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充满欲/望的低沉,鼻息粗喘,秦天不答,脸却不争气地现出一团红晕。虽然秦天是如此地龟毛,但在此刻左文章的心目中却是怎么看怎么好,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放弃与他亲吻,只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奔袭连亲带咬,留下一路小红花。
刚刚才发泄过的身体敏感异常,哪禁得起他这样略带粗暴地挑/逗,秦天呻/吟着,只觉他唇舌所到之处又燃起了熊熊大火,而这一次欲/念来得比之刚才还要迅猛,无论他怎么在床单上磨蹭都不足已让自己好过一点。他难受极了,忍不住地蹬那罪魁祸首一脚,奈何却被左文章一把抓住,就势分开一压:“真乖……”
秦天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象此刻这般丢脸过。他象个饥渴难耐的女人一样大张着双腿准备挨操,而上方那男人还在十足情/色地揉压他的后门。股洞里的润滑剂渐渐变成丰富的泡沫,随着手指进出叽咕作响,这淫靡的声响令秦天羞耻得无以复加,只得逃避似的闭紧眼睛。
不过他的羞耻感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当左文章撤出手指扶着那玩意儿慢慢插入带来的涨痛迅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只进了个头秦天已忍不住嗯一声,身子往上一抬。
甬道的收缩夹得左文章既痛又爽,喘息着道:“放松点秦天……”就算要咬也别现在咬啊……
秦天红着眼睛怒瞪他一眼,本不想如他所愿,奈何此刻骑虎难下,也只得勉强控制着放松肌肉放他进来,此情此景倒真应了那句古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左文章此刻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了那鸟上,只觉里面又热又紧似有张小嘴一吮一咂,顿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了没有纵情直闯,而是仍然耐性地缓慢插了进去。
好不容易插到底,两人都已出了一身大汗。左文章之前有两次机会可以做这种事都强忍着做了君子,事后固然后悔得想扇自己耳光,但此刻却也觉得之前的忍耐都是值得的。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要动了啊……”说着便提刃缓缓退了一段,复又插/入。
他速度初时极缓,但几个回合下来那润滑剂起了作用,渐渐便觉滋润滑溜,进出如意,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而秦天呢,初时也只觉得涨得难受,但一番抽/插下来渐渐起了点麻麻痒痒的感觉,不由得猫似地哼几声,夹住左文章的腰,巴不得他用力捅上几捅止痒了才舒服。
左文章是床上的老手,一见秦天这种反应就知道他也来了感觉,可以放开手脚干了,当下便把他双腿一托,下死力地狠插起来,直插得底下啪啪作响,满屋俱是两人的粗重喘息和撞击声。
秦天被他撞得有如暴风雨中一叶小舟,头也昏了,眼也花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不辩今夕何夕,只觉得好爽、好爽。左文章一边动作一边气喘吁吁地看下去,只见秦天面孔绯红,闭着眼睛喘个不停,而胯/下那根已渐渐竖起来,竟象是就快要到了。
忽然间左文章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让他的脸色瞬间严峻起来,一把握住秦天的东西堵住他铃/口。秦天感觉正好呢,立刻睁开眼抗议地扭一下:“放手……”
“秦天我是谁?”
“……”
秦天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来横插一杠子,咬紧了牙不作声,但他只坚持了几秒钟就缴械投降了,咬牙切齿骂道:“左文章,混蛋!”
虽然挨了骂但左总却松了口气地笑起来,俯身下来亲他一下:“乖,后面两个字可以不说。”说着继续动起来,还好心地用手帮他撸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一章写完了,要了亲命了啊!
☆、第 22 章
这一场大战直战到天亮,结束时床上已是枕被凌乱一片狼藉。
两个人都在这场激烈的交合中拼尽了力气,此刻手酸脚软,房间里只余下一阵喘气的声音。
秦天虽是被动的一方但也流失了大量体力,连动动小手指都嫌费力。左文章横手横脚地瘫在他身上,高/潮后那种甜美微妙的恍惚令他身体虽疲倦内心却觉得安定满足,他动也不想动,就那么餍足地趴着闭目歇息,如此过了十来分钟,都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身下秦天长长吐出一口气,微微动弹一下:“我要洗澡。”
左文章懒洋洋睁开眼睛,在他肩上眷恋地亲一口:“我抱你去。”
“不用。”秦天不领他的情,推开他自己起来。他知道左文章是想展现他温柔体贴的一面,但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床第间屈居人下也就算了,做完还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弱鸡样算是怎么回事。
看着秦天虽然有点吃力但却仍然坚定而缓慢地进到浴室,左文章咂了下嘴,颇觉遗憾。不过左总是不会错失任何一个展现他优良1号的机会的,所以趁着秦天这会儿洗澡的工夫他也爬起来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支红霉素软膏,去敲浴室的门。
“干嘛?”秦天关了水,声音听来仿佛不大痛快。
左文章扒在门口讨好地道:“秦天,我找了支消炎药给你,你开开门。”
里头安静了片刻,门开了,秦天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手掌一摊。
“……”
洗鸳鸯浴的美梦破灭了,左文章只好万般不舍地将那药放入他手中,“要我给你——”话还没说完就见门一关,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摸摸鼻子,左文章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床上。他想象着里面秦天吃力地清洗、给内部上药的场面,不禁觉得鼻管里又有点发热,有液体快要流下来的感觉。翻来覆去地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秦天慢慢地走了出来。
左文章一见他连忙张开被子:“来,上来再睡会儿。”
秦天刚洗了个热水澡,周身上下都觉酸痛无力,便真的趴回床上,任左文章体贴地帮他按摩肩背。
“舒服吗?”左总嘘寒问暖的,秦天却只是转了转头便没了反应,一看,却是累得睡着了。
左文章见他睡着了便慢慢松了手,明明他睡得比秦天还少,但此刻却毫无睡意,只盯着身边那人的睡脸,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最后他肉麻兮兮地凑上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褥进了厨房。
此刻天色已亮,天边一轮初升的太阳。这明媚崭新的一天让左文章长长吐出一口气,很有种新生活新开始新希望的感慨,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又充满了无穷的能量,这平淡的生活又变得格外有奔头儿了。
秦天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左文章系着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装扮,正把碗筷摆上桌。
“醒了?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了。”
洗完脸出来一看桌子上的饭菜秦天就皱了皱眉,“稀饭啊?”
左文章知道他不爱吃这个,笑着哄他:“你现在只能吃这个,等过两天咱们再去吃顿好的。啊?”说着又给他拿了个软绵绵的垫子垫到椅子上,“来,坐。”
秦天看到那坐垫脸就更臭了,至于吗……不领情地把那垫子一抽,一屁股坐下。“哎~”左文章没哎完就看到他面部一阵扭曲。废话,能不扭曲吗,他家里都是硬梆梆的实木家具。
左文章又好气又好笑,抱起秦天的尊臀硬给他把垫子塞到下面:“你说你怎么就跟牛似的这么犟呢?痛不痛?”
秦天斜睨他一眼没吭声,耳根子却有些轻微地泛红,他抓起筷子低头吃饭,一脸不在乎的神气。左文章如何看不出他这是在掩饰,便笑看了他一眼也坐到他身边,伸手给他挟菜。
“来,吃点这个。”
秦天默不作声地吃了一会儿,忽然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左文章,你这一套善后工作做得很熟练啊。”
“嗯?”左文章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就回过味儿来:熟练的手段来源于丰富的实践,秦天这是嫌他以前的实践经验太多了!
好个左文章,心念一动便赶紧厚着脸皮笑起来,一脸诚恳地道:“秦天,我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是有点儿荒唐……不过你要这么想,以前那些荒唐,都是为了和你相逢作准备……”
“……”秦天无语,或者说被他的无耻搞得无言以对,趁着这工夫左文章赶紧讨好卖乖地又给他挟一箸菜:“快吃吧,啊,稀饭都凉了……”
两人正象新婚小两口似的吃着饭,秦天的手机忽然欢快地响起来。一看来电,秦天忙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左文章心头嘀咕:难道是冉龙武?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秦天清清楚楚地叫了一声:“喂,妈?”
天底下的父母心大多都是一样的,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儿子,秦妈心中着实挂念,刚到家的那几天忙着收拾屋子,这不,忙完了那头,今天终于有时间过来了。
这一过来可好,逮了秦天一个现形:居然夜不归家,这孩子去哪儿啦!于是立刻开始电话追踪,秦天自知理亏,只得含含糊糊地说昨天喝多了在一个朋友家里过的夜,又答应马上回来,如此才挂了电话。
左文章本想下午和秦天趁热打铁再巩固巩固一下感情,此刻虽然失望,但再怎么也不敢跟岳母大人公然抢人,只得乖乖开车把人送回家,在秦天下车时不舍地叮咛一句:
“给我电话。”
秦天瞅他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嘴唇微微一抿露出丝轻微的笑模样下车去了。这个样子的秦天让左文章坐在车里回味无穷,而秦天呢,上楼时的心情也莫名地轻快。他知道自己昨晚踏出了很危险的一步,但奇怪,他并不害怕,也许是循规蹈矩太久了,偶尔逾矩一次反而有种放纵的甜蜜和快乐。他带着这种快乐轻飘飘地回了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一把拉开,林海见了救星似的松一口长气:“哥你回来啦!”
一个人面对秦妈压力很大,尤其象林海这么自觉的人,更懂得什么叫尴尬。所以秦天一回来林海便找了个去同学家借书的借口避了出去,留下母子两人独处。
在秦妈唠唠叨叨数落他不爱惜身体的空隙间秦天见缝插针地插了一句:“呃,妈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
“那将就吃点吧?刚好家里有菜。”
“嗯。”
单身男人的住处,秦妈本以为儿子能给她煮碗不差调料的面就算是不错了,哪想到打开冰箱,秦天居然端出了几盘几碗,砂锅里还有汤,秦妈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她还是很清楚的,这明显不是秦天的长处,所以瞬间她对林海有点刮目相看,“儿子,这都是……他做的?”
秦天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嗯,有些是……”左文章做饭时林海也会在旁边打下手顺便偷师,反正他们两人都比他擅长做饭就是了。
“有些是?那还有些是谁做的?”秦妈眼睛亮晶晶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满心希望地想从他嘴里听到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擅厨艺。秦天也知道自己老妈在希翼些什么,便无奈地叹口气,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妈,是我一个朋友,男的。”
“哦……”秦妈别提多失望了,于是忍不住,又唠叨起来。“秦天,我可听说楼上冉家都要抱孙子啦,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喝杯媳妇茶?”
秦天现在最怕听到这个问题,硬着头皮道:“我还不想——”
“不想谈恋爱。”秦妈一听又是老腔调,顿时没好气地打断他。“儿子啊儿子,时间不等人,多少年轻人就是不急不急,一晃眼就变成了剩男剩女。有些人是要奔事业,所以才不急于成家,可你就一个技术警察,不是谈个恋爱都要费你好大工夫吧?又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婚,你先谈着,相处看看,这一处就得要个一年半载,万一觉着不合适那还得换,等定了、是她了,差不多也就二十七八该结婚了。”
秦天没想到自己一句没说完的话也能引起老妈这么长一篇,一瞬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装聋作哑作专心热菜状,秦妈在他身边继续念:“上次你凌阿姨说想给你介绍个银行的,听说女方还不错,要不叫她约个时间你们见见?万一对上眼了呢?”
秦天妄图打马虎眼蒙混过关,“再说吧妈。”
“你别再说,就给我个准话到时去不去见吧!”
秦天顿一下,他知道,相亲这一关作为一个成年人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尤其是他现在工作也稳定了的情况下终身大事就更被长辈们视为重中之重,若是一昧抗拒不去恐怕只会引起他们疑心,那么不如去见见然后再以各种借口委婉推辞……这么一权衡秦天就决定先答应下来:“好吧……”这么回应的时候他脑子里左文章的脸一闪而过,一瞬间他又有点矛盾起来,他想那个人如果知道他要去相亲的话,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第 23 章
本来秦天答应出席相亲很是有些虚以委蛇的意思的,但他实在是小看了长辈们对这件事的着紧程度以及办事效率,这不,他前一天刚松口,后一天秦妈就风风火火安排好了相亲宴,一个电话打过来,命他下班后把自己收拾收拾,清清爽爽地去相亲。
接到这电话秦天就有点儿头大,但这时候说不去肯定会招至母上的雷霆震怒,只得硬着头皮问:“那约在哪儿?”
“XXXX。”
秦天一听,脸上的表情就扭曲了。那XXXX不就是那家左文章有股份的江湖菜馆吗!到那男人眼皮子底下去相亲,他疯了才会去!
“妈,为什么约在那儿?!”
秦妈对儿子的反弹大表诧异:“那儿有什么不好?价廉物美乘车又方便,再说你还有张金卡可以打八点五折。”
“你——”秦天差点咬到舌头,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那家的金卡?”
“丢在床头柜上谁看不到啊。”
“……”秦天舌头打结,无语了。
那卡是几天前左文章拿给他的,叫他别有事才去求人,平时就要请领导同事多吃吃饭多联络感情,他当时觉得如此苦心孤诣地经营人际关系没有必要,所以没把那卡当回事,谁知道就会被他妈看在眼里了呢!
“妈,换个地方,那卡……我不能用。”
他说得含糊,秦妈却自以为听懂了。身为警察的家属她也知道有些事要避嫌,虽然想不通秦天一个技术警怎么也有人拍马屁,但见儿子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反顺着他道:“好吧,那我和你凌阿姨定好地方了再叫你。”
一番商量就改在了另一家,但这另一家叫秦天也很蛋疼,因为那是一家很出名的……火锅城……
随着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火锅城的生意进入到蓬勃的旺季。一到午间晚上便高朋满座,从门口经过都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浓郁红油味儿。
二楼一间温暖的雅室内,秦天的相亲宴正在进行中。参加的成员除了必不可少的男女主角及介绍人之外,还有两边跟着来把关的母亲大人。
红红的辣椒伴着热汤在锅中翻滚,而介绍人也努力想要把屋内的气氛炒得跟这火锅一样热烈。
“来来来吃吃吃,手都伸长点啊。秦天,你照顾一下小尹,她那里不好挟菜。”
秦天赶紧听话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这安排太明显啦,不由得看了那小尹一眼,刚好对方也在含蓄地瞧他,两人视线一触那姑娘就有点羞涩地避开了去,见着姑娘这种反应秦天不由得心头打了个绊儿:女方有意!
如果他也有情,那真真是一桩一拍即合的好事儿,只可惜秦天现在满脑子里却只盘算着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饭后该找什么理由向介绍人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