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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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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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走就走?告诉我。”秦悦不知道李契心里所想,兀自沉浸在相遇的激动之中。
  李契没有回答。
  秦悦却皱起了眉头,喉间吞咽了一记,之后重新抓住了李契搭在腿上的手,眼睛里闪着些奇异的光,专注又认真地看李契的脸。“那晚我在酒吧里说过的话,没有变,现在再说一次好吗?
  李契坦然而平静的对上了他几乎有点狂乱的视线,眼底深潭如海,这次他没有抽出手,报以同等的认真,“别说了,我不会听的。”
  谢霖开车,将车平稳地停在了青园学院门口。他似精确的机器人,无论身后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谢霖拉开车门,抢先赶到的记者们已经将车包围。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机会,李契缓吐了一口气,钻了出去。
  夜幕低垂下,闪光灯的亮光真是格外刺眼。车外头竟然铺就了红毯,除了记者还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是李契认识的,有校长、老师还有曾经的同学。他们热烈鼓动起掌声,正朝着他微笑。
  愣怔了一瞬间后,泛起的却是无比的厌恶。李契脑海里全都是周厉那张脸上老谋深算的笑,丝毫再没有与故人重逢的喜悦。
  和校长老师同学一一握手,夸赞声不绝如缕,可对于他来说不是赞扬。在进行完受赠仪式后,他趁着混乱的场面起身尿遁。却在走出洗手间后的走廊上遇到了秦悦。
  场景及其的熟悉,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夜晚,在无人的走廊,有同一片星光照进窗户。在走廊了的两头,两个人相视着都不约而同地一笑。
  “我不会放弃的。”秦悦笑说。
  “你喜欢我哪儿,我改?”李契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没有可以绷住。
  “眼睛眉毛鼻子,全部的全部。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是你。改不了的,你还是投降吧。”秦悦向来有将情话说得面不改色的本事,这时他更忍不住走上前,伸出双臂将李契一下拥抱近怀里。
  李契没有动,就让他这么抱着。回忆在疯长,却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明明点点滴滴都很清晰却已经和现在无关。他目光放空,落在秦悦身后的黑暗,忽然侧了脸贴近了耳根说:“其实我是什么样的,你根本不知道。”
  灼热气息传递至毛细血管丰富的薄透皮肉,秦悦的身体立刻在一个颤抖后紧绷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他肯定地说,手掌揽住李契后脑,几乎有些失控地吻了上去。
  这次李契没有逃脱,反而是将抱紧着用最热情最灵活的唇舌回应过去。很快唇齿相缠不分彼此。秦悦激动之下几乎有些笨拙,李契却一直引带着他,将软滑的舌头往深里头送。
  “还想继续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契的手掌已经抚在了秦悦的西裤上,他声音低哑,还带着方才的炙热,目光近在咫尺地望进秦悦眼睛里。
  秦悦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在李契的手心之下,隔着一层布料已经硬出了形状。他呼吸发紧,眸光凝成了一团暗色,身体完完全全僵硬。李契的手却灵活地掰解开他的皮带,流畅地松开扣子拉下拉链。
  秦悦恍然醒悟,一把扣紧了李契的手腕,将他给推了开,难以置信地激动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李契身体撞在了墙上,背靠着星光,脸上露出一丝笑来:“我能给你的就这些了。”
  说着他转身走了,在长长的走廊点了一支烟,烟雾都吐进了黑暗。秦悦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彷徨无比,失落无比,有一瞬间甚至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认识的李契。
  “回来了?”
  李契回到在临海所住的那间公寓,周厉已经坐在沙发抽着雪茄等他了。
  “老同学相聚感觉不错吧。”那人说。
  李契疲惫地脱鞋,冷着脸走到了周厉面前,勉强说:“还行。”
  周厉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咧嘴笑说:“小狼崽,当初我们说好的,现在想反悔可不行。那些老同学就是你最好的人脉,你以为一个光杆司令能扳倒你哥?尤其是那个秦悦,多接触联系,会帮到你的。把握好机会,可别浪费了我这一片苦心。”
  “别把秦悦扯进来。”李契厌恶的情绪再也难以掩饰,带着恼怒地道:“我不需要。”
  周厉也丝毫不跟他生气,只是说:“你知道秦家代表了什么吗?你知道青园校友会代表了什么吗?你不把自己的根基站稳了,凭什么跟常棣叫板,凭什么让他乖乖的把属于你的东西吐出来?”
  李契没有说话,可依旧是满心地不甘。
  周厉戳灭了雪茄,站了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想讨价还价,晚了。”
  李契盯着他,慢慢咬合了牙槽。
  那天以后李契每天都去璃色画廊报道,说报道也真就只是报道而已,他是画廊的副总,坐在辽阔无比的办公室里却没有实际的工作。真正办事的还是总裁一个叫赵凯文的男人。不过李契目的很明确,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是经营一家画廊。周厉不但要把他当刀使,更要从他身上榨干有价值的一切。不过他也需要借助周厉的势力,总之,各取所需罢了。
  几天都风平浪静,办公室里电话响起也只是因为秦悦,秘书把电话接进来问他接不接,李契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那天,对不起。”电话那头的秦悦不好意思地道歉着。
  李契的脚架在办公桌上头说了一声:“没事。”当然没事,该抱歉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自己。
  “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吧。”秦悦说。
  “最近忙。”李契推脱着说。
  “总有不忙的时候。”秦悦回答道。
  “那就等不忙再说吧。”李契说了一声再见便挂下了电话。这才刚一落听筒,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以为还是秦悦,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还有事?”
  没有想到那边却是秘书的声音:“李总,常氏医药的常总想与您通话。”
  李契一愣,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不接。”
  是赵凯文。
  李契什么也没说,咣一声把话筒砸了回去。之后皱着眉头一转座椅,面向了窗外。
  他知道周厉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但是没想到竟然无孔不入到了这个地步!
  三天以后,赵凯文交给李契一封请帖,是临海市有名富豪的生日宴请。不用说请的都是临海各界有名望的人士。正如周厉所言,拍卖会那场以后,李契已经在那圈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黑色西装修身,衬衫领子下是一个饱满的领结。交际场如今就是他的战场,专职就是到处抛头露面地卖骚卖笑。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吧,既然两个都渣,就让他们彼此相爱,为民除害吧。

  ☆、假面的舞会

  
  富豪的别墅在临海市郊区,一片茂密森林环绕、天鹅湖引自山泉碧透如镜,宅子修建得和中世纪的城堡一般。里面温泉池,桑拿房,甚至斗兽场都一应俱全。
  假面舞会在城堡的露天花园,由蜿蜒宏伟的阶梯而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和成百上千盏射灯将整个会场照得通亮。大型管弦乐团吹奏出美妙的乐曲,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们带着金色或银色的假面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着舞步。不过再往细了看,就发现场面并不如想象中的高雅,华美的包装下不过是富人们的酒池肉林。花树阴影、楼台角落,甚至走廊和舞池中都上演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假面遮面的人们,回归了最原始的欲|望,享乐在无边春|色之中。
  李契一人,歪靠着墙站着,面具掩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百无聊赖,对于明星、嫩模他没什么兴趣,相反目光更爱在那些男人敞开的西服里流连。
  太变态了,他自我反省却丝毫没有将目光收回的意思。可就在这时,他全身的神经都在一瞬间警觉起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能让他汗毛竖立,血流加速。
  视线穿过人群,他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一端正走过来的人。迟到了,所以没有戴上假面,不过就算戴了李契也能将他认出来。
  常棣,常棣。
  那场大火以后,你过得还好么?李契脸上带笑,观察着他,脚步也开始慢慢地移动,不断地向那人靠近。
  黑色丝绒西装,很适合他身上天生带着的那一股倨傲气质。室外有风,将那头黑发也吹的有些微微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人本身的优雅。不过李契却深刻记得那夜烈火熊熊下此人脸上惊愕愤怒和失控。那般复杂的表情和眼神,就如此刻的小提琴拉奏出的探戈舞曲一般美妙。
  原来,身体里的毒从注射进去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消散。毒素潜伏在某个细胞,噬咬每一寸皮肉和神经,或痛,或爽。从逃离在到回归,李契明白自己的人生轨迹注定为此人所左右。从前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存在,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期望。不过现在,他知道了。整垮常棣,看他痛苦,让他臣服,就是自己的目标,是性|爱都无法比拟的快感。
  “嗨。”在常棣面前,他轻启了唇齿。
  视线交汇,两个人身体里神经似乎都能隔空感觉到彼此的振动。
  “李契。”常棣开口吐出了这个名字。
  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了这两个字。身世秘密被揭开以后,他就有太多话想对这个人说。毕竟能分享这个秘密的人也只有这个人而已了。可是原药中心的那场大火却又让那些反复酝酿的话语烧成了一团黑灰。父亲的亲生儿子现在却投靠了父亲的宿敌来与自己作对!常棣从小所学习的所灌输的,都是要将常家这份家业牢牢守好,这好像就是天职一般。他绝对不能容忍父亲的心血被糟蹋。
  “你还是叫我‘贱、货’吧,这样我听着更亲切一点。”李契笑说道,并且在音乐的一个重拍忽然上前搭住了常棣的肩膀,用舞步的姿态将大腿蹭过了他的腿间。
  “我亲爱的,哥哥。”抬起脸,假面后面的眼神满满都是挑衅和挑逗。
  常棣是来和他讲和的,可这时身体里却一下腾起了火焰,是愤怒或者更多的是别的什么。在那一刻他也辨别不清了,毕竟两个人的身体交融过太多太多次。虽然这人穿着最华贵的西装,他一样可以透过布料看见那最淫||荡的身体。
  他一把握住了李契的手,将人搂了紧,胸贴着胸,小腹贴着小腹,脚步自然在舞场里开始游走:“贱货。”如其所愿,这两个字缓缓吐出来,声音低沉,径自穿透了鼓膜,让李契的大脑皮层一瞬间仿佛酥麻。
  李契眼神撩过他的脸庞却没有与人对视。明明从未一起练习,却可以在舞步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你进我退的脚步仿佛一直以来的较量,激流暗涌,而紧贴的身体却又如此的亲密无间。兄弟两人的关系就像一场探戈。眼神行动永远相悖,但是最了解对方的也只有彼此。
  一样孤独,在人生这场盛宴上茕茕孑立。
  面具下的李契看不出任何表情,身体却在刻意引诱。绷直的腿,衬衫下的脖颈,似有若无摩擦中的下腹。两个人的手掌里满满都是汗。
  在身体倾倒的一个瞬间,李契忽然勾住了常棣的脖子,就此姿势吻了上去。常棣惊了一瞬,可很快便一下反吮住了那柔软里带着狡黠的唇。曾经的每一次拥抱都在身体里撒下了小火种,如今一触即发,更胜于以往。
  李契的舌头在往里头钻,常棣的就缠上去,正正反反里密不透风地缠绕。□□应该是能拆分来写的,而所谓的“欲”早已越出了情与理的界限。
  “你硬了。”李契的眼睛眨动说:“舞池里的这些人,如果知道常总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那可真是开眼啊……。”
  “我不介意做一个禽兽……”常棣的声音不疾不徐,一瞬穿透时光,仿佛当年针锋相对,手心炽热如火,却一把将人拽拉了上来,李契的身体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听到了低缓的下半句。“而你,现在看来也已经完全不介意。”
  李契盯着他,眼底情绪翻涌,最后化作灿然一笑,搭在腰上的手直接往常棣的裤腰里探下去,隔衣直接扣住。
  “那就给我啊……哥哥。”慵懒的尾音上扬,李契的手指逐渐收拢出分明形状,他的掌心沁出了汗,忽然口干舌燥,脊背上一溜神经都绷了紧。关于性,通通都是常棣教给他的,那些烙印不仅在身上,更在大脑里,心里。
  常棣对天发誓这次是为了让李契回家才来找他的,他与璃色的几次联系统统被挡了驾,总算有七弯八拐的渠道知道了李契今日的行踪,一见之下却在意料之外,他想掐住李契的脖子,又或者狠揍他一顿再拎回家。但一切都脱出了他的控制。
  火场一晤他就已经清楚知道了李契已然不是当年的荏弱少年,然而非要再次确认,才发现当真物是人非。
  他臂上一紧要把李契扣死在怀里,却没想到音乐戛然而止,李契的身体灵活得像条蛇,常棣的手只抓到了李契手臂上的一丝衣料。
  定神时,李契已经旋脱了开遥遥站着了。那是灯光并没有照到的地方,微微有些昏暗,让那张带笑的脸藏在了暗处。
  他优优雅雅行了一个礼后,脚步轻巧,在光洁的地面上旋了一个身迈步离开。转身时他手臂一抬揭了鼻梁上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侧脸看去唇角勾翘,眸色里是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暗浊。
  李契潇洒的一扬手,描着金的面具啪嗒甩到了地上,他毫不留恋,扬长而去。
  下一曲弦歌悠然而起,舞池里人影蹁跹,轻歌曼舞的夜里花树摇曳不休。谁也没注意到这角落里的一点动静,常棣静立了片刻,血管里躁动不休的热意一点一滴散去,弯腰去把那个面具捡了起来。跟来的人原本要看他示下,是不是把李契强留下来,却见他面色沉静如水,放人径自离去。
  常棣的手握紧了光洁如玉的树脂材质,轻薄材料在他指间逐渐扭曲破碎,咯咯作响。
  他一点点捏碎了那个面具,脸色终究凝成了冰。
  李契提前离场。他坐在回程的车里,点了一支烟。心里头的那点快乐好像黑暗里的那点小火星,忽明忽灭。嘴角在缭绕的烟雾后头拉高了弧度。在钱,权甚至爱情前都无动于衷的心在此时却产生了波动。
  这不正常,李契明白,可他这辈子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自己不行,常棣当然也不能让他行。
  谢霖从后视镜里看了他,沉默没有说话。方才李契和常棣的一切,都尽收他的眼底。
  回到家后,李契就将自己泡进了浴缸里。在热水里的身体好像漂浮在空中,周围一片虚无,是空洞洞的黑。他独自沉浮,往无尽地世界里飘,只有通过抱紧自己来寻找一点依靠。细长的手指在身体上游走,从小腹到胸口再到肩膀。它们有自己的意识,每一寸的抚摸都可以唤起从前的每一分回忆。
  “嗯……。”一丝声音泻出他鼻腔,漂浮进水汽蒙蒙的空间里。
  腿交叠到一块,皮肤摩擦。手心圈着,也在不断上下。动作太大,激得热水一波一波不断涌出去。脑海里都是他,身体里都是他,每个细胞里都是。曾经痛苦铺天盖地,像被鬼扼住喉咙,一步步拖向地狱。可就在这样过程中,身体却被不断地推向巅峰。
  一缕浊混入了清透的水里。李契睁开眼睛的时候,怔怔地看着手心发了呆,然后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反正他也早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了。
  出了浴缸,他把谢霖叫了进来。谢霖今天格外安静,那张脸快成了化石,按部就班地给李契擦干净身体后,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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