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莽汉忙道。
“我艹,我艹!”少校营长都被气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当面抢我心仪已久的新娘子而那新娘子还当着自己的面说“你轻点弄疼我了……”,这特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哪!
“你们手中的都是烧火棍吗?”少校营长大吼一声。
但听得“哗啦”一片响,所有枪都举起来了,连子弹都顶上火了。
对!是所有枪!
这边这个少校营长娶亲带了一个排来,这一排的士兵一听营长有令一瞬间便进入了临战状态了。
可直属团的的那些人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他们的态度和莽汉那是一样一样的,只要莽汉的娃娃亲小枣说愿意嫁给莽汉,别的事儿还真就不是事儿!
你们翻脸动枪就牛逼啊?你们那手中家伙不是烧火棍,咱们腰中挂着盒子炮那也不是只能打鸟儿的弹弓子啊!
一瞬间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了。
而周围本在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一见两伙国军都急了开始动枪了吓得哄的一声全跑了。
就这样的乱世,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国军也杀过老百姓啊!
一会儿功夫里大街上只剩下两伙国军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在那里互相瞪着,哪方手中的枪那都稳得狠,两方竟然都是百战之师!
“我说,人家不乐意给你当媳妇,你生拉硬扯的也没意思。你要是有本事抢走也行你还没这本事,不如大家都散了吧!”沈冲说话了。
他连枪都没掏,随手就拔开了对面一名士兵正顶在自己胸膛上的枪。
“你一个小兵怎么和长官说话呢?”少校营长此时也冷静下来了。
同样都是老兵,一进入临战状态他又不傻,他一瞬间就发现对方竟然也都是老兵。
并且对方不仅仅是老兵,他们所用的武器竟然是清一色的二十响盒子炮,他们掏盒子炮的动作太熟练了,用手掰开枪机头竟然清一色用的是单手!
“我艹!”沈冲语塞。
他忘这茬儿了,自己现在穿的可不是少校服装,自己穿的只是一个小兵穿的灰布衣裳罢了。
“小兵咋?老子是连长!”莽汉接话了,他们这些人里头还就属他从憨子那里换来的这身行头军衔最高了。
“连长?你就是那个什么三虎子吧?”少校营长显然是知道小枣儿有一门从小订下的娃娃亲的也问过莽汉的情况,不过他可不怕莽汉,于是接着说道:“你,公认的傻了吧唧的,还能当连长,你特么要是能当连长还不把底下的兵都弄死光了啊!”
“老子——老子咋不能当连长?”莽汉有点心虚了,不过,此时自己的媳妇已经被搂在胳膊之下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聪明了,“当啷”扔出了一句就把那个少校营长怼得一楞又把直属团众人喜得心里大叫了一声“这话——给力!”
因为莽汉说“是,老子的手下是都死光了,能咋滴吧?!因为老子从来都是敢死队队长!!”
第一一五六章 莽汉劫亲(三)细节体现素质()
“都拿枪顶着有啥用?都是见过生死的人,哪伙还敢搂(lōu)火咋的?都把枪收了,是讲理还是比点啥进院比划去。”沈冲再次开口了。
“这哪轮到你一个小破兵在这里**逼的!”少校营长手下一名连长骂骂咧咧的直接就把盒子炮顶到了沈冲的太阳穴上。
只是他这一枪刚顶到沈冲的太阳穴上沈冲便一歪头,那枪滑额而过,然后沈冲一把已是擒住了对方的手腕向上一推。
“啪”的一声枪响里那子弹便射到了天上。
而沈冲手上一用劲就在这一眨巴眼皮儿的功夫那名连长握盒子炮的手腕已是被沈冲硬生生的扭转了回去,于是那枪已是指到了那名连长的脸上!
可若只是如此却也不足以显出沈冲沈疯子的能耐了,沈冲擒敌扭转枪口只是凭的右手,就在他把那枪指向对方之际,他左手同时动了,竟然把自己的盒子炮也抽出来了。
他单手掰开枪机头却是又把自己这把枪指向了对方,这前后又只是差了一眨巴眼我的功夫,就在这刹那间沈冲所展现出来的对枪性之熟悉身手之敏捷已足以让对方官兵心颤了!
“都别开枪!”少校营长大吼道。
这事不管怎么办,那也不能开枪啊!
他可知道就自己师长那脾气要是知道自己因为抢媳妇在地方上和别的部队火并了那估计也得把自己毙了。
“你先把枪放下!”少校营长说手下那个连长道。
那连长其实也没想开枪,他又不傻。
但是就在他拿枪指沈冲头又被沈冲搭住手腕的刹那心中一惊,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被人一把擒枪的事啊,于是出于在战场上形成的本能便扣动了扳机。
别看此时他的手腕被沈冲捏得生疼但说这就服软了那哪是百战之兵的性格。
营长的命令不能不听可自己的手又被对方擒着呢如何才能放下枪?于是,他一松手,手中的盒子炮便掉了下去。
沈冲见他放枪了这才松开他的手,而这功夫那个连长抬脚用脚尖一挑,那盒子炮便被挑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着就又落回到了他的手里。
“你的。”少校营长一指沈冲说道。
沈冲脸上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自然是对刚才这名连长耍出的花样表示不屑,他随手关了枪机头便把枪插回到了枪盒子里。
“你!”少校营长略抬下巴点了一下挨着沈冲同样举着盒子炮的小石锁。
这少校营长自然明白,现在虽然是国军内部之间的争斗但也绝不可以折了自己一方的锐气。
所以刚才他手下那名连长擅自开枪他都没有当面训他,至于在人后怎么训他那就是自家的事情了。
他接着让小石锁收枪却是一眼看出小石锁明显比别人岁数小,让小石锁收枪那会容易一些,不管怎么说自己那也是少校营长的。
他却哪想到小石锁岁数虽小却也同样是老兵啊,他能想出来的道理小石锁又怎能不懂?
无论是和日军打仗还是和国军打架小石锁哪回没参加啊!
一个小少校营长有什么牛的?
小石锁跟霍小山去战区司令部还见过老虎仔将军呢,人家那可是上将!
所以小石锁斜了一眼那个少将营长身后却也是同样将自己下巴向前一点,他的意思很明显,放下枪可以,大家得轮流往下放,万一我们把枪放下你们那头再开枪呢?这枪可都顶着火呢!
少校营长一看小石锁的那副天不怕地不怕那握枪纹丝不动的手便明白了,这回还真是碰到硬茬子了,一个看上去不大的小兵竟然都有这股杀气这股对场面的判断,那么其余的人的素质那能差吗?
被小石锁用下巴尖儿点了的那名国军军官扫了一眼自己的营长,见自己营长并没有反对便也把把保险关了将枪放了下来。
谁都知道就这么僵持着终究不是办法,毕竟真如刚才对方那个穿得破烂的小兵(指沈冲)所说的,举枪也没有用谁也不敢真搂火不是。
可少校营长这一方见自己这方又放下一把枪了可小石锁却依旧未曾放下枪仍是一副一言不合依旧开搂的架势呢。
这一方便有人要开枪训斥小石锁,小石锁却是悠悠地先说了四个字:“你们人多!”
我勒了个去,小石锁竟然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少校营长这伙是一个排的人那可就是三十多人呢,而直属团这伙恰恰也就半个排的人数。
这样双方轮流,一回放下一把枪的话,等直属团把枪全收了,少校营长这头可还有十好几把枪在那举着呢。
没奈何,少校营长这头又有一人放下了手中的枪,小石锁这才哼了一声把自己的盒子炮给收了回来。
于是,双方这才依次收枪,这面收两支那面收一支,一会儿功夫终于是把枪都收了起来。
“上你家院吧,看看这事咋解决。”沈冲对莽汉说道。
“哦。”莽汉答应了一声,却是依旧搂着小枣的肩膀往院子里走。
这个细节又让那个少校营长心里如同打翻了佐料瓶子五味杂陈了。
他对小枣儿可是心仪很久了。
他那也是替小枣父母还了外债又找能说会道的媒婆以为父母尽孝解忧的大道理进行游说才让小枣不情不愿地同意嫁给自己。
截止目前他还一手指头没碰到过人家呢,可一眨眼看自己的心上人的肩膀就让那个傻了巴唧的人给搂了,你说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可这双方都拔枪了差点就火并了的节骨眼儿上,他那种心中的酸楚却也只能一闪而过了。
直属团的人已经在往院子里进了。
可一看人家直属团人进院的架势那少校营长心里又是一动,对方确确实实都是老兵啊!
因为他们这些人除了先进院的那个穿得破破烂烂小兵三虎子小枣三个人是拿脸正对着门走进去的外,其余的士兵竟然都是倒走进去的!
尤其是最后那两名士兵在要进院的时候那锐利的眼神却是不停了打量着院外的他们这些人。
不光如此,前面进院的士兵中还有两个人还似有意无意的就倚在了内侧的门边拿眼睛瞟着外面的情况。
这特么是什么?这特么是交叉掩护撤退啊!
此情此景你能说人家是胆小怕事吗?
不是!这说明人家在战场上都养成习惯了,但凡撤退就是这么干的!都形成了深入骨髓的本能了!
另外,眼前这伙人咋回事,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刚才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兵怎么还能支使连长呢?
第一一五七章 莽汉劫亲(四)文比()
莽汉他家在镇子里也算大户了,所以他家的院子很大。
而此时院子却显得局促起来,只因为一下子进来了两队近五十名的国军官兵。
双方自然都簇拥着己方的首脑人物在那里冷目相对着。
而莽汉一家子则是被挤到了屋门口,甚至莽汉的那三个胞弟还被莽汉他爸撵到了屋里只能趴在窗户缝里既敬畏又有些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这时那个少校营长终于确定了,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兵竟然真的就是对方的头儿,因为穿着上尉军装的三虎子都站在了他的身边,一副全凭长官给我做主的架势。
当然,他那只大手还在搂着让他得而复失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小枣儿。
“说吧,这事怎么处理。”沈冲逼视着那少校营长的眼神率先说道。
“我艹,你们抢了我们营长的马上过门儿的媳妇还要问我们怎么处理?”对方一个连长回道。
“我和三虎子从小订的娃娃亲,现在三虎子回来了我又没有和你入洞房,我自然是要和三虎子在一起的。”这回接那个连长话的竟然是小枣,虽然她接了那连长的话茬儿可她的脸可是对着那个营长说的。
从一开始小枣掀了盖头果断跟了莽汉到现在她又主动先说话把事情说情楚,这在事情的处理上明显是一个明白人,一时之间直属团的人已是对莽汉所订的这个娃娃亲好感大增了。
“我家欠你家的钱我会让三虎子还你们的。不管怎么说,我先谢谢杜营长借给了我们家钱给我娘看病救了我娘一命!”小枣接着又说道。
说完这话她却闪开莽汉一直搭在她肩头上的手,竟然走上前来冲着那个少校营长直接就跪了下来,然后便双手扶地连磕了三个头!
莽汉家的院子里铺的是青石,可再是青石那上面也是有尘土的。
小枣三个头磕下去之后,那光洁白晰的额头上不光沾上了灰尘已是变红起来,显然她这头磕得也是实心实意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人家小枣出面亲自解释,少校营长那一伙儿已是接不上话了。
一时之间场面,场面已是冷了下来。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那少校营长再是钟情于小枣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枣不乐意嫁,大庭广众之下他仍要娶小枣过门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但是,你让他就这样放过了自己眼看就要娶进新房的女子他心里又如何甘心?
那营长也是带兵打仗的人,此时已是完全冷静下来,也不看小枣却是在心里合计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有人却不给这个营长思考对策的机会,或者他已经给这个营长指出道路了。
“这样吧。”沈冲再次张口说话了,“大家都是军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没有什么劲,枪杆子够硬才是硬道理!
我看不如大家用军人的方法比一把,七了嚓咔,赢的一方就留下这位姑娘,不知道这位兄台以为如何?”
“嗯?”少校营长一抬头与沈冲对了一下眼神后便是说道“你说如何比法?”
“自然离不开咱们当兵打仗的那一套,我先说一下我的比法,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们也可以提出你们的比法然后大家再商量。”沈冲说道。
“好!”那少校营长很感兴趣看着沈冲,他再次确认了这小兵其实才是头儿的感觉,尤其沈冲那名枪杆子硬才是硬道理竟然很符合他的脾气!
“第一,文比。”沈冲说道,“各伙都说说自己打了多少仗,打了多少鬼子。苍天在上,哪伙要是撒谎了就对不起死去的兄弟,我们也是如此!
第二,武比。是比枪法还是比刺刀还是打群架你们挑!”
沈冲的话马上就引起了对面官兵的好感了。
军人之间的欣赏有时与对方所站的阵营并没有多大关系。
欣赏的是对方军人的勇敢的作风直来直去爽快的秉性,经常在战场上刺刀见血的人就是喜欢这种秉性,就是日军有时都是这样,更何况同是中国军人呢?
而且,沈冲话也讲得好,谁要是撒了谎那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这个誓言于军人来讲却是比说别的什么都要重了。
真正的老兵很少会谈起自己那些阵亡的兄弟,因为一旦谈起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生我者养我者父母也,生死患难以命相托兄弟也,故亡兄弟言不得,一旦言起点点滴滴都是泪啊!
“好!爽快!”沈冲的话已是激起了那个少校营长和血气了,军人血气一上来那儿女情长便淡了下去。
“先来文比,自报下家门,本人第六战区第11师少校营长杜兆龙。”那个少校营长掷地有声的说道。
“第九战区司令部直属团少校营长沈冲!”沈冲同样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果然他才是主官啊,不过司令部直属团这是个什么编制,他们也会上战场打仗吗?
念头在杜兆龙的脑海中闪过,但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
于是杜兆龙说道:“我打的仗倒是不多,只此两家,上海罗店,武汉会战掩护长江布雷炸沉日军大小舰船四十余艘,现在又大战在即。说你的。”
只此两家,倒是不多,可这两战哪个都是非同小可啊!
上海罗店,那在淞沪会战之中可是被称为血肉磨坊的。
掩护布雷看似只是掩护,可后面还跟着一个炸沉日军大小舰船四十余艘呢。就算他们炸的不是几万吨的大军舰,就算是日军几百号的炮艇那也是大功一件的。
“南京保卫战、淮河大捷、台儿庄大捷、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第一二三次长沙会战、浙赣铁路沿线会战,还有就是现到这里来,不敢说都在前线硬顶,但每回也都或多或少杀了些小鬼子,现在也是大战在即啊!”沈冲并没有说战功,更多的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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