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ues接过去,仔细的把玩,“怎么弄?”
Prince没好气的瞪了Angues一眼,就算知道不会炸你好歹也配合我一下啊!
“威力呢?”纪年问。
“反正你放在方圆十米内,会、炸碎一切非硬金属制品。”Prince若有若无的看向纪年。
第61章 NO。61
NO。61
“哥……你是多久知道叶叶死了的?”纪年放下擦拭嘴角的餐巾,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这勉强的样子看上去异样的碍眼。
“叶叶只是去旅游了,不是吗?”似乎毫不在意纪年的质问,就连纪年问出这个问题显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哥!”
“纪年,叶叶只有去旅游的意义,她现在还不能‘死’,明白吗?”纪元说。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她的意义?”
“你需要知道她是去旅游了就好!迮家和叶家的关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关系断掉,叶家是这样认为的,迮家也是!”
“叶家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叶叶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晚璟说是我害死她的?”纪年觉得这些话压着他喘不过气,这些话让他感到心寒。
“纪年,不要固执,回房间去休息吧。”纪元明显的拒绝回答。
×××××
那颗炸弹曾经开启过,但是又关闭了。
Prince的话在纪年的耳边回响。
如果晚璟当时狠下心了,那么这个世界上时候就会没有迮纪年这个人了呢?
那晚的纪年一晚没睡,也许真的错的只有他,并不是自己先原谅了晚璟而是晚璟先原谅了他。
因为晚璟的事,卬辰凝与他渐渐疏离。
纪年知道他的意思,不好在面对彼此,也没有故意去找他。两边都是要好的朋友,最不好受的,应该是他吧。
“你知道吗?我失去了三个朋友。”纪年第一次在地下城喝酒,一杯杯高浓度酒精的液体灌入喉咙,灼烧着胃,纪年被呛得流出了眼泪,“我既然连失去他们的原因都不知道……”一杯接着一杯,“我简直就像个傻子!”纪年眯上眼放肆的狂笑,笑的让人心疼,“那些朋友就只能用利益去衡量吗?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几块黄金来换的是不是?”纪年一脚踹翻茶几,抱住膝盖身体缩成一个团。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惊恐着一切靠近他的事物,颤抖的身体渐露绝望的眼神代表着他对这个世界再不信任。
侍者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个哭的那样无助的孩子就是七大家族中迮家的孩子,这就是迮家家主最疼爱的弟弟,他就是那个永远都被聚光灯笼罩旁人永远羡慕的天之骄子。
“能给我一杯那个吗?”
侍者一怔,眼中的心疼无限放大。
“你真的要吗?”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侍者走了出去,拿回来一瓶殷红的液体。
这是一种酒,一种用特殊的方法特殊的原料酿制的酒,它的名字叫血,他的原料也是血。
纪年静静喝着那一瓶液体。侍者站在一旁候着,他不明白,纪年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在他的眼里纪年就是一个如阳光一样新鲜的孩子,却忘记了纪年就是喜欢黑暗与腐败才会来到这里。那在光鲜的外表不过是一副面具,仅仅是面具。
第62章 NO。62
NO。62
“你来干什么?”纪年听见脚步敏锐的睁开眼。
“我们谈谈。”
“你要说什么你说,我听着。”
“你需要我的帮助。”
“何以见得?”
“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那又怎么样?”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纪年沉默。
“我先走了。”
听到关门声后,纪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自言自语着,“不早了,该回家了吧。”
××××
“我回来了。”
“家主出门了,大概一周后回来。”佣人接过纪年手上拿着的小蛋糕,如实回答。
“嗯。”纪年点点头,“出去的急吗?有没有出什么事?”
“抱歉,不知道。”
纪年瞥了他一眼,佣人的头顿时低的更加低。
纪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似乎和从前一样的景物事物人物开始变化,是自己太认真于过去,还是自己故意蒙蔽自己。很多东西都变了,变得他都不想承认相识,他要改变改变!
××××
“他在干什么?”纪元从文件中抬起头,问刚才回来的属下。
“纪年少爷晚上不是在和人赛车就是在地下城里看赛车。”
纪元点头让人退下,继续埋头与文件中,良久才走出酒店房门。
夜里的星星很暗淡,光芒微弱。
刚刚回来的纪年爬到屋顶躺下。身体周围围绕着淡淡的血腥和酒精味,纪年微觑眼望向天穹无比认真,似乎能通过天空看见什么。
傍晚,纪年偷偷的跑了出去,今晚他要去见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动他,毕竟他是那样的低调,他根本对所有人都没有威胁!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大火吞噬掉的房子。纪年感觉自己似乎来晚了。
突然听见几声枪响,纪年跑过去,瞬间把一个人扑入草丛,他不能见死不救,那人是他的父亲,虽然没有什么感情,虽然他一向讨厌他的懦弱。
浑身浴血的他展现出纪年从未见过的强硬与坚忍。他把手中一直紧握的东西塞给纪年,然后用尽力气推开纪年,低吼道,“走!”
纪年皱着眉愣了一愣,握紧手中的东西,隐藏着身影离开。他知道他救不了他……
回到家后,纪年躲进房间里。也许是血亲离世从心底带来的悲伤,这一刻纪年感觉自己孤独极了。
他紧紧握住他的父亲拼死塞给他的东西。也许他本意是想毁掉这东西的吧,或者他带出东西就是要给与他相约的自己?
这次的事情似乎又被现在迮家所有的掌权人默契的一起压了下来。
又是病死。多么可笑的一个理由,以医道权威著称的迮家的上任家主和主母都是暴病身亡?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件事不是意外,所有人心底都很清楚,这是一次谋杀,但是所有人都选择装傻。
葬礼上每个人都那么的舍不得伤心流涕,每个人似乎都惋惜自责。
纪年冷笑,果然都那么的虚伪。
一身黑衣的纪元穿过人群找到坐在边缘独自喝茶的纪年。
纪元:“怎么不过去。”
纪年:“吵。”
纪元叹气:“怎么了?”
“没事,我回房间。”
纪年闭上眼沉入浴缸底,冰冷的水让他隔离着空气带来窒息的感觉。他意识到自己力量是多么的薄弱,他需要成长,他需要有自己的力量。
第63章 NO。63
NO。63
这个健忘的世界里,什么事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任家主死亡的事渐渐被淡忘,也许在那些人眼里死掉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纪年开始着手调查两件事,叶叶的死与他的父亲的死。
他总觉得事情很蹊跷,叶叶不会自杀,绝对不会。他看过叶叶留下来的那封信,依他的判断,叶叶的确是准备在被拒绝后去旅游而非自杀。
因为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纪年觉得这些事都是针对他的,杀害叶叶让晚璟误以为是纪年害死叶叶,然后帮助晚璟杀自己,这一切又会是谁策划的?
事情进展很慢,纪年几乎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就算知道的一点点事情他都怀疑这是无关紧要所以对方故意放出来的。
纪年心中冷笑却果断的放弃继续。生活又在故意之下恢复平静。
出门在外的纪元突然听见纪年重病的消息,听到原因后不禁恼火又哭笑不得。——纪年晚上喝醉了回来,去浴室洗澡结果不小心栽倒了浴缸里在浴缸里睡了一晚上结果着凉发高烧。
等纪元处理完事情赶回来时,纪年的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脸色还是略显苍白。
纪元火大,扯住纪年就往书房拖。
纪年心知死定了。
纪年不敢挣扎,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球,下意识的用手臂护住头。
纪元甚至连藤条都没时间去拿,直接扯下纪年的皮带照着纪年的身体抽了上去。
柔软的皮带抽到身上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渐渐转变为针灼似的痛楚,也许纪元就是要纪年知道自己心有多疼。
这样不是第一次了,他是认为自己是死不了还是怎么着?他以为每次都能这样走运?醉成什么样了,自己开车回来的?他知道纪年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车,他醉酒的那天他是自己开车出去开车回来的!
皮带一下下的落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冷水里既然睡一晚上?!
纪年知道哥哥生气,他一生病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真的是猪,这样的事情怎么瞒得住?家后驾车,在冷水里睡一晚,哪一个都少不了一顿锤杵。
终于疼痛胜过理智,纪年本能的开始扭动身体企图减少疼痛,嘴上也不住的求饶了,“哥,饶了我,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饶了我!”
纪元没有说话,回应的只是一下重过一下的皮带,衣服抽破,露出血迹斑斑的后背,黑色的裤子的颜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深了,大概是血染到裤子上导致的。
此时的纪元就是被压制久了的火山,这段时间纪年做过的那些让他生气的事,这次真好一次算清!
“呜呜呜——哇——”
纪年突然间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哗啦的流,纪年伸手用手背去抹眼泪,却又被眼泪刺激到了无意中中招的手背,又是尖锐的疼。
纪年哭的如一个小孩,大叫伤心的闭上眼睛,眼泪却如小溪似的不断流淌,在地上身体哭的颤抖。
纪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弄得措手不及,只有三岁以前的纪年才那样哭过。
“好了纪年,我不打了,别哭了,你怎么了?”纪元扔下皮带,现在什么火气都消了。
“我、我、心里难受……”这些日子他压抑的太久了,他扑到纪元的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我心里好疼……”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发泄。
“哭吧,有哥在,只有哥在。”纪元让纪年半倚着自己,把头按在怀里。
“不要了……哥你欺负病号……”
“正好打完了一起治。”
……
纪年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这怀抱感觉还是不一样了。
第64章 NO。64
NO。64
纪年静静的看着不断进进出出哥哥书房的人不知想着什么。最近家里人来人往,似乎有什么事,什么事他都插不上手,所以他只能在这看着。
也许大家都是太忙了,忙到他每天都到半夜回来都没有人知道。
气氛越来越紧张,迮家的人似乎都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样的僵持竟然持续了一年,这一年里,迮家仅剩的掌权势力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其他人,这一年里消亡了几乎所有的小实力,仅剩四位分割这迮家的权力。
迮纪元不用说,现任家主当然是其中之一,迮纪元的劲敌迮令时也位列其中,除了这两位年轻人外,本该退休的不问世事的两位重量级长老也握住手中的实力要加入瓜分的队伍。人老了野心还在呢。
纪年卧在地下城属于他的房间的沙发上,等待。
“纪年少爷真是大架子。”
纪年起身,回望出声的人,刹那间失神,有些惊讶,语气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既然是你?”
“对。”那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还以为你是我哥的人呢。”
“我可从未说过。”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未背叛过什么人叫我信任你吗?”
那人摇了摇手指,“你不要针对我,我们现在不是一边的吗?”
纪年讽刺的一笑,“没事便走吧,别影响我看比赛的心情。”
暗中与那些人交换讯息,纪年做的很隐秘,没有人能够发觉。
可是就在这风尖浪口纪元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很彻底的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的讯息和行踪。
洛加压根就没有回来,在外洛加是没有联系方式的纪年不知道怎么去找他,所以无法打听消息,纪元没有给纪年留下任何的消息,就连一个口信都没有。
因为纪元的莫名失踪,迮家又一次陷入大乱,有人猜测纪元是故意为之,想要看见其他三股势力互相猜疑,等他们虎斗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也有人说纪元是自己准备去暗处下黑手,使敌明我暗暗地里捅刀子,也有人说纪元是出事了,回不来了……
众说纷纭,纪年什么也不信。丝毫不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就在所有人以为纪元失踪后便可以加以打击的时候,从未出现过的卫出现了,那个只属于迮纪元的卫只效忠于迮纪元的卫。纪年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知道有关于这个人的资料,说来好笑,十几年他竟然只知道哥哥有卫却从来不知道其他仅仅知道他的存在罢了。这个人真的藏的好深。
迮纪元失踪了,可是势力却在增长,迮纪元手下的能人异士还真是不少。所有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皆是一寒,迮纪元那个人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卫代替迮纪年掌控着迮家,迮家总算又回到了表面的平静。
整整一年,迮纪元竟然失踪了一年!
正如他莫名的失踪,他莫名的回来了,他约见其他三股势力的头儿。
这是个秘密的地方,知道的人也只要那些有资格来的人,没有人想节外生枝也没有人蠢到认为在这个时候可以暗杀掉对方的头目,所以来的除了真正势力的掌控者就只有他们的心腹了。
纪元带着洛加和风头正茂的卫,没想到的是和迮令时一起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纪年和落奈。
“纪年?”纪元微眯眼话音中带着危险的语气。
“是。”纪年微笑,毫不退缩。
纪元怒极反笑,“好!很好!”
纪元冷笑了声便不在理会他们一干人,身后的洛加冷漠的瞥了纪年和落奈一眼跟着纪元走到准备谈判的地方。
这一次纪元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也顺便提请你们的嚣张要结束了。
因为突然的变故,也就是纪年莫名的出现且站在迮令时那边,令其他人尴尬至极,都是老狐狸表面上都掩饰的极好,可以面对纪元笑的极寒的脸压抑至极的气场难免还是不自在。随便说了些什么就不了了之全都找借口离开了。
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什么的会见就这样结束了。
纪年独自离开,纪元没有阻挡,只是眼神越发的冰冷。
××××
纪元家。
“你要走?”纪元盯着纪年手上的行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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