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夜色撩人,气候寒冷而清凉,城市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着霓虹灯,行人口中呼出的热气,遇冷成雾,似幻似影,勾魂摄魄。
淫靡混乱的酒吧,陌予铭在一个人买醉,这次的他,意外的没有打电话叫洛亦爵,因为他知道,洛亦爵很忙,忙着陪,一个男人。
如果说刚开始看见那个男人,他陌予铭还不是那么肯定,洛亦爵和那个人的关系,但命运的是,在洛亦爵追出去后,他也犯贱地跟上了,就因为他的一次犯贱,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也察觉了他们的气氛,暧昧到,掺杂不了第三个人。
陌予铭的吧台上已经摆了好多空杯,而他自己好像还很清醒,心里的痛,入骨三分,入血七分,但庆幸的是,还没到灵魂。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着陌予铭,眼中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
“再来一杯”灌下手中的烈酒,陌予铭低沉的嗓音要求着调酒师。
“还是一样的吗?”擦拭着酒杯,调酒师礼貌地问出。
“有没有能让人失忆的酒”陌予铭目光涣散,显然,他已经快喝醉了“就是能忘记一切的…有没有…”
倾倒酒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头,注视着陌予铭的眼睛,泛着光,好像在滴泪…
“忘掉一切,都是暂时的,所有酒都一样”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杯推置陌予铭面前,淡淡道“这酒我给你换了,叫‘情困’”。
“哦?这个名字,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情困’吗?是说他在为情所困吗?可笑,身在花丛中的他,居然沾上了一片叶子,而这片叶子还偏偏带着剧毒,中了,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手中的酒红如血,滑入口中,刺激地浓烈,味苦地腥甜,深刻到品尝过的人,后悔去喝,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执着,就好像那是一株罂粟,明明大脑提出警惕,心还是会义无反顾。
陌予铭将酒一饮而尽,瞬间,心脏像停止一般,麻痹得没有丝毫感觉,他笑了,笑得勉强,笑的悲凉。
如果,他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会不会,好一点,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间,却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不算大的公寓,较为宽敞的客厅,柔柔的灯光充满着整个房间,不同于外面的寒冷,屋里的暖气足够热,足够让人出汗。
阎弑寒刚从浴室出来,被热气熏得头晕,昏昏沉沉的就走到了客厅,靠在沙发上,眼皮开始打架,不过还是迷迷糊糊的看见,洛亦爵在厨房里捣鼓的身影,来回来去的跟那晃,让本就头疼得他,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的洛亦爵,可是精神得很,也难怪,他那心里还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消呢。
翻着厨房里的柜子,洛亦爵急得直冒汗,这个阎弑寒,放东西怎么没个准地,害得他白洗了个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洛亦爵才舒了心,满意的捧着医药箱,转身,走进了客厅。
这不进不要紧,一进一股气啊,洛亦爵看着在沙发上,大睡特睡的阎弑寒,心里的怒火像滚雪球一样,是越来越大,闹了半天,他洛亦爵为了他累了一身汗,他倒好,一个人享受去了。
使劲地把医药箱撂在玻璃桌上,巨大的声音震得阎弑寒一激灵,不得已的,在迷迷糊糊中转醒,阎弑寒揉了揉眼睛,晃了晃神,愣那了,眼睛直勾勾,傻呆呆的看着洛亦爵,完全不知身在何方…
洛亦爵看着他可爱到爆的模样,火气也是消了一大半,伸手,摸了摸阎弑寒翘起的那一撮头发,柔软的触感,拨动了他的心弦,而他那仅剩的怒火,也被温柔的担心所取代。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原来这么大”拉过阎弑寒已经肿得像包子的手,有些闹别扭的语气,掺杂着明显的担心。
“你生气就说啊,干嘛拿自己发火”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怎么老是长不大。
翻出药箱里的药水,洛亦爵轻柔地擦拭着阎弑寒手上的伤,动作似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
“妈的!你是怎么弄得,居然肉都裂开了”忍不住地爆了粗口,洛亦爵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天哪,又流血了,你刚刚洗澡是不是没注意啊,不是告诉过你的吗,绝对不能沾水啊”
换了个棉签,洛亦爵轻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的心疼。
“疼吗?疼就说话啊,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洛亦爵就愣住了,一直处理伤口的他,一抬头就撞上了阎弑寒隐含柔情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雷击中般,停止了。
“我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惑人的魅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你怎么,不出声啊”灵魂脱壳,洛亦爵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地回答出口,说完,他就后悔了,什么跟什么嘛,他绝对不承认,他刚刚是被他给迷住了。
“我是想问你,你疼不疼”躲开阎弑寒的眼神,洛亦爵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疼,很疼,要不然你吹吹”靠,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不过,阎弑寒盯着眼前人紧张的眼神,小心的动作,微皱的眉头,突然觉得,撒一次娇,值了。
“什么吹吹啊,你不会真是个小孩吧,吃了个药突然变大了”惊讶的语气,只为掩盖他泛红的脸颊。
阎弑寒叹气,难道洛家少爷也爱看《柯南》,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是真疼,你不相信就算了”说完,起身就要上楼。
“你等等”大力拽住欲走的阎弑寒,此时的洛亦爵完全忘了他拽着的是带着伤的手。
“啊,你轻点”这回是真疼了,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对不起,我看看”轻握起那只包子手,放到嘴边,小心的吹了吹“还疼吗?”
闻声,阎弑寒早已忘记了反应,他只知道洛亦爵呼出的热气,在他的心上飘啊飘,痒痒极了,哪里还会思考啊。
洛亦爵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疼,于是又吹了吹,吹完后,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看向阎弑寒。
被看得发毛的阎弑寒,快速的抽回了手,抑制住狂乱的心跳,转身跑上了楼,在关门的一刹那,他喊了一句“不疼了!”。
客厅里,只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洛亦爵,在不明所以的疑惑着…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腹黑霸上冷漠 正文 第十六章 甜蜜的误会
章节字数:2037
黑暗的空间,电脑显示屏上的光,打在阎弑寒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手机铃响,接通,意料之中的,是那个人。
“今天,你的计划失败了”好似调侃的语调让阎弑寒有些头疼。
“不是失败,而是临时有变”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像是他对洛亦爵的感情一样。
“我让人查过了,早上你去洛氏的时候,没想到还有个陌予铭,对吧”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点幸灾乐祸。
“你竟然调查我”阎弑寒的声音蚀骨冰冷,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不调查你,怎么会知道你居然对那个洛亦爵动了情,当年,他妈就是个骚货,想不到,生了个儿子也是个贱种,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洛亦爵倒是很迷人啊,上男人的滋味,我倒是还没尝过,真想试试啊”
“如果你活腻了,你可以试试”语毕,还没等对方反应,阎弑寒就把手机给摔倒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回荡。
此时的阎弑寒,早已面目狰狞,犹如嗜血的撒旦,眼带凶光,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之气,冷酷而无情。
起身倒了杯红酒,阎弑寒凝视着血红色的液体,他笑了,笑中带着阴寒。无论是谁,敢伤害洛亦爵,那就是生不如死,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今天慌乱的逃开,在房间里想了半个晚上,折腾得他满脑子都是洛亦爵,他也不会发现,他的心早已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偏向了最可怕的方向,他深刻的明白,洛亦爵的脆弱,调皮和温柔,无一不让他心动,他会为他紧张,为他生气,甚至是为他难过,这种感觉虽然有点令他措手不及,但总的来说,还不坏,至少,现在是这样。
“你怎么了,还没睡觉”洛亦爵温润的声音,透过阎弑寒的房门,传进了屋里。刚刚在听到阎弑寒屋里的响动时,他就被吵醒了,心里有些担心,便决定过来看看。
阎弑寒闻声,赶快放下酒杯,飞快地整理好地上的手机碎壳,迈着优雅的步伐,打开了房门。
“我睡不着,手一阵一阵的犯疼,可能是感染发炎了”阎弑寒看向洛亦爵,可怜巴巴道。
“怎么回事,进去给我看看”拉过阎弑寒,把他按到床上,撕开纱布,聚精会神的看着伤口,眼神中藏着不能言喻的情愫。
的确,伤口又严重了,血不断的往外渗,肉都翻起来了,洛亦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开始没问题的呀。
可单纯的洛亦爵哪里逗得过奸诈的阎弑寒,早在阎弑寒认清自己的心后,便想玩个苦肉计,把自己的伤弄得再惨不忍睹点,然后去找洛亦爵,可没想到他自己找上了门,倒是合了阎弑寒的意。
看着洛亦爵担心痛苦的表情,阎弑寒心里是比抹了蜜还甜,从第一次见洛亦爵,他就知道他很美,美得精致,美的出尘,那完美的五官,好像在他面前,从未展现过淡漠和无情,有的满满都是温柔,而此时,在柔光沐浴下的洛亦爵更显迷人,眼睫毛呼扇呼扇地,让那黑曜石般星眸时而遮掩,时而闪现,优美线条的鼻翼,挺翘的可爱而俊美,那因担心而略显淡色的微抿双唇,更是看得阎弑寒心里痒痒的,他好想摸一摸,感受一下触感,是不是软软的,很舒服。
处于呆傻的阎弑寒,并不知道,他已经这么做了,手指尖顺着洛亦爵唇的轮廓,细细的描绘,轻抚,触电般的感觉,在阎弑寒心中蔓延,他想,如果能品尝一下,那就更好了,因为他想知道,那会不会,很甜。
此时,洛亦爵拿着药膏的手,早已僵持得无法动弹,眼睛愣在阎弑寒柔情的脸上,感受着他指尖的触感,心跳的剧烈,似是有些缺氧。
注视着洛亦爵有意无意勾引的眼神,阎弑寒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于是,他一把拉过洛亦爵,俯身,吻住。
当指尖变成舌尖,那份悸动就更加明显,湿润滑腻的舌,在洛亦爵唇纹上一遍又一遍的划过,甜美的让人发昏,张口轻咬,洛亦爵吃痛的想逃离,却被阎弑寒抓住机会,攻城略地,扫荡着满溢津液的口腔,逮到洛亦爵乱窜的舌,纠缠,翻乱,啃咬,淫靡声在寂静的空间格外清晰,回过神来的阎弑寒,快速放开了洛亦爵,起身,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真该死,明知道洛亦爵不喜欢他,他还是。他绝对是禽兽!怎么就没忍住,这下好了,洛亦爵一定恨死他了。
忽略心中隐隐的痛,洛亦爵道了声‘没关系’,便离开了。
走出去的洛亦爵,靠在阎弑寒的门前,吻后的余温还停留在唇上,他抬手,紧捂住揪疼的心口,彻底明了,他终于发现,他对阎弑寒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后退的地步,但是,阎弑寒吻了他,却又拒绝了他,这代表什么,而原本无心的他,好不容易找回了心,却又瞬间失去了,他又该怎么办?
房间里的阎弑寒,自顾自的懊恼,完全不知道屋外的洛亦爵,已经赤裸裸的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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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霸上冷漠 正文 第十七章 仪式的前夕
章节字数:1570
洛亦爵现在很乱,非常乱,昨天的那个吻,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夜无眠的他,一大早就回到了洛宅,而对于阎弑寒,他本能的在逃避,不过,既然爱上了,退缩绝不是他洛亦爵的作风,等时机到了,他就会向阎弑寒坦白,但现在,还不行。
这次回来,洛亦爵心知肚明,无非是为了下星期的继承仪式,当然,还有洛亦然的婚礼。
而婚礼的事情,他不关心,也不想在意,但关乎于洛氏的继承就不一样了,这就如同一个十字架,只要背负了,除非别人给他解开,否则,就会是一辈子。
轻叩洛擎易的房门,洛亦爵应声而进,出乎意料的,洛亦然居然比他早到一步,而相比较他的惊讶,对方倒是很淡定。
“亦爵,正好你和你大哥都来了,那就你们自己商量下星期的事吧”坐在书桌后的洛擎易,端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父亲,这么重要的事,您不亲自安排吗?”洛亦然疑惑出声,哪个家族的继承仪式,不是上任族长亲自发令,怎么到他父亲这,就变成放任不管了?
“家族继承仪式,其实就是个过程,在我看来,这个过程可有可无,其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们还是自己看着办,还有就是”话音顿住,洛擎易放下茶杯,转头看向洛亦然,道“你的婚礼,你要自己筹办。”
说完,便让洛亦爵和洛亦然出去了,在他们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洛擎易又开口提醒道“仪式和婚礼,谁前谁后,你们要商量好,别到时候混乱不堪,我虽不管,但绝对不允许你们丢了洛家的脸。”严肃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走出洛擎易书房的洛家难兄难弟,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大厅,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谁都不开口说话。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实在没的说。
而洛亦然知道,这么拖下去,早晚会熬到天黑,估计就算天黑,洛亦爵也还是不会表态。
上帝,您怎么会创造出,他弟弟这么个人啊,无奈的哀叹,洛亦然看了看从刚开始,就不停捣鼓手机的洛亦爵,只好硬着头皮道“亦爵啊,你觉得仪式和婚礼,哪个应该排第一”
听到洛亦然出声,洛亦爵头也不抬的,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无所谓地答道“婚礼吧”。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就把他洛亦然给打发了,他该谢谢洛亦爵居然肯给他面子,搭理他吗…?
轻叹一口气,洛亦然还是努力的和洛亦爵沟通“为什么是婚礼第一个?”
放下手机,直视对面人,语气依旧淡漠如初“父亲也说过了,仪式只是个过程,结果最重要,而你的婚礼,却恰恰相反,难道你希望给嫂子的婚礼上,留下个遗憾吗?”
这倒也是,洛亦然觉得有理,便也不再说话了。
而洛亦爵也知道他们的‘商量’到此结束,于是,二话没说,就直接上楼回房了,其实吧,不是他讨厌洛亦然,只是他们中间夹着个阎弑寒,而这个阎弑寒,恰巧是他在乎的人,所以…
难道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拉着房门的洛亦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得浑身发寒…
而跟洛家联姻的阎氏大宅,倒与洛家有着相似的境况。
继洛亦爵离开后,阎弑寒也跟着回到了阎家,一夜无眠,辗转反侧的他,一直回忆着那个甜美的吻,意犹未尽般,一边傻笑,一边摸唇,似乎他还能感受到洛亦爵的唇温,而等到他被叫回家后,已经是头昏脑胀,恍恍惚惚了…
像往常一样,阎弑寒独自呆在房间里,想着下星期的洛家继承仪式,他明白,只要洛亦爵一上任,那之后的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自从他明白自己的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