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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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桐和-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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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蓝丰钱庄的蓝公子啊!”

    “啊?是他啊!果然跟传说里的一样好看!”刚才那名女子露出欣羡的目光。

    蓝田玉听了正暗自得意,忽听另一名女子叹道,“就是太风流了!可惜可惜!”

    “咯噔!”蓝田玉心里一惊,右脚从马镫子上滑了出去,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的头上瞬间冒了一头冷汗,果然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他这风流的名声看来已经牢牢地树立在了洛安城百姓的心目中,要想扳回来,恐怕要下一番功夫了。

    他有些紧张地瞥了旁边的花轿一眼,若是被竹儿听到了,以后的日子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满起来,他的母亲,蓝夫人,自打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儿媳妇,竟然把祗族的族长戒指传给了她,她本身就武功高强,再戴上那枚图腾戒指,可以想见日后自己的地位

    仿佛冥冥中一切都是注定的一样,自从遇见她,他这一生算是交代了,谁让他,这么倾心于她呢。

    “香妹妹,快来看,外面有人娶亲呢!那新郎官可是俊俏得很!”一个年老妇人招呼着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出来看热闹。

    “刘姐姐,我不看了,还有好些衣服要缝补,今天做不完,过几日又要打秋风!”那女子头也不抬,手里仍在飞针走线。

    “是谁家娶亲?”她鬼使神差,不知道为何问了这么一嘴。

    “是蓝丰钱庄的大公子蓝田玉公子娶亲啊!快看快看!再不看就过去啦!”那名年老妇人急急地向她招手。

    那女子身躯一颤,猛地抬起头来,从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走过。

    他的一头青丝依旧那么乌黑清亮,侧脸正好凸显了他坚挺的鼻梁和勾人心魄的唇,他仍旧美得像天上的谪仙一般,但此刻的他,离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是地上的人仰望着天上的遥不可及的星辰。

    她愣愣地看着他,手里的针突然一动,直直地扎进了自己的指尖里。

番外 玉竹缱绻之二()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各种仪式忙忙碌碌了大半日,又流连于各桌宾客间敬酒,到了半夜,蓝田玉才终于脱了身。

    他站在门口,理了理衣衫,竟然有些紧张和忐忑。

    深吸了一口气,他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红烛高照,床榻上坐着一个大红色的倩影,她的头上仍旧披着红色的盖头,听到他推门而入的声音,她的头略略抬了一下,身子轻轻一动。

    蓝田玉将门关好,慢慢地走到白竹的面前。

    “竹儿?”他仿佛不相信眼前的她是真的,还要再确认一遍。

    “嗯。”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心。

    他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撩起长衫的后摆,坐在她身旁。

    他侧头看着她交叠搭在膝上的双手,那枚暗沉的戒指仍旧戴在她的小指上,幽幽地发着光,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

    蓝田玉笑了笑,他将她的小手拿过来,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虽然惯常舞刀弄枪,然而除了虎口处有些细小的茧子,整个手却是光滑细腻,柔软异常。

    他的视线往上移去,看到她大红的宽绰外衫里面紧致合身的喜服勾勒着她小小的曲线,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他自觉有些尴尬,不由得清咳了一声,伸出双手来,将她的盖头轻轻地掀开了。

    白竹仍旧低着头,白皙的面庞在大红盖头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欲滴,看得蓝田玉心神荡漾。

    “竹儿,你真美!”他叹道,连这赞叹都是低低地,仿佛害怕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紧俏的下巴上,指尖微抬,她无处可避,只得羞涩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目光温柔缱绻,红烛映照下的脸庞如春阳般灿烂,仿佛要把她融化掉。

    蓝田玉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胸口上,柔声说道,“竹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始终记得遇见你的那一日,你坐在那里喝酒,我走过去想要和你认识,就是那时候,你不知不觉地钻到了我心里。”

    “胡说!那会明明我要教训那个醉汉,被你拦住了,我拉着你拼酒你才认识我的!”白竹撅起嘴,小声说道。

    “我当时在二楼,从你一进门就注意到你了!我见你面上蛮横凶狠,坐在那里往外看的时候眼神却像一只小鹿一样,不知为何,我那时就有些心疼,你好像藏了很多心事在眼睛里。”蓝田玉并不着急,语气温润平和,不紧不慢。

    “我哪有那么多心事,只是没遇见你之前,过得不开心,仿佛,没有盼头,也没有希望。”白竹轻轻地说道。

    “那现在呢?”蓝田玉凑近了问她。

    “现在?后半生有了你,我大约不会再孤单了吧,除非你移情别恋。”白竹促狭地一笑。

    “移情别恋?嗯,也许会吧。”蓝田玉也笑了。

    “你说什么?”她突然被他的话语急得涨红了脸,反手握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蓝田玉骤然变色,痛呼道,“啊!夫人,好痛!我是说,你快给我生个女儿,我可能会移情别恋”

    白竹美目一睁,立即松开了手,讪讪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蓝田玉甩了甩被捏得通红的手,说道,“没事,你只是习惯了”

    白竹瞪了他一眼,又低头说道,“你那么喜欢孩子么?我怕将来孩子像我的幼年一样痛苦。”白竹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

    蓝田玉心一软,轻声说道,“竹儿,我们的女儿,一定是最幸福的,因为我们俩是天底下最相爱的夫妻,我们会把最美好的爱,都给她。”

    “真的吗?”白竹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那如果生了儿子呢?”

    “那我不准他习武,省得你们娘俩会合伙欺负我。“蓝田玉坚决地说道。

    他的眼睛又盯上了她紧致的衣衫,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下里面可口诱人的春色。

    她刚想说什么,他却已经急不可待地吻上她的唇,手轻轻地滑过她胸前的曲线,往她的腰封处滑去。

    他一层一层地褪去了她的衣衫,有力的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肢,呼吸越发急促,嘴里喃喃道,“竹儿,我想要你很久了”

    白竹的身体变得灼热起来,她却仍是害怕,推拒着他不安分的手。

    “别怕。”他低低地说道,嘴唇吻过她的锁骨,引起她一阵娇羞地轻颤。

    温柔红帐外,两双绣鞋并排放着,帐帷垂地,里面有细细地喘息声,春色旖旎,听来让人脸红心跳。

    蓝田玉把小小的身躯揽在怀里,将一枝春色尽数吻遍,等到身下的人面色潮红,身体绵软,才慢慢地进入正题。

    他将她压在身下,坚|硬|顶|住她的柔|软,低声问道,“竹儿,是不是这里?”

    “啊?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白竹惊讶地问道。

    “嗯。”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他们都说你风流成性,难道,你也是第一次?”

    他白了她一眼,气哼哼地喘息道,“今夜我就要将这名声坐实了!”

    他将她的腿微微分开,略带惩罚地将自己胀|痛的坚|挺送入她体内,美好的温润顿时包围了他,他只觉瞬间如入天堂。

    “啊!一定不是这里!好痛!”白竹想要推开他。

    蓝田玉疼惜地吻着她的泪珠,肯定地说道,“是这里。竹儿,我轻轻地,你忍着些,马上就好了。”

    犹如什么东西被破开,她感到撕裂的痛楚,此刻的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疼痛让她的身体紧绷起来。

    蓝田玉只觉得身下被骤然夹紧,酥麻的感觉让他身体一震,他忍不住想在里面左冲右突,却怕她太疼,只得轻轻地往前一下下地顶着。

    白竹咬着唇,顺手抓过一条锦帕覆在脸上,体内陌生的闯入感仍旧让她不能适应,她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欲哭的表情。

    而他在里面仿佛得了什么乐趣,急促低沉的喘息一声声传入她的耳膜。

    他的声音好诱人,白竹想象着他俊朗如月的面庞,听着他不能自持的声音,心里仿佛被什么抓挠着,身体也好像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每一下闯入都变成了温柔的抚触,他的每一次暂离都让她惊慌不已,她渴望着他的安抚,甚至他的冲撞。

    他立即感受到她情绪的转变和微微的迎合,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吻着她的耳珠,嘴里的热气撩拨着她的神经,低低地说道,“竹儿,我好爱你。”

    她也忍不住轻吟起来,这声音更招来身下的一阵烈火,仿佛要将两人烧个干净。

    窗外,一轮明月慢慢地升至中天,从树梢头窥视着屋里的盎然春意,仿佛被羞红了脸,又悄悄地移走了。

    策马驰驱日,玉面何曾识。凌山有阆苑,梨花带雨枝。

    蓝田玉轻轻地抚着怀里娇人的香肩和美背,在她熟睡的脸庞上轻轻地吻着,仿佛终于得到了渴盼已久的珍宝,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番外 林雪情深之一() 
三个月后。

    桐和堂的新门楼修建好了,油金亮闪的“桐和堂”三个大字高高地挂在门楼顶上,进入大堂里,一张大牌匾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笔力遒劲,乃当今圣上御笔亲提。

    大堂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站在药柜前面,检视着采药人新送来的药材。

    仁寿川仍旧坐在那里替人诊病,他面前坐了一位娇美的夫人,身材娇小,锦衣华服,身后站着他的夫君,面如冠玉,俊眉朗目。

    仁寿川诊完脉,笑着对那站着的男子说道,“恭喜蓝公子,竹夫人这是喜脉啊!已经一个多月了!”

    男子听了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低下头对那女子说道,“竹儿,你有喜了?”

    白竹脸色羞红,点了点头,说道,“仁大夫说是,肯定没错的。”

    雪照听了也立即走了过来,面带喜色,拉起她的手说道,“果真是喜脉,太好了!”

    蓝田玉紧张地嘱咐道,“从今日开始,你再也不准舞枪弄棒了,钱庄的事情也不用操心,每日按时吃饭,按时在园子里散步,按时”

    “田玉,这才一个多月,还早呢,你不让我出门,我岂不是要捂坏了”白竹嗔道。

    “可是”蓝田玉仍旧不放心。

    “好了,以后你若烦了,就到这里来找我,或者去芙蓉春找你们山风大王的压寨夫人淮柔,好不好?”雪照笑着安慰她道。

    白竹笑着说道,“我还是来找你吧,淮柔是大掌柜的,每次去了都给我上一壶茶就走了,根本没空理我”

    雪照听了不由得笑了,山风自从和阴淮柔成亲后,在芙蓉春旁边开了一家酒馆,生意甚是兴隆,阴淮柔却要强的得很,想着当日山风下山来的时候,连账簿都看不懂,如今竟然要和她比肩做生意,不由得起了一股要和他一比高下的念头,每日就像一个陀螺般连轴转,看得山风都心疼不已。

    凌风寨那边,他每隔几天还要回去一次,一般都是几位大王到这里来找他,重大的事项还需要他定夺。

    山风从一个掠夺洛安城富商的山寨大王,变成了酒馆掌柜的,心理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有时在想,凌风寨的弟兄们收入来源太单一了,应该像他开辟的这条路一样,弄些副业来干才好。

    雪照和蓝田玉夫妇正说话间,忽见小五跑过来,对雪照说道,“雪照姐姐,老太爷说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雪照心下有些纳闷,今日早上刚去了他那里请过安,他还没说什么,不知道这会又有什么事情找她。

    雪照告辞了蓝田玉夫妇,转身往最里面的园子走去。

    又到了夏日,归心村里植满了桑树,每次雪照进来,都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城南的桑林村。

    伦世竹已经不在了,伦家也似垮了一般,伦万蹇自是把所有的怨怒都归在雪照的身上,雪照对伦世竹的牺牲心伤不已,然而他对伦家的怨怒不想做任何辩解,她的内心,自从林修远失踪的那一刻起,便如一潭古井,大小事情在她心里都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留在了桐和堂,大家都把她当做实际上的掌柜,刘秩的腿伤已经痊愈,每日协助她做些往来应酬之事,伙计们各司其职,忙忙碌碌,她每天忙到很晚,不让自己有任何停下来的机会,这样回到凤鸣馆歇下的时候,才能一夜无梦。

    她不能有一刻钟的空闲,只要有,掏心挖肺的思念和痛苦便如蹲守在心底的洪水猛兽一般将她席卷,她的意念力再强大,也经受不了这种致命的打击。

    一旦她倒下了,她就再也起不来。

    她推开林子业的屋门,那只鹦鹉又叫起来,“雪照来了!雪照来了!”

    它长大了好多,如今和林子业是形影不离的老伙计。

    林子业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封打开的信,看到她进来了,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走上前来说道,“雪照,我今天收到一封信,是蓝城申的岳丈着人送来的。”

    “蓝城申的岳丈?”雪照在嘴里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眉头忽地舒展开了,问道,“林伯父,那不就是田玉公子的外祖父,祗族的首领?”

    “对对对!就是这个老儿,没个整形,整日闲得到处戏弄人”林子业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雪照无语了,三个月前那关键的决定生死的一仗,还多亏了祗族的人来救援,否则,桐和堂恐怕都保不住了。

    “他老人家有何事?”雪照轻声问道。

    “雪照,他说这几日心情烦闷,听闻你会弹琴为人解忧,想请你过去一趟,你可愿意?”林子业盯着雪照的眼睛,声音里仿佛隐藏着什么情绪。

    雪照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既是林伯父的好友,还是桐和堂的恩人,雪照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我怎么去找他呢?”

    “这好说,打发刘秩送你去吧,他知道地方。”林子业又从一个抽屉柜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子来放在雪照手里说道,“雪照,这是一株我藏了好多年的珍贵药材,你把它送给祗神老头子,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他上次仗义出手,等闲了,我亲自去看他。”

    雪照点点头,将药材收好了,对林子业说道,“林伯父,雪照去了,你自己在家多保重。”

    林子业眼睛里竟然一热,他说道,“雪照,你是个好姑娘,去吧,在他那里多加小心,这老儿惯会捉弄人,我等你们回来!”

    雪照疑惑地回转头,问道,“你们?”

    “哦,我说你们了?我老糊涂了,我说的是你和刘秩那小子,让他跟着你,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林子业掩饰着说道。

    雪照点点头,拜别了林子业,第二日就带上凤尾栖,由刘秩赶着马车,往西边去了。

    马车从凌山脚下绕过,直绕到了山的背面去,越往西越是荒无人烟,道路越难走,乱石成堆,坑坑洼洼,马车颠簸得雪照头晕恶心,直到傍晚时分才停到一个大寨子前面。

番外 林雪情深之二() 
刘秩将名帖和书信递过去,很快,寨子里有几个人擎着火把前来迎接。

    祗族是一个独立于世外的部族,数百年来居于凌山山后,依山傍水,自给自足,很少和世外的人打交道。

    而蓝田玉的母亲蓝夫人,是祗族第一位走出来嫁到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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