轻些轻些,脚不要折,我的腰受不了!」
一直以来,乔爸跟明爸做都偏爱正面的体位,因为这样的姿势能让肉体的交流佐上眼神的沟通,灵肉契合,两心合而为一的极致快感,才是乔爸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那麽热衷於闺房之乐的主因。
「那你给我你手边的另一颗枕头。」将明爸的腰垫高,两腿抬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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