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爱--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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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爱--温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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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这脸怎么了?” 老太太其实一来就注意到儿子脸上有伤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哎!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让人不省心呢”
  “……”
  老太太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这次办事确实不地道,怎么着也不能拆散别人家庭吧,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有错,做妈的也还是会偏心,
  “你跟那人多久了?”
  “不到半年吧”
  “他怎么打算的你?”
  “我没想让他离婚”
  “没想让他离婚你就这么跟着他?”
  “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体,我心里有数!”
  老太太还想说点什么,程风借口打水逃了。
  程母当时是气急攻心晕的,到医院检查,没什么毛病,住两天院回去了,一回家,看到父亲还一口气憋着呢,程风也自觉,到自家祠堂不吃不喝的跪了一天,有时候这孩子太懂事了,也让老俩口特憋屈。老爷子开口让程风跟陆华扬断了,程风也没表态,只是一个劲儿的干活儿,自家门前一天一扫,地里的活儿基本上都包了,还帮老俩口在院子里种了菜,遇上人也还是笑嘻嘻的打招呼,看见独居的老人有个什么事儿,赶紧给人帮忙,一开始大家见着他多少还有点尴尬,但程风一直大大方方的,时间长了,大部分人也就过了那股子劲儿了。程风这边闹的沸沸扬扬,陆华扬那边只知道他母亲住院了,其它的程风什么也没说;不过陆华扬那边也没消停,自打柳娜回去闹了一场以后,他们这事就成陆老太太的心病了,人老了,思虑重,有时候一晚一晚的睡不着,结果不出一个星期,有一天下楼,猛的一晕,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当时把家里人吓坏了,赶紧给陆华扬打电话。
  人老了,骨头就脆,陆老太太从楼上滚下来,把左胳膊摔断了,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陆华扬眼圈红了,老太太打着石膏醒来,看着床着的一双儿女说,
  “哎,人老了,尽给儿女们添麻烦”说着眼泪就出来了,陆华明扭头抹了下眼睛,说,
  “妈,医生说伤着骨头了,好好养着就没事,您别想太多”
  而陆华扬则没忍住,跪在床前,拉着他妈的手就哭了,边哭边说对不起,老太太怜爱的摸着儿子的头说,
  “妈岁数也大了,说不了你几年了,你说怎么就跟娜娜过不下去了呢?你今年都三十五了,没儿没女的,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小程他再好,他也是个男人啊,你们不能结婚,也生不了孩子,妈就怕你老了受罪”老太太哽咽着边说,边抹泪;
  陆华扬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跟着流泪。
  老太太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待不下去了,没办法只能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养着;那晚老俩口都睡了,陆华明才叫了自己弟弟到书房去长谈;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07年初吧”
  “是你生意上的朋友?”
  “不是”然后陆华扬想起了他跟程风的第一次见面,忍不住翘起了嘴角,“那会儿我去找柳娜,进错房间了,搞了个误会!”
  “他是一直喜欢男人的吧?”
  “嗯”
  “你们认识的时候,他没朋友?”
  “听说有个处好几年的,对方结婚去了”
  “他找的你?”
  “是我找的他!”
  “你又不是同性恋”
  “我现在也不是,我又不喜欢男人”
  “他不是男人啊”
  “我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才要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就是他”
  “嗯,懂了。继续”
  “我一开始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又仗义,你要有事,说一声就行,他能办的肯定能给你办了,他对你好,是不经意的对你好,根本不是为图你点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自在,跟他说话处事挺舒服,时间长了,有事没事你会老想着有这么一个人,那年初一那天,我不是跑上海了?其实是去找他的,当时就是觉得,大过年的就他一个人,想陪他吃顿饭,咱爸做手术那会儿,他给跑前跑后的,后来他就去新加坡了,去年10月才回来”
  陆华扬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那你们也没在一起多久吧?”
  “嗯,准确的说也才半年,他没在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他,回来后,我一有空就往他那儿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一起吃吃饭,看看电视,我就觉得特别踏实。”
  “我问个很实际的问题,这个我问过别人,也在网上查过,像他那样的人,对同性的感觉就跟我们对异性的感觉是一样,而你对男人又没兴趣,就是说,他对你会有感觉,而你也能?你们能过一块儿?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嗯,一开始我就想跟他在一起,哪怕说说话也行,后来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他跟别人上床时,我当时难受的要死,所以我就跟他说我爱上他了,结果他一晚上没回家”
  “人家没看上你?”
  “应该吧!”陆华扬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等了他一晚上,一想见他跟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心里堵得想吐,喝了挺多酒,结果他回来后,我们吵了一架,我就把他强#暴#了!”
  “什么?”陆华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我当时估计气疯了吧,想着反正也没以后了”
  “人家没把你揍死?”
  “我把他绑床上了”
  “……”陆华明当时特别想爆粗口,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这事儿办的,太缺德了;
  “我有一个月没见他,拼命想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因为一想他就难受,就忍不住想去找他,后来再见他时,我就管不住我自己了,没想到他同意跟我试试”
  “意思是这人后来又愿意跟你在一起了?”
  “算是吧”
  “他让你跟柳娜离婚?”
  “没,跟他在一块儿,一个星期见一面,说实话,我挺不安的,他又是那样一个人,不少人喜欢他,有一天晚上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跑上海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他的事,我就冷静不下来,去了我们又吵了一架,结果我又对他用强了,害他发烧一个星期,第二天他几乎失声,还哑着跟我解释说前一天是给朋友过生日去了,当时太吵,没听见电话响,所以我当时就决定跟柳娜离婚了。”
  陆华明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事儿啊,那男的跟他弟真挺受罪的,要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就肯定对他弟也来真的;
  “说说你跟柳娜吧,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虽然她有时候很任j□j,但我们看得出来,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夫妻之间,彼此需要什么,还是需要好好沟通的。”
  “姐,我从来没觉得娜娜不好,只是感情的事情由不得自己,我也考虑过,挣扎过,只是我真的放不下,我也不想一直骗娜娜,一直拖着她,这样我三个人都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茫然

  陆华扬半个月没进公司,第二天又回了一趟无锡,一下车,忍不住给程风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说,
  “等一下,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然后没挂掉,好像是把手机装兜里了,他们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陪自己妈,两人就短信上说两句,今天乍一听到那个想念的声音,陆华扬似乎觉得天气一下子放晴了,没有挂断电话,他就把话筒放在耳边,微笑着听那边人的动静:
  “大妈,您帮我递一下螺丝刀……十字的那个……不是……对,对,就是它”
  “小风啊,你小心点!”
  “放心,没事,我把电闸关了,现在没电,大妈,您这是保险丝烧断了,换一根就行!”
  “哦,哦”
  ……过了一会儿,
  “好了,大妈,您去开灯看看”
  “可以了”
  “大妈,这凳子放哪儿啊?”
  “你搁那儿吧,我收拾!进屋抽根烟吧”
  “不了,有事您说话”
  “水都不喝一口?”
  “改天有空过来陪您坐坐”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接起电话说,
  “咦?还在?”
  “嗯”
  “你怎么也没挂电话?”
  “呵呵,听你说家乡话挺有意思”
  “闲的吧你”
  “助人为乐呢?”
  “稍带手的事儿,这个点儿?不忙啊?”
  “不忙,我想你了!”
  程风每次一听陆华扬说这些,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当然,心底的甜蜜也是有的,
  “别一天起来恶心我行吗?”
  “你没想我?”
  “没空儿想你,忙着呢!”
  “什么时候回上海?”
  “过些时候吧”
  “你公司给你这么长假?”
  “操心你自己的公司吧,管太宽”
  “对了,刚才听你说话,我想起郭冬临的一个小品”
  “有事儿您说话?”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他这一个!”
  陆华扬说不清这种感觉,就这样与程风贫两句,似乎顿时就有了与生活继续抗衡的力量了。
  程风帮母亲办理出院那天,除了满满的内疚,心疼,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的母亲身体健康,什么事儿没有,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如何面对自己的兄弟,如何面对周围所有的人,更不知道如何面对陆华扬与他的未来;他留在家里,一方面是为了照顾自己的父母,另一方面为了承担自己带给他们的所有难堪;他微笑着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面对各种有意或无意的嘲弄,不是为了得到认同,而只是希望减轻因自己的自私而带给父母的伤害。这一切他不会告诉陆华扬,也并不想让他知道,他不想让那人因此而愧疚,也不想让这些成为对方的负担,他想要一份纯粹的爱,对方会因为程风就是程风而爱,而不是因为程风带给他的感动而爱。
  陆华扬在公司待了两天,处理了一些事,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回烟台了,母亲看他又回来,忍不住说,
  “妈没事,别老这么跑,又累又费钱的”
  “妈,您就好好养着,我姐说了,我俩轮着来给您看着,怕您好不利索”
  陆华扬就这么无锡,烟台两边跑,时间过得也飞快,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
  柳娜自从上次从程风公司闹完,回家后也躺了一个多星期,不知道算不算是心力交瘁,有时候冷静下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一想到陆华扬,还是忍不住恨他。回了一次他们自己的家,一进门一股子冷清味,都进入6月份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茶几上貌似落了一层灰,看来陆华扬也很久没回来了,他在那个男人那儿?后来又去了一次烟台,巧的是,陆华扬前脚走,她后脚到,听到自己婆婆刚出院,还狠狠的内疚了一把。
  7月末的一天,柳娜回到自己的家准备拿几件衣服,正好碰上了也回家的陆华扬。听着对方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最近还好吗?”,她一下子就怒了,陆华扬进了书房去找东西,她追着进去吵,可是陆华扬除了道歉就是沉默,把她气得上去又踹,又推,又打,忽然陆华扬喊了句,“小心”,就一把将她推开了,在柳娜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时,那个两米高的书柜轰的一声就扑了下来,紧接着稀里哗啦的玻璃碎裂声,还有陆华扬的一声闷哼;柳娜彻底傻了,下意识的走到陆华扬跟前,看见他被压在下面,不知道是哪里的血,顺着脸往地上流,只见他睁开眼,努力看了一眼柳娜,虚弱的问了一句,
  “娜娜,你没事吧?”然后就哼了一声晕过去了;柳娜颤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不住了,赶忙找了电话,打120,等待的时间里,她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于是就坐在陆华扬旁边不停的说话,那时她才明白,她是恨这个人的欺骗,恨这个人的背叛,恨这个人的决绝,但她不希望他死,所有的恨是因为她爱他,那么多年,从未退却的爱,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除了父母最无条件宠她的人,所以在发现他的变心后才会让自己歇斯底里。
  陆华扬被抬出来时,浑身的血,那一刻,柳娜真的以为他会死,她强忍着没让自己晕倒,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才想起来给父母打电话。父母过来后,柳娜不停的问,“妈,华子不会有事吧?”“妈,我不想他死了”“华子会没事的,对吧?”……柳家老俩口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两个孩子,一个进了急救室,一个在这里不停的流泪,他们也急。
  医生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时,柳娜就坐在那里不动了,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站不起来,她害怕极了,她怕医生宣布的是陆华扬的死讯,还是父亲应的,结果那边只是让办入院手续,又具体问了一下情况,医生说病人主要是被玻璃划的皮外伤,还有几处软组织挫伤,有点轻微脑震荡这要观察一下。也是后来陆华扬差不多都好起来的时候,柳娜才从医生那里知道,后脑勺那块玻璃要划偏一公分,估计就麻烦了,具体个怎么麻烦法,医生也没细说。
  陆华扬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疼,转头看见柳娜正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出神,于是忍不住笑着说,
  “想什么呢?”
  柳娜听到声音茫然的看了一眼陆华扬,然后貌似反应过来对方醒了,一下子站了进来,声音很大的说了句,
  “华子,你醒了?”然后就急急的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进来例行问了几句,说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放心养几天就没事了。医生出去以后,两个人就沉默了,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陆华扬只是冲柳娜笑笑;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烦我?”过了一会儿,柳娜开口了,
  “没有”
  “我还是挺恨你的”
  “我知道”
  “不过我不想你死,那会儿我想,你要没死,我就不恨你了”
  “呵呵”
  “当时为什么要推开我?”
  “没想那么多”
  “你有时候特别让人讨厌,特别让人憎恨”柳娜的泪水又决堤了,
  “对不起娜娜,你想怎么对我都不过分,真的,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一开始我是恨你骗我,恨你背叛我,刚才我发现我更恨你这么多年那么宠我,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离开你,就一无是处”
  “会有更珍惜你的人的”
  “……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
  “最近你都在他那儿?”柳娜拿了一个苹果,边削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没,他妈妈生病,回去照顾了,我在烟台,妈胳膊还没好,我回去照应一下!”
  柳娜削苹果的动作忽然停了,低着头问,
  “他妈妈身体不好?”
  “听他说一直挺好的,这次回的也突然,不过貌似已经不要紧了!”
  柳娜想到了自己的那一份“相片大礼包”,忽然觉得特别愧疚,有打算跟陆华扬摊牌的,但又怕他生气,正在犹豫时,父母正好来了,于是便没再提。
  程风在家待一个多月,被他妈妈给赶回来了,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叮嘱他,别老犯傻;回到上海,收拾了一天房子,剩下的时间忽然觉得特别无所事事,以前忙的时候就想,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彻彻底底的休息一下,结果一下子没了工作,还真不习惯;钱倒真不缺,去年大宗商品价格大跌,他期货上大赚了一笔,要说现在多少也算个有钱人;在家窝了两天,去了一趟酒吧,觉得没意思,就想起钱博了,于是打了电话聊了会儿,半个小时过后,那边又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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