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栋四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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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栋四零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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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简单你开开门,妈和爸我送他们去宾馆了。”
  “简单,开开门好不好?”
  “……这个破门什么时候能锁的?”
  在董舒锲而不舍的敲了三十分钟以后,简小呆终于闷闷的出声。董舒当然知道门不能锁,但是如果直接进去谁知道简小呆会不会更生气呢。
  进了门发现简小呆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裹成一条春卷,董舒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
  “爸妈我送去宾馆了,钱我没要他们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哼。”
  “妈很担心你,明天我送你去看他们好不好?”
  “……”
  “妈说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是因为哥哥的钱反正花了也是浪费,免费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骗人,她才不会这么说。她一定说我又笨又馋又懒,小时候又娇惯还吃的挑剔,不给我钱我一定会饿死,还说我死要面子,明明自己不能干还不许别人说,嘴上说的好听最后还不是钱和面子都要。她一定是这么说的!”
  简单猜的全对,董舒说谎给拆穿了只好尴尬的哈哈了两下。看到简小呆好像更生气了,董舒轻轻的去拍被子,结果被简小呆夸张的反应给吓了一下。
  “啊!!!好疼疼疼疼!”
  董舒吓了一大跳,连忙把简小呆从被窝里给掏出来。掏出来才看到简小呆可怜的右手,原来刚才这个笨蛋摔门的时候夹到了手,为了自己的气势居然活活忍住到现在。
  简单的右手情况实在是非常惨,被夹到的两个手指红肿不说,其中一个指甲还被从三分之二的地方夹裂开了,半掉不掉的非常渗人。
  被夹得这么惨居然能自己捂着忍到现在,如果简单同学你这份气度能拿到别的地方,简小呆你早就成功了啊。
  董舒吓了一跳,连忙让简单自己把右手托好,到冰箱用毛巾包好冰块小心的给那两根可怜的手指头冰敷。
  因为时间很长了,所以早都肿起来很高,冰敷的作用并不大,冰块接触到手指疼的简单嗷嗷叫。
  “疼死我了!你轻一点好不好!啊啊啊!!!”简单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本来就是怕疼怕的要死的笨蛋,刚才强忍着是因为就自己一个人不说,还是被自己砸成这个德行的所以没哭。现在有人安慰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带着受委屈的份一起哭出来了。
  “好好,我轻轻的轻轻的,你别动别动啊。”董舒抓住简单的手腕不让他乱动,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简单的手指头。
  简单被这一下子按的差点没给跳起来,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呜呜,连你都欺负我!疼死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只是看看你的手有没有骨折,好好好!!没骨折没骨折!我不碰它了!”
  虽然是没有骨折但是指甲的部分伤的非常厉害,整个指甲肉都青紫到发黑。董舒本来想把完全脱离的指甲给剪掉,避免二次伤害,但是一碰简单就哭的更厉害只好作罢。
  大晚上的医院早都关门了,简小呆哭的一塌糊涂根本就运不出去。董舒拿着冰块坚持给简单敷着手指头,只等着明天早上去医院处理一下。
  “呜呜呜,我本来就没有用,呜呜呜,嫌我没有用生我干嘛!老哥有用姐夫能挣钱就只要他们就好了呜呜呜,好疼好疼。”
  “是是是。”
  “我自己,嗝,我自己也能活的好好的,嗝,我才不要他们管呢!”
  “嗯,对,我们自己挣钱自己挣钱。”
  “嗝,你也,嗝!肯定是看不起我!谁和你一起,嗝。你肯定也看不起,嗝,我。”简小呆在这种闹脾气的时候是毫无智商的,基本上会进入无理取闹的状态,特别是吃定对方会包容自己闹脾气的时候会更加任性。
  董舒好脾气的用棉被把简小呆裹好,小心翼翼的不让简小呆的右手接触到棉被。棉被有丝线,万一被线勾到指甲那简直就是世界级的惨剧。
  简单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哭到后面迷迷糊糊的还在念叨董舒最讨厌了。
  简单睡觉的闹腾情况董舒深有体会,为了避免半夜简单自己压倒手,董舒想了半天把简单抱着怀里,用手臂卡住简单的手腕。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简单的手指还是肿的厉害,紧赶慢赶的送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伤到指甲的手指有点骨裂了,万幸的是没有严重到要打石膏。把骨裂的手指敷上药以后,医生又建议把受伤的指甲整个拔掉,简单一听就要跑。
  “我不要拔!”在医院某个没有人的角落,简单捧着手指头跳脚。
  “拔掉好的快。”
  “不要!!你没看电视里酷刑就是拔指甲吗!肯定很痛!”
  “会打麻醉药的啊,不会那么疼的。”董舒尽力的安抚炸毛的简小呆。
  “我不要!!!”
  最后当然还是拔掉上药了,因为是陌生的医生所以简单同学被逼的勇猛了一把,最后也没有哭,也有可能是在本人强烈要求下多打的麻药的作用。
  因为伤到指甲的是食指和中指,所以简单暂时不能拿筷子和笔了,就连键盘和鼠标估计都得绝缘一阵子。
  看完了可怜的手指头,董舒提议去宾馆看看简妈妈和简爸爸。简小呆抽了抽鼻子没反对也没赞同,董舒拉着简小呆乐呵呵的就去了宾馆。
  看到自己家的宝贝老幺伤着来了,简爸爸和简妈妈心疼的了不得,问了半天得知是因为闹脾气自己砸的又有点哭笑不得。
  简小呆莫名的闹别扭来的快去的也快,被简妈妈哄一哄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自告奋勇的要带老两口去看景点。
  先不提简小呆那两根手指头,就单论简小呆的路痴和不靠谱就足以让简妈妈和简爸爸拒绝这个提议了。
  简小呆给白阮汉子打电话说简妈妈来了,白阮很快就到了宾馆。不出意外的捧着简单的手指头大呼小叫了一下,当然更不出意外的是白阮后来知道原因以后狠狠的揍了简单一顿。
  下午简单顶着脑袋上的三个包包和董舒回家养伤,白阮带着老两口去看名胜吃小吃去了。
  白阮揍人归揍人心疼归心疼,用自己强大的关系网硬是给简单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简单到家吃了个水果然后给编辑打了电话说自己伤到右手了,不顾编辑哀嚎着蛋蛋子截稿期要怎么办就挂了电话。
  本来简单还觉得能请假是件还不错的事情,而且因为右手不能拿筷子,董舒还特别做了平时不给做的汉堡当午餐。但是现实是麻药劲不可能永远不过去,麻药劲头过了拔掉指甲的手指头就大发威力了。
  一整个下午简单都在沙发上各种翻滚各种哀嚎,吃了止疼药还是疼的要死。自己弄伤的想找人出气都不行,最后简小呆的脾气一上来立刻变身不讲理的小怪兽。
  右手伤了不止是疼而已,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比如吃饭比如上网比如拿东西,简单好几次忘了自己手受伤直接去拿东西,其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做什么事都不顺的简单抓狂的吃了三斤巧克力,最后吃什么都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董舒做好菜拿着筷子来喂,本来简小呆是不肯做被人喂这么丢脸的事的。但是左手拿不住筷子连勺子都能戳一脸,弄的好好的菜都跟狗啃得一样。
  睡觉前简单用一只手洗脸留了一脸洗面奶,董舒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擦。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不活了!”简单顶着一根呆毛任董舒拿着毛巾在他脸上呼噜,董舒擦完脸又给他擦宝宝霜。
  “手不能沾水,晚上就不要洗澡了。”
  “哼……”
  “手能拿牙刷吗?”
  “你用无名指给我拿牙刷啊!!”
  “用左手拿吧,我给你挤牙膏。”
  “难道用脚嘛!”
  董舒被简单折腾了一天都没不耐烦,脾气绝对是没得说。就简单这个有理不让人没理搅三分的烂脾气,简妈妈有时候都想揍他。
  手指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疼很微妙,怎么摆都觉得疼的难受。简单裹着被子在床上换了十几个姿势都睡不着,嘟着嘴碎碎念个不停。
  董舒小心的护着动个不同的简小呆别碰到手,想着法子的安慰简单。
  “给你做点好吃的好不好?”
  “不吃……”
  “喝点水?”
  “不吃!我也不喝水!你别烦人了!”
  闹到半夜才睡觉的结果是第二天白阮带着老两口来看简单的时候,简单还睡的四肢大开口水横流。
  简妈妈帮简单盖好被子,心疼的捧着简单的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昨天董舒说只是夹到,今天才知道是骨头裂了。
  “哎呀,会不会长不好了啊?”简爸爸多嘴了一句。
  “少给我瞎说!你少说两句会死人啊?”简妈妈一听就急了,眼圈都快红了。“我们家小简是学美术的,手指头伤了怎么办啊。”
  白阮赶紧安慰老人家:“没事没事的,几个星期就长好了,小简身体好长的快。”
  “小阮啊,你在公司多帮帮他,他年纪又小又爱闹别扭。”简妈妈把简单的手小心的放在被子上,心疼的不得了。
  “我知道的,姨你放心好了。”
  “要不是有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他来这么远的地方啊。他人迷迷糊糊的又不太喜欢动弹,真是让人不放心。”
  老人家总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天天看着总是絮叨看不见又挂念。简妈妈三个小孩,最小的是简单最不让人放心的也是简单。
  简单哥哥现在在美国工作定居,简单姐姐也因为CEO的原因去了洛杉矶。两个大的飞了很久也就不担心了,最小的在身边就事事挂心。
  飞机是上午九点半的,老两口来了一趟就得坐飞机走了。简妈妈让董舒不要叫醒简单,让他多睡一会,还嘱咐董舒过年的时候要记得和简单一起回家过。
  简单醒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习惯性的用右手抓头的时候戳到手又是一阵哀嚎。不过董舒反正不在叫疼也没人安慰,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就去洗脸了。
  随便用水泼了泼脸去厨房找好吃的,锅里有煮好的面条还是温的。简单用筷子夹了半天都滑溜溜夹不起来,干脆拿手来抓。
  董舒回来的时候简单已经在沙发上吃零食吃的一地渣,电视上正在放无聊的喜剧,简单的笑点低的要死笑着笑着就戳到手,疼到就刺溜一下然后继续笑。
  “啊,董舒你回来啦?你去买菜啊?啊哈哈哈哈,我去,这个好好笑。哎呦!我的手!”
  “爸妈坐飞机回去了,我去送他们。”
  “啊?!回家了?你怎么不叫我?”简单把零食堆在桌子上,惊叫着跳起来。
  董舒换好鞋子挂好外套,摸摸简单的毛:“妈说你手疼,多睡一会好。”
  简单嘟嘟嘴:“那也该叫我……”
  “我的错,对了,妈说过年的时候回家过。”
  “是啊,快过年了……”
  简单是请假了董舒没有请,董舒是试用期不好老请假,昨天请了一天今天就得去上班了。董舒不在家简单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无聊就回卧室上网了。
  不好打字也不好用鼠标,电影又不想看,想作图也没法做。简单怒的拍桌子还疼着自己了,滚到床上咬枕头泄愤。
  枕头拿起来还带掉了一个包,捡起来发现是简妈妈在超市买的购物袋,袋子里是简妈妈拿来的几万块钱。
  简单摸着那几叠钱觉得眼睛酸酸的,简妈妈年龄大了不会用取款机,每次去银行都得拿着老花镜看半天。生活费都是老哥老姐从美国寄过来,简妈妈怕他吃亏,两家都要着生活费给他,房子存款早都定好遗嘱给他留着怕他吃亏。
  爸爸妈妈真的都年纪大了啊。
  一个人在家是很无聊的事情,电视又老是在广告时间插播电视剧,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的。去翻冰箱翻得乱七八糟简单也懒得往回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可乐,倒是发现一张小字体压在牛奶下面。
  冰可乐都没收了,记得把牛奶放到微波炉转一分钟再喝,我晚上晚一点回来。
  董舒
  简单对于一切要动手的事情都深恶痛绝,没有冰可乐喝冰牛奶也是一样的,反正重点是冰这个字。
  在家作了一天,到了晚上来家里的不是董舒是白阮。白阮拎了一袋子血淋淋的大骨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薯片可乐啤酒巧克力来探病。
  “这个骨头炖汤喝可以固骨头,你叫董舒给你炖了,对了,姨给我打过电话了。”
  “干嘛不给我打。”简单伸了自己的手指头给白阮看,白阮翻个白眼给他把可乐拉环拉开。
  “你忘了是谁闹了一天的脾气?姨说反正马上就到你生日了,这个钱就当你生日礼物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简单没说话,自顾自的去翻零食袋子。白阮揉揉他的乱毛:“你知道你妈就爱担心你,简竡又不用养儿子了,多的钱给你有什么不好的。”
  “……哼。”
  “好啦好啦,我再给你凑一点就能全款了,现在贷款多费劲得多给银行多少钱呢。我觉得其实应该再问简竡要一点钱,要给你买也不买个好的。”
  简单拿着第二罐可乐给白阮,看着白阮那个微妙无比的表情有点小不确定的问:“我怎么从原来就觉得你不太待见我哥?”
  “啊?哪有啊,我一定都不讨厌你哥。”
  “是吗?”
  “是啊!来来来,喝可乐喝可乐。对了,我家的电视坏了,今天在你们家看球赛啊!”
  董舒下晚班带了外卖回家,一开门就闻到屋子里一股烟味酒味。走到里面发现白阮和简单兴致勃勃的在看球赛。
  整个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子和啤酒罐,白阮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碗当了烟灰缸,一地乱七八糟不知道的以为到了垃圾场。
  “啊!董舒你回来啦?真巧,正是精彩的时候呢!好球!!哎呦疼死我了!”
  “好球好球!!进进进!!”
  董舒哭笑不得的看着俩活宝又是锤桌子又是踢板凳,满桌子烟灰啤酒沫的乱飞。简单兴致上来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捶桌子,连疼都顾不上了。
  一场球看到大半夜,白阮和简单喝的是东倒西歪,董舒把桌子地板收了收在沙发上铺了被子把白阮扔上去。
  “嘟嘟嘟嘟啦啦啦~~~”
  收拾好白阮以后董舒刚准备把简单扛回卧室,就听到满屋子响起怪里怪气的铃声,找了一会发现是被白阮压在身体下面的手机。
  “喂?”
  “喂~小白~你刚看完球赛对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个午夜电影~~?”
  “呃,白阮喝醉了,你是……李先生?”在董舒的印象里会这么说话的只有前几天见过的李兼贤而已,明明有着好嗓子偏要吊儿郎当的说话。
  “嗯?是董舒先生啊,白阮在你哪里?”发现接电话的人不是白阮以后,李兼贤立刻恢复【正常】。
  “他来找简单看球赛的,现在在我家,嗯?你要来接他?好,当然可以。”
  折腾了一夜,等全部都弄好天都快亮了,董舒等于是一夜没睡的去上班了。简小呆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舒舒服服的去吃早餐。
  这么过了三四天,简单的手指头没什么事,倒是董舒生病了。冬天的病毒感冒盛行,董舒硬撑着上了几天班终于还是发高烧撑不住了。
  “我看看啊,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两片,这个是治什么的?感冒吗?管他的,应该是消炎的……”
  董舒发烧到40°,简单一个人也搬不动他去医院,只好翻董舒买的家庭药箱找点药先吃吃看。乱翻了一会,简单捧着一堆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药片和一杯开水进卧室,刚放在桌子上就翻了水杯。
  “哇!!好烫好烫!”
  “我看看,咳咳,快去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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