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安宁人人有责,这是老夫应尽的职责,大庄主客气了。”费斌倒是显得颇为谦廉。
“费大侠威名早已在外,确实不这般谦虚,实在叫人佩服,武林有费大侠这般豪气干云之人实乃江湖之幸,天下苍生之福啊。”陆志言见今日只是得与圆满解决,不禁喜从中来,对费斌也是多赞扬了几句。
“大庄主实在过奖了,老夫真有些无地自容了。”
“好了,好了,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摆了宴席,还请费大侠移步厢房,咱们不醉不归,哈哈。”在一旁的陆志德也忍不住开口。
“哈哈,好。”费斌大笑一声,说道:“好,今天我要跟二位庄主大醉一场。”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潇客燃这边,顿时脸上略带了几分急色,匆忙来到潇客燃身边问道:“小兄弟,你的伤势如何了?”
潇客燃淡淡笑了笑,说道:“有劳费大侠挂心了,我没事。”
旋即费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瓶上有一块小小的木塞,一看就知道这是装药丸的瓶子,只见他一把递给了潇客燃,并说道:“我这里有几个疗伤的药丸,虽不是什么极品,但也对伤势还是有一定的疗效,你就先服用,不够的话回头我让人再给你捎些过来。”
“你的药有什么好,我的才是药之极品呢。”不知什么时候纪小可已然来到潇客燃身旁,对着他说道:“少爷,来,我喂你吃药,阿。”
说着纪小可一只手已然向潇客燃嘴边递来,手心还有几枚略带黑色的药丸,同时自己的嘴巴也是微张,意在叫潇客燃张开嘴吃她的药。
潇客燃一阵无语,似乎此时在纪小可心中他便是一个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一般,无奈之下,嘴角挂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却是对费斌说道:“费大侠,小可不懂事,望费大侠不要往心里去,在下从小到大身体一直都是小可在料理,所以还是她较为了解我的状况,所以”说着看了看费斌手中的小瓷瓶。
费斌自然明白潇客燃的意思,笑道:“原来纪姑娘还是济道之人,老夫倒是看走了眼。”说着已然缩回了手,将瓷瓶收了回来。
“那还用得着说。”纪小可一声冷哼,跟着又对潇客燃柔声说道:“少爷,你倒是快吃啊,阿。”说着又张着嘴巴就是要潇客燃吃下她递来的药。
潇客燃一阵哭笑不得,看了看纪小可手中的药丸,张了张嘴还是把药吃了,而后又说道:“嗯,小可的手艺又进步了,这回炼出来的药都是甜的了。”
世上炼出来的丹药几时见过甜的,特别是这些疗伤之药更是辛辣难闻,潇客燃却说是甜的,声音不是很大,几人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倒是叫人觉得他二人乃是在打情骂俏。
纪小可心中一喜,以前在清风堂的时候潇客燃都是戴着面具从来没有以真面目见人,但心中只觉得他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更不要说他会去夸奖什么样的人,此时见他夸奖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喜,一抹红霞顿时飞上脸颊,又有一股害羞之意,急忙转过身子用手虚挡在脸前不敢见人。
陆志言知道潇客燃对陆静柔有爱恋之意,可是此时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跟别的女子柔声柔气,心中本就不悦,加之此前还拒绝了费斌的丹药,见他站在那里挺是尴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便对费斌说道:“费大侠,我们还是先入席一步吧。”说着摆了摆手要费斌移步厢房。
费斌也是识趣之人,觉得也根本没有在这里逗留的必要,便说道:“好的,大庄主请。”说着又对还未散去的众人拱了拱手便与着陆志言并肩而去了。
“女娃子,快说说,你这药是怎么炼的,要怎样才能炼出甜的疗伤之药,还有没有也跟老头子尝尝。”迫不及待说话的自然是生性像孩子般的古云。
纪小可见一个老头凑过来跟她要丹药,心中不喜,嘴巴一翘,将头一扭,根本不理会他。
古云见人不理睬他也不生气,转身对潇客燃说道:“兄弟,你快说说,这药是怎么一个甜法,能不能也弄几个给老哥哥尝尝味道。”
可是潇客燃似乎也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眼睛只是盯着前方某个事物看,眼珠还顺着那个事物的移动在转动着。
“怎么了?”万青见潇客燃脸色不对,身边也已经没有其他外人,便开口问道。
可是潇客燃依然还是像没有听到似的盯着费斌跟陆志言两人离去的身影看,直到他们二人消失在他眼中的时候,又见校场这边已然除了陆怀恩,陆志德和他两个兄长万青古云跟陆静柔纪小可跟自己的母亲之外再无其他的人,便开口叫道:“二庄主。”
闻言,陆志德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适才他跟纪小可那般打情骂俏他自己实在也有些看不过去,本想要跟着哥哥和费斌去厢房喝酒的,可是想到女儿若是非要嫁给潇客燃跟纪小可同享一夫的话自己也不想去强行干涉,只是希望女儿快乐幸福就好,所以一番思量之后决定留下来,看看潇客燃伤势如何,免得日后女儿嫁人之后被人说自己不懂得关心未来的女婿而落下话柄,此时见潇客燃先跟自己说话,便哼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小心费斌!”听得出潇客燃说这句话时是强行运劲说出来的,看得出他乃是使尽全身气力说的。
说完之后只听到“铮”的一声长鸣,潇客燃手中宝剑落地,整个人也跟着瘫软了下来,不省人事。
第一百三十九回 保命符()
第一百三十九回保命符
“燃儿。”第一个大声叫出来的是潇客燃的母亲殷素琴,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牵挂就是潇客燃了,此时又在关注潇客燃一举一动,见潇客燃有一丝异动立马扶住了他,眼中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潇客燃满口鲜血软到在地上,此时谁不惊慌,先前潇客燃中了铁斩心一招重伤之后还接二连三动用内力甚至最后还使用“天残三式”,能够挨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
陆怀恩连忙上前点了潇客燃几个穴道,抱起潇客燃往就近的厢房赶,尽快想要帮他运功疗伤。
纪小可即使武功高强,可是毕竟年纪尚轻,见到潇客燃晕死进气的少出气的多,却也乱作一团,只知道眼中的泪水也跟着涌了出来。
而陆静柔更是不用说,此时更是被惊呆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见陆怀恩扶起潇客燃往内屋赶,只知道拉着潇客燃的手不放跟着一块儿往屋里赶。
在就近的一间厢房内,陆怀恩,陆志德,殷素琴,万青古云和纪小可全力在为潇客燃疗伤,而陆静柔和潇剑萍则是在一旁守护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见潇客燃的气色微微有些恢复,在一旁看着的潇剑萍这才微微送了口气,但心中还是默默为潇客燃祈祷着。
燃儿陆静柔却是不一样,毕竟女孩子家又没有经历什么风雨,见潇客燃还未醒来只知道哭泣,脸上两行厚厚的泪痕显得无比憔悴。
回过神来的潇剑萍见陆静柔如此哭泣也不是办法,忽然心生一计,拍了拍陆静柔的肩膀,示意她出来叙话。
陆静柔却担忧潇客燃的伤势哪里肯出来,可是在潇剑萍一只手拉扶和另一只手的食指放中嘴边表示噤声之后,她不得已之下还是跟着潇剑萍出来了,只是在被潇剑萍的拖拉下才不舍地出了房门。
除了房门之后,潇剑萍便轻声说道:“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打扰少爷,同时也不要打扰他们为少爷疗伤好吗?”
闻言,陆静柔也觉得有些道理,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潇剑萍见她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见他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劝道:“放心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眼神一直都是暗淡无光的陆静柔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潇剑萍一眼,开口说道:“真的没事吗?”语气极为轻柔,想必是泣噎过度所致。
潇剑萍此时即使也非常担心潇客燃的安危,可是她经历过一些风浪,见陆静柔如此娇柔心中显是一声无奈,紧跟着她知道这是少爷喜欢的女子,若是她有个闪失,即使潇客燃醒来也绝对不会高兴,眼下自己能做的便是安慰于她,叫她安心等待潇客燃醒来,便说道:“你也看到了少爷武功那么高深,加之屋内还有那么多高手为少爷疗伤,气色也恢复得那么快,不可能有事的。”
闻言,陆静柔的神色还是一阵恍惚,只是比先前要好了很多,但心中实在还是放不下潇客燃,便转身来到走廊旁对着星空双手合什,默默祈祷起来。
潇剑萍看着现今的陆静柔,心中不禁想起了往昔,小时候自己也是这般软弱无助,心中只知道祈祷上苍,从来都不懂得自己去想办法,最终就只能面临厄运,后来不再哭泣,告诉自己无论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就这样一步一步走来,对此时的陆静柔心中忽然感到几分怜悯。
“我有件事很是好奇,你能告诉我吗?”潇剑萍知道像陆静柔这般憋着一定很是难受,所以便先开口跟她搭话。
“什么事?”陆静柔转过头来柔声问道。
“先前少爷自称是许文清的时候,又看到你们这般卿卿我我,那个时候若不是铁斩心的话,想必早就跟你们理会了,为什么回这样的呢?”潇剑萍实在有些不了解,为什么少爷要冒名许文清,而且当时也似乎真的不认识她似的。
闻言,陆静柔不禁一声叹息,继续便把第一次跟失忆后的潇客燃见面的场景跟后来种种事情跟潇剑萍说了一遍。
陆静柔说得有苦有泪有欢有喜,潇剑萍则是听得不住叹息怜叹,有时跟着陆静柔欢喜,有时跟着她捏了一把冷汗甚至紧握拳头气愤不已。
听完陆静柔这些日子的经历后,不禁叹道:“少爷本是个开朗之人,自从戴上面具之后,渐渐的变得沉默寡言,最后整个人看起来便是一个冰山一般,如今失去面具,似乎又变回了从前,或者这对少爷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潇剑萍说潇客燃戴面具的事,心中的疑点更多了,不禁问道:“哦,其实在我心中一直以来也有个疑点想要问你们,只是上次问客燃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悦,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你能不能”她还是有些怕自己是要问一些不该问的事。
“你是想问少爷为何要戴着面具的事吗?”潇剑萍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陆静柔立马点了点头,也不肯在说些什么,只看潇剑萍愿不愿说,不说她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或许只是老夫人他们给少爷一个保命符罢了。”潇剑萍似乎在回想以前的事似的。
“保命符?”陆静柔更是愕然难明了,一个面具是什么保命符,她越来越是好奇了。
潇剑萍就着屋前石阶坐了下来,双手拄着俏脸,若有所思,缓缓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跟老夫人去庙里上香,为清风堂祈福,回来之后便有家丁匆匆忙忙来寻找老夫人,让她到老爷的厢房跟老爷商议大事,我当时没有什么事,便欢喜的去寻找深少爷了”接着她似乎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个时候她有许多天没有看到潇客燃了,心中以为就可以再一次见到少爷不禁欢喜,蹦蹦跳跳去寻找潇客燃,最后走过走廊来到潇客燃的屋前,发现潇客燃正在院前舞剑,心中欢喜,便叫道:“少爷。”
当时不到十岁的潇客燃转过身来,见到潇剑萍心中也很是欢喜,便迎了上去,说道:“萍儿,你回来了啊!”
潇剑萍笑呵呵来到潇客燃身边说道:“是啊,少爷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
“想”潇客燃长长应了一声,说道:“我最想念萍儿了。”
“既然想我,那有什么东西要送给萍儿的?”潇剑萍心中很甜,脸上也是笑开了花,伸出一只手来就要向潇客燃讨要东西。
闻言,潇客燃一阵愕然,自己都只是在清风堂内,哪里去过什么地方,更不曾想过要给潇剑萍什么礼品,只觉得一阵尴尬,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就这么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潇剑萍看。
潇剑萍看着他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噗哧一声不禁抿嘴笑了出来,又挥了挥手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少爷,你知道萍儿给你带回来什么了吗?”
潇客燃这才恍然,原来潇剑萍一来到这里之后,左手都是放在身后,此时才意识到原来她背后藏了东西,一时好奇,便说道:“萍儿,你都给我带来了什么啊?来,快给我看看。”
潇剑萍这才将左手伸出来,只见一个红色的小东西出现在潇剑萍那嫩嫩的小手上,潇客燃抓在手中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护身符。
“这是我特意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喜欢吗?少爷。”潇剑萍笑的时候口中露出的几个牙缝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潇客燃笑道:“喜欢,还是萍儿有心。”
“嘻嘻。”潇剑萍不禁又笑了出来,说道:“来,少爷,萍儿为你戴上。”说着从潇客燃手中接过护身符就要为他戴上。
潇客燃看着胸膛上的护身符之后,心中也是一阵欢喜,毕竟是小孩子家,谁不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等到潇剑萍为潇客燃系好红线之后,潇客燃便对潇剑萍说道:“谢谢你萍儿。”
“只要少爷喜欢,我就最开心了。”潇剑萍笑得更甜了。
看着潇剑萍笑得如此灿烂,潇客燃心中也是极为欢喜,手中一动准备做点什么,但也就是因为手这么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说道:“萍儿,我知道要送你什么东西,要不要?”
这回轮到潇剑萍有些犯糊涂了,她先前并没有打算真的向潇客燃要礼品的,可潇客燃居然真的打算送给她东西,一时不知道潇客燃都会送些什么东西给她,并伸出小小的脑袋瓜子等待潇客燃会给她带来什么东西。
只见潇客燃将手中长剑往前一递,说道:“这个送给你。”
潇剑萍仔细一看,心中却是吓了一跳,惊慌地说:“这这不是堂主常年戴在身边的娉婷剑吗?”先前只是顾着跟潇客燃说话,根本没有去看他手中都拿着些个什么。
“是啊,喜不喜欢,要是你喜欢的话,这柄剑就归你了。”潇客燃看着潇剑萍,眼中尽是童真。
“少爷,你是从哪里得来这柄剑的?”潇剑萍有些惊疑不定。
“当然是我爹给我的,难不成还是我偷来抢来的?”潇客燃有些不肯潇剑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不是的,萍儿哪里会这么想。”潇剑萍一脸委屈的样子,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奇怪,平日堂主可是对这柄宝剑爱不释手的,可是为什么忽然想到要把剑传给你,若是若是少爷不小心伤到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其实潇剑萍觉得潇志扬再这么糊涂也不会糊涂到把一柄宝剑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若是不小心将宝剑弄丢了,或者伤到别人,伤到自己,那麻烦就大了,可是觉得这样说不是很对,便改口这样说了。
第一百四十回 严密中的疏忽()
第一百四十回严密中的疏忽
潇客燃本不想要说的,可是此时倒是觉得潇剑萍虽然人小,但是心思还是有的,心中还是有点欣慰,旋即又有些无奈,便说道:“还不是前几天,你和奶奶去庙里上香,不久之后的一个夜里,便有一对黑衣人闯了进来想要劫持我,最后我爹便把这柄长剑给我了。”潇客燃说得似乎是风轻云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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