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个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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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那个阿斗-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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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军中他是混不下去了,不仅被遣散回了乡,一身功劳也尽归于他人之手。

    郁不郁闷?那是肯定的,不过经历过战争磨练的浦沅没多久就放开了,毕竟以他的性子,职位越高,得罪的人也就越多越厉害,死的也就越快越凄惨。

    而归乡也不真的是归乡,原来的门户因无人打理早已破败,孤家寡人的他只好只身来到这成都城。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浦沅一边念叨着,一边向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路上找着几个人问了路,虽然面前找到了具体的地方,但是那些人奇怪的表情却是让他不由有些忐忑。

    “那唐军师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那些人的目光中竟是带着些……敬畏?”

    搞不懂的浦沅干脆不再去想,径直走着,好走了一会,才寻到了那个大门紧闭,但庄严依旧的门第。

    虽然还有人打理的痕迹,但门前冷落鞍马稀之下的灰尘还是清晰可见。

    浦沅走上前,犹豫了片刻拍了拍大门,虽然知道这样失礼,但是他觉得并不会有人出来应门,毕竟这处地方明显看着已经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了。

    果然,等待了片刻,又砰砰拍了几下之后依旧是寂静一片。

    再三确信了自己没有搞错地方之后,浦沅只得叹了一口气,向街外走去。隔了这么些日子,唐军师只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罢,那么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呢?莫是要天南地北的游荡?还是拿着这仅剩的些许钱财再开个铁匠铺?听说犍为那边郡守在大肆招募铁匠,自己何不去瞧瞧?

    正当他犹豫之际,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属于年轻人的呼喊声。

    “这位壮士,可有何事?”

    请了假的仲术倒是直奔成都来了,迁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他此刻刚刚去找了几家典当铺,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给典当出去,算是收回剩余的价值。

    当他下意识的再次经过成都处少主的府邸之时,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他们又会回来,却看见一个有他三倍壮实的中年汉子叫门之后怏怏的退了下来。

    门内有没有人他当然清楚得很,要是开了门那才是见鬼了哩。

    听到仲术的喊话,浦沅一愣,回过头却看见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笑中带着疑惑看着自己。

    莫非此人是这府邸中人?

    一个念头从浦沅心头冒了出来,他赶忙也带着笑走过去,全然不知道那木讷脸上的笑容配上这一副大块头有多么的骇人听闻。

    要是换了别人只不得腿肚子打哆嗦,不过仲术好歹是见过世面独当一面,不再是原来那个小仆役小跟班了,颇为大气的迎了上去。

    “在下浦沅,与唐军师在汉中相识,受邀来此处投靠,可没想到这府邸却是……”浦沅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毕竟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唐军师府邸?听完对方之言的仲术一愣。

    “这里哪有什么唐军师,只怕是壮士弄错了罢。”他笑道:“此处乃是益州牧刘皇叔长子禅少主之府邸哩。”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讨债() 
“少主府?'

    浦沅一惊,眼睛顿时瞪的跟那铜铃一般。

    ?33?术点点头说道:“是哩,吾便是少主府中一下人,如今少主前往武阳暂住,这府邸自然是没人。此事基本上全成都城都知道,壮士看来是刚来成都不久。”

    说完,仲术又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汉子一番,突然有个念头从他心中升起。

    观其手有老茧,肌肉虬结,下盘稳当,多半是身具武艺之能人也,作为少主的臣子,自己何不将其带回武阳?

    想到这,他当即开口说道:“这位壮士,既然那唐军师并不在此,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浦沅挠挠头,闷声回道:“接下来倒真无甚去处,走一步算一步吧。”出门在外,涉及自己行程的事还是谨慎为妙,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感觉到对方的警惕,仲术意识到自己急切了,思维一转当即朗声道:“既然壮士无处可去,不如去在下家中坐会,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寒舍虽陋,但一碗迎客酒还是有的。”

    看到这个大个子听闻点了点头,仲术灿烂的笑着转过身带路,背过身来,却看这笑笑得有些狡黠。

    仲术的家并不远,少主府门前那条街走过几个转角便道,说不上是个贫民窟,但每家每户看起来也富贵不到哪里去。

    还没进街,仲术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他仔细一听,却是发现倒是向从自己家附近传出来的。

    “不好!”他当即惊喊一声,也顾不上与身边那叫做浦沅的汉子说上一句,拔起腿来就向自家的方向跑去。

    快敢到门口之时,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怒火中烧!

    只见几个地痞正围着自家老母和隔壁的邻家少女不断逼近,满脸狠恶,吓得那女孩儿差点要哭将出来!

    “尔等干甚!”仲术当即冲上前去,一个纵身挡在母亲和那女孩儿面前,愤声喝道,脸上更是青筋直冒,显然愤怒至极。

    对仲术来说,独身将他拉扯大母亲是他绝对的逆鳞!

    那地痞中为首的一人被仲术这一声爆喝弄得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片刻后便是为自己这下意识的胆怯行为恼羞成怒,当然,是在发现了眼前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年轻人身体单薄之后。

    对地痞来说,欺软怕硬自古以来都是甩不掉的劣性。

    “那里冒出来的愣小子?!这小娘父亲欠钱不还,我们是来收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莫非不还钱还有理了不成!他父亲跑了,我们就要拿她抵债!”

    仲术一听,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女,近距离看了看对方的容貌却是记起来了,这女孩儿的父亲可是个老赌棍,输了钱之后更是喜欢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便接着酒精打他媳妇,最后那女子不堪负重跳河死了,只留下这小女孩跟着那赌棍,倒是挨了不少苦。

    看到仲术似乎有些犹豫的表情,其母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孩子从小便是恶极了那赌棍邻居,如今估计是不想管这摊子破事。

    “你小子!”这四十有余的妇人对着仲术眼睛一瞪,“我告诉你,阿红我已经收她为义女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可是每天阿红跑到家中帮我处理家务!这姑娘可是比你孝顺多了!”

    仲术一听当即苦下脸来,连连摆头,自家母亲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清楚。

    “喂,我说你们嘀咕啥!把这小娘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家也给糊了!”为首的地痞见自己刚刚所言对方竟不当回事,当即谩骂起来,更是口出威胁之语。

    “糊了”,可是这些地痞们的拿手好戏,大概就是把那些污秽之物倾倒到得罪他们的人门上,这一点倒是和现代泼油漆有异曲同工之恶。

    可被自己母亲逼了一句的仲术哪里还会将那名叫阿红的女子交出去,其实就算其母不说,他也多半不会将这女孩儿交出去,他可对面前这些家伙的行为清楚得很,要是被他们把女孩儿抓取,多半是要送到那歌舞坊去当歌妓。

    “娘,你带着阿红先回屋。”他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看向那为首的地痞。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小姑娘可欠过你们钱?”仲术朗声说道,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大气倒是呼之欲出。

    对面地痞听闻却是嗤笑一声,“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只知道这小娘那赌棍父亲欠钱跑了!我那钱可没人还!在我李虎的手中,还从没有过坏掉的账!”

    说完,他看见那妇人竟拉着那女孩儿进了屋,当即大怒道:“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叉开,把那粪水抬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今天就给他糊个门!”

    “我看谁敢!”仲术当即大喝一声,被刘禅逼着练了一段时间的他一个甩手将最先上来的地痞给摔在地上,但毕竟双拳敌不过四手,被后面冲上来的另一人一脚踢在了大腿之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说小子,我也不为难你。”这个时候,那为首的地痞李虎却又走上了前来,拦住了手下,嬉皮笑脸的说道:“只要你帮那小娘把钱还上,我们便走了如何?”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看得到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仲术看了看对方,知道今日这事若是不把那钱还上,绝对是难以善了,于公于私对方却是都占着理在,对方也不是坑蒙拐骗,是实打实的把钱借了出去,闹上了衙门也是他们理亏。

    想到自己母亲刚刚的话,仲术只得叹了口气,其实他可以选择说出自己是少主手下的家臣,这样对方就算不信,也会收敛一点,他知道自己母亲多半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仲术他自己并不愿如此,他可不想落下一个侍主而横的名声,万一传到了少主的耳中,虽不会责罚,但多半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说罢,那家伙欠了你们多少钱。”仲术口中的那家伙当然不是指的叫阿红的小姑娘,而是她那个欠钱不还还丢下自己女儿跑了的赌棍。

    看到仲术从怀中拿出来的钱袋,李虎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笑眯眯的说道:“不多,三十贯钱。”

    三十贯钱听着不多,其实不少了。一贯钱等于一两银子,而一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差不多是现在三千元左右的购买力。

    三十贯钱,在现代可就是十万多块,放在一个贫困之家中,简直可以把人逼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凶兽() 
“任何事都不容易啊,仲术那小子请了这么多天假,也该回来了吧。”34

    处理完手头上公务的刘禅伸了个懒腰,走出屋去。

    刚刚其所说的话当然只是小小抱怨一下,刘禅哪里不知道,仲术这家伙忙活水车一事如此之久都没有回家看看,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孝子心中估计也是矛盾的很。

    不过这次让仲术把他家中母亲接来之后,应该是就两全其美了。

    在刘禅脑海中,对于仲术母亲,也就是旧时甘夫人丫鬟荭姨的印象虽不清晰,但还是依稀记得几个片段的。甘夫人身边的这个丫鬟性格比较跳脱,与刘备麾下一个亲卫看对了眼,硬是缠着甘夫人做媒嫁了出去。不过可悲的是,那亲卫在一次事务中犯了比较大的过错被免去了职务,没过多久竟是病死,只留下其抱着个一两岁的仲术相依为命。

    要不是甘夫人当时念着旧情,让人一直帮衬着,这母子两哪还能活着跟到成都。

    由此可见,荭姨多半是个胆大好强的性子,其子仲术倒像是综合了其母的胆大和其父身为亲卫的忠诚谨慎。

    “罢了,就再宽松他些时日,这段时间他也算是够劳累了……”

    刘禅摇摇头又复回屋,再次执起笔,却是忘了自己已经有多少天半夜而眠鸡鸣而起矣。

    要知道为了修复那炼铁炉他可是愁破了头,虽然曾经参与设计过这类的东西,但涉及到修复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古代器械。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研究,以及前往探查的墨家门人报回来的各项数据,他已经列出了大致的修补计划,再稍稍完善一下便可以动工。

    “这些东西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不过这回经过改装,用贝氏炼钢法来炼,速度估计会快上许多,只不过要是不解决其不能处理生铁中的硫磷这一弊端,造出来的钢性能也高不到拿去啊。”

    为自己一拍脑袋定下的宏图大志,刘禅真的是愁得肠子都要断了。

    ……

    “荭姨,你让我跟他们走吧,仲哥儿斗不过那群地痞的。”

    屋内,少女满脸泪痕的拉着妇人的手,说话的声音直发颤。在她的观念中,仲术从来都是瘦胳膊瘦腿的,哪里经得起那些个大汉一拳一脚,要是为了自己害了别家人,那才真的是莫大的罪过。

    妇人当然就是仲术的母亲,荭姨是称呼,本名荭莲,如此名字在丫鬟当中也算是不平凡的。

    她轻拍了一下身前的女孩儿,将其搂进怀中,轻声说道:“不怕不怕,那些家伙不敢拿仲儿怎么样的,这成都城内的律法在诸葛先生的整治之下可是严苛之极,但凡有闹事斗殴者无一受到了重罚,他们也只敢吓唬吓唬你这等小妮子。”

    自从刘备入主益州之后,首要之事便是重整律法,乱世当用重典,是以诸葛亮治法极其严苛,以至于成都城内的治安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那些达官贵人也不敢贸然触犯。

    “真,真的吗?”少女抬起头,满眼朦胧带泪的看着荭莲,将信将疑。

    “嘿,这小妮子,我还会骗你不成。”荭莲笑着拍了一下少女的头,言行之中,倒真的是没有什么担心。

    其发虽长,但见识并不短,早瞧见了在自己儿子身后还跟着一名壮实到可怕的汉子,想来是其同伴,多半不会见死不救。况且她刚刚所说倒还真的不是虚言,没看见那些游侠儿没几个在成都城落脚的吗,不都是被这城内治法严苛给统统吓退了,不然也不会剩下这些个无赖地痞逞威风的机会。

    而此时屋外,仲术却是不免有些生气。

    三十贯钱,他还真的拿不上来。

    虽说他此时也算是刘禅手下的重臣,但俸禄嘛,少主此时还未有资格任命朝廷官员,按的是家臣身份发放的俸禄,虽然少主阔绰,但就这短短几月时间又能有多少,那些能够拿出万贯家财的官们,哪个不是趁着职权捞了又捞才攒下来的,而熟知刘禅性子的仲术就算撑破了胆子也不敢行那贪赃枉法之事。

    是以,他现在的确小有积蓄,不过也就十数贯钱不到,因为有着郡府挂靠的闲散官职,倒是还有几亩田地,不过这东西也只是保证基本温饱的添头,只有收益权,没有所有权。更不提就算是身上这十数贯钱里面还有提前找少主预支的“半年奖”。

    “三十贯钱,你们莫不是在说笑?!”

    听到对方的狮子大开口,仲术也不是傻子,当即冷笑应对。

    对面那地痞李虎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就拉下来了,似笑非笑的盯着仲术,阴冷的开口说道:“说笑?小子你没钱就闪一边去,我今天就把话撂到这,今日要是还不上那三十贯钱,我这金汁虽不便宜,但赏你们几桶还是做的到的!”

    金汁,是一种名贵的中药,不过成分却是粪清,当然是要经过无数道极为繁琐的过程,还要窖藏二三十年,比之李虎手下抬过来的这几通货真价实的污垢之物价值真的是天差地别。这李虎,不知是为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在为日后继续讹诈留上一手。

    可就在仲术面色极怒到发青之时,只听到咚的一声,李虎身后的一个手下却是直愣愣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啊啊”的疼的满地打滚直叫唤。

    “浦大哥?”仲术因为直面故而看到了全过程,当即惊叫出声。可那李虎却是背对而不知,含怒的转过身正准备开口大骂,却看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了“一堵墙”。

    “干乃……这,这位兄,大兄弟,有何贵干?”

    原本带着怒火的谩骂在看到浦沅身形的一瞬间变成了彬彬有礼的问候,要不是其手下还躺在一边哀嚎,只怕是都会以为其和浦沅是老相识哩。

    不得不说,浦沅的身形的确是健硕之极,而这段时间经历过战场的磨练,动起手来更是有了一种煞气,往那一杵,就宛如一凶兽般可怖,其能成为名匠,只怕是这身子肌肉也出了不少力。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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