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柔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跟别人说的。”
潇客燃有些不放心,又说道:“千万记住了,不能向别人提起的,否则。。。。。。否则就惨了。”
陆静柔轻嗔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罗里吧嗦的,倒似是摘还是不摘?”
“好吧!”潇客燃抬起手来,缓缓伸到后脑结了个绳结,就欲把面具拿下来,突然一怔,急忙系好绳结,喝道:“谁?”
陆静柔一怔,连忙四下望了望,哪有人影,以为是潇客燃不肯摘下面具便使诈骗她,转身对着潇客燃就欲发嗔,只见身前地面人影闪烁,几道黑衣身影已然扑到她的身前。
大惊之下,只见一道金光从她项上掠过,潇客燃背上长剑已然出鞘,向这几道黑影刺去,几招过后,这几道黑影纷纷倒地。
又有几道黑影从他们头顶劈落下来,他们占了地形优势,又是突然袭击,要潇客燃仰天对敌,难免比他们凌空而落的要逊上一截,可是他一手持剑,一手搂着陆静柔纤纤细腰却也丝毫不惧,铮铮声响在树林中传了开来。
潇客燃的剑法精妙,内力精深,这些黑衣人虽说越打越多最后增至有二三十人,但在潇客燃面前除了一个勉强能跟他对上招的人外,其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不过在他眼里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他凌厉的剑法之下,纷纷逃不过他几招就应声倒地了。
潇客燃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偷袭我们,找死不是。”
只见哪个勉强能跟潇客燃对上几招的黑衣人手一挥,说道:“先把他的女人抓下。”
闻言,潇客燃一愣,大丈夫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居然把剑挥向女人,心中杀意不禁更浓了。
先前潇客燃要保护好陆静柔难免束手束脚,如今见他们长剑刺来,招招挥向陆静柔,潇客燃要保护好她无恙,更是难上加难,如若在此陆静柔有何损伤,莫说要立足于天地,就是自己也会觉得没脸见人了,不过潇客燃武学根底甚厚,一点惊慌全无,心中想道的就是尽快将这些人斩杀殆尽。
忽然一个黑衣人不顾自己死活一刀便往潇客燃左肩劈落,潇客燃一怔,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死士,对方全身破绽显在自己身前,想要杀他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如若不避开的话,自己的左手恐怕也要跟肢体分离了。
潇客燃想也不想,一手将陆静柔身子推开,自己身子往后一退,反手一剑刺入了那人胸膛。
陆静柔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适才若是潇客燃不推开她的话,恐怕此时她也会受伤,只是在她稳住脚步之后,立马有几个人飞扑上来。
潇客燃心中一惊,这种舍一己之身,也要完成任务的做法可不是江湖上一些小帮小派能做得到的,再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又怎么会使小帮小派呢?
当下不再理会他们的来历,挺身上前,手中长剑凌空一划,几个向陆静柔扑来之人已然倒地身亡。
忽而耳旁传来“嗖嗖”破风之声,一道身影从他身后刺来,他斜身一跃,跳了开来,长剑斜挥,“铮”的一声与适才那个领头人长剑撞在一起。
一阵大力传来,潇客燃适才乃是斜身跳开,脚步尚未站稳,抵受不住这股力道,身子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又一道青光向他头顶劈落,他倾身一避,手中长剑往后一捅,长剑已然送进了身后那个小腹之中。
再回过头来,双脚正欲发力向陆静柔奔去的时候,心中不禁一怔,拔出了长剑,原本金光闪闪的长剑已然变得红光夺目,森冷的目光盯着陆静柔这边。
先前那个黑衣人情知自己不是潇客燃对手,眼看自己带来的同伙一一死在潇客燃剑下,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也是难逃一劫,索性在他杀了自己带来的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伺机抓住了陆静柔,扼住她的脖子,逼他就范。
“放了他。”潇客燃一声喝道,长剑指着那个黑衣人。
在潇客燃的积威之下,那个黑衣人不禁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往陆静柔身后缩了缩,扼住陆静柔脖子的左手力道也是加重了一分。
陆静柔感到一阵痛楚,顿时花容失色,脑袋一阵眩晕,莫说想要出声说话,此时就是呼吸也是困难之极啊。
“放了他!”潇客燃不禁提高了嗓音,看到陆静柔难受的样子,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
那个黑衣人也跟着喝道:“你先把剑放下。”声音嘶哑,想必至少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而且声音好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就是隔着布发出来时,有些迷糊不清,一时也是不好分辨。
潇客燃继续喝道:“我叫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安然离开这里。”
谁知那个黑衣老者不领情,反而说道:“我叫你把剑放下,否则我杀了她。”说着又加重了一分左手的力道,指甲划破陆静柔肌肤,透出几道血痕,还隐隐流出血来。
潇客燃看着陆静柔无力挣扎的样子,心中不忍,他本想要那个老者在他神威之下,怯身而遁,没想到此人竟然抓住了他的弱点,以陆静柔为人质逼他就范。
潇客燃一时无措,生怕他当真把陆静柔给捏死了,到时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是无济于事,当下手一松,长剑脱手而落,插在地上,入土三寸,可见剑锋如何锋利。
“退后。”
潇客燃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真的退后之后陆静柔反而更会被他伤害到,便站在原地不肯后退。
“我叫你后退,你听到没有。”那个黑衣老者也学着潇客燃提高嗓音来呵斥于他,手中力道又重了一分。
潇客燃一惊,此人吃软不吃硬,若是自己再不后退,生怕他当真会把陆静柔给捏死,连忙摆手示意,后退了几步。
那个黑衣人见他已然后退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又喝道:“再退。”
潇客燃无奈,只好又退了几步,冷冷说道:“你不能伤害她,否则今日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衣老者见潇客燃此时已然身处在自己两丈外,又离双玲宝剑有丈许,便躲在陆静柔身后,携着她缓缓前移,右手把手中长剑架在陆静柔脖子上,伸出左手来,就要去握住双玲宝剑的剑柄。
潇客燃趁他不备,对陆静柔使了个眼色,头往右一摆,陆静柔立时会意,把头往左一摆,潇客燃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锭碎银,便向黑衣人右手射去,正好打在他的手指上。
潇客燃自小便喜欢用石块打飞禽走兽,久而久之便是百发百中,此时打在那人手上,他手指受疼,手一松,长剑立时脱落,陆静柔立马跑开,那个黑衣人一惊,想要再去抓住她,谁料潇客燃已然欺身上前,在地上一踢,一把先前这些黑衣人留下的长剑便向他撞去,那人躲闪不及,长剑竟穿胸而过。
此时陆静柔一张俏脸已然铁青,扑在潇客燃怀中,瑟瑟而抖。
潇客燃缓缓走了过去,抽出了插在地上的双玲宝剑,顺手一挑,揭开了那个蒙面人黑衣人的面纱,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偷袭自己。
陆静柔抬起头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又见潇客燃怔怔看着地上已然死去的黑衣人,便问:“怎么了?”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地上一个老者约摸有五六十岁,脸皮干瘦,胡须已白,心中一时疑惑,便问道:“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清风堂的香主!”语言之中显得异常冰冷。
闻言,陆静柔不禁大吃一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潇客燃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拉过陆静柔的手正欲往回赶,可是他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喝道:“谁。”他如同惊弓之鸟,手按剑柄。
只见一道身影从远处奔来,陆静柔看时却是发现那人穿着秋水山庄的衣饰,便向潇客燃示意说:“他是我秋水山庄的人。”
那道身影奔得近了,便对陆静柔拱手说道:“二小姐,可找到你们了,如今山庄到处都在找你们呢!”
陆静柔心中一惊,急忙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家丁说道:“今早山庄来了一个客人,小的识得他,正是前些日子带小姐回山庄的那些贵客之一,他跟老庄主说了几句话之后,老庄主就派了大批人马出来找你们了,说非要找到你们不可。”
潇客燃两人相视一眼,先是被自己的人伏击,而今又有清风堂的人来找人,此事定有蹊跷,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连忙赶回了山庄。
入得山庄,见江誉鹤已在大厅着急徘徊着,好像等得很是不耐烦似的。
“江叔叔。”
江誉鹤转过头来,看到潇客燃携着陆静柔的手已然走了过来,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客燃,你可回来了,可叫我好等,快,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潇客燃奇道:“怎么了?”
江誉鹤说道:“姑妈回去之后便一病不起,她想要见你。”
第三十一回 突变()
闻言,潇客燃一怔,奶奶身子一向硬朗,如何会生病的,见叔叔脸上着急,看样子病得不轻,便急忙说道:“我们这就走!”
转身欲走,手却被什么人抓住似的,转头一看,却是陆静柔,她一双汪汪大眼正盯着自己看,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潇客燃见她眼中尽是脉脉之意,不禁点了点头,在他心中早就把陆静柔当做是自己的媳妇,而且她甚得奶奶喜欢,带着她回去奶奶说不定看到她,病情还会有好转,便点了点头,拉过她的手往外行去。
一干人等来到了秋水山庄门口,叫马夫牵来了马,正欲上马北上,远处传来马蹄声响,上面一个人摇摇晃晃坐着,向他们行来。
待得行得近时,只见他身上穿的是清风堂的衣饰,可是满身血污,嘴边还流着血,马儿行到山庄门口时,马上之人摇了一摇,顿时坠下马来。
江誉鹤身法极快,几步抢上将他扶住,急忙伸出手来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又掐他人中,这才悠悠转醒。
潇客燃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道:“老夫人病逝,张孙桐造反!”
潇客燃一怔,不久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说病就病,如今还一去不复返,心中一阵苦楚,几欲落下泪来。
江誉鹤却骂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这几日志扬大哥写了几封书信均不见回音,定是被他拦了去。”说到最后还咬牙切齿。
想到张孙桐,潇客燃不禁紧握着双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清风堂的奸细竟然会是张孙桐,自己被逼戴上面具的也是因为他,心中说不出的恨,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意,转身对江誉鹤说道:“召集这里所有清风堂的人回去应战!”
“是。”虽说江誉鹤是潇客燃的叔叔,但是紧要时刻还有以潇客燃为首,便应声而去。
潇客燃又对陆静柔说道:“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陆怀恩说道:“我找一些人跟你一同前去!”
潇客燃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清风堂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陆静柔拉住潇客燃的手,另一只手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便是先前被潇客燃拿去的那块手帕,她把手帕塞到潇客燃手中说道:“这条手帕我从小带到大,如今给你,你好好收着,答应我,一定要回来见我!”
潇客燃点了点头,便跃上马背径直去了。
陆怀恩看着潇客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四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潇亭也是这般豪迈地骑着马儿去了,之后也就跟着一去不复返,想到这点,一股寒意,不禁袭上心头,全身为之一颤,就欲张口要留住潇客燃,可是马蹄声渐远,不禁凝立着前方身子许久都是动弹不得。
陆静柔看着远处人影隐没,马蹄卷起的滚滚尘埃绵绵伸向远方,心中一阵悲凉,几欲追上前去要他也把自己带走,不管前方如何凶险,都要相随相伴,只可惜人影已然消失在眼前,心中一阵酸楚泪水簌簌流了下来,就算是自己骑马跟着前去,那又能如何,还不是他的累赘,到时还要累得他为自己担惊受怕,不禁又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得上天怜他坎坷,佑他平安无恙。
话说陆思彤在回清风堂的途中身子愈发不舒服,起初还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没想到回到堂中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大夫诊断是操劳过度,心力憔悴,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陆思彤情知来日无多,更是急于要见潇客燃,可是潇客燃远在中原,潇志扬写了几封书信飞鸽传书催促潇客燃回来,之后也不见半点音讯。
江誉鹤再也等不下去了,眼看姑姑拖不了多少时日,又担心潇客燃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便和潇志扬商议之后,亲自来找潇客燃,谁叫陆思彤终于还是拖不下去,驾鹤西归了。
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人人悲伤不已,这天夜里,潇剑萍跪在陆思彤床前为她守灵,忽而砰的一声门响,窜了十几个大汉,个个手持大刀阔斧对着潇剑萍。
潇剑萍心中一惊,又见他们个个都是清风堂的人,气势却是不正,强作镇定喝道:“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当头一个大汉却不理会她的言语,一刀便向她头顶劈落,潇剑萍急忙斜身一闪,躲过了朴刀,左掌一劈,打在那人胸口之上,不禁蹒跚后退了几步。
后面的人见状,不禁挥起大刀向潇剑萍劈来,此时正值潇剑萍悲伤之际,又无防备之心,对方仗着人多,一番打斗之后便将潇剑萍缚住,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
潇剑萍身上穴道受阻,即使没被人捆住,也是如同凡人一般,没有多大的反抗能力,就这样被人拖进了清风堂的地牢之中关了起来。
潇剑萍被关进地牢之后,见四下却无人把守,像是如今动乱未息,调不出人手来把守地牢,便急忙打坐调息运劲,想要冲开穴道,好可以出去帮一帮别人。
打坐许久,几番勉力要去冲开被点的穴道,可是身上穴道多出被点,自己十几年来的勤修苦练而来的内力却似石沉大海一般不知影踪,此时莫说要冲开穴道,就算是站稳身子也是难说。
不禁叹了一口气,只听到外面兵刃相交之声渐渐稀了起来,知道最后只有喧杂的叫骂之声,她心中已然甚是清楚,胜负已分,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人进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过了一个多时辰,地牢外面灯火闪烁,人声吵杂,紧接着听到铁链铮铮之声,牢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行人。
潇剑萍一怔,为头的是一个让她感到无比丑陋憎恶之人,一个头顶油光无发,牙齿发黄暴出,整天嬉皮笑脸的傻子,此人正是她一贯不以为然的张大柱。
张大柱见她一语不发,脸上寒意一点不减当初,不禁笑吟吟说道:“萍儿妹妹,让你受委屈了,我这就把你带出去。”
潇剑萍依然一副不屑于顾的样子,冰冷地说道:“堂主呢?”
张大柱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是我爹,还是潇志扬啊?”
闻言,潇剑萍一怔,心中已然明了此次内乱由谁而起,冰冷的脸上泛起了浓浓杀意,双手成掌便向孙大柱劈去。
孙大柱身后立时出现了两道身影挡在他的面前拦下了潇剑萍,每人各一只手将潇剑萍制住,反手一掰,将她双手压至身后。
此时的潇剑萍内力全失,哪有反抗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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