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第一章
并没有想好怎么办,陈凡只能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着一个烟屁股,蹲坐在大街上的马路牙子上。大街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那四个轮子的小轿车嗖嗖的疾驰而过,留下一排的青白色尾烟,还未消去就和着飞起的尘土一点没少的打在陈凡的脸上。
陈凡,性别男年龄30岁职业中国普通农民一枚,借着浩浩荡荡的农民大军进城的势头,来到了这个一个普通的二线城市。从那个穷的掉渣的偏远农村出来,陈凡就没打算过再回去。回去?想到这,陈凡禁不住扯了扯嘴角,哪有地方让他回去。
要说陈凡,就不得不先回顾下他这三十年的生活。要说生活啊,那就是一个很无耻的□犯,享受了无数的青春年华热血,提提裤子,任你是国家领导人还是内裤反穿的超人,罩着内裤当头罩的蝙蝠侠 ,照样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凡,东北人,这白山黑水的东北,有着彪悍的民风和淳朴的热心肠,大咧咧的还是讲着兄弟义气的地方。体格不说和欧美人种有的一拼,但放眼望去,在中国这个地界,还是有了那么几分壮实的感觉。
陈凡祖辈都在一个叫做陈家沟的地方种田,守着那一亩三分田,从来就没起过别的心思,实实在在的庄稼人。陈凡出生的那个年代,国际局势还是不太明朗的,当然,这和远在穷沟沟里的陈凡没有半毛钱关系。陈凡是家里的独苗苗,这在尚未实行计划生育的农村,是一个很少见的,很少见的现象。农村,讲究多子多孙多福,陈凡家就有了几分那么特立独行的味道。但陈凡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是独苗就有了改善,陈凡他爹还是一个思想没有从封建迷信走出来的农民,对于自己媳妇不争气的肚子,总是在喝了几杯小酒后,发那么些牢骚。陈凡他娘呢,对这个儿子是又恨又爱,爱么,是自己还是有儿子养老送终,恨就是,生陈凡的时候可能就落下了病根,自己再也没有孩子。
先不说陈凡爹娘这想法有什么一二的,最重要得是,这当父母的有了啥不顺心的,这孩子往往就会遭点罪。而那时候,还不盛行什么感恩教育,看不顺眼,打。心情不好,打。教育孩子,更要打。棍棒底下出孝子,陈凡他爹深信不疑,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陈凡他娘,又是一个本分的不能在本分的女人,陈凡他爹发飙的时候也不拦着拉着,也就是打的狠啦,晚上偷偷摸摸的给陈凡上点药。又因为没有兄弟,陈凡和那帮野小子玩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受了点欺负。
要不现在怎么说,注意基础教育,不能让孩子有童年阴影呢。陈凡的性子就那么跌跌撞撞的成了型,不爱说话,闷闷的像个葫芦。凡事喜欢藏在心里,胆子也有那么点小,能忍则忍。那个词怎么说,怯懦?腼腆?反正就那么回事吧。陈凡一路成长的算顺利,除却了童年的几多不愉快,也实打实的是个不错的庄稼把式。日子过得虽然紧巴,但还是有着几分奔头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的变故要从陈凡二十五说起,陈凡二十五岁,家里挤出最后的一点钱,终于让陈凡娶了媳妇。那应该是2003年,和陈凡一起的年轻人,抛弃了祖祖辈辈过活的土地,卷起行囊出外打工,开始接触外面的花花世界。
2003年,陈凡举家借债,娶回一门媳妇。2003年的农村,媳妇是越来越难娶了,光是礼金就让陈凡家里有点承受不起,更不论后来置办的那些新家具啊,酒席啊什么之类的。迎娶的那些里里外外的费用,让陈凡原本不富裕的家庭背起债务。同年,陈凡的父亲下地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交,闪到了腰。开始卧床,在去医院检查的过程中,查出了了癌症。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声噩耗,陈凡不明白,自己那个打的自己团团转的,高大如山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现在一副枯骨模样。陈凡转身,是母亲含泪的双眼,再回首,是新娶的媳妇皱着的眉头。面对父亲汹涌的病情,陈凡开始欠下一笔又一笔的债务,却仍旧无奈的看着父亲的辞世,接着,母亲很快就受不了打击,几个月间,双亲去世。
陈凡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撑起了这个基本破败的家。天天的像个老黄牛那样,转个不停。生活的玩笑并没有停止,媳妇在和陈凡过了3年的苦日子后,终于回了娘家之后,传来和别人跑了消息。此时,打工的人陆续回来,开始描绘大都市的热闹繁华,陈凡看着破烂的家,做出了决定。卖掉田地房子,还债,然后,进城打工。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在了陈凡的前面。陈凡慢慢抬起头,看着车窗摇落后,出现的面庞,呲牙笑了一下,手上的烟屁股,直直掉落在地上,向前滚了滚,落到了下水道。
萧逸看着眼前冲着自己笑的一脸勉强的人,淡声道:“还不上来?”
陈凡闻言身子一动,回过头来想说些什么,看着萧逸一个眼神飘过来,咽下想说的话,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瞄着,还是不敢说话。舒缓的轻音乐飘在车厢里,气氛僵硬的二人,却没有交谈的趋势。
车子一路行驶到锦绣嘉园的别墅小区,把车子停进车库。二人进到客厅里,萧逸坐在沙发上,有些头疼似的用手揉揉了太阳穴。一路上都有些无措的陈凡见状,赶忙上前去,代替萧逸开始揉起来。
萧逸很舒服的把头靠在陈凡身上,任由身后的人带着讨好意味的伺候自己。陈凡的手关节因为长年的劳作,关节有些变形,手上还残留着之前的耕种生活所带来的老茧,尽管和自己生活了一年多,但仍旧还未磨去过去那么多年的时光印迹。带着几分粗糙的手,小心的又力度适中的按摩,让萧逸舒服的闭上双眼,恨不得能喵个两声,来表现自己现在的心满意足。
“我饿了,想吃疙瘩汤。”萧逸感觉到,一直按摩的手闻言停了下来,接着是脚步离去的声音,一阵锅瓦声传来。萧逸闭着的双眼,眯起了一个月牙般的弧度。
不多时,萧逸就闻到了那个疙瘩汤的香味,肚子也适时的有了几分响动。
陈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萧逸仰坐在沙发上,双眼微闭,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就那样随意的摆着。下午的阳光打进来,落在萧逸前面的地板上,摆放有序的家具,很讲究的一些挂饰,让陈凡有了那么一分不确定。
坦白来说,萧逸长的很是人如其名,飘逸潇洒又干净,有着书生的文静但是却不带瘦弱,而是精干,浑身散发着精致的贵族气息和隐藏很深的戾气。反观陈凡,略微有些壮实的驱干,五官虽然深刻,但眉眼间却有着一丝懦弱。完全打破了第一眼的感觉,眼睛很大很黑,可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着沧桑的感觉,被生活所压迫带来的萎靡。因为念书不多,又一直生活在小农村里,见识不多,身上的气质总是带着一种小民进城的惶恐和小心,简而言之,就是拥有高大外表内里胆小的乡巴佬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2、第二章
2、第二章 。。。
第二章
“想什么呢?”萧逸睁开眼睛,就看见陈凡拿着一个白瓷碗,直愣愣的看着这边,思绪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啊?哦,做好了,等急了吧,过来吃吧。”陈凡回过神来,招呼着萧逸。把白瓷碗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则坐到了萧逸的对面。萧逸端起碗,绿色的香菜,红色的西红柿丝,配着白白的疙瘩汤,粘稠稠的很有食欲感,上面的一侧还有一撮切的整齐的芥菜块茎,,卤上盐又拌上辣椒油。萧逸吃的很开心,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做这个才最像样子啊,心中不由感叹。
慢条斯理的开始吃饭的萧逸,表现的并不像饿了的人。陈凡一直搞不懂,怎么有人吃饭也要这么讲究,而且还吃的这么好看。
“说吧,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萧逸放下碗筷,终于开口说了话,这话,陈凡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此刻听着萧逸问起,倒真的有了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起来。
就在今天上午,萧逸出去上班,陈凡在家收拾家务,然后想起来萧逸想吃红烧鱼,决定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鱼。就在快走出小区的时候,被门口一个女人大喊着叫住
陈凡回过头来,望着眼前那个身材稍显臃肿,穿着很乡土气息的女人。女人头上系着一方大大的红色头巾,遮住了一半的容貌。陈凡没有认出,正打算向这个女人说认错了人,这个女人却一把抱住了陈凡,把头埋在陈凡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搂着陈凡的腰身。一边哽咽的说道:“俺可找到你了。俺对不起你,俺对不起你啊,是俺不好,陈凡,你原谅我吧。你一定要帮帮我”陈凡有些缓不过来神来,半天才有些迟疑的说道;“翠花??”
女人他听见这声称呼,肩膀抖动的更加严重严重了,眼泪的趋势似乎也是泄了闸的水坝,滔滔不绝。陈凡有些慌了手脚,印象中的媳妇翠花是一个颇强势的女人,怎么现如今变成了这幅摸样?自己又能原谅什么?她跟着自己过了三年的苦日子,从嫁过来就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她和人跑了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现如今确是什么场景?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陈凡安抚着翠花,从陆续的抽泣中,陈凡了解到了这两年翠花的生活。
因为受不了和陈凡没有希望的苦日子,翠花跑回了娘家,在娘家人的介绍下,开始跟着另一个男人,上城打工,可是,这大城市又怎么是那么好混的,翠花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姑,日子过得很艰难,而那个男人虽然做着一些小买卖,可是也是一时好一时坏的,直到被人骗去赌了一把,竟然借了高利贷。这下子,以往那些生活像旧电影一样,开始在翠花眼前闪过,可是翠花这一次可不能再跑了,再跑翠花就真真的要背负克夫的名头。翠花是没了主意,却忽然听到一个老乡谈论在某某小区看见过陈凡的事情,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像是普通打工仔能够买的起的,就连那派头也不是以往那样的了,倒想个混的有出息的。原来这锦绣小区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这城市数以一得贵族之地,可谓寸土寸金,连里面的保安收入那也不是一般保安的水准,只要是在里面工作,在这帮打工者的眼里,那就是份上天掉下来的馅饼。所以,听到这个消息,走投无路的翠花只能硬着头皮闯上一场,可一到锦绣嘉园门口,心里还是打着小鼓,叫不准是否陈凡真的在这里面。反而却被小区保安拦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二,最终狼狈的被人撵出来。没有了办法,可又不想放弃那么点希望,只好找了个角落,张望着每一个过往的人,希望看见陈凡。没想到,等了两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翠花说的这,陈凡还是头脑很清楚的,也在盘算着是否能够帮助翠花一把,毕竟,一场夫妻。可是,翠花作为结尾的一句话,确实实在的像一个闷雷,打在了陈凡的心里。
翠花说:“陈凡,其实,你有一个儿子。”
“陈凡,其实你有一个儿子。你有一个儿子?我有一个儿子?儿子?我有儿子了?我什么时候有儿子了?”陈凡脑海里不断翻腾着这些话,却分析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翠花好像还是有些嫌不够乱,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叨念着,好像终于找到一个渠道,可以发泄心中的感情。
原来翠花跟着那个男人到了城里,却发现怀孕了。算算日子,居然是陈凡的。翠花怕遭到那个男人的抛弃,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便瞒天过海的骗了过去。这一瞒也就没打算说出来,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背负起那高利贷?除了陈凡的孩子,这一年翠花又给那个男人填了儿子。两个孩子的抚养要花费的精力和花费也不是她能承受的。翠花想要陈凡帮帮忙,看在大家夫妻一场,还有一个儿子的份上。陈凡看起来也是有出息的,自己对不住他,不该把不告诉陈凡其实他有儿子。
也不知道这翠花是怎么想的,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陈凡的肩膀又被征用。可这回,陈凡的运气似乎差了很多。萧逸提前回来,在车里把这幕看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萧逸其实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还有几分精神洁癖,自己的东西别人碰不得,陈凡还曾嘲笑过萧逸,乡下的土狗也是看见个东西就撒泡尿,宣誓自己的领地。而此时萧逸恨不得立时的冲过去,狠狠的把那个女人扔出去,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男人。
萧逸按捺住内心翻腾的怒火,只是脸色不好的下车,走到这旁若无人的俩人旁,喊了一声“陈凡!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打断了抱在一起的男女,女人抬头,不知所措。男人一脸的慌张,想要说些什么,嘴角几次蠕动也没有发出声音。“跟我走!”萧逸头也不抬的朝着车走去,却听见陈凡对着那女人说道:“我们还需要再谈谈,这是我的手机号,到时候联系。”萧逸把拇指狠狠地握进拳头里。
说道这里,陈凡抬头看了看萧逸,意思是还需要在说下去么?萧逸摇摇头,后面的事情自己是直接参与的,回到家后,自己的质问得不到回答,于是自己开始了恶意的讽刺,陈凡的不发一言,最终自己指着门让陈凡滚出这个家。
“你,还生我的气么?”陈凡抬起头惊讶地看向这个骄傲的男人,有些不相信这个话居然是萧逸向自己说的。摇了摇头,说“没事。”萧逸脸上因为道歉产生的红晕还未散去,接着说道:“这次是我做的太过了,可是你也不应该和那个女人在街上搂搂抱抱的!”陈凡老实的低头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萧逸顺势把这个男人搂向自己,一把环住陈凡的腰。“这件事,你想怎么办?”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接着低低的男低音传过来“我不知道。”
“你想要那个孩子?”萧逸问道,“嗯。”这回陈凡回答的很快。“这个事情交给我办,我会调查好了一切,再通知你,看你那时候是否改主意,好么?”“嗯,谢谢”后面两个字听的并不真切。萧逸却笑得很高兴,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那我收些定金应该不过分吧?我可是要看到你的诚意哦。”一只手把这陈凡的腰,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去陈凡衣服的下摆,开始攻城略地了。
在这一方面。陈凡向来是被动而又腼腆的。而萧逸在这个时候往往特别符合一个成语,衣冠禽兽。很快陈凡就被顺势而上的萧逸压在沙发上,上身的衣服被撩的高高的,裤子也已经被解开。萧逸的气息也渐渐地粗壮起来,精致白皙的脸上,因为欲望而升起红晕,一向精明的眼睛也闪出水雾和狂乱。
一场关于爱的教育的课在这个房间里,如火如荼的上演。其中的两个演员也开始浑然忘我,在这个温和的下午,狂乱的欲望迷失之间,陈凡想起了他和萧逸的结识,比这还想一场虚幻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恶趣味···实在是想到了那句知名的···翠花·上酸菜··嘿嘿···新文开张·决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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