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感觉着慕容沛的鼻息都喷到自己脸上了,到底没忍住在慕容沛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才说道,然后就娶你让你给我当媳呸儿,要不我看有人都愁得嫁不出去了似的呢。
慕容沛就说,那你快去完成任务吧,你争取三天就完成任务然后我胳膊就好了,我就给你们老霍家当儿媳呸儿,就给你们老霍家传宗接代!
霍小山说,我就说嘛,有人愁嫁了。
慕容沛趴到霍小山的怀里就羞羞地说,嗯呢,有人想嫁给你都快想疯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足足有十分钟没有说话。
后来慕容沛就说,山子,还让你去搞战马,咱八路军是缺战马,可我觉得你没必要去日伪军手里夺战马啊。
霍小山说我不去人家手里夺我还能变出战马来?
慕容沛说,你不用去变战马啊,我觉得你和那些动物关系都可好了,你完全可以从大草原深处弄一大群野马出来给八路军作战马啊。
我也没有试过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做到,但我绝对不会那样做,霍小山当时看那着黝黑的棚顶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慕容沛不解。
在慕容沛看来,要是自家小山子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何必冒着风险去日军伪军那里去抢呢?
霍小山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慕容沛的衣服里,轻轻抚弄着她柔润的腰肢,过了一会儿把手又拿了出来才说起他的道理。
他说,天地生灵又不止是人一种,野马自由奔跑在天地间。
在你们不信佛的人看来那些马就是为我所用的,就象养的猪就是被人用来吃的,狗就是用来看家的,牛就是用来耕田的。
可我不这样看,在我看来他们其实与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那自由自在的几百匹的野马若是因为我而把它们扯入人的是非成为了牺牲品,那我得造多大的业造多大的孽。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能够和动物很好的相处,原来我以为自己是身上沾染了那头雪猿气息的缘故。
可是,我现在想来不对,或许那些接触我的生灵觉得我对他们没有杀心吧。
霍小山讲这翻话的时候,慕容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倾听。
她有时真的不理解霍小山这个信佛者的思维,她也有自己的信仰,可是她又从直觉上觉得自家小山子是对的。
否则,如果自家小山子如果是错的话,那就解释不清楚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神奇的事。
最后等霍小山讲完自己的道理以为慕容沛已经睡着把她从自己身上小心放到床上的时候,慕容沛却是用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滚烫的脸贴到了自己家人的脸上说,山子,我想你了,等不及了。
于是,在那个群星闪烁的夜里,霍小山用他那灵巧无比的手指在自己爱人的身上弹奏出了一曲轻吟浅唱的钢琴曲,直至最后那轻吟浅唱变低变低化作他怀中爱人细细的平稳的睡熟了的鼻息。
第一0四一章 深夜练箭的少年()
一 在霍小山离开大青山根据地前往草原深处之前有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小事。
当时慕容沛指着草原上长着的婆婆丁(东北对蒲公英的称呼)对霍小山说,看,婆婆丁,可惜现在是夏天。
言下之意,如果是春天就可以把那刚长出嫩芽的婆婆丁挖来蘸大醬吃了。
当时正好呼格吉勒的阿爸在他们身边,霍小山便问你们蒙古族吃婆婆丁吗?
然后他得到的回答是“我们蒙古族不吃草”。
好一个我们蒙古族不吃草!
这话听起来有些生硬但对并不擅交际的草原人来讲却正是彰显了他们的性格。
蒙古族,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崇尚的是力量,他们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马**酒,所以民风粗犷而彪悍。
吃肉的蒙古族在力量上与“吃草”的汉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一点在那达慕大会召开的时候便彰显无疑,各项体育比赛能够名列前茅的都是蒙古人,尽管汉人也是允许参赛的,但很明显在这方面汉人真的比不上蒙古人。
赛马,人家蒙古族是游牧民族,那孩子真的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家骑马时那种人马合一真是人与马达到了最好的契合。
射箭,先不说准不准了,就人家双臂一发力较开的硬弓,绝大多数汉人也没有那么大力气。
至于说摔跤,汉人就更不行了。
蒙古族摔跤那可不是按体重级别比赛的,当一个体重能达到二百多斤的蒙古大汉往你面前一站,先别说你能不能摔倒人家,就说以时下汉人的体质人家站那不动,你能不能扳倒一名体重在二百斤的大汉那都绝对是个问题。
就这点上霍小山都服,他在看着蒙古族的彪悍时自己暗自惦量了一下也唯有苦笑,自己在纯力量上是真比不过人家的,也只有在使用技巧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胜出吧,但很明显那违反人家的比赛规则了。
尽管他相信自己的马术也不差假如再有一匹好马也可以与蒙古族的骑士们来个衔尾直追,尽管他相信如果自己练练射箭也可以和蒙古族的巴特尔们比比谁的射箭更准,但他可是带任务来的,再说他也没有那种好胜心。
所以就在那达慕大会召期这头两天里,霍小山只是混迹于穿着节日盛装的蒙古人与同样来参与的汉人之间,履行着自己保护那位女王的责任。
内蒙古的盟是由古代的会盟发展而来的,每个盟有一个可以世袭的王。
而内蒙古大草原上又有不少的盟,于是便也有很多的王。
当盟里的王由于各种原因壮年逝世的时候,他的后代还小,于是他的福晋(夫人,满清的福晋称呼也是来自于蒙古语)便成为了女王。
而且霍小山听说在内蒙古大草原上这样的女王还不只一位,这回霍小山要保卫的女王名字叫巴奇英。
与女王接洽抗日之事的自有八路军的高级人员,霍小山只是在这两天里换成了便装围绕着那女王远远地转着,就象后世的便衣保镖。
又是一天人吼马嘶过去了,生性豪放酷爱喝酒的蒙古族人在那篝火下喝着马**酒载歌载舞后终于就在召开那达慕大会的草场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下了。
今天是农历十六,明月高悬于苍穹之上,可霍小山却依然没有休息。
因为他可是听八路军的同志说了,由于这位巴奇英女王倾向抗日已是被日军与伪蒙政府看作了眼中钉。
而这次那达慕大会实则就是巴奇英女王为招揽草原好汉组建抗日卫队才举办的,所以就怕日伪来破坏。
在外围这回八路军派来的骑兵连在几十里地外四面都布上了警戒哨,以便有日军来袭未被发现从而给草原牧民带来伤害。
而在这召开那达慕大会的草场上则就是防止有人对巴奇英女王不利了,比如暗杀。
巴奇英周围自有其自己的卫士守护,霍小山自不必凑合再说他又不通蒙语极易引起误会所以他只是巡哨,起到一个查缺补漏的作用。
霍小山在与日军的作战中摸过太多的哨,所以他深知哨兵的重要性,现在轮到他作哨兵了又怎么可能怠慢。
于是月夜下他开始了自己的巡逻。
只是,一个人在月夜下闲逛如果让别人看到那也是生疑的事情,所以细心的霍小山却是拎了一皮囊酒作为掩护,并且他还特意将酒水洒到自己身上,以便让人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便以为他是一个喝酒喝大了的不肯入睡的酒徒一般。
月光如水,那通亮的月亮地里霍小山不时就能碰到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的蒙古族汉子。
如此嗜酒的民族,霍小山不禁摇摇头微笑一下,但凡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小心绕开。
不知不觉中,他已是来到了白天射箭的场地上,这里倒是没有醉汉。
可就在他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却是听到了“嗖”的一声箭响然后他就听到了那箭射在靶子上发出的“砰”的一声。
这都大半夜了还有人练箭?
霍小山好奇心大起,于是就循声望去。
此时他的位置恰恰与射箭之人与那靶子呈三角形,以霍小山视力上的感知在那通亮的月光之下还是能看到距离他六十多米的箭靶的。
蒙古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那弓箭用的也绝不是一般的好,霍小山在白天就看了那弓射出一百五六十米很正常。
因为他们那种射法是斜射而不是直射,也就是箭矢以与水平面呈45度角射出去,呈抛物状飞行,后面半段却是利用射手用弓弦施加之力与箭矢的下坠之力的相合。
呼格吉勒的阿爸也是有一张弓的,霍小山前段时间还射过几箭。
当时他也是射的百米外的一棵大树的树干,第一箭射飞了,可第二次射箭时他就把箭准确地射到了那树干上。
当时在场的小呼格吉勒再次高呼了“巴特尔”,呼格吉勒的阿爸原来虽然也信霍小山英雄了得,却没有想到人家只是初次引弓那箭术水平就赶上自己了,心中真的是佩服得了不得,干脆就把射箭必备的玉扳指直接就送给了霍小山。
而这回执行任务因为霍小山是扮成了百姓所以现在那个扳指还在他右手的大拇指上套着呢。
可这时候霍小山已经暗暗称奇了,白天他自然看到过蒙古人射箭。
蒙古族射手与箭靶之间的距离是足有一百多米的,且不说此时这名箭手是否正中靶心,就是这能把那箭在月亮地里一箭命中百米外的靶子上,就这份眼力也足以让霍小山另眼相看了。
而就在这时霍小山又听到“嗖”的一声,旋即又是“砰”的那箭矢正中箭靶的声音。
霍小山没在犹豫,他避开了那人射箭的线路便向那射箭之人走去。
当霍小山走近那人之时在月光之下发现那人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倒是比自己粗实了不少,不用问这自然是蒙古人了。
霍小山不想打扰人家射箭就站在离那人五六米远的地方看着对方却是搭箭引弓然后又是一声“嗖”和须臾之后的一声“砰”。
霍小山看着百米外那隐隐约约的箭靶心中暗叫精彩,可是他并不想表露自己汉人的身份就不吭声。
可是他不吭声不见得射箭之人不说话,那人再次将箭搭在弓上时却没有没射而是向霍小山说了句什么,可霍小山不懂,因为对方说的是蒙语。
不过霍小山听那人声音并不粗憨反而有些清脆分明岁数不大的样子。
对方见霍小山还不说话便又用蒙语说了一句什么,霍小山无奈只好随口回应了一句“你说什么?”
而这时更令他惊奇的事发生了,对方竟然用稍显生涩的汉语同样好奇地问他道:“你是汉人?”
第一0四二章 德府的小巴特尔()
一 “对,我是汉人。”霍小山现在已经确定对方也就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罢了,于是他的戒心自然而然就小了下来,便用汉语答道,也没有再装嗜酒之徒。
“你可以给我酒喝吗?”那个蒙古少年问道。
“当然可以。”霍小山回答道,他在把自己手中的酒囊递过去的同时才猜到原来刚才那少年是闻到自己身上有酒味,想必是朝自己要酒喝呢。
蒙古人自然豪爽,就是少年也概莫能外,那少年接过酒囊放下手中的弓箭,拔去酒囊上面的塞子便“咕咚咚”地痛饮了一大口。
而这时霍小山忽然意识到这名少年定是和汉人打过交道的,否则他根本就不会问自己可不可以给他酒喝。
牧民们由于长期游牧那性格比东北人还要豪爽,在喝酒上那真是不分你我的,素不相识之人遇到一起拿起对方的酒囊就喝根本就不用客套的。
霍小山对这名少年的兴趣已是越来越浓了。
于是他便问那少年道:“我可以用你的弓箭射一箭吗?”
那少年听霍小山这么却道:“不给你射,因为你们汉人射箭不行,浪费了我的箭。”
霍小山想了想却说道:“你再多喝点酒。”
“真的吗?”那蒙古少年喜道。
“当然!”霍小山笑了,心道这少年虽然身手了得只是长大以后怕也和这些在月夜下醉卧在草场之上的蒙古壮士没有什么区别,一方水土一方人这个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那少年在喝酒之际,霍小山却已经弯腰抄起了那少年放在地上的弓箭。
霍小山左手握住弓,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挡(dàng)在了那弓弦之上,双膀一较力,就听“铮”的一声弓便被他拉得如同此时那天上的满月一般了。
“咦?”那少年惊讶地发出一声,他自然注意到了霍小山刚才拿自己弓箭了的。
可是平素里府里的人都不让他喝酒而他也知道汉人素来就比较抠门自己弄口酒喝不容易就也没有阻止霍小山的行为,他想的是眼前给自己喝酒的这个汉人拉不开自己的弓也就放下了。
他却哪曾想霍小山不光把弓拉开了,而且那弓弦都已经被他扯到了耳朵后面了,这个力气在汉人里他看到的可是不多啊!
而这时霍小山已是把手中的弓箭指向了箭靶的上方。
这个蒙古少年就更奇怪了,眼前这个汉人竟然也知道把箭头指向了射击目标的正上方。
可这时霍小山已是开始射箭了,他在瞄准了之后右手食指拇指一松,那挡弓弦的扳指便闪开了,就听“嗖”的一声,须臾便听那百米外传来了“砰”的一声,霍小山那一箭也正射到了那个箭靶之上!
“***”蒙古族少年用蒙语兴奋地喊了一句什么。
霍小山自然依旧听不懂,但想来那也是类似于汉人所喊的太棒了太好了之类的赞美之词。
蒙古少年虽然说在蒙古人之中汉语说得算好的了,但是终究没有本民族语言说得流利通畅,兴奋之下便又喊出了母语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是汉人里的巴特尔!”蒙古少年不加掩饰地夸道。
霍小山在月夜里笑了。
他环顾下了四周,此时已是后半夜了,唯有醉卧在附近草场上的蒙古汉子们那如雷般的鼾声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异状。
于是,霍小山那本就好玩又好武的习性便也暴露出来了。
“我要是在往后一些我还能射中!”霍小山很孩子气地说道。
“你要能射中我也能射中!”那蒙古少年一听霍小山这么说也很是好胜地说道。
“好,那咱俩就比一比,看谁能先射不中!”霍小山笑着说道,他感觉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自幼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里和二虎子他们比弹弓打鸟的时光。
“好,我先来!”蒙古族少年一边将酒囊递到了霍小山手里一边把弓接了过去倒着向后走了十步,霍小山忙跟上去。
蒙古少年从身后的箭壶里又抽出一支箭来开弓搭箭“嗖”的又是一箭,远处的“砰”声证明他又射中了。
霍小山叫了声好,递酒囊接弓箭,他同样的引弓就射,也中了。
霍小山的表现彻底激起了那蒙古少年的好胜心!
其实,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骄傲,这就如呼格吉勒阿爸骄傲的对霍小山说“我们蒙古人不吃草”一般,马背上的民族见有人在骑射上与自己有一拼那怎么能不一较高下呢?
那少年再次往后退了十步,这回却是又喝了一大口那酒囊中的酒后才又再次引弓搭箭向前方射去,箭再次命中到了靶上。
轮到霍小山时霍小山再射也中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每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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