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翻了个身,发现牢房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其他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走了,而下辅的陈昔从吃晚饭到现在根本没回来过.周正说是去洗澡洗到现在也快一个小时了,想了想,原战野翻了个身轻盈地从床上跳下来,拿着自己的东西向浴室走去.
监狱里的洗漱时间规定很严格,过了时间就不能洗了,原战野选择在规定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去洗,希望可以少一点人.
的确,人很少.原战野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毛巾进浴室的时候,看了一眼还算宽畅的淋浴间,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浴室里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是跟刀疤和光头差不多的类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两个身高不高,但脸上的表情猥琐到能让人掉鸡皮疙瘩.五个人中站在水撒下,全身赤裸,看到原战野之后每个人的眼神里有闪出别有意味的眼神.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个离他们远一些的位子上打开水笼头,温热的水洒到皮肤上,让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冲了快二分钟,原战野拿出毛巾在自己身上搓了起来,水从他肩膀上缓缓流下,滑过胸前和腹部,下身上围着的毛巾被湿透贴在身上,臀部的曲线让浴室里的另几个人看得口干舌燥.
"干!"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吞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句,直直向原战野冲了过来,伸出的手还没抓到原战野就一块毛巾打在了脸上.湿透了的毛巾,打人还是有些疼的.
另外四个人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擦了一把脸盯着原战野,后者眉头微皱.
"你要干吗?"
男人淫笑了着说:"要干你!"
原战野在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说:"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
"干!这么晚才来洗澡不就是来给我们干的么!"
想起了周正,难道他知道――却不告诉他?但目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把眼前这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摆平才是要紧的.
"我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马上就出去."原战野拿起自己的东西澡都不想洗了.
"你当老子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男人吼了出来,浑身的肌肉都跟着颤抖起来,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欲望无处发泄,胯间的巨物也跟着身体抖动着,原战野一阵反胃.
尽管他也有那个东西,但他的绝对要好看一百倍!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男人上下打量着原战野,露出淫猥的笑脸说:"你乖乖给老子上,然后再让我兄弟上就行了!"说完不等原战野回答就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去你妈的!原战野咬了一下牙,一个抬腿侧踢在男人脸上,男人向边上一倒重重地摔在地上,铺着白色瓷砖的地面,硬度非无寻常.
"哇~~"男人的叫声伴随着重的摔落的响声在浴室里响起.
"操!小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另外几个人这时已经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过来了.
"弟兄们给我按住这小子老子今天非得插烂的屁股不可!"男人从地上坐起来捂着头叫着.
"啧!"原战野拧起眉,抄起脸盆砸在一个男人脸上,然后就开始了一场浴室大混战.
原战野身手很好,他是警校的代课武术教官.他的师傅更是世界上知名的武术宗师,从小开始他就跟着他老人家学习中国武术,可师傅虽然教了他其他的功夫却独独要他钻研一门博大精深的功夫――太极!
原战野很不平,为什么他得学这种大街上老头老太每天早上打得"慢速拳"?
师傅回答他,'非也~~非也~~'意思是说原战野性格太急,学太极刚好可以阴阳调和,让他学会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学到后来以至于原战野的确是静了很多,而且每次出手都有太极的影子,看着很慢很轻,实际被打到可是很要命的.
现在,原战野也在拨千斤.眼前这五个人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千斤了!那五个人身手绝对没有原战野好,但胜就胜在人数多和关键的一条:不怕打!说穿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加着皮厚点,都被原战野打得鼻青脸肿了还不放手.水龙头一直没有关,热气很快让室内的温柔升高,剧烈的"运动"之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原战野看着地上躺下的五个人擦着脸上的汗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空气中凝结的水气,一滴水滴到了他的眼睛里,他闭了一下眼一个分神,突然脚腕被人拉住向后拉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到地上了.
不好!伴着后脑勺上传来的痛感和这个念头,原战野刚抬头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头发按到了地上,一拳打在了一个人脸上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四肢被另几个人死死压住,整个人仰卧在地上.按住他的几个人脸上露出终于得手的阴笑,虽然代价重了一点.
"放开!"原战野咬牙切齿地叫着,四肢不停地挣扎,可惜比力量他不是五个人的对手.
"放?呸!老子今天不把你插出血来就不是男人!"满脸挂彩的男人恶狠狠地说:"妈的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你小子欠操!"
"行了!大哥快点上吧!这小子挺厉害的,等会儿让他跑了可坏了!"
"也对!"男人摸上了原战野的腿,"你们把他腿分开――"粗鲁地套弄了几下已经软掉的性器,男人在看到原战野一丝不挂的身体的时候浑身都快烧起来.
极品!这小子真是极品!
猥琐下流的脸和笑声,原战野一阵恶心!用力扯动着四肢,额头和手腕上青筋暴起.
"放开!他他妈的敢碰我就杀了你!"
"嘿嘿~放心!老子我现在就用下面的东西杀了你!"男人摸着原战野的大腿根部,把自己的分身对准了那个让人垂涎的入口――
"你们他妈的放开我~~~!"
杀了他!原战野红着眼,脑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杀人念头,另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让这帮人强 暴了还不如用身体去接近聂风宇!最后一个微弱的念头:谁现在来帮他一把他就答应那个人任何要求!当然,这个念头非常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但上帝似乎听到了原战野的召唤,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哪个一念头.
"唰~"门突然开了.
屋里几个人一愣,包括原战野.抬起头向门口一看,所有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也包括原战野.站在门口的竟然是――
聂风宇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与原战野刚开始的打扮一样,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块毛巾,角度的关系,不仅是比直的长腿原战野甚至能微微看到毛巾低下半遮掩的部位.
看了看浴室里的情况,聂风宇轻轻挑了挑眉,扬起了嘴角,几个想强 暴原战野的男人都停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是明显的惧意.
"聂、聂老大――"刚刚还是凶神恶煞的男人现在声音都在发抖.
聂风宇的视线在原战野全 裸的身体上扫了一下.有一瞬间,原战野觉得自己可能有救了.
可一秒之后,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聂风宇微笑着,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吗?"
我靠!原战野要翻白眼了.这人是瞎子么?
"他们要干吗你他妈的看不出来么?白痴还是瞎子啊?"愤怒到恐惧,希望到绝望,心里上的大起大落让原战野再也忍不住了,抛开了一切,现在他只想狠狠地骂眼前这个"白眼狼"!
聂风宇微微皱眉,笑容渐渐消失.
"不准叫!"男人在原战野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
"唔!"原战野闷哼一声,肚子传来上一阵巨痛,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晚饭都差点吐出来.他发誓:等老子出去的,一定弄死你!人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现在连自己是个老师都忘了.
"聂老大,这小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们帮你好好教训他!"男人点头哈腰地拍着聂风宇的马屁.
聂风宇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原战野.原战野皱紧眉头咬着牙休息了一下,等腹部的疼痛减轻一些之后睁开眼,视线与聂风宇在空中相撞.
愤怒的小野兽!这是聂风宇脑中马上浮现出的想法.原战野的眼神就像一只被猎人抓住的小野兽,那种愤怒好像要把四周的一切都撕咬开一样,如果他可以翻身――
哼哼――聂风宇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有这种眼神的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别把他玩死."留下一句话,聂风宇转身离开.
原战野突然感觉到身下冰冷的触感瞬间传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种感觉――竟然类似于绝望.为什么,现在才会有绝望的感觉――
压着他的几个男人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以为这么正的男人肯定会被强走,没想到竟然能便宜了他们,纷纷重新开始在原战野身上"活动"起来.
聂风宇突然又转过头,"让他叫出声音."
"是是是~"
门又关上了,原战野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又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禽兽一样的男人,拳头慢慢握紧――
聂风宇,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要你为今天付出代价!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老板,不走么?"
聂风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手下,微笑着说:"我还没洗澡呢."
看了看浴室关上的门,又问:"要不要把他们赶出去?"
聂风宇摇了摇头,自己亲自点的"戏"怎么能自己去拆台呢?坐在椅子上,他闭起眼不再说话.身边的两个手下相互看了看,觉得有些难理解,虽然自家老板一向不喜欢管闲事,但为什么――他们看了看聂风宇微微皱起的眉头,明显是有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
那个眼神――聂风宇一直在想那个男人的眼神,过了今天――他会不会报复他呢?会,一定会!想到这个,聂风宇笑了.报复,想想他就觉得很刺激,不管是在牢里还是外面,想报复他聂风宇的人多得可以编一个军队了,但谁能伤他一根毫毛?如果真的有能让他受伤的人,他会很期待,说不定还会把他当宝贝一样贡着!
浴室里传出了叫声,聂风宇睁开眼缓缓向门那边看去,那是原战野的叫声,他听得出来.
"啊~啊~~!嗯――啊嗯!"
包含着情欲的呻吟和叫喊,越叫越大声,直把人心勾得痒痒的.聂风宇皱眉,怎么这小子这么快就开始享受了?刚才还一副誓不从的样子――
原来也是个贱货!
厌恶地别过头,聂风宇没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臭得吓人.旁边的两个男人看了看自己的老板,然后又看了看门那边.
"啊~~不要~~哦~~嗯啊~~"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叫成这个样子,里面不知道在上演着怎么样的火辣戏码呢.
"要回去吗?老板."再不走老板搞不好会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杀光.
聂风宇想了想,点了一下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啊~~哦啊~~嗯~~啊哈~~~"浴室里的叫声越来越响,叫声也越来越色 情,湿湿得好像沾着什么液体一下,还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激烈程度绝对的难以言喻.
走了没几步的聂风宇停了下脚步,几秒之后,他转过身向浴室那边走去,一把拉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和更加清晰的肉体拍打声.
聂风宇愣住了.浴室里,刚才想强 暴原战野的男人被叠罗汉似得一个个叠起,五具赤裸裸的身体让人想到了菜场里的猪肉,而原战野坐在一旁的一个翻过来扣着的盆上,手里拿着另一个盆狠狠地打着叠在最上面的一个男人的屁股,嘴里发出各种叫床的声音,在聂风宇拉开门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现在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聂风宇,眼神中全是不屑与――嘲弄!
地上的水缓缓流进下水口,夹杂着一丝丝鲜红,原战野身上有伤,英俊的脸上青红各一块,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但更多的血是从那堆"猪肉"上流下来的.聂风宇扫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被折断了.一种微微的兴奋感觉从心里慢慢升起,那是他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的感觉,他看着原战野,微笑着说了一句:"功夫不错嘛--"
原战野冷哼一声,最后狠狠敲了一下刚才的男人的屁股,眯起眼看着聂风宇说:"你要不要来试一下,包准打得你满地找牙."
聂风宇笑了,"我是说你叫床的功夫."
死!原战野一咬牙,手上的盆照着聂风宇的脸就飞了过去.聂风宇没有动,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盆在离他的脸还有一公分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连聂风宇的边都没沾到.
原战野看着那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的手,认出了是那个一腿可以踢断二十分公木桩的男人.
男人默默退下,拿着盆.
"你说的比做的好."原战野看着聂风宇,嘲笑他只会让手下当挡箭牌.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这是他们的工作,不然我花钱找他们来充门面的么?"
真是个恶劣的男人!原战野暗自咬牙,心肠坏!嘴巴更坏!来之前怎么就没人告诉他?
"你妈妈没教你要做好事积德吗?"
"我妈妈要是教了我就不会进这里了."聂风宇微笑着回答.
你妈把你生下来真是个错误!
"活该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原战野从地上站起来,腹部青了一大块.揉了揉腰,好久没有"爆发"使用必杀技了,骨头都疼了.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视线,原战野回过头,看到聂风宇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某个部位,低头一看,靠!自己还光着呢!
"看屁看!"再看杀了你了!一把抓过自己的毛巾原战野忙围住自己的下半身.
聂风宇色色地一笑,"我是在看你的屁股啊!"很翘,摸上去感觉应该不错.
"你他妈的自己没有?"
"自己怎么看得到自己的屁股?"
啊~~~~~!"看你身后两个去!"原战野快疯了!
聂风宇身后两个人腰一挺,下意识地抓住自己围在身上的毛巾.
"雷,海,"聂风宇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你们肯给我看吗?"
两人同时猛摇头.就算是老板也不能侵犯人身自由.
"他们不给我看,只好看你的了!"聂风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去死吧你!我也没要给你看啊~!"原战野拿起自己的盆就想往聂风宇身上扔,可他身后两个手下已经准备好接"暗器"了,扔过去也是浪费自己的盆.
"你今天偷看我现在我再看你算是扯平,如何?"聂风宇走进浴室.
原来他记得那天的事.原战野用鼻哼一声,"你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情防碍风化还懒别人,你害我长针眼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你坏了我的兴致我还没要你赔呢――"聂风宇眼中尽是笑意,仿佛在逗一只小猫一样.
坏你的兴致?原战野眉一挑,"我看你爽到流口水了,哪里没兴致了?"他故意破坏聂风宇的形像,脑中却浮现出他激情时性感挑逗的表情.嗯――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聂风宇眨了一下眼,突然伸出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骂的时候,他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想起什么了?"
想起你发情时的禽兽行为了!原战野愤愤地打掉聂风宇的手.
"我打架累得被热水熏得你管得着么?离我远点!"
聂风宇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好凶!
"你吃醋了?"
什么?原战野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