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认识就是死对头的两人,现在却有一方逼不得已地屈居下风。
卫停在门口,不肯再向前踏入一步,对于凯的询问更是充耳不闻。
“回答啊!”
高傲的态度,让卫恨得牙痒痒的。
“喂,我在问话你听到没?”
卫的沉默当真惹恼了凯,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为什么这个玩具根本就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呢?
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卫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约定。
“我这不是来了?”
不成回答的回答让凯不由得动怒,这个低贱的生物居然胆敢违逆他?
“看来你好像还没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啊,卫学长,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你最好牢牢记住,你现在可是我的玩具,知道吗?”
“唔!”
强烈的侮辱,让卫险些忘了存在两人间的条件,几乎要一拳挥过去。
“回答呢?”
“知道……”他从牙缝里硬挤出答复。
“那为什么拖这么久才过来?没有主人等玩具的道理吧?”
在言词上极尽侮辱,看着卫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至高无上的快感。
“我没办法……立刻就抽身啊……”
咬紧牙关,卫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侮辱,但状况却全然由不得他反抗。
“什么意思?”
“我的同学拉着我说话……”
可恶!为什么他非得像个笨蛋一样站在这里回这些言不及义的蠢话?
“这种情形不准再有下次了,懂吗?你是我的玩具,所以要以我的命令为优先,听见没?”
傲慢地教训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凯第一次从“主人”这个身份里获得心神迷醉的感觉,虽然家里也有着上百个佣人供使唤,但他头一次感到下命令是这么愉快的事情。
双手紧紧握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卫的拳头现在一定已经揍上凯那美丽的脸庞了。
“听见了……”
卫的回答虽然细弱如蚊,但因屈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则给凯带来莫大的满足和快感。
凯就是打算要将卫逼上梁山,因此丝毫不给予适应的时间,他又紧接着下了另一道指令:“很好,过来。”
“唔!”
猛地抬起头来,卫反抗的眼神一览无遗,然而横在眼前的是他不得不遵守的约定,在几番痛苦的挣扎后,他终于死心地朝主人走去。
光是看着卫抗拒的眼神就让凯的下半身起了反应,他期待着当自己灼热的中心进入他的身体时,他那亟欲反抗却又只能投降的反应,只是想象着,就让他兴奋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
凯下着命令,卫那惊愕又恐慌的神情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看得出来卫还没消化这个命令的意思,只见他两手垂放在身体的侧边,一动也不动。
“叫你脱衣服你没听到吗?”重复着指示,凯愉快地笑着。
所谓的穷途末路指的大概就是这种状况吧?卫深深地体会到进退维谷的涵义,但在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的状态下,他只有一个选择。
慢慢地将手抬到胸前解开上衣的钮扣,卫无法控制自己不住发抖的双手,随着被敞开的衣襟,他感受到凯恶意及贪婪的视线。
“非常好……”
凯欺身到几乎一丝不挂的卫身旁,开始了单方面发泄情欲的过程。
※※※
自从那个恶梦般的星期六之后,卫每天的日子都是过得胆战心惊,身体上的疼痛他可以忍受,但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却令他难以释怀。
被势不两立的宿敌、又是比自己低年级……更何况又长得一副女孩子脸孔的学弟侵犯……
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短短的一个星期里他就被侵犯了三次,卫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事后自己都还能活着醒来?如果能自由选择的话,他真的宁可就这样一睡不起,就这样死了算了!
被深深贯穿的痛楚,还有事后必须悄悄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到浴场冲洗的屈辱和无奈不断,为什么自己就是提不起勇气,干脆一刀解决那个让自己痛苦的家伙?
星期日,本来一向应该是卫最爱的日子,因为他在这个大伙休息的日子可以尽情地奔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球场上,踢着他最爱的足球踢上一天,而整个场地就仿佛为他而设的一般,纵容他无止尽的射门练习。
然而连续两个周日,他都只得以身体不适而告病在房里。
昨天夜里留下的疼痛让卫只能虚脱地躺在床上,对于学长兼室友洛德担心的眼光也只有苦笑地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种事情……还会持续下去吗?
光是想象,就让卫打心底寒了起来。
昨夜的事情,是在他还没痊愈的伤口上划出了一道更大的伤痕,斑驳的血迹像是花瓣落在读书室木头原色的书桌上,下体受到的伤害由此可见一斑,但不管这种疼痛再怎么剧烈,卫当时连一声也没哼出来,他紧紧咬住牙关,将所有痛苦的呻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就算身体必须屈服在凯的身下,他的精神也绝对不服输。
星期一,卫睡了一整天,身体已经回复了不少体力,虽然下半身的抽痛不时提醒着他所受到的侮辱,但能够自由走动的感觉真好。
一到教室,他就被周围等不及的同学调侃着,原来是他又把一个美好周日睡过去的蠢事,被洛德学长大肆宣传的结果,让卫后悔死自己为什么会把这话当成敷衍学长的借口——“呃……因为我昨天半夜忍不住又跑去踢球,一不小心就体力透支才会一直想睡啦……哈哈……”
这个状况让卫不由得警觉了起来,他总不能每个星期都用同样的借口吧?
卫不晓得凯对这种异常的游戏会持续到何时,只能祈祷他尽快厌烦。
星期二,卫和三两个同学正往音乐堂上课的路上,穿越哥德式的回廊时,正好瞧见刚从音乐堂上完课要回一般校舍的凯和他的一群同伙迎面而来,因为之前风纪老师的强力警告,双方都不敢再造次。
在注意到凯的一瞬间,卫脸上原本就同学谈笑风生的笑容立即敛去,神情僵硬地瞪着从走道那一端过来的人。
想要避免和凯擦身而过的机会,但不知为何对方总能轻易地化解他的闪躲。
“自习课,北校舍。”
特意压低过的声音,小得只让卫一个人听到。
啊?!
卫整个人几乎弹跳了起来,他反射性地回过头去瞪着凯的背影,心惊胆战及难以置信全写在脸上。
“怎么了?”察觉到卫异常的脸色,一个同学问道。
“那家伙怎么了吗?”
卫紧握着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道:“没、没什么……”
为什么凯知道他音乐课之后是自习?卫恐惧地思忖着,这才想到凯也许早已把他的生活作习调查得一清二楚。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卫的全身竟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
接下来的生活,对卫而言有如在地狱中度日一般。
距离他第一次被侵犯已经过了一个月左右,而是一个月除了第一个星期之外,他几乎是每隔两到三天就被强迫接受凯的“酷刑”。
还来不及得到充分时间痊愈的伤痕每每被迫接受再次的伤害,每一回所带来的痛楚都远远超过上一次。
凯的兴趣在这段时间的消磨下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他总是一高兴就强迫卫成为他的性玩具。
对卫而言,原本期待不已的自习课成了他最害怕的时段,每星期的这个时候,凯都会下着令他恐惧的命令,而每个原本美好的周末,也成为必然的受苦时间,只要凯一声令下,他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只要凯高兴,他随时都会给予卫指令,而地点也在旧图书馆的读书室以及没人使用的北校舍之间更替着。
原本只属于自己秘密基地的读书室,现在不但有了负面的回忆,还成为自己实在不愿再度踏入的“刑场”。
这种每星期至少要承受三次痛苦的日子就这样持续着,伤口也仿佛永远没有愈合的一天,总是在痊愈之前,就必须接受凯灼热的冲刺。
可是生活依然要过。
卫小心翼翼地没让他在凯那里得到的伤痕在日常生活显现出来,他仍然维持着往昔的生活形态,不论是体育课或是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他还是那样地活跃,和朋友和相处也依旧是有说有笑;和凯在表面上的相处也是那样地充满火药味,一切就如同往日,宛若丝毫的改变也没有地过着。
这一点也许他需要在心底感谢风纪老师,就因为他的严格教诲,现在双方即便碰面,也只能无奈地怒目相向而已。如果以他这一阵子相当差强人意的身体要打架的话,胜算实在不大。
然而,只有卫自己清楚,为了能维持自己平常的表现,他是多么用力地咬着牙根强忍着那种锥心泣血的疼痛,在这种痛楚的侵袭下,他失去平时旺盛的食欲,再加上凯毫无节制的需求,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这一个月来着实瘦了不少。
体力不济加上伤口的折磨,卫也经常在和凯的行为当中失去意识。
虽然如此,卫是一丁点屈服的意思也没有。
他不晓得凯那种恶质的兴趣会持续到何时,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主动前去求饶的。
即使每一次被强悍地贯穿时,那种撕裂般的剧痛都强烈地让他要昏厥过去,他还是死命地咬紧牙根,宁死也不让痛苦的呻吟逸出。
这是属于他身为人的骄傲。
然而最近他发现到一件奇怪的事:以往,纵使做到他昏死过去,醒来后也只剩他一人收拾残局;而这一个星期来,不知为何,凯总是在他转醒时仍然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总要对他冷嘲热讽几句之后才会离去。
结论就是,也许对方只是想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吧!
卫这般下了注解。
※※※
“晚餐后,到读书室。”
卫在刚走进餐厅时,擦身而过的凯对他下了一句低声的命令。
虽然已经不像一开始的恐慌,但只要一想到前去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也总是不由得身体一僵。
十一月中的气候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寒冷了,走在往旧图书馆人烟罕至的小径上,卫忍着寒冷地对着手心呼气,飘散在空气中的白色烟雾嚣张地召告冬天的来临。
在小径两旁高耸的白色榉树似乎争着要窜入一样是惨白的天空里去似的,远远看起来就像和云团浓厚的天空融成了一体。
卫来到了位居二楼深处的读书室,虽然动作僵硬但还是惯例性地脱去身上的衣物,让凯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在满身是汗的情况下悠悠地转醒,卫发觉已经整好衣着的凯丢了一样东西到他身上。
什么东西?
下体的疼痛让卫的感官处于迷糊状态,他拾起那个轻轻打到自己腹部的东西仔细观察着,是一个小小的,约有三根手指头宽度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东西?”卫警觉地问着。
“药。”
简短一个单字的回答,让卫完全抓不到重点。
“啊?”
“药。”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卫辛苦地坐了起来,背部靠着桌脚让他感觉稍微轻松了点。
“这要干嘛用的?”
仿佛受不了这个问题似的,凯啐了一口,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一脸疑惑的卫。
“让你治疗那里的伤口用的。”
“啊?!”这次是讶异与困惑的惊叫。
治疗伤口的药粉?他八成是听错了吧?
“还听不懂吗?你的脑筋还当真不怎么灵光耶,卫学长。”
这才是凯的冷言冷语,还带点惯有的轻蔑。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总不能说怀疑他的动机吧?卫忖度着,不晓得怎么回话。
“只是什么?”看透了对方心底的疑惑,凯张狂地笑了笑,“只是不晓得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是吧?”
卫没有回答,也没有示意,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做到一半就昏迷不醒真是太没意思了。”
凯扬起恶意的笑容,让卫打心底寒了起来,那随着轻轻摆动而飘扬的金色头发,在卫看来着实是闪耀得有够碍眼。
“你要是不能清醒着当我的玩具,我还不如去找一具尸体来做好了。”
要找就去找啊!这样我还乐得轻松!
卫心里嘀咕着,认真地祈祷着凯索性言行如一最好。
“我实在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耶,卫学长。”低柔的嘲讽意图让失神的卫回到现实,“只不过是这么点伤就受不了,还会在中途昏厥过去,你这样还能算是足球社的明日之星吗?”
“你!”
凯的攻击逼得卫肝火大动,想站起身揍人的冲动却因下体的疼痛与双脚的无力而徒劳无功,最后,卫还是只能虚弱地靠在桌脚,眦目尽裂地瞪着对方。
“怎么样,我有说错吗?”
“唔……”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卫的心里明白。
“记得善用那瓶东西啊,我可不希望下次你又在半途中昏过去。”
看着卫无能为力的模样让凯好不得意,他挑衅地丢下这句话后,就消失在读书室的门口。
第五章
自从那个可笑的约定以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每每凯只要一想到约定的内容,就忍不住嘲弄地笑了起来。
让他逮到那个机会还真是天注定的,与其简单地解决那种下贱生物的性命,还不如亲手带给他一些侮辱来得有趣。
原本一直觉得这个学校还真是无聊得可以,而且又充满这种不配与他呼吸同样空气的生物,才想着还要待上好几年实在是种折磨,就立刻让他碰上这种可以拿来打发时间,又可以顺便教训教训低等生物的好事。
只要一想到卫那桀骜不驯的眼神,一股克制不了的冲动就会窜进身体,想要贯穿他、想要打击那自负又自傲的神情!
原来以为只要这样侮辱他,那种自信的光芒便会消失,可是他竟然没料到自己计算错误;即使是承受了他狂暴的对待,即使是不得不接受这种极尽侮辱的条件,那闪烁着光辉的傲气却从来没消失过。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击溃那种自信,然而这一个多月来,卫宁愿咬破嘴唇也不肯吭一声的情形让他心急,品尝不到期待中胜利滋味的焦躁反而打击着自己,而更奇怪的是,只有自己一方达到高潮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名的空虚!
要是……要是让卫也在他的身下达到高潮,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呢?凯自己也是男性,他能清楚地想象这种事会有怎样的效果。
一抹期盼在凯蓝色的眼中扩散开来。
※※※
“做什么?”
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卫才这么想着,褪去了自己的衣裤之后,凯的手摸上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准动!”淡淡地轻斥着,凯是一副主人的表情。
“那……那你就不要乱摸奇怪的地方!”
卫面红耳赤地挣扎着,他做梦都没想到凯会这么做。
那家伙的手……那家伙的手居然……
可是被压在别人身下是事实,卫的试图挣脱不但一点作用也没有,连原来可以自由移动的双手也被威胁要被绑起来。
今天难得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但这堂下午的自习课,卫却被凯叫了出来,然后就当着烈日在北校舍旁的树荫下开始了这项行为。
的确是擦了药之后伤口已逐渐地愈合,近来的行为也不会再带给卫太过的痛楚,可是这么做也实在不在舒服,更何况不再这样疼痛之后,那种像是会变成习惯的感觉让他心里受到的侮辱感更加强烈。
凯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男性欲望,左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制住,舌尖则一如往常游走在他充分接触阳光的胸膛上。
无视于卫的抗议,凯一边吮吻着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认真地品尝着那种带点日晒般的咸味,一边思考着自己不知何时似乎是迷上了这个味道。
凯的右手握着卫的火热,以熟练的技巧给予感官上的刺激,让无法反抗的卫开始产生异样的感觉。
“啊……放……放手!”
只是单纯被人侵犯时的痛苦,他只要咬紧牙关就可以忍得住,然而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