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客燃一者失去记忆,二来重伤刚愈,身上的筋脉多处受创,穴道也是被封得厉害,此时哪里使得上劲,倒在地上爬来滚去,想要避开他们的拳脚,可是他们却将潇客燃围在中心,就是怎么样都避不开。
潇客燃只觉得身上多处受疼,甚至胸口气血翻涌,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
胖子少爷看着潇客燃的狼狈相,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心中说不出的舒坦,朝着身边的美人瞧去,竟亲了她一口。
“少爷,不要理他了,我们走吧。”那个女人被这个胖子少爷亲完之后,脸上说不出的欢喜,声音更是妩媚妖娆。
“好,好,我们走吧!等会再好好赏赐你。”这个胖子被她逗得乐了,左手将她的腰肢搂得更紧了,转身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地走了。
围着潇客燃的这几个打手哪有一点同情心,甚至当倒在地上挨打的潇客燃是一种玩乐,看着地上的潇客燃毫无反击之力,一副任人宰割的狼狈相,心中更是乐了,不禁多出了几分力道,踹得潇客燃几欲晕去。
潇客燃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觉得今天在劫难逃,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何会遇上这些瘟神,忽然气血上涌,胸口一阵疼痛,吐出了一口血来,内心几近绝望之时,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只听得“砰砰”声响,围着自己拳打脚踢的人好像都撤去了他们的拳脚之时,潇客燃已然被打的头昏眼花了。
迷糊之间潇客燃只是觉得好像是被什么人扶了起来,可是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潇客燃却是一惊,以为他们还要对他拳脚相加,大惊之下,失声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小兄弟,小兄弟,是我,你没事吧!”
闻言,潇客燃的心这才缓缓安定了下来,抬头一看,却是一张充满慈爱的脸,一双眼睛虽然充满岁月沧桑,但是依然那般坚定有神。
“许伯!”
“你没事吧?”许伯淡淡一笑,先前他出来寻找潇客燃,转了老大一圈,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他,正在他失落之际,听到这边打闹声,不禁过来看看,没有想到竟是几个大汉围着一个人打,他连忙出手将这些人震开,扶起倒在地上的人一看,却是他这些天救来的而现在一直在找的人。
许伯心中也很是欢喜,扶起了他之后身手拍去他身上的尘埃,只是潇客燃身上还是留下了很多拍不去的脚印,看着他这落魄的模样,许伯不禁摇了摇头,随着又是一阵满不在意的轻笑。
潇客燃见到许伯就像是见到了救命菩萨一般,先前他就一直在寻找回去的路,深怪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走这么远,如今又被人围着打,当真说不出的委屈,又是无比绝望,如今看到许伯,就像是看到了自己至亲的亲人一般,说什么也是不肯放手。
许伯见他抓这自己的胳膊不放,而且双手微微颤动,知道他此时的心绪,正想要安慰于他,忽然一声喝道:“小心。”一个被许伯撞飞的大汉不甘心,站起身后又向潇客燃扑来。
许伯挡在潇客燃身前反手一推,将那人反推出去,见他步伐轻捷,似是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推出去的样子,这让潇客燃心中大感佩服,怔怔看着许伯的身影。
许伯看着他的样子,笑道:“想学吗?”
潇客燃此时记忆全失,武功更是不复存在,看着适才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几个大汉在许伯面前却是蝼蚁一般根本对许伯无计可施,内心向往,便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想了。”
“好,那你好好看着,以后再慢慢教你其他的。”他在潇客燃周身晃来晃去,为他挡住扑身上来的的大汉,见他们一个个手臂粗大,看样子就是极为有力强壮之人,可是最终还是被许伯打得趴在地上打转。
先前自己还被他们按在地上打,如今却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打滚怪叫着,潇客燃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滋味,就是看的呆住了。
许伯见此地动静已然很大,想必不久之后定人会有人来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许伯扶着潇客燃就此离开了。
两人回到了许伯这才细问他今日为何独自离开又为何会出现在大街上被人围着打的经过。
当许伯得知潇客燃是因为迷路的原因才没有回来的时候,许伯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警觉,这才出去寻找他,不然他今天可要流落街头,甚至被那些**打死也说不定。
当即走进厨房起火烧了一些水,又打来一些水让他擦拭身子,除去身上淤泥,见他现今脸上手上身上都是淤青,心中不忍,便又到厨房,过了一会他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煮好了的鸡蛋包在一块粗布中,出来为潇客燃捂乌青处。
鸡蛋过烫加之伤口疼痛,刚一碰到潇客燃的伤口处,全身一颤,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许伯见状不禁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在他眼中就是觉得年轻人都是那般年轻气盛,却又是经不起打,三两下就哭爹喊娘。
可是他又如何知道潇客燃哪里是不经打,他重伤之余内伤全失,现今又失去记忆,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面对一群**无赖也是全无招架之力,此时,看着许伯在笑,心中却是一股莫名的委屈,撇了撇嘴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许伯见到他的样子顿时笑得更乐了,心中虽然全无恶意,知他心中也是不乐意,但是依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潇客燃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脸转了开来,示意他不要再笑了。
忽然许伯停住了笑声,目光顿时暗淡下来。
潇客燃见好一阵无声,将脸转了过来,见他独自黯然神伤,便问道:“许伯,你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而已。”许伯摆了摆手,先前看着潇客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年幼的儿子因病而死的场景,不禁叹了一口气。
“原来许伯也是有儿子的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潇客燃站起身来不知道其中隐情直接问了出来。
“我怎么就没有儿子啊。”许伯站起身来,转起身来喃喃说道:“若是他还活着的话,想必如今也有你这般大了吧!”言语中满是怀念哀伤之色。
“呃。。。。。。”潇客燃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说道:“对不起许伯,我不该胡乱说话的。”
许伯转过身来淡淡一笑说道:“没事,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什么都烟消云散了,我也只是看到你一时心有所感,才想起了我儿子。”
人生大起大落,失意得意何必看的过重,这部小说没有当今网络流行小说里的主人公那般顺风顺水,因为我想写的是人生意境,不要计较一时得失,不要将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看得太过于重,若是那样的话或许还能看到一些自己从来都看不到的东西,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失去了的就让它失去吧,不要为此过于哀伤惆怅,这只会让你失去更多,甚至会封闭你的眼睛。
如果能抱着一种淡定的思想重新看待它的话,或者真的还有另类的收获哦!!!
第四十九回 化名许文清()
第四十九回化名许文清
潇客燃说道:“许伯,若是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给你做义子,你看如何?”
闻言,许伯无比惊讶说道:“你。。。。。。你真的愿意做我的义子?”言音微颤显是内心震荡不已。
当即潇客燃单膝跪地拱手说道:“义父在上,受。。。。。。受。。。。。。受我一拜!”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只能说道“受我一拜”了。
顿时许伯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伸出手来扶起了潇客燃,说道:“好好!”双手依然颤动心神无比激动。
潇客燃见许伯此时满脸笑容,不再像先前那般愁眉苦脸自己心中也是乐滋滋的。
“你现今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唤做什么,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许伯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天掉下来的义子但是想到自己将有一个义子在身旁相伴可谓是老怀大慰,不禁一时兴起要给潇客燃取一个名字。
“好啊,就劳义父费神了。”
许伯上下打量了潇客燃一番,笑道:“看你行为儒雅,文质清彬,就给你取一个‘许文清’,你看如何?”
“许文清。”潇客燃顿了一顿,说道:“好名字,谢义父赐名,从此我就叫许文清了。”说着又想许伯一拜。
许伯连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我今晚要喝个痛快不可。”说着就去准备了些酒菜两人痛饮了一番。
第二天清晨许文清醒来之时但觉得头晕欲裂,定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所致,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坐在床边不住甩着头。
“你醒了啊?”一直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文清抬起头来一看,原来却是许伯掀开了帷帐正冲着自己微笑,自己记得昨晚许伯喝的酒要远比自己喝的多,如今自己的头疼得不行,可是许伯却是微笑看着自己,真不知道他的酒量却是如何?
一声苦笑,说道:“义父,早啊。”
“还早啊,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说着将帷帐掀了起来,让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照得许文清连忙闭上眼睛,原来不是自己起的早,是睡过了头,这才想到许伯那双有神的目光,也不知道他都是多早就起床的。
想想自己酒量不济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好啦!来吃点东西啦。”
“好的。”说完出房漱口洗脸就吃起了东西。
农家菜肴清淡可是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许文清以前当潇家少爷的时候吃的虽然不是这种菜肴但是也是较为清淡的东西,如今失忆之后吃起来倒也不是那般难以下咽,反而还觉得另有一番味道。
许伯见许文清吃得香香的心里脸上倒也是乐滋滋的,他妻子早逝儿子也是在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内室走了,此后他伤心欲绝,几欲要跟着妻子儿子一道走的,只是后来想开了心中的苦楚也就跟着淡了很多,最后完全看开了,但是从此也不曾再娶妻生子,想要以此终老。
可是人嘛,终归还是希望有人陪伴的有人相依相伴说说话,可是随着年纪的越发老大,虽说得到了秋水山庄很多人的敬崇,对他的话那是言听计从,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内心确实觉得越发寂寞,觉得没有什么对自己推心置腹的人,最后决定搬了出来,在这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来,虽说这里让自己的内心觉得空明清静,但是最初在要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想了很久,这里会不会过于宁静没有一个说话的人,生怕长久下来自己会受不了,如今好了,天上掉下来一个义子与他相伴,有了说话的人,心中如何不乐!
“义父,怎么了?”许文清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来发现了许伯的异常。
“没有,没有。”许伯收了自己的碗筷,说道:“你自己慢慢吃,我去干活了。”说着就转身走了。
许文清看着许伯转身的背影,却是不知道个所以然来,挠了挠头继续吃手中的东西。
话说许文清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昨晚又被人打了一顿,可是今天起来之时除了酒意未退之外,倒是没有觉得其他的不适,自己心中也是纳闷,甚至还觉得这伤势好的就是这般快。
他收拾完碗筷之后出了草屋,不多时就寻找到了许伯的身影,见他拿着锄头正在锄去田间野草,一副轻车熟路,悠然自得的样子,前些天看到他做农活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寻常百姓,经过昨晚他一人就能打退那么多人的事,眼前这个老人家更是让他敬佩了。
如今想想,昨晚自己二话不说就拜他为义父,除了为报答这个老人家的救命之恩,让他在晚年的时候不至于那般孤独,给他一种心灵上的安慰之外,可能还有一点就是希望这个老人家能教他一点防身之法。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就是有一种好战的心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一个走江湖之人,有一股想要跟人比武过招的冲动。
想到这里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想自己便是一个觊觎人家武功才认对方为义父的龌龊小人了,不禁狠狠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时,许伯也跟着望了过来,见他出来倒是精神得很,好奇之下就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好好在屋里休息吧。”
“义父,我没事,不信你看看。”许文清说着摆了摆胳膊。
许伯心中大奇,先前他收了那么重的伤,以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可是他几天竟然就能下床,还能出去被人打,受了伤回来,本来定然是不能让他在喝酒的,结果昨晚欢喜过了头,让他陪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早上酒醒之时,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心中憟然,急忙赶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应饮酒而出现什么异常,没有想到他却是好端端一个人的,而今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来不久前还是一个频临死亡之人。
许伯放下手中锄具,上前说道:“来,我为你把把脉。”说着将许文清拉到一边的木几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为他把起了脉。
许伯虽说不是什么大夫,但是却是刀口上混迹多年,难免受伤,久了对一些刀伤或是内伤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这次许文清受了这样重的内伤而不死,其中就有许伯对医术的精熟有莫大的关联。
许伯一边为许文清诊脉一边暗暗吃惊,心中想道:“奇怪,脉象平稳充盈有力,丝毫不像是一个受过重伤刚复原之人,这种复原未免也太快了吧!”
许文清虽然失去了记忆,一身武功此时也不懂得如何去应用,而且筋脉受阻严重,穴道也被封得严重,但是体内元化神功依然自行运转护住己身,在艰难的开拓经脉,许伯即使对内伤这行的医术精通可是也只是能知道个轮廓。
许伯站起身来严肃地说:“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许文清抬起头看着许伯那正经八百的样子,觉得此时的他有一丝威严,压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不禁不安起来,愣愣地摇了摇头。
许伯转过身来仰起头来看看远方蓝色的天,白云朵朵,不禁一声叹息,撇了许文清一眼,心中想道:“难道他是小姐要等的人?”转念又想:“这也不对,据说潇客燃少爷,武功虽高,但是为人冷漠,不善与人言,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势,哪里想他我微微一动便有些不安了,而且怎么可能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下只能苦笑道:“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了。”又走到许文清身前问道:“你的身子真的没有大碍了吗?”言语又成了一个慈和的老人家。
许文清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下田种菜啊?”
“好啊,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义父你教教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下下地就当做是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
“好,我们走。”说着两人就往庄稼那边去了。
许伯开始叫他如何把捏锄头,如何种地,许文清上手倒也神速,一个时辰下来就已经活模活样了,这倒也是让许伯十分满意。
“看下盘。”一声轻喝传来。
许文清往下看时,这才自己身子依然失去平衡,栽倒了下来。
他屁股一阵吃疼这才知道原来是许伯一脚把他撩倒了,他不知所以,愣愣看着许伯。
许伯却是笑着说道:“这可不行,不能一味遵守旧规,不能说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只会做什么,要多注意一下周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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