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连忙挡在董舒的前面不让她抓到人,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就这么巧碰到了!
警察没有让苏小小叫太久,三两下就把她给带进屋子里了,董舒呆呆的看着苏小小挣扎着被带进警察局,看了一会回头问简单。
“那个是谁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认……不,应该是认错人了。”
“这样啊,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简单盯着董舒看了一会,笑了:“嗯,我们回家去。”
上庭的时候董舒把警察教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背了一遍,在判决以后苏小小整个人都崩溃了,对着董舒大喊大叫,董舒并没有理她就跟着简单离开了。
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重情义不代表要犯贱,爱情本来就是互相付出的东西,没有人愿意单方面的付出一切,如果看不清楚最后只能是失去了吧。
不论怎么样这件事情终于是完结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担心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简单还没喘口气呢就到了春天。
春天是个好季节,百花齐放柳絮乱飘,小风一吹漫天飞花粉。不过很可惜,简单同学他……对花粉有点小敏感。
“啊、啊、阿嚏!”简单同学在客厅打了今天第二十九个喷嚏。
董舒递过去一盒抽纸,关系的问:“没事吧?”
简单蔫蔫的抽了一张纸,擦擦鼻涕以后把纸团成一个球堆在三十六个纸团上面:“没事,我还活着。”
董舒担心的看着简单红红的鼻子尖,忍不住轻轻用指头揉了揉简小呆的鼻子,简小呆被这一戳戳的痒痒的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唔,我的鼻粘膜好疼哦。”
“抬抬头,鼻涕要留到嘴巴里了,我给你擦一下……”
“哦……”
董舒揉揉他的脸,简单鼻子红红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似乎更呆了,董舒忍不住亲了亲小呆的额头,简单怒从心来把鼻涕往董舒身上蹭,董舒眼明手快用卫生纸堵住了呆呆兽的鼻子。
“别老是擤鼻涕,鼻子都弄坏了。”
“那就让它们跟面条一样挂我鼻子上啊?啊~~~嚏!”
“……”
在家呆着还算好的,因为家里没有摆什么花减少了过敏源头,但是每天早上起床还是会被冷气和灰尘刺激的喷嚏连连,而去上班就更加悲剧。
因为董舒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简单也就没让他开车送自己,每天都坐车上下班。而坐电车只能到公司前面,简单自己走路要花十分钟左右,而这十分钟的路程有整整6个鲜花店,没错就是整整六个!
每天早上鲜花店的店员小姐就会把整理好的鲜花整整齐齐的摆在店铺门口,风一吹花朵迎风飘飘很是……讨厌。
办公室也是到处都摆着花花草草的,总不好因为自己过敏就把花草给扔出去,一整天都要在打喷嚏中度过的简单的鼻粘膜表示压力很大。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可以拥抱自由解放鼻粘膜,顺便回家享受一下董舒的美食,结果简单一踏出公司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很麻烦的小家伙。
小医生李栢桐。
小医生可怜巴巴的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简单的公司门口,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不过那个是哭的不是被花粉呛得。
简单还没有来得及立正转身齐步走呢,看到简单从大门出来小医生就嗷的一声扑了上去,带着哭腔说:“王势不要我了!呜呜呜,他、他把我赶出来了……“
简单被他扑的重心不稳差点带着他一块摔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又被他的头发弄的连连打喷嚏,甭提多狼狈了。
两个大男人站在公司门口抱着哭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好说歹说才把小医生给带到了旁边的小店坐下,简单心说今天又别想得清净了。
小医生一紧张就磕巴,就在这么一边哭一边磕巴的说话,偶尔还颠三倒四的理不清事情的逻辑的情况下,简单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弄了个七七八八。
总结就是王势不愿意治疗小医生了,把小医生的东西收了一下就连人带铺盖卷扔出家门了,至于其中的门门道道就不知道了。
“他把你赶出来了,你就直接来找我了?”他和这孩子好像还不是怎么熟,这孩子怎么就把着自己不放了呢?是流年不利还是没看黄历?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好,我在这里不认识别人,有、有两个人说是来接我,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小医生哭的眼睛都肿了,攥着行李箱不肯撒手。
“那两个人呢?“
“我、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掉了……虽然,王势说让我跟他们走,但、但是我知道跟着他们走、就、就回不来了。”
简单一个头两个大,感情这孩子还是偷跑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别人的家事自己掺和一脚算什么,偏生这孩子就跟认准了自己一样。
小医生擦擦鼻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认真的说:“简先生你帮帮我,你别让他们把我带走,我、我不想走,我喜欢王势,但是、但是他不要我了……“
“我给王势打电话,我这边……”
“简先生……”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看我!我知道了!!”
在小医生的小狗攻势下简单同学完败,举着小白旗投降了。
据小医生提供的情报,要带小医生回去的两个人应该还在附近找他,也就是说小医生根本就没有甩掉尾巴就来找他了。
简单偷偷摸摸的带着小医生刚出小店就撞枪口上了,有两个男人一看到小医生就冲了过来。
“小柏你这孩子,我们还能害你不成?你瞎跑啥啊?快跟我回家去。”年轻一点的男人说着就想去拉小医生,小医生吓得躲到简单的后面。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比较斯文,估计也看出来小医生有点怕他们,连忙拽住他不让他过去,转过来和简单说话。
“这位先生您认识我们家的小柏?”
“咳,好朋友。”看出来小医生是真的害怕,简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简单,不得不说皮囊是很重要的,就简单这张娃娃脸实在是没有什么震慑力,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把简单太当那么回事。
“你一定是我们小柏原来的初中同学吧?你来这上高中的?你也知道我们小柏这病,唉,要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们也不舍得送他出来治疗。”中年男人擦擦头上的汗,一副你一定懂得的表情和简单絮絮叨叨。
“这病那医生说估计是治不好了,我们也就算是死心了,接他回去看怎么弄,你也知道他生病了就不认识人了,我们怎么说都拿我们当坏人,你说说我是他亲叔叔能害他不?”
“你帮叔叔劝劝这孩子,今天晚上就要走了,这孩子就是不肯啊!唉,说不来也不怕你笑话,家里出个神经病也不光彩不是,但是……”
“我、我没有病!王势都说我没有病的!”小医生听中年男人说自己有神经病立刻就炸毛了,把头从比自己高不了几公分的简单身后探出来反驳。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副慈爱的模样:“好好,你没病,但是我们不好老是打扰人家,乖,跟叔叔回家去。”
小医生死死的拽着简单的胳膊,简单给他抓的都快泪奔了,回家肯定是五个青手印他招谁惹谁了。
虽然不是很想管,但是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嘴里说的那么疼小医生,光看后面那个年轻人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了。王势那边他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孩子既然来找自己了就不能当没看见不是。
就当他日行一善。
先拍拍小医生让他别把自己揪的那么紧,然后简单咳了一下努力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着中年男人说:“但是现在小柏不想和你们走,你也清楚这病不能逆着,逼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是王势的同事,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人脾气很奇怪的。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才说没得治,其实我觉得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治的好的,都治了这么长时间了放弃了怪可惜的。”
简单说起谎话来毫不脸红,说自己是毫无干系的朋友还不如说是医生来得好,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其实根本不想带小医生回去,既然这样不如先把人打发走。他就不信把小医生扔到王势前面王势能不管?就算不管也和他没啥关系不是,刚才可只答应了不让人把这货带走,他可没答应别的。
简单信誓旦旦的担保王势会继续治疗小医生,果然那两个人像扔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急切切的就拜托简单和王势求个情了,说什么还是希望这孩子好啊,什么希望王势好好治疗啊,拜托简单之类的废话就打车走掉了。
简单囧了,难道不怕自己是什么坏人把小医生给卖了吗?说的这么好听怎么不换个医生治啊?这种亲戚真是搞不明白。
人赶跑了以后简单更苦恼了,小医生泪眼汪汪的站在自己身后跟小狗似的,王势前脚把这人给扔出来自己后脚就把人给送回去好像太打脸了。
想了半天简单决定今天先把小医生整回家,明天早上拉上董舒把人给送回去。
多了一个人对简单家也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晚餐多一个菜的事情。
吃完饭小医生带着一朵还在不停下雨的乌云坐在简单家的沙发上长蘑菇,董舒对这个奇怪的小孩没有什么兴趣,给他切了一盘水果就去洗衣服了。
倒是简单家的那只叫奶球的小狗对小医生很有兴趣,摇着尾巴绕着小医生左右转,小医生看着奶球撒欢看着看着眼瞅着又快哭了。
“怎么着,你怕狗啊?”简单拿了一包核桃仁赖在沙发上当大爷,看小医生那个样儿就一伸手把奶球捞到怀里。
小狗长得快,在简单家好吃好喝的养着早都变成胖嘟嘟的一团,缩起来简直像个大号糖球。简单抓了一包妙鲜包拆了喂它,避免这货把自己的脸当好吃的舔个不停。
小医生抽抽鼻子:“没有……就是看见它我想起我们家的狗了……”
“哦?叫什么啊。”
“叫薯片。
“哈哈,这个名字不错,我们家的叫奶球!”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二货起得名字也很二。
因为开了春工作量也加大了,简单很快就有点困了,春天天气也不是很冷,简单琢磨着让小医生在客厅凑活一晚上也没什么问题。
简单问他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小医生点点头挂着鼻涕牛牛就去开那个旅行箱,旅行箱里装着一些日用品和衣服,还有几包零食和药品。
睡觉的时候小医生从旅行箱的最下面掏了一只兔子布偶抱在怀里,简单看着有趣就和他开玩笑:“你多大了睡觉还抱小兔子?”
“这个、这个是王势去饭店饭店的时候买的,然后、然后就送给我了!”小医生宝贝的不得了的把小兔子搂在怀里,眼睛红红的小医生抱着一只黑眼睛的布偶,看起来像一只大兔子抱着一只小兔子。
简单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就不逗他了,安慰他明天带他去见王势,小医生抽抽噎噎的缩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简单抓抓毛也回屋了,明天又是一场恶战啊,心软是一种病,得治。
到了晚上下班要送小医生回去的时候,简单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董舒,万一王势要揍他也有个能撑场子的不是,他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不过明显是简单想多了,来开门的王势看到小医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他毫不惊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昨天从那两个人嘴里知道了这件事。
“……算了,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进来吧进来吧。”
四个人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就在简单盘算着现在可不可以拽着董舒撤退的时候王势终于开口了,话语间透露出浓浓的无奈和疲倦。
小医生抓着行李箱没敢动弹,王势不耐烦的抓了一把头发:“真的,不赶你走了,快进来,省的我一会后悔!”
听见后悔两个字小医生嗖的一声就拖着行李箱扑进了王势怀里:“呜呜呜~王势,我、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呜,你别再赶我走!”
王势抱着小医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最后还是摸了摸怀里小家伙的脑袋。
看着他们俩简单突然很想掬一把辛酸泪,他容易吗,这两个人谈个恋爱怎么老折腾他啊!他现在都还没有睡醒呢!为了一层浮屠他容易吗他!
谢绝了王势要留他们吃饭的邀请,简单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牵着董舒就下楼了,吃饭什么的还是自己家董舒做得好吃。
简单懒得在出租车交接班的时候打车,因为这个时候空车是不停的,研究了一下公交车路线也颇为复杂,转车要转好几班,反正不是很饿简单决定先牵着董舒压马路混过这一阵交接班再说。
简单有个破毛病就是无聊的时候会去数人行道的砖,还必须一脚一块颜色不带两块重样的,明明人行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还是走的歪七扭八没正形。董舒也没去管他,任由简单抓着自己的手晃来晃去,乖乖的跟着满人行道走S线,
路过一家小餐馆的时候简单看到大师傅在做糖醋排骨,这种类似大排档的小店都是在门口支个锅做菜,大师傅挺着滚圆的肚子手脚麻利的颠勺装盘,排骨香浓浓的传了半条街。
“我想吃排骨,要糖醋的。”简小呆被香味引诱了,摸摸肚子提要求。
“好,一会去超市买排骨。”
“还要炸小黄鱼。”
“好。”
有的吃简单心情就好了,一路上光顾着惦记好吃的了也没怎么说话,而董舒似乎从王势家出来就有点心事,除了简单主动说话就没怎么吭声。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走了大半路程,从天还微微亮走到马路边亮起橘黄色的灯光。
等简单觉得有点累了想坐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路带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到一个小路上,别说车了连路灯都没有两盏。简单问董舒干嘛不提醒他走岔了,董舒很无辜的表示自己不认识路。
走岔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路上也没个人,只好继续往前走看能不能找到大路再问人。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到简单都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还是没有走到头,简单自己带错路想找茬都找不到,只能顶着一朵乌云继续往前走。
简单:“啊~!还要走多久啊!给我一个汉子不需要威武雄壮只要会认路就可以了!”
董舒:“应该快了吧,这些路应该都是通的,再走一走估计就能看到人了。”
“啊啊啊啊啊!我应该叫王势开车送我们!那家伙一定有车的!”
董舒揉揉呆毛都蔫吧了的简小呆的脑袋,想了一会还是开口:“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刚才那两个人。”
简单正准备抬脚踢飞一个小石子,被董舒这么一说差点把自己给踢出去,稳住身体咽了咽口水:“你认识?”
“恩,说不上,就是觉得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董舒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总是觉得忘记了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简单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只是觉得董舒不记得了没什么影响也无所谓了,但是他忘记董舒是不记得了没有错,但是不代表着他不想记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失去记忆的他会不会难过。
白阮以前就说他这个人总是过度乐观,幼稚。他总是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反正爸爸妈妈不用他养,他也不指望买房子买车,要那么成熟干什么。现在才知道幼稚到最后伤害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董舒没有注意到简小呆瞬间低沉的气压,继续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