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开机,有几条垃圾短信,几条普通的新闻。翻开了自己通讯录。里面跃然出现了几个名字“董大芮”“潘越”“葛春花”。看到这里,单秋泽忍不住想自己有朋友叫这个名字吗?不过挺亲切的。后面的好多人都想不起来了。
翻开短信箱,单秋泽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知道他看到的那个没有署名的号码。点开。很多短信都出现。不过日期似乎有些远了。
“窗帘拉一下,我要午睡。”这又是什么?
而自己居然回了。“你离窗帘很近。”
“你在对面,更近。”
单秋泽忽然笑了笑,自己居然有这么无聊的朋友,关键是,自己有这么无聊吗?
后面的短信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不管单秋泽也发现,似乎还是挺亲密的口气。
“带份馄饨,不要葱。我明天要开课。通宵做课件了,唉。”
“已经带了,开门。”
开门?自己还去这个人家里吗。
“你打算躲在房间吃泡面吃一辈子吗?”下面一条还是自己发的。
“开门。”
“我有钥匙。”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单秋泽快速的向下翻着。突兀的看到最后一条。
“不要再联系我了。”
而自己——“不可能。”
后面,便了无音讯。像是经历了一场电影回放。单秋泽看着这个没有署名的号码。那强烈的好奇让他忍不住想要探寻。
再看看其他短信,无一例外只有几条。或者全是自己没有回复的。或者自己只回了“哦。”“恩。”“知道了。”之类的。
回拨了那个短信的号码。长长的一段声音后,便被对方挂了。
单秋泽又打了过去,对方接了。不过没有人说话。
单秋泽开口问道:“你是——?”
“是你打过来的。”对方像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单秋泽被这种微妙的感觉击中。“号码没有备注。所以问一下。”
对方明显沉默了一会,说道:“无关紧要。删了吧。我和你不熟。”
又是无关紧要?又是不熟?单秋泽会相信吗。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已经挂了。单秋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手机。怎么可能无关紧要。单秋泽躺在床上。又翻了一遍那个人和自己的短信。
本来想去问董小芮,可是不知为什么,单秋泽默默的关掉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柜子上,没有去问。重要的人,会自己出现的。他是失忆了,可是往日的直觉和能力还在。
记忆是可以自己寻找的,不是吗。
第二天。
“喂。”单秋泽喊了一声董小芮,没有回应。
单秋泽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哦,对。“董大芮。”
靠。董小芮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单秋泽偏偏记得这个?
“我叫董小芮啊,谁告诉你董大芮的?”
“我手机存的是董大芮。”
“手机?”董小芮看着单秋泽。她忘记了还有这茬。谁知道单秋泽手机里存了些什么。关于楚文乐一些信息。或者他们两个做的时候,单秋泽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拍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照片没有删。又或者…谁知道那个恶趣味的男人存了什么!
“你昨天看到了?想起来什么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没有。信息或者照片什么的?”董小芮淡定的问道。
单秋泽摇了摇头。选择了隐瞒关于那些短信的事。不过自己的相册他确实还没有看。自己不爱照相,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吧。
“我就是想问,我的电脑在哪?”
“应该在学校。我让潘越帮你带过来。”
“我自己去吧。”单秋泽回答道。
“也行。”董小芮没有阻拦,早晚都要见到楚文乐的不是吗。如果单秋泽自己想起来了,谁又能阻拦呢。
过了一会,董小芮以为单秋泽已经准备走了,谁知他说道:“学校在哪?”
告诉了单秋泽之后,董小芮无奈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这样的单秋泽也挺…可爱的。
单秋泽走后,董小芮又想到。单秋泽电脑里存了一些什么东西?会不会存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上次自己擅作主张把写他和楚文乐的小说存在他的电脑桌面上,文件名还是“必看机密”,应该还没有删吧。靠。如果她没记错,潘越和自己分享的单秋泽独家“袋鼠跳avi。”已经被单秋泽强行拿走,放在电脑里,有没有删?他可是和楚文乐一起跳的啊!靠。
单秋泽到了学校,就看到潘越在门口,面熟,不记得名字,但够了。
潘越叹了一口气。“我叫潘越。记不得没关系,小时候你记了一年。这次,只给记半年。”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准确的看到了自己位置。
“那个就是我的位置?”
楚文乐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潘越是去接单秋泽的。
低着头,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你来了。”南皓的声音响起。楚文乐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或许,该自然一些,就像是普通的同事?那天单秋泽给自己打电话,都要让自己的心狂跳起来,更何况,是面对面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跟单秋泽打了招呼,除了楚文乐。就在楚文乐想怎么跟他自然的打招呼时。
潘越说道:“你的电脑在那。拿了赶快回家休息吧。”
单秋泽走到自己的桌子旁,看了一眼低着头佯装改作业的楚文乐。
对面的人,不是很重要的人吗。那天看到自己匆匆走开的人吗。
把电脑装进包里。单秋泽还是忍不住问道:“不好意思,对面那位。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昨晚单秋泽也问了自己,可是这次,自己没有挂电话的机会。
潘越没有说话,总不能告诉单秋泽,他不认识楚文乐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刻意的隐瞒。只会让单秋泽疑心。南皓也看着楚文乐,似乎在等他怎么开口。
“我叫楚文乐,我教英语。”楚文乐看向单秋泽,随即移开了眼神。
单秋泽看着他,点点头。这声音,听熟悉的。单秋泽没有细想,这些天,让他感到熟悉的东西太多了,家里的熨斗都让他觉得十分有回忆性。
单秋泽看向南皓。也向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耽,走吧。”潘越说道。在这样下去,不知道单秋泽还会怎样。
“恩。”单秋泽回头看了一眼楚文乐,他还是低着头。
阳光洒在走廊上,单秋泽晃了眼。他是谁,那个短信又是谁。
摇摇头,算了,不想了。
“我叫楚文乐,我教英语!”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么跟你介绍自己的。不过,单秋泽,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多么普通的介绍,多么无关紧要的人。无关到你的手机相册里只有我一个人的一张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陈琳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窗外的阳光透不过窗帘,被阻隔在了窗外,单身间的病房里很安静,陈琳捂着小腹,依旧很痛苦。
门被打开,穿着白衣的医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病例。
“陈琳是吗,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呃……只是来例假,肚子疼的厉害。”陈琳坐了起来,拿着枕头垫在了背后。医院刺鼻的药水味让陈琳很难受,而白色的色调也让她很压抑。“你有贫血的症状。”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什么症状吗?”
“就是小腹疼的厉害,会头晕。”
“那,最近有过性。行为吗?”
医生的话让陈琳一愣,她惨白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向门口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孙宇凡的身影。“没有。”陈琳十分定笃地说着,医生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戴着口罩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你确定吗?真的没有?”
“是,我确定。”
孙宇凡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有些无力。而想起刚刚苏哲的一言一行,孙宇凡有些懊恼,这样既是在惩罚苏哲,也是在惩罚自己。他回避了自己的问题,回到了刘允的身边,而今天父亲的案子更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看见了刚刚的医生,孙宇凡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向她询问陈琳的情况。医院背对着孙宇凡,扯下了口罩,有些不解地对一个护士说着:“现在的孩子怎么乱说话,刚刚那个女孩子只是痛经和贫血,为什么送她来的那个孩子说她被……唉。”医院无奈地叹息着,想要说出的那两个字被思量很久后觉得不合适,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被什么?”护士小声地问道。
“被强暴。”医生也小声地回答着,神情有些不自然,“本想替她做个检查,被她婉言谢绝了。看样子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人家自己都说没有过性行为,一个朋友又怎么能说她被强暴过呢。”
“难不成是男朋友?“护士掩着嘴笑道,“男朋友怎么会这么说自己女朋友呢……”
孙宇凡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听到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陈琳从始至终是在欺骗他?可是自己明明看见了尹子笙……
怪不得苏哲那样急匆匆地来找自己,告诉自己那样荒唐却真实的真相。那是的自己太恍惚,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爱自己的人。他不该不相信苏哲,他真的不应该那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孙宇凡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没有强。奸陈琳?”孙宇凡开门见山地说道,毫不在意电话那头的人的情况。“我说,孙宇凡,你特地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尹子笙走到了一边,虽然语气十分低沉,但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究竟有没有?”
“呵呵,有没有呢……孙宇凡,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才开始怀疑?”尹子笙嘲讽的语气并没有激怒孙宇凡,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孙宇凡不说话,尹子笙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你的那位老师,没和你说?”尹子笙试探性地问着。
“说了。”孙宇凡背靠着墙,一点一点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他蹲在地上,喃喃地说着。“可是,我没有相信他……”
尹子笙的手攥紧了手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孙宇凡,他更没有听过他用过这种语气说话。为什么这么憔悴,为什么这么胆怯,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尹子笙觉得此刻自己有很多想要问孙宇凡的,可是他依旧没有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尹子笙……”孙宇凡皱着眉,浑身无力,心中更是压抑得难受,此刻心中满是对苏哲的歉意和对自己的痛恨,为什么不相信苏哲,为什么……
“对不……”未待尹子笙说完,孙宇凡已经挂断了电话,自己的那一声“对不起”,孙宇凡应该没有听到吧。没有听到,最好。就让你带着对我恨意,过一辈子吧,至少,让你记住我。
“怎么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见了尹子笙脸上不安的表情。“和你没关系。”尹子笙想绕过男人走开,却被从身后一把抱住。男人强健的手臂紧紧地将尹子笙带到自己面前。“放手。”尹子笙不满地撇嘴,可是却任由身后的抱住自己。
“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我。”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身上的烟味更是浓重。
尹子笙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吻住了男人的唇。
办个出院手续,孙宇凡送陈琳回家,一路上孙宇凡都没有说话,陈琳已经习惯了孙宇凡这样的状态,并没有很在意。直到孙宇凡跟着自己回家,陈琳才觉得奇怪。一向孙宇凡是不会来自己家的,之前的几次只是因为经过了那件事情,自己的后怕,以及利用了孙宇凡的同情心。
“宇凡……”孙宇凡一声不响地走进了陈琳的卧室,陈琳只得跟着他走了进去。刚刚在医院,因为怕医生把那件事情跟孙宇凡说,陈琳自己想去办手续,在自己想要付钱的时候,孙宇凡站在自己身后,把卡递给了收银员。
孙宇凡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了问“身体还好吗”之类的话,这让陈琳松了一口气。只是孙宇凡为什么这么反常?“你干什么……”陈琳刚一进门,就被孙宇凡连拽带抱地推到了床上,还没等陈琳反应过来,孙宇凡就压了上来。
陈琳向后退了退,孙宇凡此刻离自己很近,鼻尖似乎都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脸,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很明显预示着他究竟想干什么。“宇凡……”陈琳的声音软了下来,她感受到孙宇凡的手正在顺着她的脖子来到了她的胸口。
陈琳有些害羞,她微微偏过头去,脸已经红透了。
“怕吗?”孙宇凡富有磁性的声音让陈琳更加害羞,孙宇凡的手已经讲自己外衣的拉链拉开,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真的在乎自己。
听到孙宇凡这样的发问,陈琳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呵,你这样,让我以为,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陈琳瞬间睁开了眼睛,孙宇凡刚刚在说什么?他难道不是想碰自己?为什么要提到第一次……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孙宇凡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十分阴沉,他的手狠狠地攥住陈琳的肩,痛的陈琳不禁低吟了一声。“那天他不像我这样,应该把你弄的很疼吧。”孙宇凡微眯着眼睛,眼中的怒意让陈琳开始发颤。
“你在什么说……宇凡……”
“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宇凡?你知不知道,我伤害了他,我为你这样的人,竟然伤害了他!”孙宇凡起身离开了陈琳的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惊呆了的陈琳,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不用再装了,我都知道了。”
“什么……你……”陈琳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宇凡,她不知道为什么孙宇凡突然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和医生的谈话被他听见了?还是他去为了医生?或者是……
“谎言迟早都会被拆穿的。”孙宇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抿着唇,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不该用这件事羁绊我,陈琳。”
“你要知道,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你动过一丝感情。”
“我爱的,只有他。”
刘允来到事务所门口,听说有人找他,是一个女孩子。
而当他看清楚是谁知道,他只是笑了笑。那是陈琳。她的眼睛很红,已经没有了神色,整个人病怏怏的,没有上次见面时那样的有活力了。
“是你,对不对,你和孙宇凡说了我的事情,是不是你……”陈琳走到刘允面前,眼眶中的泪水顺着泪痕流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没有让刘允动容。
刘允没有说话,他只是很诧异,孙宇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急着去找苏哲,大概是因为担心苏哲不会原谅他吧。那天苏哲的态度很决绝,可是刘允很明白,苏哲并不是不想原谅孙宇凡,他只是怕孙宇凡心中会挣扎。真相不水落石出,苏哲就一天不会待见孙宇凡。
“陈小姐,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谎言早晚都被会拆穿。“
谎言迟早都会拆穿,他们,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琳绝望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期待,刘允无所谓地笑了笑,开口道:“弱者比强者还要可怕,你知道吗。”
“而受害者和施害者,都是弱者。”
孙宇凡最近成了事务所的常客,他跟着父亲公司的律师出入这个自己痛恨的地方,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情。辩方的律师是刘允,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孙宇凡十分不爽了。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眼里除了钱,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只是刘允只是为了利益吗,还是,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孙宇凡坐在会议室的一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