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伪造商[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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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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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大批固定的顾客。只可惜顾恒渊不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没多大耐心去经营一家公司。当个古玩店的老板他很乐意,偶尔消失个把月,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就算顾恒渊只是一个古玩店的老板,辰轩的老总也不敢怠慢。前面两句话,邦海和龙承指的是两家拍卖行,最后那个说的就是顾恒渊。他十八岁出来闯荡,积了十年的威,碰上他,辰轩的老总自然是满脸笑容的上来打招呼。
  人未到,笑先闻,“哈哈!恒渊老弟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你要是早说,我一大早就过来候着了。”辰轩的老板赵和,四十上下,长的是一团和气,进到贵宾室就一把握住顾恒渊的手。
  “老弟看上哪件宝贝了?说出来,老赵我二话不说,成本价送上。”
  “瞧赵总说的,好像我是专门打你家宝贝的坏人似的。”顾恒渊玩味的笑着。抽回手,不待主人招呼,找了个座儿坐下了。赵和也不尴尬,坐到顾恒渊身旁,亲自为顾恒渊倒满茶水,堆着一脸笑,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那老弟今天过来是有事儿?说说,需要老赵的地方,尽管说。”
  顾恒渊依旧说着,一双眼轻挑的看向赵和,“赵老哥啊……今天我给你送大礼来了。”
  说着,顾恒渊对季然招招手。季然眉头微拧,没驳了顾恒渊的面子,从背包里拿出木盒子放在顾恒渊的手边。赵和这才注意到季然,他偷偷打量一番,此时季然已经坐了下来,动作优雅规范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脸微垂,神情淡漠。赵和心底微微诧异,心道,顾恒渊手下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在了?年纪不大,可瞧着实在不像池中物。
  “赵老哥,我也不卖关子,这幅画,你宣传出去竞价拍卖吧。”顾恒渊似乎没有注意赵和打量季然,打开木盒,往赵和那边推了推,把整幅《辋川图》呈现在赵和眼下。
  赵和凝了凝神,一脸和气的低头看画,结果,刚看一眼,赵和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龟裂现象。经常弯着的眼睁到老大,万年一号表情的脸透出狂喜。在古玩摸索打滚了二十年,赵和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但看到此幅画还是免不了被深深的被震撼了!
  《辋川图》!竟然是《辋川图》!
  “这……这……”赵和激动的捧起《辋川图》几近贪婪的看着,声音明显不稳,“精品啊!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模仿出《辋川图》!大开眼界啊!”
  顾恒渊料定赵和会有这般反应,他悠然道,“赵老哥也是识货人,话也不多说,你看着办。只是啊,我的这位小兄弟想要轰轰烈烈一点。”
  “恒渊老弟尽管放心,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我们辰轩必定开大型拍卖会把它捧出去!”赵和激动的说,心脏也在狂跳。《辋川图》啊!这无疑将轰动古玩界!将会吸引多少人来?辰轩要火了!说不定能赶得上龙承!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老哥,等你好消息。”

  真假辋川图(十五)

  赵和立刻安排宣传部的大规模宣传拍卖会相关事宜,估价、拍照、选定拍卖地址、宣传……一个星期不到就全部到位。宣传部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特别说出此次拍卖会的压轴的具体物件,他们只透露出一点点消息,压轴的画作者是王维,属于当世罕见的精品字画类古玩。但宣传部把季然带来的其他三件古玩大肆宣传了一番,清朝乾隆年制的青花瓷碗、一方田黄印章、一个汉代铜镜。
  是否是真品,赵和曾问过季然,季然只是笑笑,对赵和说,“您在这行干了这么久,还需要说透吗?”
  赵和就没再问了,隐晦的透露给宣传部都打上真品的标签。三件古玩,哪一件他都看不出真假,想他做这一行也有二十年了,真品赝品,不说一看就知,但想要欺骗他的眼的赝品,还是不多的。可季然送来的青花瓷碗、田黄印章、汉代铜镜,他竟然分辨不出真假。
  赵和把这三件古玩带着每天观摩,以求找出破绽。季然把东西留下自然是不怕赵和掉包的,当然赵和也不敢掉包,顾恒渊这人,赵和还不敢惹。《辋川图》季然还是随身带着的,这是他的命根子,不能轻易交出去。有顾恒渊作担保,赵和自是同意的。
  曝光的三件古玩引起很多古玩爱好者的兴趣,尤其是辰轩的宣传手法深入人心,让他们忍不住想去看看,三件古玩,拍卖顺序排在倒数第二、第四、第五,件件都是压轴的货物,尤其是倒数第二的铜镜,其镶嵌珠宝,虽经历了千年岁月,但色泽不减,夺目耀眼。这也是唯一一件真品。
  这一次辰轩的拍卖会档次很高,宣传力度大,而一直没有出现的压轴品自然引起更多的人兴趣,人们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王维的遗世之作根本不多,是字还是画?
  宣传第一天,深夜,同一时间,两方人马齐聚辰轩拍卖公司。他们身穿紧身黑衣,在漆黑的夜的掩映下,动作如同鬼魅,无声无息。辰轩公司的保安在巡逻。几批黑影前后躲过保安的巡逻进入大楼内部,里面,节能灯发出白色微弱的光,摄像头也散发着猩红的光线。
  首个进去的男人,身材壮硕,行动矫健,只见他手握一柄袖里刀,手臂一震,袖里刀脱手,划开空气,飞向节能灯,灯泡破裂,屋内又暗下一个度,“嗖嗖嗖!”又是三声,剩下的节能灯全部毁坏,屋内陷入黑暗中,只有窗外的路灯和霓虹灯探进来微弱的光线。
  跟在男人身后的另一个男人见灯已毁,身体一晃,已经到了摄像头下面,拿出干扰器贴在摄像头上。
  监控室内,两名值班人员打打着盹,屏幕上有一块“刺啦”两声,发出沙沙的声音,画面已经看不见。二人中年轻一点的察觉到了这一情况,推了推同伴,打着哈欠说,“好像有情况。”
  另一人坐在椅子上翻了个身,“那个摄像头前几天就有毛病了,差不多该坏了。”
  两人都没放在心上,再次打起盹来。又过了片刻,又有一个摄像头出了故障。年轻的值班人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盯着屏幕看,疑惑道,“怪了,难道二楼的摄像头也坏了一个?”
  “要我说,公司的摄像头都得换一下。”
  “不行,我感觉不大对,我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年轻人就是有精神。”
  “老张,别睡了,起来看着点。”
  “行了行了,赶紧去。”唤老张的人坐起来使劲的揉了揉脸,把人赶走。
  年轻人拿着手电筒和电击棒出了门,空荡荡的大楼稍微发出点声音都非常响。晚上值班有四人,两人巡逻,两人在监控室值班。年轻人对着对讲机,问正在巡逻的人外面有没有情况。对讲机刺啦刺啦的响,“没有情况,一切正常。”
  “那行,注意一点,晚上不太平。”
  说完,收起对讲机别在腰间,向摄像头坏了的方向走去。
  二楼,收藏室。三个人影正在翻着室内的东西。穿着与之前一批相近,却不相同。
  找了片刻,领头的问,“找到没有?”
  “没有。”余下两人轻声回答。
  “继续找!”
  “砰!”由于太黑,一只大型花瓶被一人被碰倒,发出刺耳的破碎声。领头的窜到那人身边伸手就是一巴掌,“妈的!小心点!把人引来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得死!”
  被打的那人闷哼一声,不敢反抗,手下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但花瓶的击碎声太响,正在往二楼赶的二人察觉到有另一拨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立刻加快速度冲到二楼,行动异常的默契。
  正出来巡查的年轻值班人员刚发现节能灯都坏了就听到二楼发出声响,立刻开启对讲机,“赶紧来二楼!有情况!”说完,立刻拔出电击棒往二楼冲。
  二楼收藏室内迅速窜进二人,屋内其他三人并未察觉。两人分散开来,寻找时间对付屋内三人。合作多年,该什么时候动手,不需要言明,只见一人迅速跳起,手掌劈向离他最近的一人,被劈之人闷哼一声,身体软倒在地。剩下二人发觉有情况想反击已经来不及。两人均被反手扣住。
  “说!谁派你们来的?!”
  另一方被制止住的人手臂被大力的扭曲,疼的他直咬牙,但他腿上功夫不减,猛地后踢,制止的人察觉力道不可硬接,手上劲道稍微松开,被制止的人趁着挣脱手臂,反手就劈。电石火花间,二人过招十来下,另一方稍显弱势,那人见不敌,向窗口跳离两米距离,单膝半跪,手摸向腰际的手枪。
  “不许动!”值班员撞开门,举着电击棒大喊。那人听闻声音,刚摸出的手枪立刻转移目标,对着来人。
  与他对打的人发觉情况不对,袖里刀倏地飞出,打在那人手腕处,力道刚猛。那人手腕一震,手枪偏移,刚打出的子弹偏离轨道,打在值班员身旁的墙壁上,只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那人顿觉已失去机会,不敢逗留,大喝一声,“走!”
  另一对打斗的同伴立刻抽身,跳到窗边,顺着绳索跳下楼。
  屋内还剩下一方人马。只见刚停止打斗的那人打亮高亮度手电筒照向值班员的眼,值班员被光线刺激的片刻失明,看不到处在黑暗中的人。他伸手想挡住光线,然后他感觉到脖子一麻,人已经失去知觉。
  “现在怎么办?”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撤吧。”
  “这个人呢?”踢了踢被劈晕的另一方人,询问。
  “丢着,看他命大不大,命不大,就坐牢去吧。”说着,走到墙边拿出袖里刀把子弹抠出。“这些人看着像亡命之徒,怕是不好惹。”
  “不就是邦海的人,我们怕他们?”
  “对,你不把命当命就不必怕他们。”
  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走!”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屋内。只余下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刮的猎猎作响。

  真假辋川图(十六)

  第二天,全市报道辰轩昨晚被盗一事。
  季然和韩冬住在顾恒渊家,三人同时看到新闻。此时三人正在吃早饭,早间新闻报道辰轩昨晚被盗,损失惨重。韩冬端着饭碗吓的碗掉在桌子上。
  “老,老大!”韩冬抖着手指着新闻,“该……该不会……”
  “闭嘴!”季然冷喝一声,冷眸不悦的瞪向韩冬,不让韩冬说下去。不用说,季然也知道辰轩为什么会被盗。“吃饭。”
  韩冬咽了咽唾沫,把碗重新拾起来,幸好碗里稀饭不多,又盛了一碗,韩冬端着碗默默地喝着,不敢做声。心里却在犯愁,好像自从到了北京,一直有人跟在我们后面追,消息特别灵通,说明势力很大,难道我们要和这些人斗?那还有命活吗?
  季然想到对方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对方这么明目张胆。他沉默的看着新闻,得知并无人员伤亡心里暗暗松口气,如果因他的事而背负人命的话,他心里多少会不安的。
  一顿早饭吃的沉默,顾恒渊看两人的反应猜出此事怕是季然他们惹来的,只是可惜了赵和当替死鬼。挑挑眉,顾恒渊放下碗筷,做他们这一行的,没有风险是不可能的,再说,他喜欢风险,越有风险,收获越大。
  “这几天,你们别出去了。”
  “……抱歉。”季然听顾恒渊这么说也不瞒着了,说声抱歉,既表示感谢也表示拒绝,这件事,把顾恒渊以及赵和卷进来,季然心底是含着抱歉的。但具体是什么,他是无法向顾恒渊说的。
  “我既然打算帮你,早就有所准备。”顾恒渊走到季然身旁拍了拍季然的肩,笑的玩味,他弯下腰一双媚眼微弯,“我很好奇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那幅……《辋川图》你从哪里得来的?”
  季然转头看着顾恒渊,幽黑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和平静,淡漠的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渊,顾恒渊从上而下看着季然,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往上爬,明明他该比季然有压迫感,为什么他在季然身上感到无形的压力?
  “我。”季然淡淡道,“出自我的手。”
  放在季然肩上的手僵住,顾恒渊那斜长的眼里闪过片刻流光,紧接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愧是……白然,白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
  “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出去一趟。”
  “替我向赵总问好。”
  辰轩被盗,其实没丢东西,这也是赵和感到奇怪的一件事,只是,收藏室里的一些瓷器被打碎了,让他感到肉疼。那些虽然说不上是真品,但都是非常精良的仿真品,可以卖上很好的价格。不过,正如有得必有失一样,有失必有得,辰轩被盗,让非常多的人都关注了此次拍卖会,尤其是古玩爱好者都在纷纷猜测此次盗窃案肯定是奔着这次展览品去的,这无疑让他们更加期待最后一件压轴品是什么。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个星期后,拍卖会在浩瀚大酒店二层一号宴会厅进行拍卖。浩瀚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完全的中国风,这些年来,只要在北京举办拍卖会,大家约定俗成都定在浩瀚大酒店。今天来的人多的超乎赵和的想象,赵和在宴会厅内招呼客人,乐得合不拢嘴。
  “何先生来了,快,快请坐。”
  “王老板!王老板今个儿面色红润,遇到什么好事了?快,里面坐。”
  赵和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一个个把认识的人引上座位,这些人都是给他钱的金主子啊。
  就在此时,进口处进来一行人,原本轻微的交谈声此时像被按了静音,大家纷纷停下交谈声看着那一行人。赵和原本在和老友交谈,结果一看来人,吓的他立刻丢下友人上去迎接。来的人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惹也不敢与之攀谈的邦海的当家谢意!
  赵和不敢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飘在半空中不着天不着地的,心里闹不明白堂堂邦海的当家人怎么会屈尊降驾到他这个小拍卖会来,颤巍巍的伸出手,露出最标准的礼仪性笑容,“谢先生!谢先生能来参加此次的拍卖会是我的荣幸。”
  伸出的手一直悬在空中,谢意貌似不舒服,骨节分明的手揉着眉心,看都不看赵和伸出的手,他皮肤很白,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看得到血管,像半夜里出来觅食的吸血鬼。
  赵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脚下发虚,浑身冒虚汗,他从其他人那边听说谢意的行事作风,他想,谢意怕是不会和他握手了。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就算再尴尬,赵和也还维持着笑容,把手放下。然而,就在他刚放下手,他的手就被大力挽起。谢意好像才注意到他似的,露出意外的笑意握住赵和的手,“啊,原来是赵总啊,都怪谢某身体不舒服没看见,您不介意吧?”
  赵和被谢意的举止唬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不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赵总安排我的位置了吗?”谢意四处打量宴会厅内,像是在找自己的座位。厅里的人或站或坐,都望着谢意,都在心底嘀咕,谢意怎么会来,也在心底祈祷,希望自己看中的东西千万别被谢意看中。
  打量的,探究的,好奇的……各种目光交杂在一起。
  季然此时正在展示台后面的小休息室里,谢意不同寻常的气息使他注意到了谢意,他察觉到了危险,从谢意的身上。拧着眉,季然问身旁的顾恒渊,“那人是谁?”
  “邦海国际现任当家,谢意。事先关照你一声,以后遇到他绕道走,最好不要和他直接接触。”
  顾恒渊和季然并肩而立,也看向谢意,和别人的反应一样,对谢意的到来感到诧异,他同谢意打过交道,深知谢意这人是什么样的人,年纪轻轻,手段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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