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不知道两个孩子习不习惯。
他曲着身体皱着眉头,想得好不辛苦,却没看到身后的人睁了一只眼飞快地看他,然后又闭上,心安理得地装睡。
刘彦苦苦撑到七点多,躺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抬起凌云端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出,一点一点把身体往外挪。
凌云端就半睁着眼憋住笑,看他如临大敌乌龟一般往外蠕动。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刘彦正打算松口气,就听有人懒洋洋道:“阿彦,你起了。”
刘彦嚯地回头,凌云端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朝他笑,他不知怎么的又想脸红了,“你也醒了,我、我去看看孩子们起来没有。”
他火烧屁股一样逃出那个房间,这才敢大口大口喘气,又定定神,走到小孩房门前敲了敲:“小柏、小留,起来了吗?”
吃完早饭,凌云端拉着刘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自己中午就回来,让他别独自行动,想要出门给他打电话,他要是实在没空也会让公司的司机来接,总之就是怕刘彦走丢了。
刘彦被他说得满头黑线,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是能说丢就丢的吗?
总算把凌云端送出门,刘彦对沙发上两个小孩招招手,“走,咱们一起去超市。”
今早他去敲门,还担心两个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结果却好得让他意外,这两头小猪睡得死死的一个也没醒,倒是比他这个大人更能适应新环境。
一听说他要出去,刘思柏眨眨眼,道:“爸爸,叔叔说不让你一个人出门。”
刘彦瞪他一眼,说:“所以是咱们三个一起去,可不是我一个人。”他这儿子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天天胳膊肘往外拐,要气死人。
他走过去抱起凌小留,哄他:“小留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
凌小留忽闪忽闪大眼睛,白胖胖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乖巧道:“叔叔去哪里小留也去那里——”
刘彦高兴地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么了一口,“还是小留乖,咱们两个去超市,不理哥哥。”说完就真的抱着孩子走了。
刘思柏吐吐舌头,抓起钥匙追出去。
中午凌云端回来接三人去吃饭,刘彦却已经做好菜了,于是凌云端便在饭桌上碎碎念,例数各种一个人出门被拐骗走丢的事迹,旨在教育刘彦听话。
刘彦知道他好意,起先还耐着性子听了会,后来看他越讲越不像话,连什么“卖到深山老林给老光棍当媳妇”的话都出来了,有这么不着调的吗?他咔地一声放下饭碗,绷着脸道:“你是要把我当成猴子养起来吗?”
凌云端一堆话卡在喉咙上,他看看刘彦的脸色,不敢再唠叨。
饭后刘彦洗碗,两个小孩回自己房间玩,凌云端蹭到厨房,靠在门边,“阿彦,你别生气。”
刘彦回头瞥了他一眼,扭过来继续洗碗,“我没生气。”
凌云端又往前蹭了几步,“你没生气,可你也不高兴。阿彦,我不是要关着你,我只是不放心,你初来乍到,很多事不知道,我答应你,等你熟悉了我一定不管,但是现在,你出门时一定跟我说一声好不好?阿彦,我很担心你们。”
刘彦嘀咕道:“我不是小孩子。”
凌云端靠近他,极有耐心道:“我知道、我知道,阿彦,你当然不是小孩子,可是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总是不能停止对你的担心,就像小柏,就算他以后长成个大人了,你也依旧不会放心是不是?”
刘彦说:“可你讲的也太离谱了,我就出个门,能有什么事?”
凌云端苦笑,“阿彦,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至于这样忧心,可偏偏是你,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但我确实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你,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能时时把你带在身边,省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让我担惊受怕。”
刘彦呆愣半天,才呐呐道:“我听你的就是,你干嘛……说这些奇怪的话。”
凌云端叹了口气,他上前板正刘彦的肩膀,低头看着他的眼道:“我真心实意的话,你却偏偏道是奇怪,我要是不说,你大概一辈子也不懂,或者是懂了装不懂,阿彦,你要急死我么?”
刘彦也睁大了眼瞪他,“你总是说我不懂不懂,我要是、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何必跟着你折腾,你当我是闲的吗?!”
凌云端暗道,怕只怕你一知半解,更让人心急。他一只手按着刘彦的肩,另一只手却慢慢上移,在他唇上轻轻摩挲。
刘彦别开脸,那只手也跟着动,捏着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凌云端弯下腰凑近他,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便离开,他看着刘彦渐渐红起来的耳廓,笑道:“阿彦,你到底懂什么呢?你不见我会想吗?见了我高兴吗?你可曾想要吻我?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想跟你睡一块?……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他又凑近了些,简直要把嘴唇压在刘彦耳朵上了,声音又低又沉,“阿彦,我可不是单单只要跟你睡在一块,我还想扒了你的衣服,剥光你,让你哭,让你逃不掉,你或许还不清楚,说得更直白一些,阿彦,我想要进到你身体里去,占有你,让你变成我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坏?可是阿彦,你这辈子就跟这么个坏蛋绑在一起了,你跑不了了。”
不要脸的臭骗子
刘彦一辈子都没听过这样下流的话,以至于他一时间竟不能反应过来。凌云端说完了,脸不红气不喘地放开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出去,等听到厨房里啪地一声瓷碗破碎的声音,已经是好一会之后了。
刘思柏凌小留听到声响一前一后从房里跑出来,扒在门边问他:“爸爸,你怎么了?”
刘彦连手都是哆嗦的,勉强把碎瓷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他抬头想对两个孩子露个笑,却发现自己更想哭,“没、没什么,手滑了一下。”
刘思柏盯着他看了一会,说:“爸爸,你的脸好红,发烧了么?”
凌小留听哥哥这么说,立马瘪瘪嘴:“叔叔不要生病——”
刘彦站起来擦擦手,抹了把脸,又深吸一口气,才说:“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快回去玩吧。”
两个孩子一走,刘彦腿一软又给蹲到了地上。
凌云端那几句话一直在他耳边绕啊绕,绕得他只想拿把刀把自己的耳朵剁下来,这种话,光听就够让人臊得想要钻地洞了,刘彦都不知道他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两个大男人、两个大男人……能干出什么事儿?干嘛说这些下流的话?!刘彦抓着围裙扯来扯去,想要去书房找凌云端算账,到了门前却无端端地胆怯了,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只是他不去找人,人却自己找来了。
凌云端拿着几张彩纸,一脸正经地坐在刘彦边上,“阿彦,这是我上午找的几家补习班的资料,你看一看,如果有适合的咱们就带小柏去报名。”
一提到儿子,刘彦就暂时把其他事抛在脑后,接过那几张纸仔细地研究对比,凌云端在一旁道:“我已经筛选过,离家远的和时间对不上的都舍去,这几家位置算是不错,都在附近,时间也正好,我平时上下班能接送小柏。”
刘彦点点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说:“我看着都不错,还是得小柏自己喜欢才行。”
凌云端道:“那是自然,正好下午我有空,我们就送他去看一看吧,把这几家都看一遍。”
于是一整个下午四个人就在各家补习班之间来回折腾,刘彦脑袋里被塞满了各色的‘初级班’、‘中级班’、‘提高班’,一闭眼就是补习班接待老师开开合合的嘴,中午凌云端在厨房丢下的几颗原子弹反倒被挤没了。
晚上洗漱完毕,刘彦揉着脖子进房,发现凌云端竟然比他早,正背着门坐在床边不知道鼓捣什么。
凌云端听见刘彦进来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说:“阿彦,把门锁上。”
刘彦乖乖照做了,之后才想起来问:“你在干什么?”
“阿彦,你喜欢苹果还是草莓?”
“唔……我更喜欢香蕉,你问这个干什么?”
凌云端背着他摇摇头,颇为可惜道:“没有香蕉,只能请你体谅体谅了,我喜欢苹果的,就用苹果吧。”他说着,回头对刘彦甩甩手里的小小锡纸包。
刘彦再老实,活了三十多年不会连安全套的包装都不认识,他的身体比脑袋快一步察觉到危险,嘣嘣嘣退到门边要开门出去。
凌云端却比他更快,几个跨步就到了他身后,在他的手握上门把时拖住他的腰往后一扯,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刘彦手舞足蹈地挣扎,凌云端在他耳边喷了口气,低低道:“阿彦,你别闹,别把孩子们吵到了。”
刘彦红着脸忿忿地扭头瞪他,这种时候,到底是谁在闹?!
凌云端凑上去在他唇上舔了舔,说:“门都是你自己锁的,阿彦,你还要跑哪里去?”
“那是你让我锁的!谁知道你、你……”
凌云端慢悠悠道:“所以说你傻,傻阿彦,我中午的话你都忘了么?这可真不好。”
刘彦听到他的话呆了一瞬,然后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脸上似乎都开始冒烟了,“你、你快放开我,我不跟你玩了!”
他虽然瘦,四肢却有劲,凌云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压制助他,看他还要挣扎,忙唬他道:“你听,隔壁是不是有声音?孩子被你吵醒了。”
刘彦果然安静下来,侧耳听了半天,只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声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皱起眉头还要听得更仔细一些,却感觉胸口一凉,他低头,发现身上那件中规中矩的睡衣被凌云端解开扣子,大半片胸膛都露出来了!
凌云端拍拍他目瞪口呆的脸,“阿彦?你傻了么?”
刘彦木木地抬头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凌云端简直要笑了,都已经这样了,还问他要干什么?
刘彦又说:“我们都是男人,你这样……这样……”
“怎样?”凌云端低头在他胸上啃了一口,说:“亲你?咬你?还是其他的?所以我说,傻阿彦你不懂,你却偏偏要逞强。我说说不通,你想想不明白,那我直接‘做’,总行了吧?”
他趁刘彦呆愣,麻利地剥下他的衣服裤子,就留给他一件小内裤。这会他也不压着刘彦了,剥成这样,谅他也不敢跑出去晃荡。
刘彦哎哎叫着要挽留自己的衣物,奈何大势已去,只好抓紧了身上唯一的小布片,钻进被子里。
凌云端笑着摸摸他的脸,说:“真自觉。”
刘彦裹在被子里瞪他,毫无所觉自个已经被端上餐桌,只等别人下口了。
凌云端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刘彦瞪着瞪着,红了一张脸,慢慢就把头缩回去,又被凌云端掀开被子一角挖出来。
“你干——唔……”
凌云端全身也只剩一件内裤,□的胸膛和刘彦的紧紧贴在一块,他的舌头在刘彦嘴里搅动,手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抚摸。
房里明明开着空调,刘彦却觉得越来越热,凌云端压得他很不舒服,他用力推了几下,却被在臀上拍了一掌,不痛,但是那啪的一声响让他忍不住害怕。
“干什么——”
凌云端没理他,反而用刚才那只手在他臀部大力地捏了几下。
刘彦眼里都冒水雾了,平时凌云端话多他嫌烦,可没想到他不说话看起来却这么恐怖。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凌云端的肩膀,说:“你起来好吧,热。”
凌云端抬头盯了他一眼,就势在他胸口上就是一口,刘彦不敢叫,惨兮兮地低头,一个牙印突兀的留在那。
凌云端或许也觉得咬狠了,又在牙印上舔了舔,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刘彦抽抽鼻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凌云端给他个笑,那笑脸在刘彦看来怎么看怎么阴森森,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支牙膏一样的东西,挤了点在手上,那只手指在刘彦视线追踪下绕到他身后,小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剥了,手指就停在毫无遮掩的地方。
刘彦浑身僵硬,一个念头烟花一样突然在他脑子里爆开,他唰唰唰手脚并用推开凌云端,裹着被子窝到墙角,凄凄惨惨的跟惨遭蹂躏的大姑娘一样。
凌云端拍拍床铺,耐着性子开口:“过来。”
那团被子抖了抖,刘彦在摇头。
凌云端又说:“你乖乖地过来,我向你保证轻轻的,你看,咱们这么大的动静,待会隔壁又有声音了。”
刘彦依旧摇头。
凌云端笑了笑,站起来,“你不过来也行,我过去,反正效果不差。”
被子被拉开时刘彦还在垂死挣扎,“你这个骗子,你骗人!我不做!”
凌云端几下制住他,温吞吞地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可是跟你讲得清清楚楚,要进到你身体里去,是你自己没弄明白,怎么能怪我。”
刘彦眼角发红,气势不足地吼:“谁会知道……谁会知道这个!”
凌云端慢慢压上去,“乖,现在不就知道了么。”
第二天刘彦没起来。
凌小留咬着干巴巴的面包嘟着嘴道:“爸爸,叔叔为什么不起床?”
凌云端心情极好,笑得一脸和煦,“叔叔昨晚从床上掉下来,扭到腰了。”
房间里刘彦红着眼睛咬被子,身体某部位像是插了根擀面杖,怎么都不舒服,他吸着气骂骂咧咧:“骗子,不要脸的臭骗子……”
请喝喜酒
几句话打发了两个小孩要去看刘彦的念头,凌云端端着一碗熬得不太稀的稀饭回房。
说实在话,昨晚他虽然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打鼓的。他这个年纪了,自然不会是个雏儿,可跟男人做,倒还真是第一次。他不像王勇李牧他们那样爱玩,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试一试,对于这方面的事,还是遇见刘彦后才开始关注。他之前翻阅大量资料,小电影也偷偷看了不少,总结出一套规律,跟男人做其实与跟女人没多大差别,都是四部曲:扑倒,剥光,摸两下,上。但是理论知识掌握了,能不能很好地运用到实践里,这才是最考验人的地方。实践总会产生一些理论上不会提及的岔子干扰下一步动作,比如刘彦朦胧的泪眼,闪躲扭动的腰,还有摆来摆去的臀部……打住,不能再想。
凌云端咳了咳,不大自然的左右瞄了一眼,才转动门把进去。
刘彦把自己卷成一团包在被子里,时不时吸两口气,听见开门声他想抬头看一眼,奈何腰部以下就像被人卸了一样,不听使唤。
凌云端不无歉意地上前唤了他一声,扶着他半坐起来,“喝点粥吧,这几天都要吃些易消化的东西。”
刘彦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挺想像电视里那样有骨气地拍开他的手,让他滚蛋。但是空荡荡的肚子不给他这份面子,他只好哼哼唧唧地接过碗,咬牙道:“你这个臭骗子!”
凌云端好脾气地笑,任他骂,一只手伸进被窝在他腰上揉了揉,轻声道:“痛得厉害吗?”昨晚刘彦死活不回床上,他一时激动,就在地板上把人给办了,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刘彦腰痛得下不了床,两人都不是小年轻,这事以后还得注意。
刘彦嘶了一声,几口解决掉碗里的粥,把碗拍回他手里,“滚蛋!现在想起来问了,昨晚、昨晚干什么去了?!”
凌云端没滚蛋,而是把碗放到一边,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在他腰上揉揉捏捏,轻轻笑道:“昨晚,你说我干什么去了?是谁非要窝在地板上的,我怎么托都托不起来。”
刘彦涨红了脸推开他,拉起被子要把自己蒙上,“走开走开!你这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