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张大柱总是纠缠不清,碍于长老张孙桐的面子,她也不敢怎么样,今日在擂台之上拳脚无眼自然是报仇泄恨地绝好时机又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即使张大柱平日里得张孙桐指点,功夫也是不弱,可潇剑萍天资聪颖,潇客燃闲暇时又甚是喜欢看她舞剑,多少得到潇客燃的点拨,不过三两下功夫就叫张大柱鼻青脸肿打得他全无反手之力。
潇剑萍打得是全身畅快如何看就此放过张大柱,她右手勾住张大柱地手腕,有力一拽,顿时张大柱胳膊,骨头咯咯作响隐隐有脱臼地可能,也使得张大柱忍不住放声嚎啕,哇哇直叫。
张大柱无奈之下左足向后一撞,却是撞了个空,身子摇摇晃晃就欲摔倒,潇剑萍趁势一掌向张大柱右肩劈落,若是这一掌中的,张大柱整条胳膊定是会断了不可。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潇剑萍袭来,一掌劈在潇剑萍脑门之上,潇剑萍惊慌之下,连忙松开了张大柱手,身子急忙后退几步,这才站稳了下来,定睛一看,张大柱身旁又多了一道脸色猥琐的黑衫身影,但看他头发胡子皆是黑中带白隐约五十来岁的老者。
潇剑萍心中一怔,她自然识得这就是张大柱的父亲张孙桐,张孙桐平日里虽然很是护短,但是他的武功极高,于清风堂又是元老,以致能够做到长老这一席位上,这次他看到儿子当众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必他定然不会就此干休,想到这里不禁心惊肉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即将到来地雷霆。
张孙桐就是看到儿子被人打得快不行了不得已才冲了上来,看着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又像是错位开来,惨相是不堪入目,便对着潇剑萍破口大骂道:“岂有此理,潇剑萍,你怎么可以把人打成这样子!”
此时潇剑萍虽然惊慌不已,但依然强自镇定反驳道:“擂台上拳脚无眼,这是他自找的!”
张孙桐被一个丫头顶撞,心中如何不火,正欲发作,想到在此以自己的身份来压一个小丫头,未免叫人不齿,旋即压住心中怒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夫来领教一下你的能耐如何了!”说完单手成爪向潇剑萍肩头袭来。
这一招极是凌厉,潇剑萍惊慌之下连连后退,想不出要怎么样避开他这一手,想必他也并非真要伤害自己,只是要自己也来尝一尝他儿子所受地苦,他这般以大欺小一时之间场中之人像是都怕他似的却也没人吭声。
就在他的铁爪就要搭在自己的肩头之时,一道青衫身影凭空而出挡在潇剑萍面前,手中长剑却也不拔便向张孙桐横扫而去,格开了张孙桐那只苍劲有力的手。
张孙桐一个翻身,已然出现在潇剑萍身前丈许外,他猛然回头正欲发怒是谁胆敢跟他做对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挡在潇剑萍身影挡住他的手的正是潇客燃。
潇客燃淡淡地说道:“萍儿少不更事,张长老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岂不落人笑柄,这样吧,我来跟你过上几招,让你消消气如何?”说着手中长剑往潇剑萍怀中一送,顺势将她往后轻轻一推,潇剑萍又退了几步。
潇客燃不待张孙桐答话身子已然向他飞扑而去,又见他双手时而变掌时而成爪一前一后不断变化着掌风虎虎。
张孙桐一愣,见他双手一开一合极有法度,颇有名家风范,此人极少在人前卖弄武功,到底武学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他心里也是没底,先前一直都是觉得他也无非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少爷,任他如何聪颖如何勤奋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的,如今见他这一手落叶回风掌已然练到了极致,心中一惊,连连闪避开来。
张孙桐不像潇剑萍一般丝毫不给张大柱任何面子,再说对方是堂主之子更是不敢跟他对上,每招每式都是险而又险地避了开来,最后被潇客燃逼到场边再也无路可退,眼见他一掌想自己胸口拍落,急忙一掌劈出,两人身子都退了好几步。
张孙桐被打落了台下,潇客燃却是冷笑道:“看来张长老是看不起客燃啊,怎么连一点本事都舍不得出啊!”
张孙桐陪笑道:“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少爷武功高强,老朽实在是佩服之至啊。”
“是吗?”潇客燃冷冷说着,心中很是清楚他不认输,只说是佩服自己的武功,便知对他来说自己并不如他,不过是让着自己罢了,于是体内真气涌动,双手向上一扬,又向平伸,接连做了好几个手势,像是要用什么上乘地武学似的。
潇志扬心中一怔,张孙桐已然落台就算是有意相让也不能在强行逼他出手,再说潇客燃那个样子想必是要动用清风堂不外传地绝学元化神功,不禁狠狠拍了一下坐下椅子,站起身来喝道:“够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闻言,潇客燃有心想要跟这个长老打上一场,但父亲阻止,也就只好作罢,收回了体内真气,说道:“好,不打就不打了。”
潇志扬看着他一副轻慢地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喝道:“今天地比武就到此为止,你们也都不要太放肆了。”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第三回 中原一游()
场中之人也不想在多留,便在潇志扬转身离开不久之后也跟着慢慢散了。
潇客燃缓缓走到潇剑萍身边问道:“萍儿,适才没有受伤吧!”
潇剑萍撇了撇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幸亏少爷及时出手,不然萍儿这回真的惨了!”说着双手握着适才潇客燃递给他的长剑往他身前一移,交到他手上。
潇客燃撇了张孙桐父子二人一眼,旋即说道:“走了。”接着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行去,潇剑萍连忙尾随其后。
又说道:“少爷,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厉害,三两下就能把张长老那等武功之人逼出场,实在是叫萍儿大吃一惊。”
潇客燃却是说:“不,我根本想不到张孙桐地武功会有如此高深,恐怕要是真打起来,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潇剑萍心中一怔,旋即说道:“怎么会呢?少爷的盖世神功深不可测,当今世上能胜得了少爷的恐怕也没几个。”言语中虽有阿谀之辞,但在她口中说来却也是那般动听与真实。
潇客燃说道:“不要忘啦,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潇剑萍不可置否地轻哼了一声,嘟着嘴也不再言语,前方屋舍错落,密密麻麻的看时却是一般大小高低,他们两人绕了好几个弯,路过好几条走廊,眼前一间较其他屋舍要大一些而又单独一间地房舍出现在眼帘。
潇剑萍推开房门,一屋古朴清雅,几个花瓶香案点缀着,架上一些书籍有致地放着,没有丝毫尘埃,只是书面大致发黄,也不知是放了几个年头的了。
潇客燃跨入门槛径直朝着睡床旁的衣柜取出一块几尺长的黄布,那到案几之上,平铺而开,又把手中宝剑置于上面包裹起来。
潇剑萍心生疑惑不禁问道:“少爷,这是何故,为何要把剑包起来?”
潇客燃撇了她一眼笑道:“我爹说把这柄剑交给我时说这是一柄有来历的宝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不得轻易示人,所以我只好把它包起来了。”
闻言,潇剑萍不禁一头雾水,即使把它包起来堂中谁人会不知道少爷手中的东西就是本堂至宝双玲宝剑,便又问道:“可是少爷,你手中的宝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使你用黄布包起来不也是。。。。。。也是没用的吗!”
潇客燃笑而不语,知道她原本是想要说“不也是多此一举的吗”旋即改口说是“没用的”但也没有怪她的意思,继续包裹着长剑。
只见他的手脚很是生疏,显是被人侍候惯了,如今连包个包袱也搞得皱皱巴巴地,不成样子,看得潇剑萍心中暗自好笑,想要上前去帮他一把,可他却是不肯,非要自己包完才行。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敲门之声,并有人叫道:“少爷!”
两人齐向门口望去,潇客燃说道:“什么事?”
“堂主要小的来请少爷去书房一趟,说是有事要对少爷和剑萍说。”外面之人答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潇客燃淡淡说道。
“是,少爷!”于是外面的人应声而退。
潇客燃把包好了的长剑拴在了背上,又向四下张望着,不知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全无半点要去见他爹的意思,最后又在衣柜中翻来覆去寻找着什么似的。
潇剑萍见他今日神情全然异常于往,一时也是想不透到底少爷要做什么,又生怕去得晚了潇志扬要责备,便柔声说道:“少爷,你在找什么,我们还是先去堂主那边再说吧,不要让堂主久等了!”
潇客燃撇了她一眼,继续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东西,又说道:“你说我爹会跟我们说些什么呢?”
潇剑萍怒着嘴,心中有些屈闷,说道:“应该是今天的事说我们几句吧!”
“说几句?”潇客燃冷冷地说道:“什么是说几句,那简直是要大发雷霆。”人还未到已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想必潇客燃没少挨他爹的骂。
“算了少爷,你也不要这样说堂主了,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了,堂主也是为了我们好,不然也是不会这样说我们的。”潇剑萍劝道。
只见潇客燃站直了腰板,手中已然多了一个鼓鼓地小袋子,又在手中掂了掂,沉甸甸的,又往怀中一塞,收了起来,显然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便是一些银两。
潇剑萍催道:“少爷,堂主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还是快去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潇客燃眼睛又四下张望挠了挠头像是在想还遗漏了什么似的。
闻言,潇剑萍急忙说道:“这怎么行呢?如果不去的话堂主发起脾气那可不得了的。”
“那就等他的气消了再去吧!”潇客燃有些不屑地来到书桌旁找了一张纸平铺在桌上,自己有磨起了墨来。
“这。。。。。。这。。。。。。”潇剑萍急得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又见他居然在磨墨,平日里根本不曾见他有这个闲工夫读书写字,如今到底是吹的哪阵风竟会当起文人墨客了。
潇客燃抓起笔杆笑道:“你还记得今天我在比武场时对我爹说的话吗?”
潇剑萍不假所思地说:“当时少爷跟堂主说是有事去办,当时我正纳闷,少爷不是去看风景吗?又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的!”
潇客燃淡淡地说:“我要办的事就是去看一下从小伴随着我长大的山脉景象。”
潇剑萍听的是糊里糊涂的,说道:“少爷,看风景有什么打紧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看的啦,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去看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山上看一下了,所以就趁着适才有时间去逛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说啊,少爷想要去山上的话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啊。”潇剑萍越听越是糊涂。
“我要去中原一趟。”说完便用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这。。。。。。那。。。。。。那堂主知道吗?”潇剑萍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就是不想要他知道,所以才趁着今日比武把守比较松懈的时候溜出去,不然这么走得了。”
潇剑萍急忙说道:“这怎么行呢?少爷,以后回来要怎么向堂主交代呢?”
“管他的,到时候我回来了他的气差不多也消了,就没事了。”潇客燃愣了一下又说道:“哦,萍儿,我想把你也带去,毕竟你小时候是在中原生活的,对中原也比较熟悉,不知你想不想和我走一朝。”
潇剑萍迟疑了一会,说道:“看来我是阻止不了少爷的了,如果要去告诉堂主也是不可能的!”
潇客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突然潇剑萍豁然开朗拉过潇客燃的手说道:“既然如此,萍儿也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潇客燃放下手中的笔,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这么悄悄地离开了清风堂。
潇志扬在书房瞪了许久不见潇客燃两人到来,便有谴派人来催,可来人叫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推门而入,却不见踪影只是发现了桌上地那张由潇客燃写的纸条。
那个人及马摩纳哥把纸条交给潇志扬,他一看,只见上面的字甚是潦草,定是匆忙之中留下的,但潇志扬依然依稀能看得清上面都写了些什么:“爹,儿带萍儿中原一游。”
潇志扬不禁大怒,气得跳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木几,砰的一声,木几一震,险些粉碎,气愤地说:“这混账东西,越来越是不像话了,想要气死我是不是,我非要把你找回来不可。”
就在这时门外闪进了一道灰衣身影,干瘦的脸上两撇胡子抖动了几下:“堂主何以生如此大的气,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潇志扬斜眼一看来人,便又说道:“是傅老哥啊,你看这臭小子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说着拍了拍木几上的纸条。
那个被潇志扬称之为傅老哥的人就是四大长老之一的傅淮通,他武功一般却是一肚子墨水主意,很得潇志扬赏识,才得以有今日地地位,他拿起纸条一看,却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潇志扬没好气地说:“你还笑。”
“堂主息怒。”傅淮通劝道:“客燃长大了,也是时候改到江湖上去历练一番了,不然也是难成气候的,再说了少爷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你就不要太为他们担心了!”
潇志扬说道:“纵然是想要到江湖上历练一番也不是这样说走就走的吧,他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萍儿也跟着胡闹啊。”
傅淮通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觉得就是萍儿懂事才跟着去的,事情也好办得多,不然我还真有些担心客燃呢?”
潇志扬问道:“此话怎讲?”
“你先坐下消消气,带我慢慢说来。”傅淮通推着他坐了下来又在他的耳旁说了一大推话。
听得潇志扬连连称是,最后又说:“好吧,就依你的话去做吧!”
傅淮通应声而退,看着傅淮通退去的身影,潇志扬心中一丝惆怅,不禁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想不到来这里一晃就怎么多年了,这些年有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都不知道江湖变得怎么样了!”目光似有一丝追忆,又有一丝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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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巧遇凤阳楼()
话说潇客燃两人偷偷溜出清风堂后,一路南下,其中一路游山玩水自然是免不了的,两个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潇客燃见中原风景如画,街市繁华,远非关外萧条气象所能相提并论的,自己不禁有些懊恼当初为何不早些来中原。
一日,潇客燃两人来到河南开封一处呼作“凤阳楼”地店家二楼吃饭,潇剑萍时不时便给潇客燃斟酒,酒不但不辣,反而有些甘甜地味道,一点不像关外烈酒那般辛辣浓烈,潇客燃喝得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喝到兴头处,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几个大汉从楼梯上得楼来,只见他们大摇大摆,出口就是粗言秽语,又吼得极是大声,叫人一看便知这是无赖之流。
潇客燃被他们的话搅得很是不耐烦,但他也不想要惹是生非,也没有就此发作,继续喝他的酒。
那群无赖四人叫了一桌子酒肉,其中一人便喝道:“妈的,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害得老子输了那么多的银两。”
又一个大汉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手气还特别好,赢了不少银子,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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