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伯当即瞧出了一些端倪,陆静柔自小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作为秋水山庄的管家,膝下又是无儿无女,对她很是疼爱,很多事情都是迁就着她,对她的秉性也极是了解,旋即呵呵一笑道:“二小姐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让老奴总是在身旁侍候了,应该要学会照顾自己的,不然以后就没人要二小姐了!”两人虽是主仆关系,却情深如父女,说起话来也是随意得很。
陆静柔脸上满是红晕,娇声嗔道:“许伯,你尽开我玩笑,我才不嫁人呢!再说了,我爹说十八周岁才算是成人,我现在还不算是长大成人呢!”
许伯见陆静柔如此娇羞腼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喜欢,拍着手哈哈大笑道:“是,是,是,我家小姐还不算是长大成人,要再过不到半个月十八周岁时才算。”
闻言,陆静柔见着他老是寻自己开心,不禁瞪了她一眼,见他笑得那般开怀,心中忽而对男女之间的事一丝懵懂,却又不懂,为何那么多人都说长大了后就要嫁人,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就要嫁人,嫁人又是意欲何为,不懂。。。。。。不懂。。。。。。
许伯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二小姐,你这次出来,二庄主他们知道吗?”
在陆静柔的记忆中爹爹有的只是严厉的管教,而许伯却是百般的呵护,见他如此关怀自己,便说道:“我说要来看你,我爹答应了,但是他们没什么空闲,所以我就自己来看你了。”
陆静柔生性善良不会撒谎,她只是轻轻一句,许伯也就看清了事情的大概,笑道:“庄内家规一向严谨,未满十八周岁的少爷小姐没有在长辈的带领下是不可以随意出庄游玩的,如今小姐只身前来,想必是哦你二庄主那边软磨硬泡来的吧!”
陆静柔被人揭破了底,扁着小嘴瞪了想必一眼,旋即又把头转向一边,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
许伯看着她如此娇羞妩媚,不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两人在茅草屋中寒暄了许久,说的尽是许伯离开山庄后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一些小事,其中不乏有陆静柔要许伯重回秋水山庄的事,只是许伯都是一一婉言拒绝了。
最后陆静柔说道:“许伯,难道你真的就不打算会秋水山庄了吗?”言音中满是求恳与无奈。
许伯说道:“几天后,我会出一趟远门,北上看一个远房亲戚,回来后每隔几天都会送一些蔬菜去山庄,到时便能瞧一瞧小姐了。”
“真的?”陆静柔顿时喜上眉梢。
许伯点了点头,又说:“至于住不住在山庄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这里离山庄又不远,以后二小姐想要什么时候来看老奴,随时都可以的。”
陆静柔这才不怎么情愿地说:“好吧,瑕疵您来山庄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啊,若是找不到我,也一定要转告蕾儿啊!”
闻言,许伯却是一怔,便奇道:“从二小姐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直到适才说到了蕾儿的时候,老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缺少了蕾儿,二小姐,蕾儿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陆静柔说道:“适才来这里的时候我俩恰好路过了凤阳楼,刚巧碰到了费斌父子二人,他们说要来秋水山庄做客,我就让蕾儿陪他同去山庄了,我就来了这里!”
许伯说道:“二小姐就不怕让二位庄主知道了,怪你待客不周,怠慢了人家吗?”
陆静柔急道:“费大侠他们来山庄又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而且我也有叫蕾儿跟着他们同去山庄的,相信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就这么一会功夫叫我回去,我才不干呢!”说完又是嘟着嘴。
许伯见陆静柔耍起了小姐脾气,呵呵笑了起来,心中甚是怜喜,又说:“这倒也是,只是小姐只身前来,身边没个丫头,想必二位庄主定会放心不下,所以小姐还是尽早回庄,免得二位庄主担心。”说着自己又想到她要回去之时还是独自一人,又有些担心起来说道:“这样吧!还是老奴送二小姐回去吧!”
陆静柔自小就呆在秋水山庄,每日每夜都是对着同样的人事物,见久了心中自然也是会烦厌,一听到许伯要亲自送自己回去,心中一急,便忙推道:“不用了,不用了,许伯,这里离山庄不远,就还是我自己一人回去就好,就不用劳烦您了,哦,这样吧,我也是该回去了,瑕疵再来看你了。”不待许伯回话,已然轻步跑出了茅屋。
许伯见她莽莽撞撞便急呼:“二小姐,小心点。”说完也跟着出了茅屋。
待得许伯出了茅屋,陆静柔人却早已在数丈之外的,她对着许伯大声喊道:“许伯,我回去了,本来还想要给你买点什么东西的,可是蕾儿不在,自己一时又拿捏不住主意,下次带蕾儿来时,在叫他选个你喜欢的礼品送给您。”说完又嘻嘻地往东而行。
闻言,许伯连忙笑着大喊:“二小姐路上小心啊,你能委身来看老奴,老奴已是莫大欢喜了,哪里还敢奢侈什么!”
可陆静柔犹若未闻似的,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往前行走着。
陆静柔自西而来,此时却是往东而行,明显不想原路回去,或者压根就不想就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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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母亲的手帕()
陆静柔如同一只乐不思归的欢快小鸟般在山间小径上蹦来蹦去,柔美的身姿犹胜一直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远处传来一阵哗哗流水声,好奇心促使,陆静柔遁声寻去,沿着小径绕了几个弯,果不其然发现一条溪流,由于溪流高低有致,形成了一道道形状各异,粗细不均的小瀑布,在日光之下闪着七色虹彩,一些较浅的地方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底下小鱼在水中畅游,一些较深的地方,则是碧绿的一片不知深浅。
陆静柔就附近找了一块较大而又顶部平坦的石头,石头凸出水面约有尺许,她先站在石头上,蹲下身子,一双芊芊玉手轻轻拨开水中绿镜,洗了洗被这大热天蒸得出汗的小手,一阵冰冷之意从手心传入,不禁使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手帕上只绣了一朵小小的花儿,虽不显眼,但入手处十分细软,定是上等布匹制作而成。
她让手帕浸泡在水中,洗了洗,这才拧掉了水,擦了擦额上汗珠,只觉一股清凉透心的感觉扑面而入,一洗之前一路的疲劳。
她又萌生一个想法,不禁向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松了一口气,坐在了石头上,脱去了长靴棉袜,露出一双白皙细腻的小脚丫,浸泡在水中,说不出的舒服趣味无穷。
双脚不停地前后摇摆着,在水中搅得一波清水哗哗作响,好像甚是好玩的样子。
就在这时,在陆静柔身后的那片树林之中,一颗树冠较大的树后站着一道青衫身影,双目凝望着在溪边嬉戏的陆静柔,他就是不久前与她在凤阳楼相遇的潇客燃。
潇客燃在凤阳楼携潇剑萍跃窗而出后,便一路使轻功飘到山野田地之后才停了下来,潇剑萍很不乐意地问:“少爷,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潇客燃说道:“不是怕不怕的原因,而是我不想找太多的麻烦。”
潇剑萍轻哼了一声,说道:“就他们几个还能给我们找什么麻烦,我们不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要烧香拜佛了!”
潇客燃沉吟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吗?是不是想把凤阳楼拆了你才满意!”
潇剑萍自觉理亏,一时无言以对,撇了撇嘴,也不答话,很在潇客燃身后走着。
过了一会儿,潇剑萍只觉腹中饥饿难当,捂着肚子听着“咕咕”的声音,看着前方只顾闲游的潇客燃,扁了扁嘴,最后忍不住便柔声说道:“少爷,我。。。。。。”
走在前头的潇客燃侧过头来,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潇剑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饿了。”
潇客燃说道:“谁叫你适才不好好吃饭的,尽给我惹事。”
潇剑萍抱怨道:“都怪适才那几个流氓,若不是在刚吃饭的时候他们便来捣乱,我也不至于弄到什么还没吃饭!”
潇客燃轻轻摇了摇头,左手往前一递,手心处已然多了一个馒头。
潇剑萍瞧见馒头,立时那原本微皱的眉锁,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异常欢喜地双手接过潇客燃手中的馒头,抓在手中,用右手捏出一小片然后才往自己嘴里送,馒头味道本就一般,可对饿着肚子加之又是潇客燃送的她来说,食起来却又异常美味好吃。
吃了几口,潇剑萍才问道:“少爷,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啊?”
潇客燃头也不回地说道:“看你打得那么辛苦,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在离开凤阳楼的时候顺便给你拿的。”
潇剑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还是少爷待萍儿最好!”
潇客燃说道:“我是怕你肚子太饿,待会又要跟我胡搅蛮缠,受不了你,才给你拿的。”
闻言,潇客燃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又朝潇客燃吐了吐舌头,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可潇客燃为人本就淡漠,也不多说什么,继续走他的路,看他的景。
然而潇剑萍却只顾着拿捏着手中的馒头,哪有心思去看这一路怡人的景色。
突然潇客燃心中微微一震,远处一道仿佛相识的身影映入眼帘,微一定睛,便知这道一身淡黄素装,身姿婀娜的身影便是陆静柔无疑。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个满脑心思都在馒头上的潇剑萍,见她正把弄着馒头乐得开花,自己还真不知道一个馒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又道:“萍儿,我有点事想走开一会,你独自找地方玩,玩累了便回客栈等我。”说完身子一晃,便向背面疾奔而去。
闻言,潇剑萍这才回过神来,待欲回话,可潇客燃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朝着潇客燃身影消失的地方为一顿足,心中自然好气,却又颇为无奈,只有兀自离开。
话说潇客燃身影消失在北边,可他却是在南边发现的陆静柔,这是他为了不让潇剑萍起疑,不让她跟着才故意布置,绕了个弯,从北边绕到了南边,一路跟着陆静柔来到了这里。
此时见她脱靴洗足,身姿娇柔倩丽,又显得颇为羞怯,心中不禁一荡,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灰色香囊,香囊布质一般,只是其上绣了一个图案,一片椭圆形的黄叶下方附有波浪状的水纹,心中想道:“她和奶奶有什么渊源,为什么她的香囊和奶奶给我的上面的图案却是一个样子的!”
只见陆静柔将一双白皙玉足缓缓伸入水中,还不停前后摇摆着双足,时不时将一只小脚抬出水面,让清凉透彻的水滴顺着脚趾滴落下来,好像这样子很好玩似的,那被太阳晒得又是一头汗水的红润脸蛋上时不时溢出甜美的笑容。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异常强烈,即使水边的清凉依然抵挡不住太阳光的灼热。
陆静柔用手帕拭去额上的水珠,握着手帕不自主地翻开一看,上面一朵绽放得五彩缤纷的花儿异常艳丽,可是她却是眉头微蹙,轻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这块手帕是她慈爱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亲手绣给她的,上面的花儿寄托着她母亲的祈愿,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之后能像竞相争艳的花儿一般美丽动人,只可惜不久后她母亲便因病而逝,留下她一个人以及这条充满期待和蕴含不尽甜美回忆的红花手帕,此后她便随身携带这手帕,看着手帕便像是看到母亲那慈祥的笑容,又像是感受到了母亲无限的母爱随时都在她身边呵护着她。
溪水潺潺地流淌着,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让人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回想起那天真烂漫笑声和有母亲呵护的日子,即使现今也是人人拱着捧着,内心却是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全身微微一颤。
一阵清风吹来,额前青丝随风而飘,带起一张清秀的脸孔却带有一丝惆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划过一道哀伤,想得太过于入神,竟忘记了拿捏住手中的手帕,清风这么一吹,手帕竟脱手而出,掉在水中,随波逐流。
回过神来的陆静柔心中一怔,急忙伸手去捞,已然不及,手帕已随碧波流出数尺之远。
这是她从小带到大,又是母亲给她的唯一信物,如今手帕落水,叫她如何不惊慌。
她顾不得许多,一把抓起了身旁那上等制物做成的华贵靴子,提在手中便沿着颇为湍急的溪流一路顺流紧追不舍。
沿溪踩着被溪水冲刷得平滑而又湿漉的石子,由于从小到大几乎不曾光着脚丫行路,而且一出生就从未为过生计担忧过,脚底自然是细皮嫩肉的,踩在坚硬的石块上,但觉脚底隐隐作痛,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不适对于一心想要捞回手帕的陆静柔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沿着溪流一路走到下游,但她也是明白河道上的一些弊端,每次都只是河水没膝便不再敢往河道中行去,生怕河道中一些暗流深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好几次眼看手帕就要捞到手了,可惜最后还是失之交臂,眼睁睁看着手帕从身边流走。
在一次用剑鞘探身想去捞起手帕,可没膝的河水让她看不清脚下踩的除了湿滑的石块还有什么,眼看剑鞘与手帕近在咫尺,只要在微一探身便可捞起来,忽然脚上一滑,心中一怔,“啊”的一声轻呼,花容微微失色,连忙运气稳住身形,幸好她自小便习武,虽然没有别人刻苦坚持,武功不算高,下盘不算稳,但此时要稳住身形,却是绰绰有余。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她正欲再拨步往下游走去,突然脚上传来阵阵疼痛,好像是一只细皮嫩肉的小脚擦破了皮,她贝齿轻咬红唇,生怕手帕捞不回来,不顾脚底的痛楚,依然坚持着顺着手帕漂流的痕迹一路走去。
她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母亲的手帕都丢了的话,以后要拿什么去思念已故的母亲,又有何颜面去跟别人说自己母亲的事。
注:在一个环节之上写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啰嗦,又觉得美妙绝伦,潇客燃也是该出场的时候了,到底他会这么做呢?敬请期待,潇鸿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九回 再拥佳人()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那片树林中,一道一直尾随着她的青衫身影,那原本露出不多的脸孔上,隐隐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块小石块,在手中掂了掂。
陆静柔一路跟着手帕又寻得一个时机正欲探出身前去捞时,右腿一软,任她如何运气也稳不住身形,“扑哧”一声跌入水中,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声声“救命”惊呼。
她落水后一来不识水性,二来心中怕极,加之溪流暗流深坑难测,惊慌之下,又不懂得自救,唯有以高呼“救命”以求得旁人援手,只是时值正午,农人都已回家膳食,哪有人肯在这里干耗着晒太阳。
只见她双手上下摇摆着,脑袋尽量往上伸,但依然喝了不少水,就在她面临险境以为自己就要因此丧命之时,一道青衫身影从树林闪出,径直往陆静柔飘去,只见他右手在陆静柔肩上轻轻一搭,便把陆静柔拔出水面,搂入怀中,左手在水面上一点,两人已落在数丈之外的河岸上。
虚弱的陆静柔微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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