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官华轻声询问,搁在桌上的手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臂,凰络看了眼便挪开视线。
“听闻,技术不错?”凰络扯了嘴角,笑的莫名有些嘲讽。
官华闻言愣了愣,随后点头。
倒不是无人这么问过,只是拿这样的语气,却是头一次。官华心想,莫不是他吹箫极好,见他这般模样不信,才出此言论。
“爷若是不信,试过便知。”收回手,官华唇角带笑。却是不知怎地惹恼了面前坐着一看便知是身份高贵的爷,刚刚缩回的手被他起身猛的捉住,捏的极重。
“爷。。。。。。?”官华不敢贸然挣扎,只是微微拧着眉看着凰络。
“试试?好!”凰络心中怒火高涨,竟是这般不知检点,直言让自己试试?好,那他便试试!
官华还未明白这是怎了,就忽的被凰络拦腰扛了起来,一阵颠倒竟是被抛在床上!
“爷,您可清楚点我的规矩?!”官华肩头被按在床褥上,青丝散乱添了些风情。对上身上那人气恼的眸子看着那解衣的动作,便知这人定是不知“箫公子”何来,点其只能为其吹箫!这般被人按在床榻上还是头一遭,官华素来未受过这般对待,当下心头也恼了,说话不觉也重了些。
“规矩?呵。。。。。。”凰络语气不善,眯上眸子看着那青丝绕乱衬得床褥越发软乎的光景,大手一挥便硬生生将官华穿好的衣裳给掀了大半,“这便让你知道是什么是规矩!”
“住手!”官华急急伸手推搡着凰络,这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是心知肚明,“顺子!顺子!来人!唔——”官华断然不肯被这头次来的人给强要了,推搡着急切想要近身的凰络,不顾肩头被捏的发红,出声喊叫着。
凰络一听那声音就更是恼火,伸手直接捂住了官华的嘴,恶狠狠看着他道:“怎了?婊 子也要立牌坊嗯?”
语毕,凰络看了眼那在二人挣扎中已被拉开的衣裳,低头狠狠咬上一口。
官华吃痛闷哼,百般不懂这人怎这般霸道无理!莫不是在家中受气,发泄到他这一介娼 妓身上?思及此处,官华心下有些苍凉,只是这般身份倒也无话可说。而那人自咬了一口后,倒也不再举止粗鲁,只是捂着他口不许他出声。
“倒以为你是个清白至极的人,怎料你如此堕落!如此脏!”
扒光了官华的凰络咬牙说出这话,将不再抵抗的官华反身按着,被眼前景色撩的欲 火中烧。低头不甚温柔的啃咬,大手覆在光 裸后背腰臀,似有粘性般吸附着凰络的手,叫他舍不得离开。而官华被堵了嘴,埋头在被褥间低低发出些**,被这动作挑起了情 欲。
官华系风尘中人,懂得明哲保身也知晓避开苦头。因而先头那挣扎叫喊未叫来救兵后,便不再抵抗,却也是不迎合。官华在发觉那人热烫的物什抵上他后 庭之时,心下一惊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是被牢牢按住,耳边是凰络的声音:“好生记着我的名字,凰络!”话音落下,凰络便猛地挺身,狠狠刺进了官华身体。
☆、第四章:大爷赏的那个银钱
一年未曾被动过的地方被这般蛮狠进入,官华吃的苦头可想一般。当下撑着身子跪在被褥上的两腿便有些支持不住,两腿打着颤儿就要趴下却是被凰络一手捞住腰腹,强行使其保持这个姿势。
“这便受不了了?”热乎的气息在耳边,凰络说出的话叫官华恼,却是无法开口。
他这可是第一次接受男人那话儿,还是这样粗鲁,怎么受得住?!咬紧了那堵嘴的帕子,官华额头冷汗涔涔。
而凰络则同样是吃了苦头,那样蛮横进去让他也是痛的满头汗,暗叹这做这行果真是保养的不错,竟是如处子般紧致!
咬着帕子,官华眼角被逼出些泪,摇头蹭上被褥深呼吸接纳着凰络,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腿间似乎有热流流下,想必是见红了。
而这一举动,在还未从痛楚中缓过来的凰络,突然被那紧热的甬 道蠕动挤压,顿时差点泄出来。
“这般耐不住?!”俯身捏着官华下巴让人看着自己,凰络慢慢动作着对上人双眼,却是意外发现那眼通红,委屈中的倔强让他心中一顿。
“哼!”凰络轻哼一声,不再看人,只是规律动作起来。
这些倌儿,倒是会作出些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博得人同情。
本着反抗不了,不如去享受的想法,官华咬紧牙关配合凰络,将学过的怎样缓解痛楚的招数用上,不多久倒是让二人都享受到。
官华忍着痛做出的事,在凰络眼中却是故意勾人。眯眼看着自股 间流出的鲜红,抬手勾上一点涂抹上秘处,再是狠狠进入,撞的官华发出一声媚人的哼声。
官华素来只用过口手,今次一事着实让他知晓那些公子说的话。
“那滋味儿,先疼着,后来就舒服了。不过也得是技术好的客人,那才是真**呢。要不,还真是没啥滋味儿呢。”
所以官华想着,这位叫凰络的爷的技术是很好的,因为到后来那滋味真的是比自己解决好多了。
鼻音轻飘,混杂着男子粗重喘息,床榻颤动牵拉了红帐。
这凰络并不是不知晓情事,但这却是头次和男人。但是这个中滋味,竟是比那些女人销 魂的多,除开先头那强硬进入时的难受,之后那交 欢着实是。
凰络完事便将官华如同布偶般扔在床榻,整了整只松了腰带的衣裳,冷眼看了一身凌乱的官华,从怀里摸出一靛青荷包扔在官华脸边:“赏你的。”说罢便不去看那诱人的身子,之前那带着生涩又有些许熟练的技术,当真是让凰络欲罢不能,心里却也是更加看不起官华。当时一瞥惊鸿,叹为仙子之姿,到头来竟是一介娼 妓!如此反差,让心高气傲的凰络十分气恼。
打床上蜷着身子,官华掀开眼皮瞄了眼眼前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心里一阵耻辱却也只得弯了眉眼开口道:“多谢大爷赏赐。”说着就要爬起来,奈何这副算是“初经”人事的身子是酸软无力,方撑起了上半身又直接瘫倒在床褥上。
“这,爷,官华有心力不足了。”低低一声叹,微敛的眸子看的凰络一阵心乱。
“哼。”别过头,凰络大步流星离开。
看着那人离去,官华挪了挪身子好趴的舒适些,想着那人报上的名字凰络,只觉这人定是上天看他今日太过悠闲,特派此人来折磨他的。
那两腿好似不是自己的,官华咬牙拿起那荷包,淡淡的沉香钻进鼻中。掂了掂,官华顿时觉着那后方也不是那么痛了,这分量,可抵上他一月的份钱了。
真是,大爷啊。
凰络前脚出门,顺子后脚就进来了,端着一碟子点心,美滋滋的向着快速离开的凰络问了声安,心里头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就着那开着的门进去。
顺子本是打算在外头候着,素来和官华交好的天华公子派了小厮过来请他家公子过去,说是有好的点心请去一起尝尝。顺子琢磨着不会出啥事,于是就先跟着那小厮过去了。在那儿聊了些时辰,顺子算着每次接客的时间,估摸也该完事儿了,便美滋滋的拿着点心回来。谁料,这刚刚过来瞧见那客人走了,美着自己掐的准,却是进门就见一身凌乱不堪的官华伏在床上!
“天哪!公子!你!”顺子急忙撂下那碟子点心,跑到床边抓着被褥就把官华裹了起来,“这这,刚刚那人太过分了!我要找管事去!”
说着,顺子就要往外头跑,却被官华奋力一抓给拉了回去。
“找他作甚?”官华这一动便出了一身汗,颇显吃力撑起身子的看着顺子,“说他强要了我?这楼里,管事儿的巴不得我哪日就卖了身子!得亏我**儿好,熟客也多,大多也是那出得起银两的人,才没逼我。看看这一袋子银两,随手能扔下这么多的恩客,楼里能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娼 妓得罪?!”
一番话说得顺子哑口无言,只得默默离去给官华准备热水好清洗身子。
浸在水中,官华是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那难以启齿之处,看着远处那一袋银子,官华只想下次可别在见着他。钱财拿的出手固然是好的,但是他还是想要这条小命的。
“顺子,你可记住,此事断不可说出去。”闭目轻叹,官华心想若是此事被楼里知晓,那管事的必然要求自己接客,这一年来的努力定然是白费了。
咬牙慢慢念出“凰络”二字,官华捏紧了拳头。
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可官华为人处世倒也不赖,怎的就遇上这事?暗叹了声,兴许那无情无义,也就是被这世道逼出来的。
官华命顺子将那银子拿了七分送去账房入账,顺便去药房要些药来,只说是顺子出恭不顺,破了后面。
顺子憋红了一张脸,想反驳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快去。以后记着,好生给我在外头候着!”低声轻呵,官华这才表露出先头顺子未在门外候着的怒意。
当下顺子不敢言语,只得低眉出去。
☆、第五章:夜里那个两处难眠
打出了官华在的院落,凰络就一个人往外走去,也不曾和还在观看的路文轩等人留个口信。只有那小厮瞧见了,觉着这位爷面色不悦,怕是那个公子惹恼了,便往上禀报了,才让人知道凰络已经走了。
独自一人,越发背离了身后那烟花巷弄之地。
夜风习习,凰络脑海中尽是那伤了他心之人,官华。
今日初见,只得背影,却是让凰络心心念念。二十年来,凰络身边纵美人众多,却也难有令他驻足之人。而这人堪堪只是孤舟上一个背影,却让他魂不守舍。
不过半日,又是在财源饭庄看见那身影,让凰络欣喜非常,只当这是上天安排,内心便是定了这人。
那时只当他清白非常,哪怕家境贫寒他也不嫌弃,他养的起一个家贫之人,养得起那拖家带口的一家子。但是,不料竟是倌馆的公子!
那反差令凰络胸闷异常,只想找到那人质问他为何是烟花之人!然,一旦那人就在跟前,凰络看着他那只是见着恩客上门的眼神,用对着恩客的语气说话,便是怒火中烧,听着那尝试一言便只想着:那便试试,试完了,他还是他凰络,那人还是他的倌馆公子,自此两不相干,也了了他一番倾慕。
只当是露水恩情,过了明日他凰络便不再念着这人。却不料竟是食髓知味,回了路文轩准备的府邸,满脑全是那官华的身子和**,凰络烦躁着命人备了酒在后院,他自一人独饮。
因而当路文轩几人看完后,到处找人却被告知凰络人已经走了后,略惊讶也没多问,只打赏了钱财。路文轩必须是赶回去,因而也只好带着看上的公子哥儿回去过夜。
良风一听那人禀报的话,就立刻先行告辞,施展轻功急急忙忙往回赶。
刚刚进了院子,良风拉着下人面带焦急问着凰络在哪儿,下人指了指后院,小声说了句“主子的心情不好”。
点点头,良风想,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安阳楼的箫公子?回忆着那时他家主子的脸色,觉着是**不离十了。心里有些哀叹,怎么看,他家主子也是人中龙凤,看上的人本以为是个缥缈仙子般的人物,这下倒是成了尘世浮华之处的一粒尘埃,差距之大啊!
“良风,来陪我喝一杯。”刚刚踩进院子里,良风就被凰络发现。
应了声,良风不敢违背主子的话,急忙走过去,坐在凰络对面中规中矩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看着凰络不说话也不喝酒。
“良风,今日查的那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凰络不过是在酒头上,心下又有些想念,便随口问问,倒也不指望良风说些什么。然而,良风接下来的话,着实是让凰络吃了一惊。
“有啊,打他出来接客,就未卖过身,除了。。。。。。”
“没卖过身?!”凰络紧了紧握着酒杯的手,喝了点酒有些红的眼死死盯着良风,急迫询问,“除了什么?!”
这样的凰络,良风还是第一次见,于是赶紧把打听出来的东西全部如实汇报。
“那箫公子,得名于他一项极出名的技术。”良风低头抿了口酒,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看着自家主子那急切想要听到的神色,也只好接着道,“吹箫。只替男人吹箫。”
“从未,接过客?那方面?”凰络终究是说不出卖屁/股这个皮肉行当,好在这个时候的纯良的良风能理解凰络说的“那方面”是指哪方面。
良风点点头:“的确,而且因为口。活向来精湛,每晚只挑出价最高的前三位,便不再接客。”
听完良风的话,凰络心中可谓五味呈杂。想着那时官华一脸吃惊的模样喊着“规矩”之类,原来是指这个。他那时却是以为是先付钱之类,心里越发瞧不起便也越发愤怒。
不过,也怪先头那管事的不说清楚,只说是技术了得,害得他以为是那方面。。。。。。不过,凰络细细回想,在床上,官华那反应,也是不差的,以至于让他现在想着,都有些想念。于是,现在一知道是这个状况,顿时有些歉疚。但是转念一想,替人吹箫,也不是甚光彩之事!
于是,凰络心中可谓纠结万分。
“回房吧,我累了。”凰络蹙眉,撇下良风独自回房,心下一团乱。
恰好路文轩刚刚进府邸,找着良风只得凰络已歇下的消息。路文轩摇摇头,只想明儿再问便是,当下抱了美人还是先回房的好。
“那么良风,我也回房了。”路文轩长手一捞,身边的美人便柔弱无骨般歪在他怀里。那偎过去的娇滴滴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个男人,良风摇摇头,心里觉得,还是自家主子看上的人比较不错。虽说也是小倌,但是看着至少不会同个女子般,娇柔做作。
良风侧身至一边,微微垂头,心下琢磨,但是这个公子的唇形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路文轩看了眼垂首在一边站着的良风,心中哀叹,搂着那小倌儿往自己房间走去。
抬头看着路文轩二人的背影,良风摸了摸下巴,和那哥儿及其相似的唇微抿。
是夜,凰络心里装着事一夜难眠,想着那强要了官华,而且将人伤着了甚至是连句安慰都没有,只是抛下一袋银两,不知道可否上了药,可否怪罪与他。。。。。。
而官华,则是疼的一夜难眠,那羞耻之处的药,也是顺子红着脸给上的。因着那儿痛,官华也只能趴着睡,只觉痛苦不堪,心中自是将那强要了他的凰络骂了百遍,尚且都不解气!
当真是两处无眠,自有相思意。却是个人心境不同,一内疚一愤慨。
☆、第六章:逼迫换上那个黄牌儿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不能走漏的消息。
这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的官华,在第二日清晨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顺子,开门去。”哑着声音,官华趴了一夜浑身酸痛,竟是一动就牵扯到了昨日伤到之处。低低发出些痛楚的**,官华暗骂了凰络一句。
远在路文轩路府的凰络正在后院练剑,突然就打了个打喷嚏。揉了揉鼻子,凰络只当是大清早儿的露水重,天寒。
外头睡着的顺子一轱辘滚下床,鞋也没穿好就跑到门边,一边问着一边拉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顺子揉了揉那睁不开的眼,睁眼一瞧,竟然是管事儿的,“哟!管事儿的您今儿怎么了来这么早?”
门外的管事儿皮笑肉不笑,两手揣袖里道:“听闻箫哥儿昨晚伤着了,我特此来看看!”
顺子一听,心里想啥就说啥了:“您咋知道公子伤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