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一些计谋告诉了他,他知道这是眼前这人办的好事,心中不禁喜欢他办事得力,以后一定要好好奖赏于他。
费斌心中也是一阵欢喜,他最希望的就是儿子能有什么好出息,今天听儿子的分析跟自己想的却是一般无二,难免一阵老怀大慰,但眼中却不漏一丝异色,不卑不亢地说:“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潇客燃真的出去了,又敢回来炫耀而不能拦住他的话,那我们这么久的计划可就要付之东流了。”
“盟主放心。”在一旁的老者立刻恭敬地说:“现在满城都是我们的人,若是潇客燃真敢现身,以他身上的伤势我们绝对有把握能拖住他一时半会,到时候其他门派的人和秋水山庄的人赶到,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闻言,费斌不禁一阵大笑,费玉亭见父亲笑得如此开怀,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旁边的那个管家老者也跟着笑了,如此巧妙的设计,潇客燃生不如死。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响,紧跟着“砰”的一声费玉亭先前关好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闯了进来,他顾不得调整一下紊乱的呼吸,便说道:“盟主,大事不妙了。”
费斌一怔,他见来人也是一个他的心腹,此时他如此慌张进来定是除了什么大事,便问道:“什么事?”
那汉子说道:“潇客燃跑了。”
“什么?”费玉亭都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揪住壮年人的衣领便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少爷息怒!”那壮年人见被人揪住衣领,心中有怒,但却不敢发作,而且更多的却是惊恐,急忙拱手说道:“之前我们在对从秋水山庄出来的陌生男女进行排查的时候,城南传来消息,说潇客燃跟纪小可出现在城南的一家小茶馆,并把我们的人打伤了,之后留下一句话便逃之夭夭了。”
“那你们的人呢?不会设法阻拦潇客燃片刻吗?”费玉亭大怒。
只见那汉子战战兢兢地说:“我们的人为了排查那些出现在秋水山庄门口的陌生男女大多数都石管家调到城北去了,以至潇客燃他们出现的时候无人能拦住他片刻就叫他逃走了。”
费玉亭一怒,大喝道:“你们不是都跟着他们身后的吗?怎么还叫潇客燃逃脱了呢?”
“不”那壮年汉子一顿,惊惧之余脑海中一丝清明,若是说不知道的话以费斌的性子来说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便连忙说道:“那些出现的陌生男女我们都一一跟紧了,在适当的时候还进行排查,确实没有潇客燃他们出现,而潇客燃怎么会出现在城南的,属下实在不知。”
第一百八十六回 嫉妒()
第一百八十六回嫉妒
费玉亭大怒,但也知道若是再揪住眼前之人也不是办法,便狠狠把他往后一推,转过身来对着费斌问道:“爹,现在怎么办?”
费斌却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不妥的,便问那中年汉子说道:“潇客燃临走前说了些什么?”他可记得这个汉子刚进来的时候说潇客燃有留下话来的。
“他说他说”那汉子居然不敢再说些什么。
“说什么?”费玉亭一声大吼,此时他心中极度愤怒,更是没有耐心听人在这里瞎嘀咕,便嚷了一声。
“潇客燃说他们从秋水山庄出来竟不见有人拦截,很是感谢盟主不半路拦截之恩,以后有机会定会上门谢恩。”那中年汉子不敢再有所隐瞒,照实说来。
闻言,费斌怔住了,此番纪小可的事本以为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以后坐享武林盟主宝座好统治武林,谁知道百密一疏潇客燃居然钻他一个他以为最不可能的空子出去,现在好了,第十天想要跟秋水山庄要人也是要不成了,若是去跟秋水山庄说他们设计欺诈自己的人,到时候被秋水山庄扣一顶监视别人的大帽子的话,他脸上也须不好过。
他缓缓坐了下来,胸口起伏也跟着越来越明显,到后来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一把将身前的木几掀翻,再朝着先前站在身边侍候的石管家走去,揪住他的衣领喝道:“你为什么把人手都调到城北去了,现在潇客燃跑了,你怎么把他追回来?”
石姓老者早已吓得脸色铁青,这能怪得了他吗?虽说他们人手不少,可是秋水山庄出来的陌生男女也真的很多。一对陌生男女出来他们就要用好些个人去盯着,直到确认不是潇客燃等人才放人,如若不然对方真是潇客燃。可他们人手又不够的话,潇客燃也是有机会逃走的。所以他才将城南的人马都调到城北去了,他也叫人一定要确认出来的人不是潇客燃才可放人的,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有口难言。
老者恐慌之下,便说道:“秋水山庄出来的男女甚多,故此我们也要更多的人马去监视他们,而且他都只是在城北活动,以至我们的人都去了城北。可能潇客燃根本就不再这些人之列,他们只是布下一个虚阵罢了。”
费斌根本听不进去石姓老者的话,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石姓老者倒飞而出,最后倒在了地上,挣扎几下都站不起来,只是微微能抬起头来,但右边的脸已然红肿起来,嘴里更都是鲜血,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发黄的牙齿。
“只会推脱。养你何用?”费斌一拂长袖,转身不会理石姓老者。
“盟主饶命,盟主饶命。”石姓老者听出了费斌话中的杀意。心中暗自叫苦,费斌说得出做得到,只是想想自己数十年来跟随在其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不到一朝误事,便是被人喊杀喊剐,眼下只能苦苦求饶,希望费斌念在多年的情义上,放他这一回。
“滚。”费斌头也不回喊出了这个字。
石姓老者听到这个字如蒙大赦。敏力爬起来跪在费斌身后磕头谢道:“谢盟主不杀之恩,谢盟主不杀之恩。”
石姓老者其实知道费斌这是有气无处可撒。最后自己倒霉,触了这个眉头。若是潇客燃真是从秋水山庄出来的,只要自己的人盯紧那些出来的男女,潇客燃是不可能出现在城南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潇客燃不是从秋水山庄的大门走出来的,而是另有他径,又将自己的人引到城北,以好让他能从城南轻易逃脱。
石姓老者想要站起身来,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真是没有用的东西。”顿时又是一股巨力施加下来,他只觉得背后一阵疼痛,一口气险些就喘不过来就要晕死,好在他内力深厚,虽然再一次倒在地上,但勉强还是稳住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抬头一看,顿时心中一怔,怨毒的眼神一闪而没,转而便是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此时他不敢有任何怨言,谁叫费玉亭一脚窜在他的背上,眼中还尽是狠厉之色。
他神情虽然不敢有任何发作,可是心中暗暗叫苦,都说伴君如伴虎,费斌父子二人虽不是君也不是虎,却是狼子野心,先前还嘉赏自己办事得力,才不到一会功夫便是对自己拳脚相加,忍着身上疼痛之余,更是可怜自己,自己一生为费斌尽心尽力,最后觉得自己却只是一个被人吆之则来喝之则去跳梁小丑罢了。
他曾经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只是他知道费斌的丑事也是很多,费斌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再者即使费斌没有派人追杀他,天下之大想想却无自己容身之地,想来实在可笑,不禁低下头来自讽一笑。
“还不快滚。”费玉亭也实在气极,本来天大的一个良机居然就这么被眼前这个愚昧之徒给弄砸了,越想心中越是有气,不禁在上前窜他两脚。
石姓老者不敢多看费玉亭一眼,也不敢再爬起身来走,只就是这般向门口爬去,到了门口处才在先前的进来的那个汉子的搀扶下缓缓爬起身关门离开,心中却是想道:“费玉亭,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看不透此事其中的曲直,你斗不过潇客燃的,你爹多年的谋划你守不住的。”
费玉亭看着石姓老者离开的背影,依旧是悻悻之色,心中忽然一丝后悔适才没有多踢那管家一脚,但此时想什么都没有用了,转过身来上前一步来到费斌身后便说道:“爹,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费斌轻叹了一口气,先前打了石姓老者一巴掌让他出了一口气,心中的气便消了大半,他也知道此事不能怪他,要怪的话只能怪潇客燃诡计多端,心中知道实在低估了潇客燃,但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忽然眼中又满是狠厉之色,手中拳头握得紧紧的,自言道:“别以为你真能斗得过我,即使现在拿不了秋水山庄怎么样,可是我倒要看看你跟纪小可亡命天涯的日子好不好受。”
“对啊。”费玉亭似乎是被费斌点醒了一般,拍了一下手,笑道:“潇客燃就算现在能走去秋水山庄,可是他们可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我们广发信函,让江湖上各路好汉去追杀他们,叫他们生不如死。”
费斌转过身来看了费玉亭一眼,眼中尽是怜爱之色,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担心潇客燃留下的话,他会存心回来报复,所以追杀潇客燃和纪小可他们刻不容缓,不过若是潇客燃身死的话却不能公诸于世,所以派出去的人最好都要有自己的心腹在其中好在适当的时候助力一把。”
费玉亭顿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口中的“助力一把”就是若得手杀了潇客燃之后还要他的心腹铲除那些外人,但有这个必要吗?纪小可杀了不少武林中的人,若是叫人知道父亲杀了纪小可的话,那可是大功一件,为何却是不肯张扬呢?心中不解,便问道:“爹,为什么呢?杀了潇客燃除了武林一大害,人人感激爹爹还来不及,为什么还要隐瞒呢?”
“你还嫩着呢!”费斌说道:“武林中能当一派之主的,谁人不是老狐狸,都是诡计多端之辈,即使他们感激你,却绝不会服你,光用感激是不能统治武林的,所以只要潇客燃未死,他们就会感到有什么威胁似的,做不安稳就会寻求庇护,到时候我这武林盟主之位就可以做得更长久,好给我更多的时间去整治武林,排除异己。”
“妙啊。”费玉亭兴奋异常,说道:“只要潇客燃未除,我们就更有借口去拉拢武林各派,同时有更多的时间排除异己,这么说来我们暂时还不能杀死潇客燃了。”
费斌摇了摇头,说道:“潇客燃要追杀,并且还要全力追杀,他必须死,也要死得隐秘,到时候一切皆是我们说的算,即使现在一些人认为潇客燃不是魔头,到时候天下都会认为潇客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鬼,秋水山庄袒护潇客燃,也会就此抹黑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费玉亭听得糊里糊涂的,但是他知道父亲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他的想法,自己照着他的想法做就是了,到时候父亲还是会告诉他为什么的,口中却说道:“可是现在潇客燃离开了不知去向,我们要如何去杀他?”
费斌一声冷笑,说道:“潇客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已经准备好一个大坑,他会去跳的,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自己都不清不楚。”
费玉亭大喜,他知道父亲说得出做得到,心中疑惑却是不知如何解答,着实是憋得慌,便兴奋的问道:“爹,你在哪里准备了一个大坑的?孩儿怎么都不知道,孩儿也想要去见识一番。”
费斌脸色一变,他虽有信心坑死潇客燃,可是潇客燃武功之高实在不容忽视,所以行事定然也是有风险的,可是儿子却说要去看,明显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便沉声道:“你真就这么希望潇客燃死?”
费玉亭一愣,说道:“潇客燃是我们统治武林的绊脚石,孩儿自然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费斌一声冷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纪小可貌美似仙,你定是对她动了情,可是她偏偏喜欢粘在潇客燃身边,所以你嫉妒潇客燃,想要他死这才是真。”
第一百八十七回 山间小路()
第一百八十七回山间小路
见被人说中了心事,费玉亭一时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又说:“爹,纪小可固然貌美胜仙,可也是一朵带刺的花,孩儿纵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也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怎么做的,绝对不会让爹失望的。”
费斌冷冷望了他一眼,说道:“你能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要忘了上次你为了陆静柔却搞得一身重伤回来,不要一次教训还不够重来一回。”
费玉亭在听费斌说到前半句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话算是蒙混过关了,他这话可灵活得很,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去找纪小可的,但听费斌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一沉,当他知道当初的许文清就是潇客燃的时候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恨得牙齿痒痒要找潇客燃报那一掌之仇,却说道:“放心吧,爹,此事孩儿不会忘记的,你还是跟孩儿说说如何对方潇客燃的事吧。”
他一想到潇客燃那一掌之仇,心中就有气,也实在觉得窝囊,便不想多去想,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去提。
费斌点了点头只道他记得上次的教训,却不知道他是记得上次的仇,便往门外看去,发现门口关好,更无人进去,转身走到角落处一个铜狮子旁边用手按在上面用力一扭,旁边的书架居然向一边移动,露出一条黑幽幽的暗道了。
费斌取过火折子点了一盏油灯,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
费玉亭对这条密道也并不陌生,所以这条密道出现的时候他也不感到惊讶,索性跟着父亲身后一起进去了。
在一条僻静的山间小路上,三道身影轻步走着,其中一男二女。只见他们都是淳朴的农家打扮,也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两个女的是用轻纱遮面。可即使那样依旧遮掩不住她们那出尘绝世的惊艳容颜,而那个男的则是戴着斗笠。微微垂下头来,似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样子。
他们身上都或大或小拧着一个包袱,至于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便无人可知了,他们一行三人都只是顾着赶路此时无暇去谈些什么。
但是其中一个女的似乎很是不愿意,她不时拍着身上的衣裳,似乎对身上的衣饰很是不满意的样子,都让人有种感觉就是她想要把身上的衣裳撕掉了,脸上即使是轻纱遮面。但也遮挡不住她那独自生闷气的俏丽模样,撇着嘴似乎很想说些什么。
旁边那个男的一开始还没有意识盗嫂门,但是到后来他也觉得不对,转身看了那个女的一眼,便问道:“小可,你这是怎么了?”
这三人便是从秋水山庄出来的潇客燃三人!
纪小可嘟着嘴将头转向一旁不肯说话。
潇客燃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纪小可这是为什么,便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先前我不肯让你出手,你还在怪少爷啊?”
“才不是呢?”纪小可最是不希望潇客燃想错她的想法,便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说道:“少爷。你看这衣裳多难看,丑死了!”说着嘟着嘴还轻轻跺了几下足。
潇客燃一愣,他向来觉得纪小可对他百依百顺。不会挑剔什么,今儿个怎么为了一件衣裳而独自生闷气啊,而且在他看来纪小可身上这件衣裳也不是很难看,穿着正好合身,更是无法很是衬托出身上的玲珑起伏,为什么她反而嫌弃呢?
潇客燃心中纳闷之余,便说道:“你现在就不要挑剔了,等过些日子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你爱穿什么衣裳。我都设法去买给你好不好?”
“不要。”纪小可居然摇了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呢。我只要我原来的那件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