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结”(上) 。。。
事实上,我本以为他不会来。
那天晚上,客厅一隅的立钟闷声闷气敲过十下后,我已经完全绝望了。门大敞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越到后来,嘴巴里越是苦涩。我背过身去,看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那时候,他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
转身过来,看宋之南有些局促地立在门边,神色倒是平静异常,却真是来与我了结的模样,我向他招了招手,“随便坐吧。”他将门合上,选了个离我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起身替他倒了杯水,却看到他防备躲闪的目光,我轻笑了声,“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白开水。”
他面上一僵,颇有些尴尬地接了过去,却迟迟不肯尝一口,我轻叹了声,随手掏了枝烟,刚想点上,眼角余光瞥到他皱起的眉头,一时局促,我问他,“讨厌烟味?”
他点了点头,我讪讪将烟枝收回去,无关紧要地问了句,“最近生意怎样?”
“还行,前两天接了一宗订单。”他语气极淡,似是极不屑与我谈话。
“晓乐软件订的?”我轻呷了口杯中的茶,顺利地将话题接下去。
他略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似乎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到最后终究只是“嗯”了声,没了后文。尔后,又闲扯了几句后,他看上去已有些不自在,我小心翼翼地想要打开话题,又怕他尴尬,最后终是咬了咬牙,直直看向他的眉眼,“阿南,以前的事,对不起。”
宋之南避开我的视线,他握在水杯上的手指轻轻颤了颤,冷淡地对我说,“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再不纠缠。”
我摇头苦笑,他倒还真是大度的很啊,以前的事情不想追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抹去了我这许多年来挣扎的,炙热的爱意,恍惚之间,我心下一片苍凉。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灰暗,我颤声道,“阿南,我知道你不会接受,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他一下起身,似是非常愤怒,“颜景,你够了没有?!”
我睁开眼来,哈哈笑了几声,“阿南,你别激动,我只求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他站着不动,我伸出手来,示意他坐下,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好,有话你就快说!”
我的思绪一下飘到毕业前后,那个时候的自己趾高气昂,无知骄傲的如同一只公鸡,心下自嘲,我抬头看他别开的侧脸,闷闷地开了口,“阿南,其实最早方方那件事,我是看不得你和她交往,所以我才胡乱向她表白,因为我嫉妒她,我像个女人一样可耻地嫉妒她。可是那时候,我还没能面对自己内心的想法。。。,其实我不是存心想伤害你的。”
他沉声哼了下,没有开口,我暗淡地敛下眼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方方,后来因为想补偿,所以才去跟她交往,可到最后却骗不了自己,我知道我是混蛋,是人渣,可是,阿南,我那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真的太喜欢你了。”
听我这话,他面上一下僵冷,有些烦躁地将双腿交叠起来,还是不肯正眼看我,我起身拖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轮到你你值班,那时候想你想疯了,我。。。”,看他涨红着脸,一脸敌意地往后避,我的声音一下卡在喉口,停滞了半晌,我只知道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件事后,我本来是想去找你,想你道歉的。”我尽量按捺自己懊悔痛苦的心情,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颤抖不断,甚至说到最后,自己竟羞愧内疚地抬不起头来。
宋之南一直都没吭声,然而却在我这句话后,冷笑了声,“那你怎么没找我啊?难道你所谓的爱就这点程度?“
听到他肯开口,虽说只是责难,自己却也兴奋不已,看他挑高着眉,甚至露出些许讽刺神色的表情,我急着口无遮拦,“我去找过你,可是没找到,后来表哥怕我找到你也是继续伤害你,可是,我,我一直在,我一直都没放弃。”
“不放弃,不放弃就是指到我新开张的店里大闹一通,还是说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他气愤地站起身来,俯视着我。
突如其来高度的差异,视线起伏之间更加叫我面上红霞翻飞,一时之间竟真是百口莫辩,我急着解释,到最后直说,“阿南,我那时候不敢去找你,就在网上天天等你,等你真的跟我成了朋友,我又怕你恼恨我骗你,其实谢小乐他是我指使去跟你见面的,其实半片豆腐花是我,其实这几年一直跟你保持联系的一直是我!”
我几乎是嘶吼着说完这段话,却看见宋之南一脸不可置信,“你胡说八道!”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呵呵笑了几声,却叫我浑身不自在,他说道,“那订单到底还是你送来的,颜景,你真是想逼疯我啊!”
我看他以手掩面,颓然坐在椅子上,心里一阵忐忑,起身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阿南,你怎么了?阿南?”
他不理会我,我幽幽叹了口气,“阿南,你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却突然起身,一把甩开我的手,“原谅你?你叫我怎么原谅你?!你一次又一次的毁我前程,还破坏我的感情,你连我交个朋友都不放过,你TM还乘我酒醉,你。。。,你TMD不得好死!”他激烈地喘着气,神色极是激狂,我被他推开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住,好,好,终是这般骂出来了,我不得好死,被他这么恨着,我早就不得好死了。
我扶住了桌沿,“阿南,那天晚上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一狠心,“刷”的一下撕开了衬衣的前襟,我苦笑,“只要能让你好过点,你想怎么对待我都行,我只求你能好过点。”
27
所谓“了结”(下) 。。。
他撕咬我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他根本就是想这样将我咬死,僵立着的身体,却被他一下推倒在客厅里不甚柔软的沙发上,宋之南双眼发红,鼻腔里急促地喘着粗气,他很恨地对我说道,“怎么,你以为我没这个胆量碰你?”
我茫然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而他彻底撕开了我的衬衣,一口咬在了我的肩上,剧烈的疼痛随着神经的传导到达我的大脑,想必那里一定是见血了,我不适地挪动了身体,却被他一把扣过腰际,他的手摸到我的腰带,颤抖着迟疑了半分,突然一下抽了出去,我此刻面朝下趴伏着,纵使刚才已经铁了心任他作为,此刻却不免也害怕了起来,我努力地想要翻过身来,谁知他竟狠狠扯开了我的长裤,一巴掌拍在我的臀上,我惊恐万分,忽的翻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硬是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颜公子现在知道怕了?”
我看他神色异常,顾不得此刻自己狼狈模样,坐起身来,想要给他个拥抱,不想却被他一把推了开去,他颓然地坐在了我身边,脸上露出了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的表情,“好了,够了,我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人,我TM想让你碎尸万段,我TM就想咬死你,可是,我现在却连碰你的胆量都没有。。。”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起身就要往门外走,我在他身后一把拽过了他的袖子,他回头看我,我就那样卑微地,无耻地不顾颜面地乞求着,“阿南,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我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舔吻,天知道那样淫靡的放荡的动作,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羞耻惭愧令我全身似乎都要烧烫起来,而宋之南显然已经完全陷入了惊讶和不可置信之中,他呆站在我面前,好一会儿。
“颜景,你当真是不要脸了吗?”他并没有抽出我口中自己的手指,略微恢复镇静的脸上勾起些许鄙夷,我心下一阵紧缩,别过脸去,他却轻轻搅动着我口中的手指,而我一时不适,嘴巴里竟泄出了丝丝暧昧的呻吟,他一下抽出了手指,自己也是满面的赤红,而我却是如他所说,当真是不要脸了,起身攀上他的肩,我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饥渴而不知羞耻地,向他求欢。
我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游移着,隔着裤子覆上他的欲望,他的身体一下发僵,我随着也是动作一滞。然后屏了呼吸,轻轻拉开他长裤的拉链,他扣紧了我的腰,所幸并没有推开,同时抬起头,我寻着他的嘴唇,覆了上去,舌头轻刷过他的牙龈,尽可能温柔地与他缠绵起来。
一吻过后,他的长裤已被我解开,我看他神色一片茫然,蓦的胸中一窒,恍惚纠缠之间,两人竟都倒在了沙发上,而做到这种地步,我的欲望已经悄然膨胀,底裤肉体之间,渐次紧绷狭窄起来,不敢央他哪怕是些许的碰触,我不耐地扭动了□,用手指撩开了底裤,迫不及待的欲望蓬勃而出,前端细细的沁出了液体,不慎又抵在了他的小腹之上,我羞愧地转身避过,蓦然瞥见他眼里寒霜更甚,身下不稳,竟双腿打颤,跪伏在了沙发之上,高撅起的臀部直直对着他,我心里忽的泛起了无尽的桃色幻象,□着的腰臀部竟抑制不住地轻轻颤动起来。
宋之南随后抚上来的双手让我更是控制不住,不过是漠然地几下轻触,我却已经是腰软腿颤,如同一滩春水化在了沙发之上。我勉力地直起腰杆,碰触到身后宋之南的身体,他双手揽在我的腰上,细细地有些发抖,我扭过头去,定定地朝他看,“阿南,你想要吗?”
他此刻已是面泛桃花,可眼神却冰冷闪烁,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口中再也说不出一字,只自甘下贱地摇起自己的臀,然后感觉到他渐渐抬头的欲望抵在了我的身后,我心中一酸,闭上了眼睛,此刻自己却真是不要颜面了。我咬了咬牙,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惊的想要推开我,我却伏在了他的腿间,一口含住了他的欲望,于唇齿之间细细舔吻,只是男人的欲望激烈充满了腥味,我硬压下不适的感觉,不顾唇角含不住溢出液体,直将他的前端吞向喉中,他激喘着,漫溢出□的吟叫声,面上却一脸愤恨,夹杂着满足的叹息,竟还有细细的哭腔,我喉咙里被顶的快要窒息,急急退了开来,不住地干呕。
他这时却也直起身来,将我拖了上来,我光裸的臀部在他的腿间摩擦,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半侧过脸,到这种时候,我反而不敢哪怕只是瞥一眼他的脸。
没有任何前戏,宋之南进入我的时候,用痛死形容也不夸张吧,也许不仅仅是我要痛死,他也是苍白了一张脸,我呵呵苦笑,最初的时候,单纯的爱上的时候,打死我都想不到自己竟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的不堪地步,勾引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然后也许有可能就这样死去。。。
他扶住我的腰,激烈的□中,我发誓听到了他的啜泣声,心里更是一寒,也不知这荒唐的性事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的,几回合后,竟就这样没了意识,昏死过去。
28
残局(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歪歪斜斜瘫软在沙发上,双腿之间粘腻不堪,睁开眼睛,入目的满是红白污秽,当然,是那里出血了,真是好不凄惨。宋之南不在,他走了,弃我如敝履。
我勉力撑起身体,想要去洗个澡,哪知双脚还未着地,股间传来的疼痛直叫我咬牙,双腿打软,竟一下趴伏在地上,浑身上下倒像散了架,酸疼不已。该死,今天难道是连爬都爬不起了吗?我双手扶在桌沿上,整个人瘫在地上,正自嘲之间,居然听到外面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吓得心脏一缩,我几乎连呼吸都要忘了,怎么办,会是谁,谁会有钥匙,难道是爸妈,天啊,我现在这个下贱模样?!
我慌张地想要套上长裤,哪知愈是手忙脚乱,愈是要出状况,裤子卡在腿弯,怎么也拉不上来,而这时候,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我脑袋里轰隆一声,惶恐至极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低垂着头,蓦然间,眼睛里竟是湿意朦胧,凉凉的眼泪水顺着面颊流下,饶是此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小景,你怎么样?”顺着我的视线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急向我走来的是表哥,他俯身下来,抬起我的头,他盯着我看,死死地盯着我看,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曾放过,我颇觉尴尬,胡乱用手抹了把眼泪,心下慌张,开口声音却沙哑暧昧,“哥,你怎么会来?你钥匙哪儿来的?”
他一言不发,平时的和颜悦色消失殆尽,此刻面色不善,倒像极了脾气不佳的我,我想想心里讪笑,原本以为我们兄弟之间没什么相似之处,今天一看倒不尽然。半晌后,他的视线依然胶着在我身上,我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轻轻地将长裤往上拉了拉,胸中虽还是如同擂鼓,但是此刻来的是符宣,总强过爸妈许多。
脑袋里思绪东一堆,西一堆,正茫然间谁知道符宣竟一下将我刚套上的裤子扯了下来,我吓得蜷起了双腿,□一片不堪景象却正入他的眼帘,他扯过我的手腕,一把将我□的身体搂在怀里,“小景,你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他的手掐在我的腰上,力道之大直叫我腰处生疼,反正这副丢人淫贱的模样他也看了个够,我虽是心虚,口里却硬是要死撑,强自定下心神,我问他,“你怎么会突然过来的?”
他呵呵干笑了几声,呼吸之间温热的鼻息徜徉在我光裸的背上,我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他却突然起身,竟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小景,你得先洗个热水澡,这脏兮兮的身体,莫非你忍受得了?”
一时间惊惶失措,我竟丢脸地双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前襟,“腾”的一下,心脏好像蹦到了嗓子口,嘴巴里只知道大喊,“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符宣没理我,他兀自将我摁到浴缸里,放了热水后,冷冷说了句,“小景,是你的好爱人打电话叫我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失血过多,魂飞魄散的。”
我看浴缸里的水漫过自己的腰线,肮脏的欲液血液弥散在透明清澈的水里,丝丝缕缕,突然听他这么一说,却不明白是何意思,于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不善的面色,“那个,你认识阿南?”
他挤了些沐浴露,涂在手心里,竟一把抚上了我的胸口,我吓得弯下了腰,直往后退,直到背后已经抵上墙壁,他却强横地拽我过来,从颈项处都开始细细地摩娑起来,我惊讶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突然变了一个人的表哥,他却用不屑的语气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他说,“我不认识那小子,他倒好像认识我。”
我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他摸着我肩头昨夜被宋之南咬出的伤口,温水流过,细细地发疼,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自己会洗,你出去吧。”
他双手空空,不怒反笑,竟凑过头来,在我的耳边调笑道,“昨天夜里,小景恐怕不是这么冷淡的吧。”
我一下血流上涌,周身赤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符宣,你,你,你给我出去!”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轻摇了摇头,两只手自顾自地继续在我身上游移,倒像是自言自语地打开了话匣子,“小景,哥从南方回来都快一年了,我不来找你,你竟也不去看看哥哥?”
看他突然笑意极盛的表情,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我却更不敢有什么动作,良久,讪讪地回了他一句,“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他轻掐了一下我的腰侧,哈哈大笑了起来,“小景,我还真是不想看到你,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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