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前面: 几也攻受和哥哥攻受问题最近热议,好吧,我先卖个关子……【实际上也没打算好】 番外关于【哥哥】和【在一起后的生活】浩然的【悟爱】各有一篇,但未动笔,尽量根据妹纸汉纸的要求定制,但素也要充分考虑作者的笔力,勿做超现实的幻想……羞射的鞠躬发文
☆、泼一杯硫酸的冲动
不过他是gay,等等……我想起来了,在国内时,有个小男孩拦住我们,提到一个人,几也大动肝火,还曾吼我说,不会和前任谈笑虚伪。 前任?莫非是那个几辈子前的人在找几也麻烦。这个人和程安哲又有什么关系?亦或者就是他本人?所以说,有些人不谈恋爱则已,一谈就惊天动地。 我有点忧愁几也是否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头疼的前任。 最好别让我的一语成谶,那人就是程安哲自己。我犹记得他刻薄的眼神和凌厉的词锋。 这么多年了,不安好心的又窜出来闹事,是想干嘛?我用脚趾头想想得出结论:一定是想吃回头草。 几也堪称肥美鲜嫩草一株,回头者眼光甚好。我捏紧拳头。 有时回头率高,会叫人吃不消。 对前任没有好感,避而不见,我可以理解,浩然的多次纠缠也很烦。 但是连电话邮件都需提防,我就觉得大有问题,这个程安哲必然不走寻常路,过去的事情也一定不是善茬。我想起,几也字条里说,不能单身出行。他自己呢?一个人可以吗?在公司呆了一整晚,我憔悴邋渣,幸亏公司为彻夜赶工的员工安排了洗浴间,才免我出丑。 想我风华正茂,对手又都是美型,生不逢时,也得注重一下外表。 持续三天,我用手提偷偷查阅了公司全部的账面和客户资料。发现几也手上的项目已经全部隐形,不晓得转到哪个户口操作,我也没有权限阅读。 公司里面的运作如常,不过按此速度转移,会日渐空壳。而且这里已经经显然没有几也出现的必要。 他淡出了公司。 我依然上班下班,在公司处理大堆日常事务,给属下布置更多回访、建议工作,造成正常运作的假象。既然由我坐镇,自然得做足样子。 期间,程安哲来过两次,都气势汹汹而来,发一通脾气而走。不久我发现公司有外人侵入的痕迹,不像是小偷小摸的行为,大家建议报警处理,我去做了备案。 我想他已经产生怀疑,转向其他。 几也仍然没有音讯。我开车出门兜风时,尾随者跟的很紧。想来几也也不能来找我。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是哪个讲的,我看他一定是找抽,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如此一个月后,程安哲开始公开打压我们公司的业务,放出消息说我们投资失利。又制造新闻。许多客户闻风来电,一时间公司电话成为热线,同事们由顾问改成知心哥哥姐姐,不停解释那是谣言。 人心躁动,一时外攘内忧,我应付完客户又得召开员工大会。不过几个老员工倒是十分镇定,帮我站稳位置。 我很钦佩几也隐匿的转出大客户们,影响已是最小。不过短期内,我们依然名气大跌。 秘书小姐忧虑的告诉我,公司业绩明显下滑。 我知道并非全是谣言的影响,还有人为的因素。多次投资计划外泄,内鬼大概不止一个。这些事情纷至沓来,我就算早有准备,也难免有焦头烂额之嫌。 程安哲冷笑着给我来电:“公司到这个地步,丁先生倒能坐得住,还不来主持大局?” 我觉得多一句都是废话,默然不语。 他继续道:“还是说,他的其他退路是我不知道的?” 当然!你使劲打压的不过是他脱出的空壳,但,我不会笨的被你一激就说出实话,沉默是金。 程安哲借机找到我要谈一谈,见面约在玫瑰餐厅。 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最后我还是决定去见一见他,对他就是几也前任的判断还是我的主观猜测,会面时我很想问一问。 但……几也意外出现了…… 前奏是这样的:我答应了程安哲当晚赴约。他告诉我玫瑰餐厅的地点。那是一个公众场合,小心一点应该无碍。我收拾一下自己就出发了。 路上,很久没联络上的几也却忽然在拐弯处拦截我的车。“几也!”我惊喜的叫道。 他冷着脸闪身上车:“叫你别单身出行,你还去赴约?”身手非常惊艳,堪比冷血杀手。 我委屈:“那公司出现问题,他约我详谈,我没理由不去的么” 几也瞥我一眼:“别装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转移走大部分资源,何必还去和他谈?” 我仔细看他的侧脸。 差不多两个多月没见了,几也瘦了很多。脸部线条更加冷峻,显得鼻子高挺,嘴唇微微翘起。 自然是……很好看。 “看什么,跟你说正经事。你发什么呆?”他转头观察车窗外,“有部车一直尾随,你没留意么?” “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不打紧,让他跟着”我收回目光,强忍住想伸手摸一摸那张久违的脸的欲望。 分开太久了,心底有股难以形容的情感即将爆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猛烈的有节奏的跳动……形势危急的短促相聚辅以压抑很久的思念、担忧、心疼、恐惧……交汇成浓烈的火花,千言万语最终只让我愣愣瞩目着他,欲说还休。 几也见我不说话,终于转过头看我。 他似乎被我过分激动的眼神惊讶到了,微微停顿几秒钟。 然后迅速摸一下我的脑袋,缓冲尴尬:“好了,掉头回去。晚上不必去了。” “为什么 ?!”我不信服“程安哲是什么人,你根本不了解,他……反正你听我的,不要赴约。我会去见他的。” 几也要求我离开,然后单枪匹马去见那个人。却不晓得我宁愿陪着他去。 我在十万火急的对手戏里,暮然读懂自己的心意,我想我有点喜欢他。 也许该把有点去掉。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叫我放几也去见那个呲牙冷笑的妖怪。男人们对前任的旖旎猜想全体不太健康,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却没有时间同我解释更多,只是急切的望着我。不能任性,快回去。 在几也下车后,我尾随他。一直到玫瑰餐厅外。然后我从侧门进去,躲在角落里偷看。 那些跟踪丈夫会小三的怨妇到底是带着什么心情一路而来的,我现在大概能知道一星半点。以前浩然外面有人,出去喝酒约会时,我没有跟踪的勇气也没有捉奸的心情,但是今天,几也与我并没有理所当然捆绑忠贞道德的关系,我看到几也坐在程安哲面前,却有过去泼一杯硫酸的冲动。 幸好我忍住了。 程安哲的保镖分散在附近,人多势众。几也似乎有点不自然,我留意到他用拇指轻轻摩擦食指,是情绪的表示。 我伏在桌面,佯装在休息。遮住带着窃听接收器的耳朵。 这个窃听器的接受范围相当小,所以我必须在他附近才行。但窃听器的体型也格外玲珑,我在几也下车前按在他衣领处,相信未必会被察觉。他只要他继续穿这件外套流连在我附近,我就有机会听见他的声音。 “阿丁,见你不容易啊,现在。” …… “怎么样,公司差不多可以关门大吉了吧,有什么打算?”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呵呵呵。不服气啊?瞧瞧你的眼睛,和当年一样可怜…你是不是以为走了就没事了?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 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几也低沉的声音。平稳中带着磁性,为什么现在我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动心?“你还是一样变态。”几也平静的说,像是对本看过的书作出评论。 的确变态,十多年前分手的人还来死缠不休,玩监视跟踪造谣挖人……无所不用其极,实在难以叫人相信他们曾经相爱。 我暗暗点头嗤之以鼻。 “我变态?哈哈哈哈,很好,我是变态,那你当年还为了我这个变态要死要活,我记得……你还为了我去卖身,是不是啊?真好笑……”程安哲发出尖笑,刺耳的要命。 几也没有回答,我透过遮挡物隐约看到他捏紧的手指。 “怎么,想不承认啊?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些故事情节啊?哇,你还记得吗,你老爹那个时候的眼神啊,可真精彩。哈哈,你们最近还有见面吗?他老人家好不好啊?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你们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 啪一声重击。 我震得耳朵疼。 几也怒不可遏:“今天我来见你,不是来跟你叙旧,说这些事给我听,怕我不记得多讨厌你么!程安哲,我告诉你,现在不是十三年前,我不是当年那个傻子,既不可能再爱你也不会再被你蒙在鼓里!” “你不爱我?怎么可能……除了我,你还能爱谁?我记得你最爱偷偷看我……”程安哲的声音顷刻近起来,是他凑近了几也故意为之。 我几乎能见到他魅惑的双眸发出异样的光芒。 这个人,想要引人犯罪也是很有资本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中段,有人喜欢我很开心,本来想要短小处理看来是要超过【妖孽】一文的字数了但素我还是不可能拖太长的……
☆、爱极反恨
我几乎能见到他魅惑的双眸发出异样的光芒。
这个人,想要引人犯罪也是很有资本的。
然而……几也纹丝未动,对于曾经的恋人咄咄逼人的诱惑,他不像刚才那样暴怒,反而平静下来。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频率。睫毛轻轻抖动……程安哲喉结滑动……然后……他怒了。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对于程安哲,情绪化的几也显然比平静的几也更加让他欢喜。几乎可以接吻的距离,曾经爱他如斯地步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是个很大的打击。
他慢慢回到位置,看着几也,也许他仅仅只看了几分钟,我却感觉这场对峙过了很久。
“呵呵呵”有人轻轻笑起来,笑的不可抑制,似乎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事情。
在笑声中,我偷偷望向那个方向,几也已经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眼前放肆大笑的程安哲,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与前任的见面,最不愉快的,大概就是如此了。一方当做一切已经结束,一方还意犹未尽。我收起接收器,打算离开。
忽然惊闻桌子椅子被撞开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程安哲猛地冲到几也背后,速度快过我一声惊叫,【小心】二字还未冲口而出,程安哲伸手紧紧抱住了几也。
什么!我瞠目结舌。
啊,没看错,他冲过去……狠狠的抱住了几也!
抱住了几也!
几也!
程安哲把头抵在他的背后,紧紧拥抱着那具身体,几也停在门口,一时无语。
“别走……别走……求你……”程安哲收起浑身的刺,伏在背后喃喃自语,声音很低,低到我几乎听不到,又响彻心扉。其中无限的哀婉,连周围的空气都满溢着丝旖旎的愁绪。
我呆在原地,又似乎并不在原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又好像完全没听懂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几也恨这个人十多年,为了他甚至不肯踏上故土,为了他放弃谈情说爱,为了他收起表情,永远冷若冰霜。
爱极反恨。
等的难道不是这一句不要走吗。
有时候对不起难以承担的重量,一句我爱你可以抵消。虽然程安哲说的不是我爱你。
那又有什么区别?
我倏然坐下,觉得腿软。当初我离开浩然,曾经说服自己,不轻易说爱。因为我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有多么容易受伤。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猜度忍受暧昧怀疑。
不管是哪一种,都非我之愿。我不是不能爱,而是不想爱。
然而爱,又怎么能随心所欲,为我控制?
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时候,感情就已经滋生,我发现时早已深陷。
所以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刻,是我心煎熬的地狱。这一次,我甚至还没告诉几也,我的心意。
我很悔恨,不,不是恨说的晚,是恨这一刻呆在这里,我该早早归家,等几也给我电话。
最可笑的,就是自作多情,等在团圆戏上演的后场,不知进退。何必让几也为难。
我没有动作,话也说不出,只有在那边静静等待,演一个角落里的路人。
“放开。”几也冷硬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迷惘,打断了程安哲的低语。就像滚烫的开水里忽然覆下无数冰块,气氛陡然变冷。
程安哲略滞的缓缓松开拥抱,姿势未变。
“你……真的不要……回来么。” 语气甚至愈加恳切
“不。”
“连我这么求你,也……”
“你从未求过人,对我,也不会例外。”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求你别离开……”
“你确定是在求我,不是在执行你的什么计划?”几也转过来,表情异常冷静,说的是一句疑问,用的却是肯定。
计划。程安哲的计划。是什么?我从自己的小世界里醒来。
还来不及思考更多,程安哲已经抬起低下的头,幽暗不明的眼眸顷刻闪现精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几也默然不语,从他怀抱中抽身而出。
程安哲抿起薄嘴唇,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错呢,阿丁,十多年没见,长进了。”他退后几步,悠然把双手□口袋。
几也弯了弯嘴角,没有反驳。
“看来不能用过去的眼光来衡量你了,现在,也许该把你当做一个对手才是?”
“你当我是什么,我不介意。你只要知道……”几也推开门,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决绝的样子,“我不当你是什么。”
“站住!”程安哲喝道,“你以为你安全转移了大客户,我就拿你没辙了?丢给我一个空壳想施障眼法,这是我玩剩下的!今天我能逼你出来,自然早就知道你的下招,你的那个新公司……你以为还能保得住么”
他知道新公司的事了?
我心惊,最近的各种麻烦,都指向他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何时起,这个人已经觉察出来,居然暗暗查出我们的底细。
连我都不知道的新公司,他说,已经保不住……程安哲果然……很恐怖。
几也,几也,苦苦忍耐那么久,我不忍心看他功败垂成。
但是我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个餐厅,三个人,表情各异。他们两个戏中戏,已经几进几出,只有我还脱不开刚才的气氛,独自沉溺。
“呵。”几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往外走去。
对于既定的失败,他没有选择质问、疑惑、愤怒、求饶,甚至惊讶。如果不是知道事实,我会以为输到底的那个是程安哲,因为,他看起来,非常……失望。
我默默从侧面走出。
比起程安哲的失望,我更多的是,既怕又喜。
我怕几也,承担不起今天的后果。却又不免欢喜,刚才他拒绝了程安哲!
我必须要马上找到他。
刚刚坐进车里,就发现有异。有人进来过,每次下车时都会掀倒的靠背没在应该倒下的位置。
谁曾坐在我的驾驶座?
电影里常有的桥段瞬间在我脑海里走马灯,炸弹?后座有杀手?
我猛地回头,没人!
太夸张了……自己吓自己。我稍微稳定一下情绪,在车里搜寻起来。既然有人进来,一定是要做些什么,我的车里能做的事情,可真不多。
我仔细找了每个角落,一无所获。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我需要平复一下情绪,刚才大起大伏我不能冷静的思考处境。
忽然想起来,几也刚刚在车上被我装了窃听器。我的车上会该不会也一直装着窃听器吧?
那么……几也跟我的对话,岂不是全部……被泄露出去了!
几也说了什么?
……“别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