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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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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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又沉沦在这种舒服中,直到何从感觉有个坚硬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腰,何从意识到是什么以后恼羞成怒猛然用力。
  路涛被他突然推开也很愕然,何从赶紧用手臂反复擦拭红肿的嘴唇,一再的调戏让何从怒发冲冠,他愤慨的开着路涛,“变态!”
  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很变态,可是还是不能自已的想要,我已经做好舍弃一切和你在一起的觉悟,可是你用两个字就残忍的否决了我的付出,路涛也禁不住嘲笑这般失败的自己了。
  路涛站直身体,冷笑一声,手轻轻在包裹着小何从的布料外一拂,“那在被我的手抚摸中高潮的你又怎能幸免与难呢?!”
  难怪那次宿醉后又不一样的轻松,他怎么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凭自己主观武断的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何从被突如其来的连环炮轰已经不能承受和消化,只好先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路涛也沉浸在受伤中,现在短暂的分开是最有效的镇定剂了……
  第三双眼睛目睹了两人撕扯的过程,弥漫着愤恨隐去了。

  第十四章

  苏立勇跟何从自政府大楼回队一下车就看见方良抱着个小不点在楼下摆弄,方良厥着他的大厚嘴唇子眼看就要亲在人家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的玉肌上,小不点眼明手快手舞足蹈的推拒开方良恬不知耻凑过来的大脸盘子,何从看孩子嫌恶的表情各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
  “谁的车?”苏立勇指着门口停的一辆崭新的四个圈新款车问方良。
  “孩子他妈!”方良立马解惑。“回头我也送你一个标志,你贴在车筐上,叱咤风云呀!”
  苏立勇忍俊不禁的打趣方良,“留给你自己洋气吧!你小子下手挺有速度啊!也要赶一趟奉子成婚的潮流啊!”
  何从看着孩子瞪着提溜圆的漆黑眼珠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脸蛋粉嫩嫩的能掐出水来。方良嬉皮笑脸的说,“哪能啊!通往孕育幸福结晶的康庄大道正在施工,等我摘了安全帽拿了通行证,才能鼓捣出个小玩意儿。”
  苏立勇一听取笑他,“没想到你还是纯洁的一枚呦~”
  小家伙对大人的交谈不管不顾,瞅着何从就开始弹瞪双腿,身子往外倾,双臂抬高,大有投怀送抱的架势,方良无可奈何的把孩子让给何从接手,“小不点还分不清男女呢就知道美丑了!”
  何从没抱过孩子,只能依葫芦画瓢,小不点摸摸何从的脸揪揪何从头发专心吃何从豆腐,哪里有闲功夫感受舒服与否。方良在旁边跟苏立勇请教拓展跟周琳肢体交流的问题,何从见没人能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只好任他上下起手,脑子里还在筛选哪个同事是这个惹不起的孩子他老爸。
  玻璃感应门向两边拉开,路涛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位清丽脱俗娇而不媚的女孩子。路涛随意搭上方良肩膀,苏立勇见有外人在果断结束跟方良私密的话题,女孩笑靥如花的对路涛说,“帮我介绍一下吧。”
  路涛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劲儿,指着苏立勇和方良依次说明,单漏下何从。路涛从何从手中接过小不点,收敛了随和挂上一张严肃,“这位也是中队长,何从……”
  “你好,这位是?”只是介绍了他们三个,何从还是不知道她是路涛的哪个亲戚朋友。路涛又换了一副含情脉脉的嘴脸,“她是我女朋友,颜砚,这是我们的儿子……”
  何从看到她礼貌的冲自己微笑点头,幸福的味道堆满她的嘴角,何从全身僵硬机械的示意。寒暄了一下,路涛送颜砚上车,方良和苏立勇转身回楼上,何从跟随在后面,头晕目眩,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伐。进门的瞬间何从扭头看见路涛正认真地叮嘱什么,一家三口幸福的光晕刺的自己眼睛生疼。
  那么自己算什么,路涛闲暇时捉弄的对象吗?那么亲吻算什么,让自己手足无措的戏耍吗?那么难过又为什么,是自作多情的喜欢吗?铺天盖地的疑问席卷着汹涌澎湃的悲伤淹没了何从,何从放弃了回想放弃了思索甚至放弃了呼吸,不再挣扎就让自己沉溺在痛苦中随波逐流。何从想,这就是心痛到窒息的感觉吧,如果田琬知道会嘲笑自己吧,终于自己也感受了她的感受,何从努力地抖了下嘴角来迎合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遭遇。最近一次的唇齿接触后,何从一直都躲避着路涛,想在自己营造的纯净氛围里使劲思考一下两人的事,没想到苦思冥想没有结果,路涛倒是贴心的给了提示还附赠了一连串的打击,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拨云见日还是厌恶他的虚情假意了……
  路涛心里也很复杂,何从受伤的表情一直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本来是惩罚他跟别人纠缠不清,结果现在看来自己的问题更严重,都怪颜砚瞒着自己拉了个拖油瓶。目送颜砚离开后,路涛没尝到丝毫报复的快感,相反的自己却陷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里脱不了身,路涛懊恼的直跺脚。
  “这几天有没有去市里开会的通知?”何从一边打印文件一边询问。
  “没有啊,苏立勇觉得何从变了,从田琬回去后干活特别积极,给下面开会主动收集材料,会议结束就整理笔记,再打印完发下去也帮忙抄写,莫非他靠压榨自己的时间和经历排解失恋的苦闷?!“领导们正忙着休养生息,目前没有……”
  “那这两天安排我休假吧!”何从用平缓的语气掩饰自己波澜壮阔的内心。想要抓路涛到自己面前对峙,想要斥责路涛对自己的调戏,想要问询路涛到底几分真心,可是自己又不知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好害怕听到他承认以前的全部是玩笑,现在除了逃避见面逃避思考,何从想不到更有效阻挡自己不可揣测的下一步。
  “你跟田琬的事也不怕回家被阿姨数落啊?!”苏立勇质疑他的勇气。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恍惚间路涛的笑脸闪过,何从也分不清自己说的是谁了。
  苏立勇也不好再加阻拦,“行啊,几点走在你,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就行了。”
  何从得令,一忙完就打车去了车站,慌忙的仿佛消防队笼罩着瘟疫。坐上客车何从收到了路涛的短信,他说我们谈谈吧,何从果断的删除了……
  何妈见何从回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何从也不吭声也不反驳低着头系听尊便,何妈对他的冷处理无计可施,只好换一套攻略。
  “儿子,你看看有中意的不,”何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沓照片,“有护士,有教师,温柔贤惠的,麻利干练的……”
  “妈!你给我说媒还上瘾了?!我哪个都不见,你就别煞费苦心啦!”何从对何妈的逼迫忍无可忍。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妈劳神费力的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你们老何家赶紧有传宗接代的香火,一群没良心的!”何妈用一个设问句让何从没了脾气,人家忙前跑后的为了咱好,咱不领情也不能给人填堵不是!“你结婚妈还得给你媳妇送彩礼给你买房子,妈上赶着往外掏钱,你还不随妈的意!你还难伺候上了!”
  见何从老实八交的聆听教诲,何妈先把委屈放一边,接着用怀柔政策狂轰乱炸,结果何从还是不上道,虽然没有再抵触相亲的事实,但是面对照片一顿挑捡,何妈千挑万选的如意儿媳被何从批判的体无完肤。何妈气结,把照片往桌子上使劲一拍,“哪个也入不得你的法眼,你诚心的?!”
  “你是不是外面有相中的了?妈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等有空你领来妈瞧瞧,差不多就把事办了……”见何从一脸无辜,何妈转念一想。正是戳到何从的烦躁处,何从的心烦意乱爬上脸,何妈看出十之七八,“还是说咱高攀不上人家啊?那就算了吧,妈总不能让你受气!”
  和路涛再锲合也终归是不合适,何从一直信奉着这个心理暗示,现在何妈每句话都意寓加深,何从苦笑一声只好安慰老妈,“儿子自有分寸,等我恢复过来全听妈你的安排……”
  何从乖巧下来何妈倒无所适从了,儿子心里的苦何妈也不好挑明,只能等到时候做儿子坚强的后盾了,叮嘱几句就上街买菜。何从知道何妈在财富的硬件上对自己多少有些许愧疚,可是自己爱情的重点不是金钱地位而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性别,老妈有朝一日知道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手机铃声打断了何从的思路,何从对这个各种敏感,回来还不到一天挂断路涛越挫越勇百八十个电话了,这会儿一听还有中掐电话的下意识呢!是苏立勇,何从赶忙接了……
  何妈打外面一回来就看见何从整装待发,慌神儿了,“儿子,有话好好说,妈不逼你了,你可不能离家出走啊!”
  何从对老妈的敏感非常无奈,“市长明天来队里视察,队长让我今天回去呢!”
  何妈听罢才松了口气,“工作要紧,工作要紧……妈马上给你做饭,吃完了再去车站。”
  午饭后何妈又是宽慰又是安抚,导致何从擦着四点才回来。苏立勇看他垂头丧气就知道没少受教育,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何从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支持。
  第二天大清早苏立勇就掀起大家开始紧锣密鼓的整顿,卫生区划分细致到人,大家各司其职为迎接领导驾到。何从来回溜达监督大家的劳动质量是否及格,期间多次与路涛擦肩而过无视后者炙热的目光,一本正经的寻找清扫遗留。
  结果市长对这种形式主义司空见惯,走马观花后撇下陪同的指导员、参谋长一干人等,特意找了两个中队长谈话。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有几句话还是要跟你们交代,犬子路涛今年让我拨进来打磨历练,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离开是迟早的事,两位在轻重上拿捏要适当些啊……”
  路涛的背景虽然扑朔迷离,不过无非是高官或者富商,反倒是路涛会离开的信息,远比路涛是市长儿子的事更让何从慌张,何从目瞪口呆的看着路市长,苏立勇看他如此失态又有些内疚隐瞒何从了,赶紧应话,“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路涛工作积极认真,跟同事更是相处融洽,在队里表现特别好……”
  何从插不上他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硬生生的杵着。路涛他爸点到为止,指导员一行人浩浩荡荡陪着去酒店用餐,再毕恭毕敬的请走,倒是大队长一整天没有露面,不过也没人会揣测管理层的去向。
  老路的到来让何从闷闷不乐的情绪更充满阴霾,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低落,何从晚饭都特意跟大家岔开,多少垫了垫底何从就没有了胃口,在厨师关切的目光下走出餐厅。
  待到何从没入大楼的阴影后,突然横出个硬实的手臂揽住他,何从跌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这人把头埋在自己的颈项里,动作一气呵成,何从从惊恐中晃过神来,是他!

  第十五章

  细碎的亲吻落在何从裸露的脖颈上,企图平复怀里人的反抗挣扎,路涛冰凉的
  唇瓣却撩的何从内心火热,差一点就丢盔卸甲回应人家了。
  “哥……哥……”路涛低哑的呢喃着,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痴狂。
  “请你自重,不要再纠缠我戏弄我了……”何从想到他那天耀武扬威的介绍自
  己的妻儿就觉得心灰意赖,翻腾的情意一下子灰飞烟灭了。
  “哥,你不要这么残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嘛!”路涛委屈的小声试探,感觉
  何从慢慢平静,娓娓道来,“我和颜砚的确发生过关系,但是孩子是她背着我
  偷偷留下来的……”
  路涛轻柔的蹭蹭何从的脖子缓和何从僵硬的反应,“我们两家是世交,颜砚家
  一直为我妈的商场供货,所以我们的交往是大人默许的。颜砚休学在家待产,
  我爸也让我请假回来结婚,我不同意就被强制压回来塞进队里让我受苦,他们
  都在等我低头等我回心转意,可是我不喜欢她也不想娶她……”
  何从听个大概,觉得荒诞至极,像是质问更多的是谴责,“不喜欢为什么要发
  生关系?!发生关系了为什么不负责?!”
  路涛压错了何从的思维方向,像何从这样单纯的人别规整的如此严谨自然不能
  理解自己在大学里灯红酒绿散漫放纵的生活,角色本来被定义的是提线木偶的
  控诉与反抗,结果变成了始乱终弃的登徒浪子,路涛苦不堪言啊!
  “按你的想法需要我负责的得一个中队,颜砚排到猴年马月去了,就更别提你
  这一出了!”路涛疏导着他的纠结,还不忘色情的舔噬一下何从裸露的耳垂,
  试图分散他高度紧张的注意力。
  何从些许的挣扎被轻易的镇压下去,连他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耐心听完
  他的话,忽然低落又忽然暗喜,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同性轻而易举的左右情绪
  还真是丢脸,何从在黑暗中还是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羞涩。何从想着各自有自己
  的过去,总是尝试追溯和揭露未尝是了解一个人的上乘选择,可是即使果断的
  撇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只会显得颜砚和他儿子更突兀,路涛难道连她连父母
  连儿子也统统不顾及了吗?!想到这,何从又不能抑制的难过起来……
  “现在颜砚已经排上个了,你不是趾高气杨的叫嚣着她跟你异于常人的关系吗
  ”何从酸溜溜的说。
  路涛顺坡下驴哼哼叽叽的撒开娇,“哥,你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想昭示我奇
  货可居,谁料到你跟受到惊吓似的一溜烟就跑没影啦!这回可让我逮到了,你
  再也不能撇下我啦!”
  何从囫囵吞枣消化不良,已经分辨不出到底谁是小三了,路涛真实的温热的体
  温圈着自己,何从心里踏实许多,现在直想摒弃胡思乱想,安心享受路涛给予
  的似水柔情。
  “可是我既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我最终也会被厌倦被背叛被抛
  弃吧?!”何从陷入对未来悲观的揣测中,双手捂住脸遮掩他的仓皇无助,声
  音被挤压的低沉破碎,“如果结果还是分离,为什么现在要试图在一起?!”
  “以前的逢场作戏的确让我的诚意很单薄,不过我会把你打的折扣填满,所以
  请你一定要给我个平反的机会啊!”路涛扳过他执拗的身体,握紧何从冰凉的
  双手,内心为何从离经叛道的想法焦灼,轻声细语又有些急迫的安抚,“如果
  这真是个玩笑,未免付出过高的代价了,现在我已经众叛亲离,我真的只有你
  了……”
  他不是还有颜砚的追随还有孩子的需要还有父母的宠溺吗?!可是他的最后一
  句话太窝心,让何从狼狈的丢盔卸甲。在这场实力悬殊的追逐战中,路涛以怀
  柔政策轻易攻池掠地大获全胜,何从一整颗心都被融化了,怀疑和质问统统全
  军覆没。
  路涛试探的凑近何从,何从还没从大信息量里回过味来就被路涛擒住了嘴唇,
  这次没有争执没有误解,路涛细细研磨何从的唇形,舌尖轻松撬开何从的贝齿
  ,纠缠住闪躲的小舌,汲取那份静谧的甘甜。何从察觉路涛越来越动情越来越
  得寸进尺,慌张的挣扎起来,路涛为了箝制不专心的他,用力的挽起何从消瘦
  紧实的腰,感受何从突然乖巧的僵硬起来,没有回应但是不反感方便自己上下
  起手,路涛心下觉得自己有戏泛起得意。路涛哪里知道何从老实的因由是路涛
  不老实的罪恶的欲望之源。
  “路哥……”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何从触电般一激灵猛然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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