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方的人马就冲来了,难道这时候要用连刺刀都没有的马枪去和人家的蒙古长刀对砍吗?
对不起,人家那叫刀,而来不及推拉枪栓给子弹上膛的马步枪也只能算作一根烧火棍罢了。
于是他们也只能放下枪用马刀迎敌,这种作战模式在自古以来的马战之中从来如此,并不因为有了枪有了炮这样的热兵器而有变化,这种骑兵之间挥舞马刀的对冲拼杀才是拖延追兵最好的方式。
当然,倒不是说之前的傅彪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因为,所有的阻击都是以人数为前提的,他这一个连如果采用白刃战的方式,一百多人在一千来人的围攻之下也绝挺不过十分钟,反而不如拖延时间节节阻击了。
伪军终于在刚才被突袭的混乱之中反应过来了,就在蒙古人冲出他们马队的刹那,他们已经在骑兵团长的指挥下把马头调过来了,他们终于可以正面迎敌了。
并且,在蒙古人开始再次杀来的时候,伪军骑兵终于开始两翼包抄闪开了蒙古人冲击最狠的正面,于是尽管前部伪军仍旧去追击马匹去了,可后部伪军依然仗着人数的优势欺负这只有二百多人的巴奇英的卫队了。
当双方战马再次交错碰撞的刹那,已经不是蒙古人单方面的近似于屠杀的劈砍了,于是双方便缠斗在了一起。8)
一0六一 被霍小山杀胆寒了的追兵(一)()
一0六二 被霍小山杀胆寒了的追兵(二)()
这回追上来的六十多名伪军是一个连分属两个排的,其中一个排长很不幸的已经被霍小山打死了,于是剩下的这些伪军自然就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这位排长。
剩下的这位排长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自然明白其他人是在等自己拿主意呢。
回去再追霍小山那是不可能的。
一者要是有那胆量他们也不会好几十人被霍小山一个人撵得直跑了。
二者但凡出来追霍小山的那都是平素脑瓜足够灵光的主儿,在大队里虽然人多可是要再碰到八路军的埋伏说不定就被人家打死了,他们也是觉得好几十人追一个人有便宜可占才抢着追出来的。
另外这六十多人出来追一个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外呆多久自己说得算哪。
上面的长官又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哪怕你就是躲到犄角旮旯里藏着等那头大队战斗结束了你再回去,长官一问你就说我们在不停地围捕那个骑黑马的家伙了,长官也不知道啥情况也说不出啥来啊!
士兵是这么想的,排长又何尝不是呢,于是那个排长就下令了:“这追也没地方追去,咱们也没有人家马快,弄不好那家伙还得回去参战呢,咱们把马往大队附近撤撤说不定就能抓到那家伙!”
这个命令太合理了,理由也完全占得住脚,于是所有士兵就在马上大喊了一声“是”便跟着那排长往回撤了。
唯独没有人提起其实他们往回撤的原因是他们实在是被霍小山杀得胆寒了,说他是杀神也好说他是瘟神也罢,反正这辈子再也不想见那家伙一面了!
可就在他们琢磨着并且往回走离骑兵大队没有多远了的时候,他们便听到了前方传来了震天的嘶杀声,这嘶杀声正是巴奇英女王的援兵与他们的骑兵团打起来了。
那排长眼珠一转,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较高的土丘那土丘上还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杂树,便说道:“那里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藏着,等那小子来了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所有士兵又心有灵犀地同声应道。
霍小山的送马路线是由西向东,这三十多名伪军的追霍小山的方向是由北向南。
现在那运马线上发生了战斗他们不想往上靠又怕霍小山在后面过来兜他们的屁股打,自然他们就藏到了那土丘的北面。
还好他们与此时正红刀子白刀子出的战场之间所隔着那百八十米的距离内还有土丘,却是把他们与战场分离了开来一时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可就这样他们呆了一会儿,那个排长却发现某个地方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
剩下的人都在土丘这头呢,后面竟没有人去当警戒哨!
这怎么可以呢?骑黑马的那家伙可是有盒子炮的,这盒子炮一突突,他们这点人还不都得扔在这儿?
“你!去后面当警戒哨去!”那排长一指其中一名骑兵说道。
被点名的骑兵扫了眼那个排长一眼并没有动地方。
为啥?因为他并不是那个排长的手下,他的排长却是已经被霍小山给打死了。
一个人去后面当警戒哨,那骑黑马的家伙枪法那多准,一枪下来我小命可就没了,你特么怎么不派你们排的人去当警戒哨呢?
“你怎么不听长官的命令?”那个排长无名火起。
可他无名火起也没用,人家并不归他管,人家回答的也绝,就听那个士兵回答道:“哪个长官?连长没在这儿,我们排长尸骨未寒!”
“哎呀艹!你特么地还敢顶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伪军排长当时就怒了。
“你特么吓——”那个伪军士兵还要顶嘴却是被他旁边的一个同排的士兵给拽住了。
他那个同伴那也是聪明人,他拿眼睛一瞧,剩这三十来个人里他们排的只剩下四个了,其余的都是人家排的。
敢情被打死的大多数是咱们排的啊,这点儿也实在是够背的啊!
点儿都这么背了你还顶嘴,人家就不毙了你给你顿胖揍你不得受着啊!
“长官,我们去就是了,嘿嘿,这小子有点楞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那伪军的同伴一使眼色自己倒是先往土丘后去了。
他们排剩的这两个人一看,得!咱们都去吧,在这儿人家人多咱们也捞不着好。
于是他俩也一动缰绳便也骑着马向土丘后绕了过去。
而那个伪军排长这时候还在那里气咻咻地骂着:“忘八蛋,你们排长都死了少不得回去就变成我手下,看我怎么归拢你!不识抬举的东西!”
那个一个排就剩四个的人互相看了看那真是满腹的心酸。
自己的排都快打没了,除了他们四个连里没来的也没几个了,此时他们都快变成没娘的孩子了。
而这功夫那个顶嘴的伪军刚想再说点啥的时候他们就听到前面传来马蹄声了,于是一抬头就见前面百十多米处的土丘后却是跑出一匹黑马来。
那马跑得是真快!
那马上之人长得起眼不起眼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他手里竟然还攥着一根足有碗口粗三米来长的棒子!
那马跑得那么快,那马还是黑色的,那马上之人是谁还用问吗?!
有的士兵反应慢的刚要跑,却听“扑通”一声就见刚才劝架的那名伪军士兵已是弃了枪直接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就跪在地上举手投降了!
其余三名伪军士兵如梦方醒,也忙把手中的马步枪扔到地上了,双手一举他们也投降了!
刚才那个杀神回来了,他们实在是服了you了,直接就跪了!
眨眼间那马就已经到了他们身前了,可这时就见那个劝架的见机早最先跪下来的伪军士兵却是用手划了个弧往土丘后一指!
马上之人扫了他们一眼竟然真的没有理他们而是催马就奔那山丘后去了!
马上之人是谁还用问吗,正是霍小山哪。
霍小山见自己把那些伪军士兵赶走了自己也得往回走啊!
可霍小山打老远也听到了这面马嘶人喊成了片了,他就算搞不清哪伙人来增援他们但也能想明白这肯定是双方冲到一起用上马刀了。
他手里也有马刀,可是他却在往回跑路过一个土丘时看到那上面竟然长着水曲柳。
霍小山心中一动一勒缰绳便跳下了马,就用那马刀连砍了十数下砍倒了一棵根部有碗口粗的水曲柳来。
他再砍掉树头,去掉树上的节梢,树尖上面较细却正好攥在手里合适,也就三米左右的样子。
可他刚把水曲柳砍好的功夫就恰恰看到刚才追自己的那伙伪军奔土丘后去了,他一想这回正好拿这些个家伙试试手,看自己新做的这件武器在马战时管不管用,于是这才匆匆上马赶了过来。
他过了土丘便看到了那四名伪军士兵,还以为是伪军的警戒哨呢,当然实际上也是警戒哨。
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骑马一冲那四个人竟然投降了,而那个伪军非但手跟他比划还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的他又如何能不明白?
于是他懒着搭理那几个家伙却是拎着棒子就冲了过来。
此时土丘后的伪军排长他们以为都在自己身后安了警戒哨了却哪曾防备自己这些人却是被另一个排的伪军给出卖了!
待他们听到马蹄声疾时,霍小山手中的大棒同时就已经到了!
那个伪军排长恰恰就在边上,当时就被霍小山一棒从马上砸了下去!
这个大棒是如此好使与骇人,其余的伪军士兵此时哪有心思抵抗,忙是催马就往大队方向跑,这才出现了二十多个人被霍小山一个人拎着大棒穷追不舍的一幕。
一0六三 大棒的威力()
霍小山马快,眨眼间又追上了前面的两名伪军了。
就见他手中的大棒在马上借着那马的冲击之力向前平端着用力一怼,一下子正怼在一名伪军的后背上。
那伪军受此重创,一口老血直接就喷到了那马头上,然后身子就软了下去虽然人还勉强伏在了马背上,但很明显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和他并排跑的另一名伪军一看自己同伴已经被打倒了,却是知道再这么跑终究不是办法,下回挨怼挨抡的那就是自己啊!
要说这伪军和自己那些同样被霍小山撵着跑的同伴比起来还是有些战斗力的,他在逃跑的过程中竟然已是把马刀抽出来了。
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眼见躲无可躲倒是激出了一股狠劲来,回头见霍小山大棒又向自己抡了过来,便举刀相迎。
刀棒相撞,那马刀才有几斤,刀快而木软,那刀确确实实地砍进了木棒之中,但却并没能斩断木棒。
那木棒余力未消,正扫在了那名伪军的肩头,于是那名伪军直接就跌落马下,只是此时那把马刀却是在依然砍在木棒上没有掉便如镶在了上面一般。
而这功夫霍小山骑着黑马已是靠近正在混战的战圈里了,他也不再管那些被自己追得已是吓破胆了的伪军,而是长棒向前一探便杀入了战圈之中。
这一下霍小山的这根水曲柳所制的长棒可就立功了。
他也不讲招式,只是将那长棒横扫竖砸也不分伪军士兵身体的哪个部位就是一顿乱削。
他这根棒子足足有三米多长,就算是两手握住中间象孙猴子耍金箍棒一般那两头还比伪军手中的马刀长呢!
为什么古代冷兵器的时候马战都用长兵器,那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
为什么日军三八大盖比中正式长了十公分与国军在拼刺刀时国军就吃了亏?那也是因为一寸长就一寸强。
尤其在群战之际长兵器更有着短兵器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所谓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确实是好用啊!
木棒份量又足,伪军骑兵们用马刀硬扛却是根本就挡不住它。
一时之间霍小山骑马持棒所到之处便如同雪中浇了沸油一般,到了哪里哪里就沸腾起来。
木棒到处要么伪军士兵手中的马刀被砸飞要么连人带刀被砸到了马下,一时之间在霍小山的助战之下,蒙古人刚因人少显露出来的颓势竟然被他生生扳了回来!
要知道却但凡骑兵,大多数用马刀可是都能砍断埋在地上的碗口粗的立桩的。
但是那立桩可都是晒干了的木头,碰到湿木那可真砍不断的,霍小山自己在那土丘上砍树时用马刀尚且抡圆了膀子砍了十来刀呢,这砍湿木本就不是马刀的强项。
所谓刀锋利而刀背厚才是砍湿木的利器,就如同那斧头。
可就是用斧头伐木工人在山上伐树这碗口粗的湿树也要砍上几斧的,而且那还必须总砍在一个地方的。
这乱战之中生命忧关之际一棒一刀就见胜负了,神仙才能总把那刀砍在那木棒的同一地方呢。
更有甚者,便如同霍小山刚出现时用大棒砸第二个伪军时那样,多次出现了伪军士兵倒是也用手中的马刀挡住了那木棒,只是那刀砍进木棒中想再拔可就拔不出来了。
霍小山只须抓住那木棒用力一晃,伪军士兵手中的马刀就已脱手而出了!
于是,大棒乱舞上面还夹带着两三把砍进湿木被湿木夹住的马刀,声势端得是吓人无比!
霍小山是如此的凶悍!
他手中的木棒的前端已尽是红白之物,那木棒上面夹着两三把马刀有时那棒子没打到人可那马刀却一磕一碰又掉了下来,谁知道那马刀会落到哪个倒霉蛋的身上?!
伪军骑兵们终于斗志已失,只要看到霍小山骑着黑马冲过来,他们便纷纷拨转马头试图躲开。
那个先头的蒙古大汉看出了便宜,用蒙语大喝了一声,所有蒙古人便将战马向霍小山靠拢。
霍小山前面伪军士兵们一躲一逃以及手中马刀有被霍小山砸掉的,蒙古人纵马便冲了上去,拿着手中蒙古长刀一顿乱砍。
眼见自己的人要败退了,他们的团长在后面声嘶立竭地呼喊了几句却见溃兵如潮便向自己拥来,他也只能拨马回撤,他要是不撤在这乱战之中被马撞倒那他这条小命也是休矣。
于是此时只剩下的二百多名伪军骑马便逃,而蒙古人此时也只剩下一百多人了却是在霍小山的带领之下衔尾直追。
霍小山对战场形势一向估计得那是最准的,他初入战圈一看那些蒙古人的服饰便知道是巴奇英的人到了。
他眼见得这些蒙古人连马枪都没有几支这要是让伪军拉开了距离再放上一排枪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御之力,所以他是根本就不让伪军与自己这些人拉开距离。
于是双方就这样攻守易位,伪军骑兵在前面拼命的跑,霍小山领着蒙古人就拼命地追。
霍小山马快,手中大棒追上一个基本就把伪军骑兵从战马上砸掉一个。
一名伪军眼看着霍小山用那沾满血迹的大棒已经把自己后面的四五人全都砸落马下又奔自己来了。
这名伪军是真急了,掏枪肯定是来不及了,用手中马刀回挡大棒的局面他看到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用马刀的根本就捞不着好去。
于是,他一咬牙反手一刀就砍在了自己战马的屁股上。
那战马吃痛自然就发起狂来,便爆发出从来没有地的潜力,一声惨鸣便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这名伪军慌忙抓紧缰绳将自己紧紧贴在马背上那马竟然载着他逃过了霍小山的那大棒直奔旁边疾跑而去。
这名伪军这一跑其余伪军才如梦初醒,我们扎堆跑干嘛呀?全分开跑了后面的那个煞星又不是孙猴子总不可能都追上吧!
于是,他们便在一名伪军的呼哨之中如同出了圈的羊一般一哄而散了。
可这样一来,霍小山却立刻打马向一边跑去开始收拢缰绳勒住黑色闪电不往前追了,而霍小山身后的那些蒙古人仍然吆喝着战马挥舞着长刀往前追赶着。
“别追了!”霍小山大喊,同时他就把手中木棒扔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这木棒替霍小山硬扛了多少刀,落地之后终于在这一摔之下一分两半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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