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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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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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掀过去了。
  何从徘徊在楼道里往几个宿舍探头探脑,趴在办公室的窗户上俯视一圈,也没从打篮球的一伙里看到路涛的身影,正在愣神。
  “哎呀,看他们一个个青春活力的,难怪人家都说打篮球的男生帅。”苏立勇感慨一番,看何从精神萎靡,故意搭个话茬。
  “打篮球的帅!踢足球的帅!他只要是个帅哥,弹玻璃球都帅!”何从愤愤不平的反驳,负面情绪其实多半是没找到路涛的缘故。
  “你看你看,还因为别人家的孩子跟我急了,横竖我不帅。”苏立勇忙憨笑着逗何从。
  何从若有所思的看着苏立勇,径自来到他的办公桌,毫不客气的从一堆文件里刨出请假本,还真发现了路涛的行迹,而且还出奇的频繁,“你怎么准给路涛这么多次假?”
  “你也知道,他是个个例嘛,自然特立独行一些。”苏立勇没点破,不过也是说路涛身份特殊,怎么样都显得尴尬,也无谓因为这个得罪人。
  “你这可是看人下菜碟。”何从鄙视他一番,苏立勇一笑置之。现在识实务者为俊杰才是王道,最大限度的圆滑百利无一害,自然何乐而不为。
  何从对苏立勇为人处事的道理不感兴趣,转身给路涛打电话,居然提示处在关机状态,没精打彩的挨到饭点儿,哼哼叽叽的下楼去了。苏立勇也闹不清这是搞哪一出,看起来俩人处的不错,亲密,又有点太亲密,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从从后方交谈里辨别出范东磊的声音,故意放慢脚步,对方也识相的从人群中剥离出来,合了何从的节拍。
  “事情处理完了?”何从压低声音隐晦的问。
  范东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劲头,“都说让你别杞人忧天了,这种人给钱就能打发,搞得这么严肃干嘛!”
  事情处理完就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了,早干嘛去了,要不是自己这个知情者碍于同事一场,谁要淌着浑水。何从咬牙切齿的瞥他,“你少嚣张了!这段时间消停着吧!下不为例!”
  “多管闲事!”范东磊摸准何从即使被搓扁揉圆也不会翻脸的性格才说的,不过他能惦记自己的事情,还是有一丢丢让人感动,大不了以后带他玩就好了。
  等到第二天,依然没联系到路涛,何从只好自己坐上回家的客车,其实何从昨天打电话还提起路涛呢,想着打通电话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去,结果何从在车上更加唉声叹气的厉害,怅然若失有没有!
  现在看来休假也没意思,何从没联系一个朋友,就窝在家里打穿越,打到手指头麻了,满眼血红,还是不能减少对路涛的惦念,这是连谈恋爱还是找罪受都混淆了!
  寻思着休假会在怨念中度过,谁知道当天晚上就接到苏立勇十万火急的电话,第二天赶早踏上归程的客车,百无聊赖的假期寿终正寝。
  听苏立勇的口气,大队长非常震怒,具体什么事情却没有提,只是喊回去开全体大会,不知道这是谁要遭殃的节奏。
  上楼的时候碰到路涛,分开两天,本来两人应该是目露绿光小碎步跑起来,抱住就不撒手才对,不过鉴于路涛连踪影都没上报,何从果断傲娇的一扭头,昂首阔步上楼去了,路涛被甩在后面莫名其妙。
  会议室里各自坐定,路涛的微信就飞过来,何从一看,好嘛,还在抱怨这两天没联系他,难过的自己舔伤呢,貌似不告而别的是他吧!何从坐在第一排,回头就看见路涛正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自己,甭提多可怜了,好像真被自己始乱终弃似的。何从刚打算数落他,大队长就来了。
  气势汹汹走进来,一巴掌拍在台上的桌面上,顿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何从更是心里一颤,觉得不安起来!
  “都出息了哈!没几年翅膀就硬了!这可不是供你娱乐消遣的地方,乌七八糟的事都敢闹到人前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丢人丢到市里去,消防队盛不下你,趁早给我卷铺盖滚蛋!不想混的麻利的收拾东西去,想混的就把那些肮脏事捂严实了,出了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席开场白镇住了各位,含沙射影的应该是帖子的事没跑,不过不是已经处理了,大队长如果早知道不会等到现在才发飙,莫非是有人告密,大家不动声色的相互瞥了两眼,又陷入了信任危机。何从郁闷着这是唱那一处,难道不止自己知道这件事,反正往上捅的不是自己,除非哪天梦游到大队长的办公室,概率跟母猪上树有一拼。
  路涛看着何从扭脸看了谁一眼,秀气的眉毛拧成花,有情况!
  “中队几十口人,两个中队长还管不了,能干点啥,对得起吃的军饷吗!整天吆五喝六的就知道耍威风,真到有事的时候露怯,养的一帮窝囊废!合适就干,不合适趁早倒地方,散会后该领罚的自动去我办公室,一个也跑不了,……”
  结果何从和苏立勇因为失职各自扣了奖金,范东磊藐视纪律也扣了工资,而且禁假三个月,进入观察期,表现不好随时会被踢出局。受训的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宿舍。路涛散会就在中队长办公室等着何从,何从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他,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第二十三章

  不管大队长是什么神机秒算还是有人从旁指点,本来就没自己的事啊!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了,罚都领了,还叽崴啥,害得老子连恋爱都没心情谈了。
  何从刚想着振奋起来,旁边的苏立勇不干了,“妈蛋,我天天起早贪黑拉扯几十口子人,外面一大堆事还得东奔西跑,一世英明都让那个混小子给我毁了,我什么时候挨过这种训啊!以后大队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看来他是真的很不开心,何从打算迈出的脚撤回来,“别这样啊,都在一起工作那么久了,他出任务也很积极,基本也没啥出格的事,偶尔犯一次错还是可以原谅的,我们要用宽容的心态让一直羔羊迷途知返……”
  “他分明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出事的时候早早的站出来处理不就好了,弄得现在收不了场,谁也讨不了好,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被大队长知道了,现在不早就息事宁人,还至于叫人炮轰啊!事已至此,只能怨咱们管理上松懈,处理上欠缺,还是低调点混过这段非常时期吧!”路涛也太认实了,让走就走啊,稍有迟疑就能等到自己想通,这会早腻歪上了,用的着跟这听老苏叨咕!
  晚饭的时候何从就想找着路涛一起去吃,又不愿意去他宿舍,害怕碰见范东磊,挺尴尬的。打电话给路涛,半天也没人接听,不会真的使小性子吧?今天一天净是倒霉事啊,正垂头丧气呢,苏立勇拍拍他喊着一起下楼。一进食堂何从就开始东张西望的找,路涛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正好抬头看到,四目相对愣了一下,还是别开眼睛跟旁边的有说有笑起来。何从再一瞅,粘着路涛的不是简优还有哪个,先前对路涛不理睬的失望全变成了愤恨。
  路涛他们吃完饭就上去了,何从全程盯哨也没胃口,还想着能单独跟路涛谈谈,也就撇下苏立勇随后就跟上了。今天楼道里挺冷清,看来那顿呵斥的后劲挺大,上了二楼就听见简优在那撒娇,让路涛去他班里玩,还问路涛这几天请假去那儿了,路涛支支吾吾的没说,不过还是宠溺的揉揉简优头发,许诺下次带着他出去……虽然是简优单方面的拽着路涛胳膊,在何从看来已经算是拉拉扯扯了,何从没啥恋爱经历,可是他认可了的男票自然是格外在意,看着俩人消失的身影,何从有种前所未有的脱力和不安。
  留意了两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球场食堂宿舍,简优跟故意似的跟路涛形影不离,远远的瞅见他想给他发个简讯,还看见简优在玩他手机。尼玛!
  合上文件夹,苏立勇疲惫的揉揉眼角,到了熄灯时间何从还没回来,想想他刚才神色慌张走的匆忙,连原因都没来的及说。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路涛今天也请了半个月的事假,落在别人眼里,指不定怎么说道,男人这种生物看起来大度,打完架都能和好如初,其实如果他们介意的事情,通常会落在心底久久不能释怀。现在假期卡的特别紧,路涛的特立独行太过招摇,现在的队员除了管不了,就是不好管,还有不能管,难啊!
  苏立勇看了看手机,想着是先去宿舍转一圈再给何从打电话还是先打电话,结果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何从的号码,苏立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苏,来……来接我一下吧……”何从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透着深深的无助,他报的地址苏立勇知道,挺偏僻,怎么会在哪里呢?事不易迟,苏立勇开车疾驰的赶过去。
  疼!浑身疼!何从动了动混乱中被踩了好几脚的腿,不禁倒吸口凉气,结果五脏六腑也传来痛感,关顾着抱头了,前胸后背不知挨了多少脚。侧躺在冰冷的地面,凉气慢慢渗入半个身体,何从稍稍休息了一下,才摸出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能求助的却寥寥无几,突然很心酸。何从窝在路灯打不到的地方,挂掉电话没一会苏立勇就赶了来,慌张的喊着何从的名字。
  “唔!”真疼!何从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个趔趄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怎么会这样?”苏立勇扶着他的肩膀,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血糊了半边脸,一时心疼一时气愤,“报警!马上报警!”
  “别,我没事……”
  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伤口,苏立勇没执意问何从,只是护着他赶去医院,先送去急诊处理伤口,取钱、挂号,做胸透拍CT照核磁,连何从都不耐烦了,苏立勇还是倔强的交费让何从挨个做检查。
  所幸就是一般的拳脚,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基本上是软组织挫伤,脸上的做了清理,额角唇角眼角都有裂口,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晚。何从是不想那么麻烦的,可是苏立勇二话不说就去办了住院手续,领了被子脸盆,看着他忙前忙后,何从不光是感激还有对隐瞒他的愧疚。
  “那个,贴子上的人是范东磊……”苏立勇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脸上露出疑问,何从接着说,“我之前不小心撞破就知道了,没声张是因为他答应会尽快处理好,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
  “那是你告诉大队长的?今晚是他找人打得你?他喊你出去你就去啊?”
  “不是!我没给别人说过!今天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以为是他,才过去的,现在想想短信上只是说想听我解释最近那件事,内容太含糊了,”何从找出短信让苏立勇看,还有些安抚他别太担心,“其实我也有反抗,大家都占不到便宜,那个地方太偏僻应该也没有监控,也许主谋不是他,指不定是谁看我不顺眼呢……”
  说到最后,何从都不禁笑出来,“我好累,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我要休息了,你赶紧回去吧,横竖不能两个中队长都不在!”
  即使被他赶,苏立勇也很不放心,而且因为何从受伤,全不待见那些人了,“一晚上能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也好帮你递递东西掖掖被角。”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上了药,还是队里的事情大如天,万一有警情,中队长不在算怎么一回事!”
  何从心意已绝,而且苏立勇也不放心队里,只好答应待会就回去,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何从,“有什么事情要立马给我打电话,床头有摁铃,不舒服赶紧叫护士,明天我早点来看你,会给你带早饭,受伤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我受伤的事一定要保密哦!”何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今天怎么没看到路涛?当然,也不许告诉他!”
  苏立勇如实回答,“他啊,又请了半个月的事假……”
  心里什么感觉呢,应该是失落吧,突然觉得自己词汇量真匮乏,说不出的那种难过,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最脆弱。想听他清朗的声音,想揉他硬硬的头发,想看他干净的笑容,可是自己是胆小鬼,只会怯懦的被动接受,即使接受也还要遮遮掩掩,跟自己在一起他一定很辛苦吧!身边有个乖巧的人围着,现在连不见都不会打招呼,果然是厌倦了吗?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苏立勇就把何从接了回来,本来还打算让他住两天,结果早上就接到他的电活要死要活的嚷着出院,苏立勇奈何不了他。
  到队里的时候正在训练,因为马上要考核了,决定他们命运的事情千万不会含糊,所以气氛挺严肃。何从受够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和肃白的墙壁,得以回归自然心情不错,就是形象惨了点,眉梢贴着创口贴,一瘸一拐的走着,苏立勇怕他吃力,还打算架着他。
  何从才不会那么矫情,闹着推脱,憋笑着看苏立勇绷着脸恶狠狠的瞪那帮队员,窃窃私语的都被唬住了,吓得没一个敢上前问询。苏立勇态度强硬,何从坚持不过,一直在楼上休养,每天的饭都是苏立勇打上去。这件事苏立勇还是介意的,训练的时候尤为狠辣,不过考核在即,也没人吭声。何从劝了他好几次,究其前因还不是自己没能处理好,事后有人记恨报复也是自己不小心,既然后面没什么事,这章掀过去得了。
  年轻就是好,何从恢复的很快,身上的淤青散了大半,嘴角的黑痂也快掉了。这期间收到过几条路涛的短信,问一句吃了没,嘱咐句多休息,除此之外连个电话也很吝啬打。何从有了对方说不定厌倦自己的认知,更不可能不知进退的打过去,两个人的关系糟糕透顶,何从连想冷静都没有头绪。
  路涛回来的挺出人意料,来办公室销假的时候只有何从在座位上埋头看文件,乖巧的很。好几天不见,路涛特别想亲近他,想摸摸他的头发,想的抓心挠肝。正当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企图下手的时候,何从下意识的抬起头。
  一米八几的高个,挺拔英俊,标准的衣架子,优越的家世,温和的脾气,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自己朝思暮想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何从觉得眼睛特别酸涩,有些怯懦有些不知所措。
  路涛急切的摆正他的脸,手指覆上那些细碎的伤口,“怎么搞的?我几天不在难道你跟人打架了?”
  路涛的关心落在何从眼底激起一股股暖流,他看起来挺在意自己的,何从怕他担心,“没事,我……我出去买东西跟人发生摩擦,好多天了,已经不疼了。”
  路涛气急败坏的说,“在哪?跟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不……不认识,过去的事了,”何从怕他继续追问,赶紧转移话题,“倒是你,请假怎么也没跟我说声,而且还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次换路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刚说上两句热乎话,结果又恶性循环到请假前的尴尬劲儿了,接着后面被岔开话题随便的说着什么都变得敷衍变得疏远。
  何从总觉得路涛现在对自己若即若离,单独相处也感觉心事重重,却又藏着掖着,更别提帮他分担。几次都要爆发出来,想拼命的摇着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可是又想不说出来一定有他的道理,真是麻烦死了!除了揪着头发抓狂,何从发现什么也不能做。
  晚上方良嬉皮笑脸的来销假,何从真心羡慕他的没心没肺,苏立勇也忍不住打趣他,“什么好事啊,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吓!这一身酒味!”
  “喝酒不完全是重点!”方良龙飞凤舞的签完名字,“我弄了几张优惠券,今天请朋友去酒店,花钱少还倍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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