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薛特助过来他就会跟过来跑腿。说不定是薛特助的那谁。不过薛特助喜欢男人嘛?没听说过,倒是钟助喜欢。”
“少来了。哪里养不下一个情人,特助怎么可能那么傻带到公司来让人找他不是。”
……
李蔚华说:“就因为人家漂亮,年纪又小,你们就猜他是小蜜啊。”
“拜托,能进陈董办公室做秘书或者助理的,至少也是国内名牌大学。要不然就都是海龟精英了。他那个年纪,连大学也没上过呢。”
“或者人家只是漂亮加显小呢。说不定人家也是大学毕业了。再说就算没读大学,跑跑订餐定机票的腿也不至于不胜任把。”李蔚华微笑着说“要不然把他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姑娘们半张着嘴看他。只听说特助们把艺人叫过去问问,没听说艺人把特助叫过来问问。
好吧。华哥是红了N年的大神。华哥神秘的失踪了一年后居然还是以一线的身价转到百盛来。华哥确实深不可测。
李蔚华看着那边,在小隋抬眼的时候朝他招了招手,这位隋特助就眼神询问了下,见李蔚华还是招手,点点头真的走了过来。李蔚华朝这位隋特助伸手:“你好隋特助,我叫李蔚华,很高兴认识你。请坐。”
言舒予此时正坐在李蔚华旁边,连忙让座,和另一个姑娘挤到一张椅子上去。
“您好李先生。”小助理并不多话,让坐下就坐下了。
“隋特助一个人过来吃饭?”
“没有。我吃过了,薛特助让我过来点餐并带回去。”
“是给陈董点的?”李蔚华心里想的居然是怎么他也这时候才吃饭。
“应该是吧?中午我和薛特助一块吃过饭了。”
“隋特助看起来年纪挺小。还没有18岁吧?”
隋特助停了一下回答:
“哦。我只是看起来小。我已经23岁了。”
李蔚华笑了起来:“我不信。身份证拿来看看。”
隋助理已经有点可怜了:“我没有带在身上啊。”
“我就是挺好奇的,这么小的孩子来给陈董做助理,真不容易的。”
“那个啥……我真的23岁了。”
“看起来不象。怎么成为陈董的助理的啊?”
隋助理漆黑明亮的眼珠看着李蔚华闪了闪,说:“被从学校里招来的啊。”
“从学校里招的?”
“对啊。学校老师说某个公司的特助要个助手,就推荐我来了。”
“什么学校啊?”
“XXX外国语学校。”
“是吗,你还是学外语的啊。”
“是啊。我学的是小语种,泰语。也会一点点韩语了。”
“哦,我还以为是德语呢。因为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德国嘛。”
隋助理微笑:“那是公司让我出去见世面的。中间只有一个客户是韩籍我跟去做翻译。其他时候我都是聋子和哑巴。”
李蔚华再次定睛看他了,这个男孩子真当的起眉目如画四个字。肌肤雪白,眼珠漆黑,鬓眉都有如刀裁。小巧的下颌微微挺翘的一个漂亮的弧度。
“现在学校还管推荐工作啊?那么你应该很优秀。”
“也不是了。我成绩中上,不是最好。不过因为我是孤儿,所以学校给我照顾的。”
“你是孤儿?”
“是的。”
“那你能走到今天真不容易。”
隋助理笑笑,“不知不觉也就过来了。”
这时候给陈卓带的餐点送出来了,用个提盒装着,隋助理也就礼貌的道别。
到了楼上见到薛春雨,隋之的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我在楼下餐厅碰上了李先生了。他把我叫过去问了话。”
薛春雨忙叫他原原本本的把对话说出来。听完了沉吟一下,还是决定带着他直接去见陈卓。
☆、第 82 章
见到陈卓,把对话又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陈卓听完,觉得他回话并没有大问题,然而事情的重点并不在那。关键是蔚华已经摆明了一点也不相信这是个单纯的助理,给隋之做的一切掩饰打点,都未必有用。
他摆摆手:“你做的很好。以后见面也记得照说好的应对。你先去吧。”
打发走了隋之,陈卓想了想,对薛春雨说:“你安排一下,找个正经工作,远远的把他安排走。小隋再机灵也没用,蔚华已经不信。再放在身边恐怕更说不清楚。”
“是我疏忽了,当时说他是地陪或者什么别的身份就好,说是助理实在是我的失误。我会安排好的。”
隋之也是个可怜孩子,他妈是个暗娼,父亲不知道是谁。十三岁就被自己的亲妈弄出来接客,是去年陈卓认识了李蔚华之后尝试的第一个男孩子,那时候他已经下海很久了。直到后来才知道他的大概身世和实际年纪。今年五月刚满18岁,年纪就骗不过人。
陈卓陷入了苦恼。确实隋之年纪太小,只这一条就很难说的过去。哪怕给他伪造学历伪造身份,蔚华不信做得再天衣无缝也是白搭。
之前只觉得蔚华再难接受这样的情感打击,想尽办法的绝对要哄过去才行。现在看来蔚华虽然伤心,却并没有绝望。
蔚华很坚强。还不如对他坦白,然后告诉他以后绝对不犯,以求原谅。
“他爱我……”陈卓揉着下巴,揉着脸,他太渴望蔚华能够用那对满含情意的眸子看着自己,从那丰润的唇瓣里再一次听见那美妙的一句话。
当初说谎说是助理真是个臭招。更臭的是想着要圆谎还把这孩子摆身边来。陈卓啊陈卓。你怎么这次就这么慌了神呢?脑子进了水了。
我脑子进了水,怎么小薛也跟着糊涂呢?往日什么事情都被薛春雨安排的妥妥贴贴,现在心下有点埋怨。
当时没有撒谎就好了。
可是当时不敢冒险。一点也不敢冒。这一颗美丽的水晶花了多少力气才一点一点恢复的,只怕一点小力道就让他彻底碎裂。
吃完了盅里的粥和汤,恢复了点精神,扯过桌上的“报告”随便翻看着。
报告是李蔚华最近的情况。一份一份都在文件夹里放着,几乎是四五天一份。最新的是昨天方文心送花的一幕,偏脸含笑的李蔚华如此俊美,撅着嘴凑在李蔚华脸庞的那个姓方的实在碍眼。
在片场严肃拍摄的蔚华,专心研究剧本的蔚华,和导演编剧摄像认真讨论的蔚华,无聊看小说的蔚华,和艺人们开玩笑的蔚华,时不时就留心给新人们机会的蔚华,不经心就随手帮一把工作人员的蔚华,在舞蹈练习室参加舞蹈练习的蔚华,在摄影室拍广告的蔚华。在粉丝见面会上的蔚华。
和朋友拥抱的蔚华,和朋友说笑的蔚华,和朋友吃吃喝喝的蔚华,甚至还有和朋友去酒吧的蔚华。
他去过家宁的理财公司,去过徐导的新片发布会,去过刘凌的订婚宴,去过苏艺儿子的百日宴会。去过房东朱老伯的家,去过方博士的新工作室,去过藤真的仓库式画室,去看过三次方文心的演出,去过丁凯的乐队练习的工作室,去过金妙然的个人摄影展,去过马小姐的茶艺室,去过杜威家,甚至和于烁以及一票龙套演员吃过一次饭。
只看人的话,是觉得有变化,可是什么也没有照片看起来直观。一天一天,青年从苍白瘦弱疏离,变的丰润精神自信。
陈卓知道,这个锻炼不缀的家伙,虽然仍然是瘦,不过胸大肌和腹肌已经露出了一点原来的端倪。
资料里还单独夹着三张打印的照片,是陈卓的手机拍摄的。一张是遍体麟伤刚从噩梦里逃脱的他,静静的躺在抢救床上。当时拍摄只为留下证据。一张是最瘦的时候。还不满一百二十斤,眼眶脸颊都是深陷,当时拍摄只是因为吴飞一直在纠缠要见他一面,陈卓最后趁青年不注意,拍到了皮包骨的侧脸和骨支嶙峋的手腕给吴飞发过去了。告诉他:你若是想知道你把人毁掉没有,那么你可以看看成果。还有一张是五月旅行途中,爬上大石开怀的笑着的青年。
这是浴火重生的青年,凤凰涅槃的过程。
陈卓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心里琢磨:蔚华铁定已经不信了。晚上回去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就坦白了。又有点微微忐忑,认罪的姿态要怎么摆才好?
李蔚华吃过了饭就回化妆间休息,做着发声练习,力求下午的录音一次通过。
至于那个隋特助么,他有点明白陈卓的意思了。他无非就是想弄假成真,说他是特别助理,他就是特别助理。
助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个一个两个。
就是不知道他是只想圆谎,还是还存着点别的心思?
好的很。那么就冷眼看看这个特别助理,究竟有特别到哪里去?
晚上陈卓再一次在车库里守了三个小时,才截住李蔚华。青年冷着脸:“陈董您又要找我谈谈?不知道您想清楚了没有?咱们上楼去说。
进了门李蔚华先开口:“陈董。我们好好谈谈的前提是彼此坦诚。要是没有那个诚意,那么说再多都没在一个平台上,您先想清楚。如果我的诚意面对的是谎言,那么我没有和你第三次谈话的可能。”
“ 嗯。”陈卓点了点头,定睛看看李蔚华又低了头,就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李蔚华靠在沙发上正视他:“陈董,也许我们该互相先把彼此定位搞清楚。”
“你说过我是你男朋友。可是现在你管我叫陈董。”
“我们的定位真的是男朋友吗?我的定义里男朋友,伴侣,都应该是唯一的那种。至少在彼此承认的那段时间里。”
“你确实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唯一的男朋友的意思,是说不算男朋友的还有很多吗?那些其他的,床伴,金丝雀?女朋友?小情人?”
陈卓坐过来,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是唯一的那个。”
李蔚华被他气笑了,起身就走,被他扑上来抱住。
“放手!!如果到现在说话还不坦诚的话,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
陈卓把他压在沙发上,喘了喘低声在他耳边说:“蔚华,你听我说。确实是为了纾解,我有找以前的那些陪过几次。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有,好不好?所有的人我马上都会处理干净,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只是以前的那些?”李蔚华愤怒的推他的脸,还是被他吻住。
李蔚华咬他,口腔里尝到血腥的滋味。却还是被紧紧环抱住,他撕了两把,能够觉察道对方居然又硬起来了,心中忽然感到愤怒和失望。
从前吴飞就喜欢在床上解决问题。生气了不开心了,做一次再说。哭泣笑骂一通,事情糊里糊涂就算过去了。
李蔚华木着脸仰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挣扎。怎么我遇到的都是牲口,老二比天大。他真想问一句:“我没法硬起来,你不是一向扫兴吗,你是在提醒我很久没有满足你?”
我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你,一向是你不肯接着往下。现在他妈的又来这一套,老子不伺候。
陈卓急切的亲吻着他,扒掉了他的裤子,温柔的用嘴唇含住了他。
温柔的唇舌包裹着他,双手与他交握,李蔚华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是从前的种种过往。
温柔的他,坚定的他,沉稳的能解决一切的他,救命的他,急切的他,一夜一夜陪伴守候的他。静静聆听并且回答我明白的他……
最初的见面,那些关心的小动作,天台上那个包容的陌生人,梦幻般的杀人夜那双温柔握住的手,做饭的时候那个认真的背影和那些香甜的味道,还有,那些在床上的激情与火热。
仅仅,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做爱,仅仅是因为我厌倦了充当别人的泄欲工具,所有的情意就都能放在一旁,好,你有的是人陪,你找他们陪去好了,下半身动物……不就是那二两肉吗!老子还能一辈子阳萎?他妈给我滚蛋!!
李蔚华觉得自己从愤怒中渐渐恢复了气力,想一脚蹬开他,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有了感觉,平时越是着急想回应越是绵软的那里,似乎渐渐在他口腔中挺立,他脑海里辟辟啪啪闪着白光,最后他忍不住按住他的头企图更深入。
陈卓显然只适应浅浅含入头部,最多进入一半。所以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做呕。不过很快他又含了上来,李蔚华低头看着他努力张大口腔,试探着让他完全进入。眼睛发红,带着点泪光,样子说不出的感觉,竟然有一点可怜又有一点可爱。
这辈子有两个人为他含过,一个家宁,一个就是阿卓。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开始,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在他为他做过之后,陈卓也毫不犹豫的依法炮制满足过他。
在他印象里吴飞从来只热衷于用自己的那对他大加鞑伐,让他求饶,从来没有平等的为他含过。——也许,有过一次,但是李蔚华完全没有印象。
李蔚华微微在他口内挺动了两下,心中觉得一阵奇异的满足。推他站起来:“起来,我们到床上去。”
如果症结在性,那么就先用一场痛快淋漓的性事来告诉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李蔚华揪着头发把他拖起来,用手把他的外套衬衫扒掉,皮带被他扯的扣针都扭弯,反而费了很大劲才解开。用手掏下去,对方已经完全硬挺的不象话。
两人跌跌撞撞的到了卧室,李蔚华把他半挂的裤子脱掉,自己的衬衫也扒光,从床头柜里头翻出保险套和润滑剂。
到他扯过一把高背椅子在床边,毫不客气的一把将陈卓推倒,然后把陈卓的一条腿架到椅背上去,陈卓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缩了缩,心中感觉异常的荒谬,想翻身走开,他动了动腿,却没真正逃跑。
李蔚华架起他的另一条腿,塞了个枕头到他屁股下面,陈卓这时候完全躺平了,屁、股被垫起来,一些冰凉的润滑剂被挤在身体上。
从来没被人这样使用过的部位是浅褐色放射状的皱褶,周边微微有一圈毛发,紧紧的闭合着。润滑剂挤上去的时候紧张的伸缩了两下。
李蔚华用一个食指把润滑剂推进去,再反复进出,尽量多的沾湿内部。那一圈肉紧紧的箍着他的手指,插入并感受到紧紧包裹上来的火热的时候有一种劈波斩浪的快感。手指很快变成两根,急速的捅弄和充足的润滑剂发出泥泞的水声,叫人脸红。
陈卓只是半合着眼无声的摆动头部,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能看见他高架在椅子背上的大腿在微微颤抖。
青年执着的用手指在内部探索,按摩,感受到他的反应就持续轻柔的摩弄附近。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扭摆的幅度渐渐大了起来,呼吸粗重却仍是一声不出,只有抓紧的十指泄露些微信息。青年加了一根手指狂野的捅、了十几下,然后沉腰挺入。
小小的洞穴用手指已经感觉软烂,可真正进入时仍然紧的惊人。用手不断掐着臀瓣缓缓顶进去,两个人都出了一头的汗。
停顿的那一会李蔚华清晰的感到对方的收缩和自己的脉动,就象呼吸相应,陈卓的脸上微微泛着红色,咬着唇忍疼,脸偏在一旁一声不吭。李蔚华俯头想去吻他,受压的骨骼发出客答轻响,下,面也随着他的动作进入的更深,陈卓轻“唔”一声,随即马上横过手背盖住嘴。
李蔚华盯着他湿润的额发和半闭着眼睛的样子,沉稳的男人此刻不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情欲高涨,压住他的腿开始卖力动作起来。
他不停的变换方向和角度,节奏和频率,终于使这个沉稳的男人间或发出一声半声的粗喘或闷哼,脸上微微泛出的红色渐渐弥漫。甚至在他一阵猛的攻击后低语:“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