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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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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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害群之马放在我们店里还了得?”话没落下,林明张嘴辩驳,:“嘿,我这是说笑呢,你还当真了,我的傻姑娘哟。”“谁是你的姑娘啊,你可别乱说。”小西恼了。林明的心思大家都清楚,不过是一直没捅破那层纱,现在说了出来,大家都脑袋一致看向小西。小西被看得羞了,躲到了萧萧的身后。作为老板的江程,这个时候正需要他上场,:“别闹了,时间快到了,大家先准备准备吧。”大家听完后,林明去了厨房,萧萧在柜台上算昨天的账,而小西拿起拖把又把地拖了一次。
  开了门,没几分钟,第一批客人上门。客人们中,有些是老面孔,有些是第一次见,但是小西待他们一视同仁。客人们买到了自己想要的,满足地出了门。接下来,一批批客人登门,江程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在李哥店里打工的时候,那时的他们也是这么的忙,那次李哥还被李恒给骂了一顿,怎么又想起了呢,自己是不是老了啊,最近总是会以前的事,“老板,快点,客人又来了。”厨房门口传来小西焦急的声音。还是不想了,先把蛋糕做了再说吧,想完,江程加快速度做起了蛋糕。恒恋的生意好,是有目共睹的,每天一大群人来来往往,有时附近的白领们也会慕名而来,来恒恋喝下午茶。恒恋的生意蒸蒸日上,而天天呢,虽然还是会有几个人来光顾,但是吃多了,也会厌的,优惠再多又如何,很快,来天天消费的客人,跑到了恒恋。恒恋的蛋糕逐渐出了名,很多人会特地来这条街吃蛋糕,江程的脸这段时间都是笑着。一天,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来到恒恋了,并指明要找老板。这不是明摆着来闹场子的吗?作为店里唯二的两个男人,林明和江程也顾不得做蛋糕了,脱了围裙,就往外面走。江程见到女孩,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越看越觉得他一定见过那女孩,是她,想起那天的事,江程哄地一下红了。大家看老板这样,以为是老板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也不敢吭声,躲在一旁看热闹。转念一想,依老板的人品,和他跟这姑娘之间的年龄差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吧。大家陷入了为难的境地,一方面是认为老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老板的脸红不是□裸地告诉他们他和这姑娘之间摆明了有事。林明作为店里剩下的唯一男丁,他觉得他应该站出来。“老板,你们要不去里面谈吧,大家都看着呢。”江程这才反应过来,店里的员工和买蛋糕的顾客都睁着双八卦的眼睛,期待着他俩之间能来段缠绵悱恻,可歌可泣的故事,好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哦,不是,是他们的好奇心。江程咳了几声,:“那个,咱们进去谈吧。”女孩跟着江程往里走,一众八卦者见没戏可看了,又专心地排起了他们的队。江程领着女孩进了厨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咱们可只见过一次面啊,应该没到你特地找我聊天的地步吧?”这话一出口,女孩就回了嘴:“聊什么天啊,你自作多情了吧?”女孩一脸的无辜样看着江程。“那你有什么事啊?”江程跟小姑娘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催促着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女孩眨了眨眼,:“我来呢,是因为我们老板想和你谈笔生意。”“生意?但是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啊?”“我们老板也不认识你,只是想和你见个面,怎么样,同意吗?”江程想着,天天的老板为什么想找我呢?见江程迟疑不决,难以下决定,:“哎,你去不去啊,一个大男人想个事都能想那么久,难怪经营不好。”姑娘一脸我知道的样子,江程无语了,去就去吧,反正我一大老爷们,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江程答应了姑娘的要求,姑娘高兴地回去复命,临走前还从厨房里顺手拿了个恒恋。江程和天天的老板约在晚上见面,地点是在天天不远处的小饭馆。江程去迟了,天天的老板已经到了,但是今晚的饭馆里坐满了人,江程不知道哪个是天天的老板。好在,姑娘跟江程说了天天的老板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饭馆里,穿毛衣的人多,但是穿粉红色的只此一个。江程朝饭馆的角落走去,:“请问是天天的老板吗?”那女人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程和天天的老板同时抛出同个问题。天天的老板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叶晓。异乡遇故知,本便是一件喜事,更不用提那人还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江程拉开椅子坐下来,跟叶晓谈了起来。江程三言二语把自己的事介绍完了,等着叶晓说出她的故事。叶晓让服务生上菜,然后和江程细细地说了起来。
  叶晓来G省时为了摆脱一个人的纠缠,江程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心头火起,哪有这样的人,先是毁了叶晓,现在却跑回来缠着她。马深远和叶晓是偶然遇见的,他看到叶晓时,心里小小惊艳了一把,没成想,他以前搞过的女生,现在竟然长成了这副勾人的样。随后,便发动了猛烈的爱的攻势,叶晓看透了马深远的心思,他追她不过是一时新鲜,等玩腻了,还不知会把她扔到哪里呢,以前和他相爱,那是年少无知,现在如果还被他骗了,那就是真傻。你会追,我还不会躲吗?于是叶晓上了去G省的火车。这几年,她手里也有点积蓄,便开了个蛋糕店,知道离店不远的一条街上,也有一家,便想用价格优势先压垮他们,自己在一家独大。眼看,就快要成功,谁想,那家店竟靠着新的产品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而且隐约有越做越好的趋势,她就想和那家店的老板谈谈,想买下新产品的配方,因此便有姑娘找上门的那一出。没想到,她的对手会是江程,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们已经很久不见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可要好好聊聊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叶晓和江程聊了起来。聊的过程中,江程说到了他的宝贝儿子小璃的可爱之处,令叶晓心痒痒,恨不得马上就能和江程口中的小璃见一面。她以前也有一个孩子的,如果没有打掉,是不是也是和小璃一样的可爱呢?叶晓慢慢陷入了沉思中。
  




☆、干妈

  那天,叶晓和江程聊得很晚,直到饭馆关门时,叶晓和江程还有很多话要说,没办法,只能把话吞到肚子里,等着明天再说。叶晓出现在恒恋时,把店里的员工都惊动了。他们纷纷猜测这位就是未来的老板娘,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与他们的老板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尤其是小西,这个爱恋着老板的女孩,当叶晓出现时,她知道她很早以前就输了,不过输在叶晓手上,她心服口服,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得到老板的爱啊。江程听了他们的评论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爱八卦的人无处不在,但是他不知道平时不爱凑热闹的林明好奇起来,比女孩子更热衷。叶晓也听到了,未来的老板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她在火车站接到江程时,看到昔日的同窗好友,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她是欣喜的,但是自己的经历,在江程面前她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可能是因为农村传统的影响,第一次没了,她已经配不上他了。有了这种观念,叶晓对江程的爱只能深深埋在心底,无法开口。后来,他们再见面时,江程脸上甜蜜的笑容,无一不显示着他恋爱了,他现在很幸福,作为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子,是该衷心地祝他幸福快乐。她知道李恒和江程的事,来源与李哥无意中说漏了嘴。她这才知道,那个令江程露出开心的人竟然是个男人,她不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相爱,但是如果是他们,她不会去反对,她也没有资格去阻拦他们的相爱。奶奶的去世,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她得到消息已经晚了,奶奶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她连夜买了去S省的火车票,想去看看奶奶。在村长大叔的带领下,她找到了奶奶的墓。墓前放着些新鲜的水果,大叔说这是李恒花钱特意请人打理的。她独自在奶奶墓前呆了会,她有太多的话想和奶奶说了,想和奶奶说她对江程的感情,想跟奶奶聊聊江程和李恒的事......在G省遇到江程,她觉得这是她和江程之间斩不断的缘分。江程的事,听他自己说,一副风淡云轻,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知道江程的心里有多痛,痛到极致才会如此。
  江程没有去纠正员工们的观点,这种事他是不在乎的,就怕叶晓会介意。江程看了看叶晓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便知她没有理会员工们的议论。不过,再说下去,人家不发火,他自己估计都尴尬了,哪有员工在老板面前谈老板的私事,而老板却好脾气地任他们说的,长此以往,他的权威何在啊?“咳咳,这是我朋友叶晓,也是天天蛋糕店的老板。”这个消息一爆出来,大家震惊了,没想到老板和他的心上人在前不久竟上演了一幕相爱相杀的好戏,幸亏没人缺席,要不还不得后悔终身。群众们眨着双八卦的小眼,一脸渴求真相的表情。叶晓被店里的人吓住了,她店里的人一般是比较听话,安分做自己的事,老板的事也不敢去打听,哪像江程养的员工,一个个以探求老板的隐私为乐,江程和这群人呆在一起,也算是可怜了,叶晓向江程投去了“我同情你的眼神”。江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群人太丢脸了,我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他们啊,江程的内心在痛苦地嚎叫。叶晓和店里的人没半天的工夫就混熟了,她比小西。萧萧她们年长,小西和萧萧乐意喊她姐。叶晓可高兴坏了,笑着要认下这两个可爱的妹妹。晚上,关店门后,叶晓提议想去看看小璃。去的路上,叶晓给小璃买了些见面礼,看着叶晓为小璃挑选礼物的认真样,江程唏嘘感叹,如果那个孩子生了下来,那么叶晓必定会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
  他们到家时,小璃正由老太太喂着奶,小璃在平时看着老实乖巧,但是吃饭时可变了个样,非得人看着才能喝下奶,一不留神,没人看了,他就会吐出□,玩起了奶瓶。江程对此没什么招可想,打孩子,他下不了手,何况,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打孩子,只能先给孩子喂了,自己再去吃。老太太年纪大了,照顾小璃对她来说是个吃力活,加上个小石头,更是辛苦。江程提过想把房租往上涨涨,但是老太太死活不肯,还威胁江程再说此事,她就要翻脸了。江程知道老太太是好心一片,但老太太包揽了带小璃的活,而不收一分钱,这对他来说,心里过意不去,想补偿,人家不乐意。大人不肯,那就给小孩吧,因此江程经常会把店里剩下的新鲜蛋糕拿回来给小石头吃,老太太没阻拦住江程的一片心意。叶晓见到了江程口中的宝贝小璃,孩子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叶晓,一点也不怕生,然后向叶晓伸出双手,这举动乐坏了叶晓。叶晓小心翼翼地从老太太手上接过小璃,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孩子给摔了。刚开始,抱孩子的姿势还有点僵硬,但是作为女人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母亲的天赋显现出来,叶晓很快就掌握抱孩子的诀窍。叶晓从老太太手里拿过奶瓶,想给小璃,今晚的小璃特别卖叶晓的面子,乖乖地喝下了一瓶奶,江程看到了,笑着说,小璃很喜欢你呢,你要不当他干妈吧?干妈?叶晓被这一词弄激动了,午夜梦回时,她常常会想起她的孩子,但是她和那孩子没缘,留不住他,现在又送来了个孩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她会待他如同亲生。江程的提议,叶晓哪会不同意,于是,从这一夜起,小璃多了个疼他的干妈。
  江程一直对小璃怀有歉意,他虽然救了孩子,但他的性向注定了孩子会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如今,叶晓成了他的干妈,干妈,干妈,就是半个妈妈,江程相信叶晓会给小璃加倍的母爱,毕竟小璃是个可爱而又令人心疼的孩子,不是吗?
  




☆、七年后,退缩

  “夫人,少爷回来了。”张嫂在李母耳边低语。李母咋听到这事,先是惊喜,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彩,后是脸色一变,怒气冲冲,顺手拿起手边的水杯砸到了地上。张嫂是李母娘家的仆人,从小看着李母长大,知道李母在生李恒的气,在旁边劝慰:“夫人,现在少爷回来了,说明他已经不生您的气了,母子间哪有隔夜仇的,您就原谅少爷吧。”张嫂的一番话,令李母的心绪有了平复,总归是自己的孩子,还能结一辈子的仇吗?“夫人,少爷回来了,您也该张罗他的婚事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娶进门,您就等着抱孙子吧。”张嫂的话,让李母有了美好的憧憬,“少爷现在住在哪里?”“在他以前住的房子里。”以前的房子,难道他还没有忘了那个男人吗?
  李恒前几天就回来了,七年的在外闯荡,褪出了青涩的脸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男人的古铜色的脸,坚毅而冷酷。站在他和江程生活的房子前,脸上难掩旅途的疲惫,但是手却在发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哆哆嗦嗦地把钥匙插了进去,转了转,门开了。打开墙壁上的灯,灯一开,房子一览无余,家具盖着白布。他揭开一块白布,灰尘兴奋地向空中跑去,仿佛在欢迎主人的归来。李恒进了卧室,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如七年前一样。李恒放松身体,躺在了床上,思绪翻涌,一幕幕往事在他脑中如走马灯般快速旋转,最后汇成了江程的一颦一笑。江程我遵守承诺回来了,那么你呢,是否在归途中?李恒带着对江程的思念入睡,嘴角翘起,一抹孩童似的微笑,安静圣洁,但是眼睫毛上却挂着泪珠。
  “小璃,起床了。”“知道了,爸爸。”这是一幕父亲叫儿子起床的寻常画面,温馨而感动。小璃从自己的房中出来,坐在饭桌上,等着吃早饭。江程把粥端出来,放在桌上,父子俩吃起了早饭。饭桌上,小璃问起了他的干妈,“爸爸,干妈什么时候回来?”“干妈回家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爸爸不太确定,你想她了,就给干妈打电话吧。”小璃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结果,也不再问了。七点了,江程送小璃去上学,然后自己赶去店里。
  江程用了七年的时间让恒恋出了名,七年,七年的时间里,江程成熟了不少。虽然恒恋有了名气,但是江程并没有扩大经营,它还是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小街上静静伫立。推开门,蛋糕的香气在空中流转,萧萧笑着说:“老板,你今天迟到了。”江程笑了笑,进了厨房。昨天是他和李恒七年之约到期的时间,他失眠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李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没有去见他。其实,他也想见李恒,看看他七年里过得怎么样,但是他害怕。曾经,他在李恒见过一次,李恒事业有成,穿着银灰色的西服,接受了电视台记者的采访,那是他离开后,第一次见到李恒。李恒的脸黑了,瘦了,但是人看上去很精神,眼神里没有了二十岁时的张狂,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睿智。咋见到时,江程没有把这个人和李恒同名同姓的联系在一起,这个人对他而言,是个陌生人,当报道他的父亲是W省军区副司令时,他再仔细看了看,又和二十岁时的李恒对比一番,他的气质变了,但是他的眉眼透露出的熟悉感,江程知道这是他的爱人李恒。江程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李恒和记者侃侃而谈,成功人士的模样。“爸爸,轮到我们了。”小璃见爸爸盯着电视没有动,而后面的人早已心存不满,小声地在议论,小璃不得不出声提醒爸爸。“啊,哦。”江程把视线从电视上收回来,付了款,带着小璃匆匆跑出超市。小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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