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2 怒海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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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2 怒海沉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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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青铜的枝桠对比上去,发现这一段只是树枝的末梢,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来说,那整棵青铜树应该有七八十米高,如果整体发掘出来,足以震惊世界了。

  我拍了拍老痒,让他别多想,如果真是这枝桠的问题,那他也早就和他老表一样了。


  第七章 夹子沟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跋涉,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翻过蛇头山,来到山下第一个小村寨里,我们百般谢过带我们过来的书记,然后在村口分别,老痒来过这里,带我进去找他上次寄宿的村户。

  这个山村依着陡峭的山势而建,夹杂着石头搭建的足有百年历史的明清样式的民房,村中道路是一个完全的青石板坡路,道路最上面的人家的地基足足比最下面的人家高了百来米,山溪从路边的沟渠中穿过,到处是绿色的青苔。我一路观赏,不少民居的围墙,都有不同年代的墓砖搀杂其中,古时候掘墓取砖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我们在老痒上次住过的人家买了干粮,在他们家里用溪水洗了个澡,然后将衣服洗了晒出去,自己穿着短裤坐在溪水边上,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要赶上前面那五个人已经不可能也没必要了,反正我们已经顺利的过山了,现在就要靠老痒所谓的记号,找到他三年前来过的那个地方。

  我问他到底做了什么记号,他这么有信心现在还能找到?老痒告诉我,他上次去过的那个殉葬坑,要通过一段十分奇特的地貌,叫做“夹子沟”,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而过了那一段地貌,离他说的那地方就不远了,不过的是,夹子沟离这个村庄有四十多公里远,几乎是在原始丛林的腹地。

  因为有了没有向导进山的惨痛经历,我们请教了那书记,想找一个向导,带带下面更加艰难的旅程。

  书记让自己的小孩子带我们去找一个老猎人,我们跟那光屁股小孩子在村子里四处转悠了几圈,来到了一户两层的瓦房子前面,小孩子指了指在那里晒太阳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说:“就是他,老刘头。”

  刘老头是外地人,年轻时候逃壮丁来到这里,一直定居下来,是这里的老猎户了,他八十多岁,身体还很好,几乎所有进老林子的考察队啊考古队啊盗墓的啊,刚开始都要他带上几次,他也乐的吃这碗饭,一来来钱快,二来地位高,我们说明来意,他也不奇怪,只对我们摇头,说:“不中,这个时间不能去夹子沟。”

  我听了纳闷,问他:“怎么不能进山啊,现在秋高气爽,正是好打猎的好时节,这个时候不进,那什么时候能进啊?”

  他叫他儿子给我上了茶水,说道:“这个季节,山里头特别邪呼,闹鬼闹的很凶。我八十多了,不会骗你们,夹子沟那个地方,其实是条阴兵的栈道,你要是碰上他们借道,那就得给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的很呢。”

  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理环境,心里觉得好笑,不过老一代人有他们自己的世界观,我们也不好勉强,央求了一下没结果,就只好问他进山路线的情况。

  老人告诉我们,从这个村子进到秦川崇山峻岭之中,往西走七天,会有一座天门山,两边都是峭壁,无法攀爬,但是山中有一道奇特的裂缝,只能并排两人通过,就是我们常说的“一线天”,也就是老痒说的“夹子沟”,相传南北朝末期,当地有人看到,有一只北魏的军队经过栈道入秦川,这只军队很奇怪,行军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入山中。军队经过这一山缝时,突然地动山摇,巨大的缝隙突然闭合,将部队夹入大山内部,从此失去了踪迹,再没有出来。

  到了清朝的时候,这里来过几个风水先生替一有钱人找坟地,进山十几天,出来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都说这天门山内有一道黄泉瀑布,连着地府,他们差点进去就出不来。

  一开始,山里人也都不信,不过后来很多人都说在沟里,听见山里有战马奔腾的声音传出来,这些事情才越传越厉害。有人还串起来说,说是地府的阴兵便是由黄泉瀑布进出阴阳两界,那南北朝末期的北魏军队,就是自阳间返回地府的鬼兵。

  老爷子说,到天门山的那一段路,我们可以走上一走,但是天门山后,那是世代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再往后的丛林里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了,从古到今,凡是进去里面的人,无论是清朝的鞑子军,还是国民党的败兵,没有一个出来过,他年纪大了,不能带我去,村里其他人又都没有去过,要是我们真想去,他可以给我们指个方向,只要按他说的走,七八天工夫肯定能到,但是进去后发生什么事情,他一概不负责。

  爷爷的笔记里说过,寻找陵墓,凡是有很详尽的民间传说的地方,都要特别注意,所以我特别留意的听了老爷子的这一段话,心里已然有了几分把握,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确实应该是在那一带附近。

  我们谢过老爷子就想离开,老人家大概很少有客人,所以热情的很,一定要我们留下来吃饭,我们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就让给我们包了几个腌制的荤菜,我本来嫌麻烦,不想要,但是一看里面有烧肉,想起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干粮,肚子实在不争气,就收了下来。

  休息了一天,我们再次赶路,这一次目标明确,我们顺着指北针的方向,咬紧牙关,翻山过河,一头扎进了中国腹地最神秘的茫茫原始丛林之中。

  沿途无话,期间个中辛苦我都不想用文字记录下来,只知道七天之后,老痒叫着看到树冠之上显现出的天门山顶之后,我们停下整顿,发现自己已经和野人无样了。

  老痒观察四周的地方,告诉我就是这里!通过这个夹子沟,那边就是一个小峡谷,他们发现的那个殉葬坑,就是在那个里面。

  我爬上一棵巨大的老杉,拿起已经只有一边能用望远镜看去,天门山的山形挺拔,山势奇伟,上面鬼岭妖松,景色十分奇特,但是山也并不见得像是一道门的样子,不知道天门山的名字由何得来,而那中间的一线天,从我这里看去,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

  我们爬上了矮山脊继续像天门山靠拢,顺着山势向前走去,边走边查看前面的地形,将近正午,来到了天门山的山脚下,夹子沟的起始段的一片乱石岭就在我们眼前。

  秦岭实在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特别是那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的地段,有很多奇妙的景色,在天门山的峭壁下直接抬头,会发现地势极端的壮观,形容的普通一点,就一座巨大的山岩被一把利剑劈了一下,中间形成了一条细小的裂缝,这条裂缝的底部,就是夹子沟,因为山岩的地势极高,所以这里产生的一线天景观不同于那些矮山,抬放眼看去,只能看到一条极细的光线,在遥远的天顶,真的犹如整个天空浓缩成一线一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无法领略到这其中的万一。

  夹子沟内,底部乱石叠嶂,两边不时有清泉撒下,石头上到处是绿色青苔,非常难走,不过这里却并没有远看的时候那么狭窄,而且光线很好,因为起始处的山势并不高,所以天上并不是一线天,而是“一根天”。

  老痒回忆,通过这个夹子沟最起码要一个下午时间,而且里面过堂风极大,地面潮湿,生火很不方便,于是我们就在入口处不远停了下来,点上篝火,开始吃午饭,我们将老爷子带给我们的腌菜放到吃剩下的罐头食品里,然后用火加热,象吃火锅一样的吃,山民们烧菜都重口感,所以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比起我们的干粮,已经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所以前几天我们都节省着吃,现在靠近目的地了,可以放开怀抱,我和老痒几乎是狼吞虎咽,很快就把腌肉吃了个干净。

  我并没有吃饱,想起那有一些腌山鸡炒笋,就想索性吃光算了,不料回手一摸,发现那只放食物的袋子,已经不见了。

  我四处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觉得很纳闷,就问老痒,就听老痒在那里骂:“我操,谁把骨头吐到我领子里!”

  我一看不对,我刚才吃的时候,几乎把骨头都吞了下去,哪里还会扔出去这么浪费。

  正在奇怪的时候,又有一块骨头从悬崖上面掉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只见十几只金毛大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我们的头顶的山壁上,其中一只,正拿着我装山鸡炒笋的袋子,吃里面的鸡肉,看它吃的样子,应该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几乎连袋子都吃了进去。

  很快,它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吃了干净,然后爬了下来,眼睛死死盯住我们的背包。

  我心说不好,这些猴子可能以为我们包里全部都是吃的,想来抢了,这可麻烦了,正想着,那只猴子已经发出一声尖叫,一刹那所有的猴子开始向我们逼近。


  第八章 猴子

  大号的猴王看着我,不停的裂开嘴巴,露出自己的白森森的獠牙,同时发出一种带有威胁性的声音,好象是在警告我们。

  我和老痒各自拿起一根顶端燃烧着的柴火,拼命舞动,将冲上来的猴子逼退,有几只动作慢了一点,屁股就被我狠狠的烧了一下,疼的它尖叫着逃到很远的地方。

  但是同时,有几只特别机灵的猴子,正在偷偷的靠近我们的行李,等我看出苗头的时候,为时已晚,老痒还没有放入背包的几个防水袋被一只小猴子一把抓了过去,我一看暗叫糟糕,忙上去抢,可等我一走开,我的身后也窜出了一只猴子,想要来抢我的行李。

  幸运的是,我的行李十分沉重,它拖了几下,发现没有办法很顺利的拖走,只好作罢,转而把手伸进行李包中,想将里面的小件东西拿出来。

  我心里吃惊不已:这些猴子的行动非常熟练,这样子围攻人类,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一直认为猴子就算再聪明也有个限度,现在看来,如果只算抢劫这一个职业,我们还不一定能比的过他们。

  我这里一分神,那只猴子已经从我的包里掏出一只盒子,我一看不得了,那是一包压缩饼干,也不管正在追的那只,冲回去,飞起一脚将那只猴子踢飞,然后捡起盒子,赶忙塞进包里。

  这个时候,突然眼前黄光一闪,那猴王已经跳将起来,一爪抓向我的脸,我看过猴子捕杀兔子,它们的爪子非常锋利,要是给抓到,我非破相不可。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侧身,只好抡起柴火棍去挡,那猴子一下子就在我手上抓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我疼的一龇牙,柴火棍脱手掉了出去。

  猴王落地之后马上反扑过来,我来不及去捡柴火棍,只好匆忙间一脚踢了过去,谁知道它竟然一下子抱住我的腿,顺势就狠狠咬了我一口。

  这一下实在是厉害,我疼的几乎抓狂,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它反应很快,一个翻身立即跳了开去。我胡乱一抓,鬼使神差,给我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

  猴子的尾巴非常重要,打斗中被抓住尾巴,等于被判了死刑,它一下子也慌了,发出一声嘶吼,不顾一切的朝我面门扑来。

  我心里杀心已起,一个侧身躲过它的最后一击,抡起它的尾巴就用力往地上一摔,我估计着,这只猴子最起码也有40多斤重,这一下虽然不致命,也足已经把它摔的蒙了过去。

  可是那猴子却强壮的出奇,这一下虽然我自己感觉用了杀手,它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惨叫着还想再扑过来。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忙又用力一甩,将它狠狠的拍到一棵树上,这一次用力过大,手吃不住力气,它被我甩出去好几米,翻滚几下,一下子跳了起来,爬到一棵树上。

  老痒惦记着被抢去的那几个袋子,还在追那几只刚才抢我们东西的饿猴子,那些猴子看猴王刚才吃了亏,哪会和他硬拼,一下子逃散,但是它们并不逃远,而是继续做着威胁的动作,他去追其中一只,另几只就跟在他后面,向他丢石头,搞得他非常郁闷,就这样东一下西一下,猴子一只没打着,他自己倒已经气喘吁吁了。
 
  我隐约看了觉得不妙,这几只野生猴子个子巨大。行动灵活,最麻烦的是他们一点也不怕人,我对付一只猴王已经非常吃力,要是有两只猴子同时攻击我。恐怕今天就有可能在这里吃大亏,而且猴子的记忆力很强,我们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惹上这些猢狲,若不能彻底解决,恐怕以后不得安宁。

  老痒追了半天,筋疲力尽,喘着气跑回来说:“不——不行,这些猴子跑得太快了,我们别和它们一般见识了,还是走吧,那些丢了的东西,就当送给山神爷的见面礼好了。”

  我一想也实在没有办法。在老林里和猴子抢东西,我们实在没有胜算,万一时间耗下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损失。而且,虽然丢了一些东西,但是都不是很关键,象冷光棒,我们用火把代替就可以了。

  于是我点点头对老痒说道:“说的对,这里面很深,一旦天黑下来,我们的路就更难走,不过,你小子他娘的得把东西看好点,别在着了猢狲的道儿。”

  老痒想起刚才那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对我摆摆手说:“行了,你就别提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们两个绑紧背包,大声呼喝着赶开猴群,继续往窄路里走去,那些猴子看我们走了,以为我们逃了,纷纷跳上两边的山壁撵了过来,一边撵还一边向我们发出嘲讽的声音,老痒听了火大,回头大骂:“你们这帮猢狲别得意,老子要是还有机会回来。他你们全逮回去吃了!”

  那群猴子看到他大叫,撵得更起劲了,特别是那只猴王,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一路跟的很近,想趁我不注意再扑上来,老痒看着就火了,捡起地上的时候扔在那只猴王鼻梁上,这一下打的颇重,直把那只猴王打的几乎从峭壁上摔下来。

  没想到的是,那些猴子恼羞成怒,纷纷捡起地上的东西丢过来,很快我脑袋上连中几下石头和泥块,幸好没别人看到,不然我只能一头撞死挽回颜面。

  我们一路狂奔跑,跑了足有半只烟的工夫才停下来,我一看,我们已经完全进入到这条夹子沟里,上面的“一根天”已经变成“一线天”,因为两块山壁之间的距离更窄了,两边崖顶就有一种要压下来的感觉,让人看着背脊发寒,恨不得马上走出这里。

  看来那刘老头所言非虚,我心里暗道,搞不好这条山隙真是通向黄泉路的。

  再往前走,这种感觉更甚,以这种趋势,如果不是事先打听过,我必然以为这最里面,两座山是合在一起的。

  我回忆着那老向导说过的话,想着他说的那个传说。

  阴兵的传说我听过不少,也有不少无聊的人给过推测,比较有名就是云南的惊马槽,传说是南蛮王孟获找人挖的,这地方现在还在。一到雷雨季节,就会传出兵器交击的撕杀声,另一个就是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更加玄乎,听说是有很多看到一长列马车队,载着十万头颅从唐山出来。正遇上进城救灾的解放军运输队,而后云云我也不记得了。

  老痒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说这条沟自从形成以来应该几乎没人走过,却一棵杂草也不长,好象天天被马匹践踏一样,前几年还有人想在这里建一个景点,但是只要施工队一来,这里就开始下大雨,每次都是这样。搞的那几个领导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离村庄实在太远,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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