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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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了记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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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待只能是空想,他东西收拾的跟没来过一样的干净,自然没再回来。
  
  我问了班主任阮亦乐家的地址,班主任说“你和阮亦乐关系好吗?”
  
  我垂着头没回答,可能这是我上学来第一次在老师的面前这么的乖顺,他说“阮亦乐在班上的情况我都知道,但我也没办法,你们这群孩子有钱有势我们都是不敢惹的,像阮亦乐这样的孩子也只能是被欺负的份,可你们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阮亦乐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这才多大啊,十五岁,就要担起家庭的责任。”老师语重心长的说完,望着窗外点了支烟。
  
  “他家出什么事了吗?”
  
  老师长叹一口气说“他妈妈过世了,就前不久的事,这孩子可能没机会读书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出老师办公室的,我只知道班主任说他只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城里的地址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阮亦乐有没有回老家,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想到阮亦乐那次那么高兴的说他妈妈来城里了,想到他每次提起自己妈妈都合不拢嘴的样子,那现在呢?我不敢想象,他在哭吗?我想快点找到他,无论怎样我要留在他身边。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我到的时候是中午,一路连颗石子都没铺,都是泥,我新买的耐克鞋不只是我第几次停下来去鞋底板上的泥巴了。
  
  照着地址找过去,看到一幢不大的砖瓦房,旁边有几间稍破旧点的瓦房,照地址上说的应该是这里了。
  
  我走到那几件瓦房门前,门是黄的发黑的木板门,两边还贴着有些脱落的春联,可是是锁上的,看来没人,阮亦乐没有回家。
  
  另一边的房子传出人说话的声音,我走过去,可能农村都没有关门的习惯,我一眼就看到门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正在堂屋吃饭呢,一个长得黝黑,个子中等穿着蓝色大棉袄的男人抬头看我,看得我一个激灵,怎么觉得有种被土匪盯上的感觉。
  
  “你找谁?”声音也很粗狂。
  
  “哦,请问阮亦乐是住这儿吗?”我还算礼貌的问。
  
  “你谁啊,找他干嘛?”说话的声音也跟土匪一样,看得出很不待见我。
  
  “我找他有点事。”
  
  “不在,那兔崽子不知道死哪去了,可能跟着他妈一起去死了。”
  
  他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们有仇吗?顿时来气,越看他就越觉得他不顺眼。
  
  “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那小子混在一起,就是个克人命的种,没老子要的野种,现在把他妈也给克死了,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他那有病的弟弟了。”这人说话歹毒,看着就讨。
  
  “你是他什么人啊,有你这么讲话的吗?”
  
  “我是谁,我是他舅,现在就是最有资格说他的人。”
  
  “去你妈的舅,他要克死人,下一个就是你这个有资格说他的舅了,你等着吧。”我火气上来,这人是他舅舅?有这样的舅舅?说完我转身就走,一包火,这都是什么人啊。
  
  走到村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哥哥,我转头,看见一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我身后,好像是刚刚那男人家的小孩,我的语气自然不会好“干嘛?”
  
  他明显缩了缩,“哥哥是找阮亦乐吗?”
  
  听到阮亦乐,我赶紧换上笑脸说“你知道阮亦乐在哪儿?”
  
  他仰起脑袋得意的说“当然,他妈妈死的时候我还去了呢。”
  
  “那你赶紧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迟疑了,没讲话。我想这小孩竟然追出来跟我讲,不可能现在不讲的,难道是想讨点好处?现在的小孩还真是心机重呢。
  
  为了阮亦乐的信息,我只好好声好气的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这小子到不客气的说“那你给我买最新的游戏机还有变形金刚我就带你去,还有,你要给我买盒巧克力,我要送我同学。”这小子到讹上我了,不过我还是一一答应了。
  




☆、NO。22 难受的对话

  我们只能坐巴士回去,一路上上上下下挤得很,好有很多人背着鸡鸭,整个车间吵杂又拥挤,幸好我和那小孩都有座位,我给他一个棒棒糖,他就吃的不亦乐乎,还给我讲这个讲那个。
  
  他问“哥哥是阮亦乐城里的同学吗?”
  
  “废话!”我说,“你不是应该叫阮亦乐哥哥的吗?怎么老阮亦乐阮亦乐的叫啊?”
  
  “我爸说我可以不叫他哥哥的,没人喜欢阮亦乐,都说他是倒霉蛋,谁跟他在一起准倒霉。”
  
  “胡说,你看我倒霉没?”我不屑的看他一眼,这些家长都是这么教育小孩的吗?看得出这小孩本质上是不坏的,可是行为上还是很可恶,很大的原因就是来自于他那个父亲。
  
  “没有,不过他们都那么说,也没人跟他玩。他又没爸爸,可好欺负了,还没他弟弟厉害。”
  
  “你们还欺负他?”
  
  “是他。。。他自己太弱了他们才欺负他的,我。。”他看我脸色变了,说话也结巴了。
  
  “他怎么没爸爸了,他爸爸不是初中时候还在的吗?”我没有纠结于他是怎么欺负阮亦乐的,但不禁奇怪,听阮亦乐说过他爸爸在他初中的时候出了意外,那难道叫没有爸爸?
  
  “那又不是他亲爸爸。那是阮西的爸爸,他爸爸在他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不要他了。”
  
  一路上我听着这个小孩没心没肺的说了好多阮亦乐的事情,他妈妈和城里的一小伙恋爱,可家里人嫌那小伙太穷还不如找个村里的人,可阮亦乐的母亲不答应,跟家里闹翻了,可是就在阮亦乐的母亲怀上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却不要他们了,悄悄的离开了,阮亦乐的母亲只好回到村里,可这下更没人待见他们了,他妈妈是未婚先孕,村里的人都骂她是不要脸的女人,还被男人甩了,阮亦乐就是在这样的唾骂声中降临的。
  
  他舅舅更是不待见他们一家,就更他们有仇似的,为了点田地也加入村里人的行列对他们苛责谩骂。
  
  后来他妈妈遇上个好人,跟人结婚了,虽然人是穷了点,但是对他们是好的,可是初二的时候,继父却也因为外出不知原因的被人打死了,也没得个说法就这样哑巴吃黄连的认了。
  
  无法想象原来他这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天天被人辱骂,被人欺负,他的童年除了痛苦还有些什么,我很想知道,想知道他对我那么灿烂的笑着说谢谢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对着欺负自己的人还拼命的说对不起是怎样的心态。一罐腌黄瓜就吃的那么满足。听着这样的阮亦乐我觉得呼吸有点发堵。
  
  下车后小孩硬是缠着我先把游戏机变形金刚和巧克力给他买了才带我去,我也就给他买了,买的时候也多买了几盒巧克力,我不知道买东西送人要买什么,但我喜欢吃巧克力,记得那次给阮亦乐吃的时候他也说好吃,我想他应该也是喜欢吃的就多买了几盒。
  
  小孩带我来到城里很偏僻的一角,都快接近郊区了,这里都是些平房,大多都是外来打工的人住这里。
  
  我就没看到一间可以看得下去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真怀疑这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小孩指指小巷尽头那间房说“就是那里,阮亦乐家就在那。我就不去了,爸爸不让我去他家的。”
  
  我点点头,又回过头问“你确定他住那?”
  
  “反正上次来的时候就是那里,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那里。”他已经打开盒子剥着巧克力吃了,他不是说要送同学的吗?怎么就自己吃上了。
  
  看他那样应该也不会骗我,天也快黑了,这坐车回去得要三四个小时。“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拍拍他脑袋,我可不放心这么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在城里瞎逛。
  
  他很意外的看着我,“额?你不去找阮亦乐了?”
  
  “先送你,要不等会儿你被人拐卖了我可不负责。”
  
  “切,我经常偷偷来城里玩的,只是没让我爸知道。”
  
  我摇摇头,这样的小孩完全想象不到他是怎么欺负阮亦乐的,“巧克力不是给你同学的吗?怎么就吃了?”
  
  “又没说全部给他们,给他们一点就可以了。”还真是小气。
  
  送他上车后,我才匆匆去了那条小巷。敲门,可开门的不是阮亦乐,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问我找谁。我说“这是阮亦乐的家吗?”
  
  他点点头,让我进来。房间不大,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只有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东西不多,一张床,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就是这间房间的基本情况。
  
  收拾的仅仅有条,小孩让我坐床上,说那里软点坐着好受些。他继续擦他的地板。
  
  “你叫什么?是阮亦乐的弟弟吗?”他没说话,我想找点话说。
  
  他点点头说,“嗯,我叫阮西,你呢?”
  
  “我是阮亦乐的同学,叫李子木。”
  
  “你就是李子木?”他从地上站起来打量我。
  
  “嗯,怎么?你知道我?”
  
  “我哥跟我说过你。”我其实有点心虚,我待阮亦乐也并不好,不知道他怎么说我的。
  
  “是吗?”
  
  “我哥没什么朋友,你算是第二个吧。”
  
  “那第一个是谁。”我赶紧问,听说他提到过我,我高兴,但那排到第二让我有些郁闷。
  
  “嗯,叫董雯米,不知道你见过没,她是我哥初中同学,高中也是,挺不错的。”
  
  听他这么说,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女孩。
  
  “嗯,大概见过,你哥个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去找工作了。”阮西的表情没什么起伏,并没有像刚失去亲人那样痛苦的表情,也没有阮亦乐那样的憔悴,看来真的想那个小孩说的那样阮西比他哥厉害,他是比阮亦乐更坚强。
  
  但也是让人看了心酸的,才多大的小孩啊,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连稻谷是长在哪的都不知道。
  “那我在这等他可以吧?”
  
  他点点头,又开始整理衣服,突然问我“你跟我哥是不是最近闹矛盾了?”
  
  “额?嗯,是有点。”我不敢直视他那双没有一点质问的眼睛,垂着眼点头。
  
  “我哥其实挺在乎你的,那晚从你家回来,正好我妈胃痛,我和我哥安抚了好久才好点,那是都十二点多钟了,附近的小店都关门了,他就跑到外面的电话亭给你打电话,说是你要让他给你打的。”
  
  公用电话要马路上才有,从这过去至少要十多分钟的,我无法想象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大半跑过去就为了一个电话,我还怪他没给我打?我的心揪得生痛,我怎么能这么误会他。
  
  “我出去看看他。”说完我跑出屋子,实在有些坐不住,眼睛涩涩的难受。
  
  




☆、NO。23 我是男的不可以

  我站在巷口,心里,脑子里除了阮亦乐还是阮亦乐。
  
  “李子木,你怎么在这里?”我回头,眼睛再一次发胀的痛,跑过去二话不说把他搂在怀里,已经哭出声了。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退学了都不跟我讲。”
  
  阮亦乐的手扬在空中久久没有落在我的背上,我捧起他的脸,让他直视我“阮亦乐,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和好不好。”
  
  他的眼里渐渐布满水汽,对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看着这张我想念的心痛的脸,我再次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唇,这个我在梦里吻过无数次的唇,在我真正吻上的时候竟是意外的柔软,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直冲我大脑,我贪恋着这样的感觉,但这只是个浅浅的吻。
  
  以前和很多女孩子接过吻,可现在却觉得无比的生涩,竟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四唇想贴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阮亦乐瞪大眼睛看着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推开我。
  
  我一把拉住他“阮亦乐,无论你怎么想,我喜欢你。”
  
  他低下头摇摇说“不可以的,李子木,我是男的,我们不可以。”
  
  说完他就跑开了,我没有喜欢过男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喜欢上男孩子了,我现在这样是被拒绝了吗?
  
  **********************
  
  回学校时看到姐夫了,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问“去哪儿了?”
  
  没想到他会来,我说“就随便出去走走。”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红肿着双眼,面色憔悴的样子,姐夫走过来摸摸我的脸问“出什么事了?电话也关机。”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避开了他的手说,“没事,玩游戏输了,几千个积分一个下午全没了。”
  
  姐夫笑笑说“傻瓜。”然后带我出去吃了好吃的,我不知道姐夫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但看他的样子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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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来去过阮亦乐家几次,每次他都表现出淡淡的态度,那晚的事想没发生过一样,但他又有点可以的保持距离。
  
  现在他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餐厅做服务生,他没什么学历,年纪又小,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阮西还没上学,他说他哥精神其实还不是很稳定,他要陪着他,因为阮亦乐在餐厅上班,工作时间也比较乱,阮西要陪他就得全天留下。
  
  这样真的很耽误他的学习,但他说没事,过阵就好,他学习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于是我就经常来,顺便也辅导下阮西的作业。
  
  给阮西讲完课,我就走了,平时我都会等到阮亦乐回来再走,可今天吴晓雨说有事找我,我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作为他的男朋友我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我想是我该说对不起的时候了,这样对她不好,撇开我对她真的没感觉不讲,现在我都知道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更不能更她这样下去了。
  
  在巷口正好碰到阮亦乐回来“你要走了吗?”
  
  “嗯。”没有更多的话。
  
  我又说“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
  
  “阮亦乐,你应该再坚强一点,你看你弟弟做的都比你好,他每天都在担心着你,他没有上课,不是老师准他放假,是因为他放心不下你,他每天都在耽误课程留在家里陪你。”
  
  阮亦乐抬起头,已泪流满面,他真的很喜欢哭,每次哭都让我心痛。
  
  “嗯,我知道我不好,我会坚强的,我不会再让他担心了,我会让他去上学的。”他急促的说完,像是在证明他是坚强的一样。
  
  我摸摸他的头说,“没人说你不好,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了。”阮亦乐双手交握,看上去有点紧张。
  
  我问“还有事吗?”
  
  “李子木,你还会来吗?”难道我的话让他觉得我在交代后事吗?我点点头说“当然来。”
  
  我看到他眼里有一瞬间的神采,但很快他又低下头说,“李子木,你可以不用来的,我会好好的,不会让人担心了。”
  
  我一听就火了,原来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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