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啊…嗯……!”希淇将手指插入颜舜钦浓密的黑发中。
从未有过的激烈刺激让他无所适从,简直是手足无措。只能抓紧唯一的依靠,随着他的动作在欲海里载沉载浮。
一阵激烈的撞击之后,颜舜钦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甜腻滋味在口中漫延。再看希淇的状况,他已经虚脱得瘫软在床上,剧
烈起伏的单薄胸口染上朦胧的蔷薇色,盛放的瑰丽蔷薇在灯光下闪溢着魔幻的光彩。
用手指温柔地分开深隐在躯体深处的花蕾,尝试着将手指探入,引来痛苦的呻吟。带着歉疚与宠爱,将湿润柔软的舌送
入其中,拨开重重花瓣,直达芬芳的雄蕊。
“嗯……啊啊啊……”希淇克制不住的痉挛,酥软的身子浮起一层薄汗,好象出水的芙蓉一般动人心魄。纤巧的腰部缓
缓的蠕动,迎合着男子的动作。
痒痒的、麻痹的感觉,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美妙的体验。有种与颜舜钦溶为一体的错觉。他的呼吸透过自己身体最
秘密的地方溶入了自己的脉动。好强烈的刺激。
一种不知今昔何昔的快感,奔涌而来。希淇忍不住落泪。
看到希淇激动的反应,颜舜钦挺起腰身,将叫嚣不已的强悍缓慢霸道地进驻。
“呼。”长舒一口气,希淇内部的灼热、狭小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不断呼吸、吐纳、扭绞的内部就像真空的吸盘一样将
他紧紧包裹。从未有过的无上激情。
希淇发出一声闷哼,初入时的刺痛转眼便被破碎的呻吟代替。痛苦与欢乐交织,悲伤与幸福共舞,晏希淇陷入从未有过
的疯狂。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贴近他,更不知道同为男子的自己会领略如此的狂欢。
一种超越禁忌的快感刺激,一种身心具焚的激昂愉悦。
在陷入疯狂的一霎那,希淇的眼睛透出从未有过的净明,仿佛的到了救赎一般的安宁。
颜……
第七章
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了。我发现自己很难忘怀我们做过的亲密事情。原来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离开你的理由,却发现那使我
更加眷恋你。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害怕被伤害,却又眷恋人体的温暖。没有办法改变的怯懦性格,没有办法使自己变得
坚强。于是,我好想逃跑,逃开你给的温暖,逃开会让人疯狂的爱情,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寂寞可是安全。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好想念?
为什么会恋恋不舍,为什么会想哭,为什么会觉得心痛?
就像被你疼爱的时候,眼睛无法找到焦点,我想等我慢慢远离的时候,一定可以恢复理智,一定可以变回原来那个高傲
冷漠的人。
站在候机大厅里,看着窗外不停起落的飞机,看着大鸟一般的机身消失在天空,忽然间一种怅然若失的痛觉占据了身心
。离开,还是会有一点舍不得的吧。离开这个生育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土地,还是会难过的。
晏希淇提早到了机场,像是逃避,害怕被追赶,好怕被揭穿自己的谎言。他想要早一点的离开,他知道,一旦双脚脱离
这片土地,那个人的悲喜便会变得遥不可及,也就与自己无关了。
可是,偏偏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彷徨感觉,萦绕在心中,挥散不去。
这有什么,明明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应该害怕的。
即使是害怕,应该也没有关系了。因为一旦离开,自己就会忘记那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无力,也就不会害怕了。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好象要失去什么了?
悦耳的铃声,在人流熙攘的空间回响。侧耳聆听了好久,才恍惚地取出电话。他都忘记了那是自己的手机。
一瞬间的窒息,他感觉到慌乱。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
脑中短暂的空白。
翻开机盖,屏幕上显示着短短的两个字。内心一阵犹豫,还是决然地按下了通话键。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
“喂?”
“希淇,你在哪里?”
“机场。”
“机场?”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带着无奈开口,“你还是决定离开?”
“是。”
“你不知道颜舜钦现在发疯一样地在找你。”
“我以为他不会发觉。我说我要到花莲去几天,只是玩耍。”
“因为我都不知道!他一问我就露馅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快疯了。他打你的手机你都不接。”
“我关机了。刚才才打开,没想到你就打进来了。”希淇露出一抹无人察觉的苦笑。
“你在期待么?”
“嗯?”希淇一时无法理解凌殊的语言。
“你希望有人能使你留下来,是不是?”
“这……没有用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
“你不会改变?”
“我不会改变。”是的,我不会改变的。谁也不能改变我的。
“他一定很难过。”
“人的心是很坚强的,一定可以忘记的。只要不再想念。”
“你知不知道,如果无法拥有,人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努力使自己不要忘记!”
“知道。”所以,我会使自己不要忘记的。
“希淇!”凌殊还想说什么。
“再见。”希淇将电话从耳边移开,默默的合上盖子。
仰望天空。
求求你,不要来。
求求你,让我早点离开……
泪水潸然滑落。就那样的泪流满面,却毫无知觉。
凌殊不甘心地挂断依然没有了回音的电话,回头却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还带着懊恼与深深的伤痛。让人无法忽略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痛的眼神。
“他走了么?”颜舜钦讷讷的开口,他的潇洒时尚被一种无力的憔悴所取代。
凌殊没有办法开口,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怜,而自己根本不忍心给他一个绝望的答案。
“他是不是真的走了?”颜舜钦站在那里,茫然若失地望着他。
“是的。”低下头,回避那可以穿透人心的悲哀神情。
“呵呵。”颜舜钦忽然笑了起来,就像一个被刺穿喉咙的人最后的笑容。“他到底是走了。我还以为我可以留下他的…
…”
凌殊仿佛看到好多的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
“你还是走了。”颜舜钦喃喃的低语,“可是,我是那样爱你,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呢?我就这样不值得信赖么?”
“希淇,你回答我啊!”
踏入登机口的时候,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蓦然地回头,身后却是茫茫的人海。一个人的情绪在人群里是无法被发现的,就像一个人可以在人群里很快的迷失了自
己一样。人群里,没有人会认为你是特别的。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陌生。
我们,相忘于江湖,好么?
对着无尽天穹,默默地对那个人说。也说给自己听。
意大利•;米兰
“Yan”。有人这样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给对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映着棉花一样的白云倒影,典雅庄严的哥特
式教堂广场上,给人一种很美丽的感觉。就像天使的光环。
米色的毛衣高高的领子温暖的包围颈子,淡蓝的牛仔裤将纤长的双腿完美的展现。有时背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画夹,在广
场上写生;有时戴着耳机,在公园里听MD。
他看起来很安静,是很温暖的一个人。但是,又有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将他与别人远远的拉开一段距离。他像极了
峭壁之上的羚羊,优雅、从容,高贵而且难以接近。带着孤离冷漠的保持着温和,独自迎战料峭的高处之寒。
他可以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但他身边却总是一个人。很奇妙的感觉。
一年多来,一直用“Yan”这个名字来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也这样称呼自己。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从这个
名字里感觉到特别的亲切。
从习惯英文、法文的欧洲人口中发出的“Yan”,有种很软很软,很温暖的味道,就像安卡拉羊毛一样的触感。有的时候
,自己也会喃喃的念着“Yan”,分不清究竟实在念哪个字。
很新鲜的国家,很新鲜的感觉,很新鲜的生活。
Yan每天都过得很快乐的样子,周围的人也很快乐。
其实,每天都可以这样的轻松快乐的。Yan戴着耳机,踩着旱冰鞋愉快地向今日午餐的公园进发。耳机里的摇滚震耳欲聋
,他不禁想起一句话“听摇滚听到死掉”,这是在大陆的网站里看到的。从前他很少听摇滚,现在也是,不过他发现摇
滚有一种可以让人彻底“疯掉”的快乐滋味,经历了疯狂的顶峰以后再跌回人间可以有一种更加清明的感觉。那是古典
音乐与轻音乐无法达到的效果。
有的时候,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是需要一点点的“另类”调节的。太平静的生活容易让人惆怅。他喜欢这种安宁生活中
小小的“疯狂”元素。他觉得自己安然的性格里那种叛逆与不安定的部分借由摇滚复活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鲜活
的,每一部分都很健康。这是一种很舒畅的感觉。
在街道的转角处,他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脱落的声音。
MY GOD!还来不及叹息,他就已经很准确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物体”。紧接着“啪”的一声,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
上方的天空很多雪白的纸片婆娑飞舞。很像电影里的场景。那么,根据电影的故事发展模式,自己应该是撞上了了不得
的人物,而且还拿人家当了舒适的坐垫的。
试探地用手摸摸下面,真的是热的……
小心翼翼地看看下面,嘿嘿,一对很蓝很蓝很华丽的蓝宝石,耀眼如火的灿烂红发洋溢着夺目的光彩,很漂亮的一个人
。不,应该是用威严来形容的。威严如君王的一个人。
现下那位皇帝陛下正用深邃的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眼睛威严的注视着自己。
自己则是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
“Sorry”,Yan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情,悔恨之意。然后手忙脚乱的奋力从男子的身上离开。
偏偏男子的神情越来越严峻,在Yan的几番折腾之下他刚毅的面部线条扭曲了,似乎正在忍受很不人道的折磨。
“Sorry”,Yan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努力。糟糕!好象扭到脚了。于是很悲哀地看着男子。等待他的怒气。
看到他的努力无疾而终,男子终于有了动作,干净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将抱在怀里的Yan放到旁边的台阶上。
然后曲下高大颀长的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拾起,放进公文包里。
“Are you Chinese?”他回到Yan身边,低头审视着这个看起来很纤细的人儿。
Yan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乖乖的回答“Ye”。
“这样子我们交流就没有问题了。你是不是扭到脚了,严重么?我送你去医院好了。”很流利的中文从单薄性感的唇吐
出来。
Yan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是凯恩•;肖•;捷夫瑞,你叫我凯恩就可以了。”
与其说是表示友好的问候,不如说是强制的命令,当然,是很注重礼节的“命令”,没有一点傲慢与纨绔的味道。
“Yan。你好。”Yan友好地伸出手。
“Yan?”
“是的,Yan。我习惯人家这样叫我。”Yan微微一笑,他发现凯恩困惑的表情很生动,与他的冷酷外表很不协调,他一
定很不习惯露出那样的表情。可以想象的到,他的脸应该很缺乏变形运动的。
“我送你到医院去吧,让医生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就住在附近,我回去就可以了。”Yan婉言拒绝凯恩的好意。
“你一个人不大方便吧,我送你回去好了。”凯恩的口吻让人联想到习惯发布命令上位者。
实际上,应该是这样的。YAN点点头,不在拒绝。
这栋房子是独立的别墅,不算广大,但由于地价的关系,已经价值不菲了。白色的拱门、白色的墙、和天空一样蔚蓝的
屋顶,看起来很别致。Yan由凯恩搀扶着,走进去。
“你住在这里?”凯恩问。
“是啊。不过是和朋友一起,这是他的房子。”Yan回答。
“朋友?”
“嗯?”Yan发现凯恩的问题很奇怪,一双猫眼儿眨啊眨地看着凯恩。
凯恩没有回答。Yan觉得他好奇怪。
整个房间装饰得很淡雅,给人很清新的感觉。家具不多,但都布置得很合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