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因为他,多少人过上了坎坷不堪的人生,他还消失的好!
“几时来杀我呀,卡尔迪鲁加·萨墨尔——?”他冲着东北角的针式摄像头低吼!
“全部?全部都给我?”秦翔羽年喜新厌旧手上的转让契约,抖着声问。
“是的,秦氏的一切都转至您的名下。”忠于职守的蔡律师点头道。
“那舅舅呢?”
“秦思远先生将一无所有。”
“……”
“请签字,签了就立即生效。”
“舅舅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在把您从孤儿院领回来后决定好的,昨天秦思远先生命令我来告知您。”
“……不要,这些都是舅舅的!”
“如果您执意不签,那这些财产就由我替您保管,在您想要时尽管来取,如果您一辈子不要,可传给您的后人。”将契约放回包中,蔡律师道,“想要时随时可通知我。”
“舅舅——!”翔羽痛苦地揪头发。
这算什么!这种把一切都抛给他的契约,怎么看都像是遗嘱,舅舅他不打算回来了吗?舅舅他打算彻彻底底地抛弃他了吗?
“喂,无缘的儿子,干嘛一付天塌下来的样子?”
不知何时,一脸疲惫的祁天傲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穴夕浚。
“……”
“刚才的事夕浚已经跟我说了,有什么感想?”
秦思远依旧沉默,绝望的沉默。
“说废话啊!说你不干,说你要找回思远理论,说你……切,没种的家伙,老子不爽了,走人!”他站起来,搂住情人,“来来来,回家陪我睡觉,我通宵东奔西跑辛苦打听,真是超级不值。”
“天傲!不要欺负小孩子!打听到什么?快点说啊!”宋夕浚一把甩开他的手。
“哼,就知道你对思远旧情未了,我吃醋了!”
“喂——!他好歹也是我朋友兼老板,我连关心一下下都不行啊?你乱吃什么飞醋?要引我注意也不用这样吧?”
“好啦好啦,我认啦!”害怕情人渐升的怒火,被子天傲只好再次坐下,“我找了好多人联络到伊藤家的老大,他跟思远是好朋友——这点你该知道吧,把思远失踪的事告诉他,因为他很早就防着这手,所以查起来很快,思远被带去意大利北部的布伦斯堡,软禁着,但没受什么虐待。不过,接下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那个卡尔迪鲁加在道上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据说,他老子因为不肯让出族长之位,被他派人打成植物人,当然,这只是谣传,没确切的证据。”
“……”
“还是没反应?算了,我真的不管了!”
“天傲,你先回去。”宋夕浚把情节人往门口推。
“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上班呀,你笨死了!”
“喂,喂喂!”
把祁天傲关在门外,宋夕浚走到翔羽的面前。
“我知道很现在很绝望,认为思远他是真真正正一点也不爱你,其实,思远他是很爱你的。”他苦笑,“由我这个曾经的情敌说出来,很怪是不是啊?”
“……很怪,我不相信,我、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舅舅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拒我于心门之外,不接受我或者……嘲弄我,我好累了!”
“……”
“我大概真的该放弃,反正初恋一向都没好结果,找个可爱的女孩……”
“笨蛋!如果思远真的不爱,我会跟他分手吗?”
“……夕浚?”
“我爱他呀,我一直受着他,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他最最在意的、唯一在意的就是你!抱我时心不在焉,醉酒后念着你的名字,每晚都翻看你的照片……他不说爱,他从不对他姐姐以外的人说出爱这个字,可他……爱你,是真的!”
“真、真的吗?”可能吗?那个笑的很温柔又很残忍的舅舅爱他?翔羽呆呆地问。
“废话!”
“可、可舅舅跟那些人走,他自愿……”
“那是有很深的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爱。”
迟疑了一下,翔羽立刻拨电话。。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祁天傲一脸不悦地走进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情人,旋即看向翔羽,“就知道你会立刻找我,所以我没走,有什么事帮忙吗,我无缘的儿子!”
“我要救舅舅回来,但对方是混黑道的,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办不到的,告诉我该怎么办?”
“找伊藤塑,他应该有办法,当然,希望也不大,但总比单枪匹马干来得成功率大。”
被掳来三天后,秦思远换上了白色的西装,挽着安迪儿的手,走到神父面前。
漠然地看着仪式一步步进行,心底泛起疑问。
为何而举行这个仪式?只为了这一刻而特地找来安迪儿似乎太过于浪费了,卡尔迪鲁加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新郎,你愿意吗?新郎?”神父提高声音唤了好几次。
“……我,愿意。”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嗯,那么新娘,你愿意永远……”
长长的仪式很枯躁,尤其臂中挽的并不是自己想要娶的女人,秦思远抬眼看高高的十字架以及被钉在上面的人。
痛苦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想死又没人来给他个痛快——和自己很像嘛。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宣布。
撩起安迪儿的面纱,秦思远把唇贴上去,停顿不到一秒钱就离开,这根本不能算吻吧。
“现在大家可以去用餐,新郎跟我来。”卡尔迪鲁加站起来,对一群来观礼却看得莫名其妙的来宾道。
两名黑衣的护卫将秦思远推至卡尔身边。
“带你去见朱蒂哦!”
卡尔迪鲁加转身步出教堂,身后的护卫们很尽职地押着秦思远跟上。
第七章
“为什么?为什么——!思远你就是不肯爱我?哪怕是一点点!”长成美丽少女的朱蒂泪流满面。
“我不够好吗?我不够美吗?思远,看我一眼吧!”
“为什么要爱自己的姐姐?思远你清醒一下,这是不
“思远,死人是无法复活的,死人是无法回应你的爱的,唯有我,我活着,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爱!”
“思远……你不肯来见我一面吗?最后的一面!我快要死了,因为爱你而死……思远,你好狠心!我恨你,我同样恨无法不爱你的自己——!”
“思远……好想成为你的新娘……好……想……成为……你的……新……”
经常被人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墓碑,上面那永远绽露微笑的甜美少女,被美丽的花朵围绕着,安息在这儿。
“中国人结婚夫妻要喝交杯酒,你和朱蒂也来喝。”
卡尔迪鲁加将一杯金色的酒倒入妹妹的墓碑上,另一杯递给秦思远。
“很抱歉,我还是不能爱你,但是,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无情地待你。”秦思远轻轻地道,将酒缓缓饮尽,看向卡尔迪鲁加,“如果可以,把我葬到我姐姐身边,我……我……”
酒杯从手中滑落,在地上跌个粉身碎骨。
卡尔迪鲁加揽住秦思远倒下的身体,嘴角泛起愉悦的笑。
“你以为我给你喝的是毒酒吗?错了,你太不了解我了,思远,杀了你并不会使我快乐,能让我占有你全部的爱才是我的目的!”
这些话,秦思远无缘听到。
身体……好热,好像被丢入油锅里,热的快无法呼吸了,谁来,救救他!
“思远……思远……”
谁?
秦思远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卡尔迪鲁加。
“走、走开!”好恐怖的一双眼睛,里面写着赤裸裸的欲望。
“思远,我不走开,我要抱你——代表朱蒂拥抱你,让你得到快乐,得到满足!”
“你……你疯了,不要碰我啊——!”重要部位被对方抓住,思远僵住了身体,“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发觉了吗?你的身体应该告诉你了啊,是春药,而且是传为使承欢于男人跨下的男娼听话的春药,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得到的,你现在一定很想被人狠狠贯穿吧!”
“……这算什么?你的报复?”
“不!因为我爱你呀!我和朱蒂总是喜欢相同的东西,奇妙的双胞胎关系吧!”
“爱?给我下药、强占我的身体叫做爱吗?”
“是的,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
“……不!”
虽然自杀一向是他认为愚蠢的行为,但也有非这样做不可的时候,秦思远挥不去自身被药物摧动的欲望,不敢面对卡尔的执念,所以他只有……
卡尔迪鲁加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的手塞入秦思远口中。
“呜!”好痛,但他没有拔出鲜血淋淋的手,“不像你啊,像女人一样咬舌自尽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
“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身体!思远,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爱上我,爱上我!!”
不!不!!不!!!秦思远心底呐喊着,身体却……
可以离开了,终于可以自由了!
安迪儿不禁浅笑起来,在得到主人的允诺后,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当然,并非好对这令人窒息的城堡有任何眷恋,只是她想向秦先生道谢。
如果没有秦先生的协助,她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呢!
她来到秦思远被囚的房间,意外地看到有人在房门前把守,以前并没有人看着。
不过她好歹是朱蒂小姐的替身,他们没有阻拦她。
“秦先生……”她走到床边,看到秦思远沉睡的脸。
他的睡脸她并非没见过,只是觉得现在的脸色极差,病态的苍白。
不对呀,现在是下午,没道理还在睡。
“秦先生,秦先生你怎么了……?”
她推摇秦思远,却怎么也无法使他醒来。
盖在秦思远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红紫的印记。
“这……”安迪儿颤抖着偷掀窥看,刹时惊鄂住了。
很明显,这具身体被人侵犯了,猜也不用猜,一定是主人干的。太过分了,把一个昨天还好好的折腾得伤痕累累,爱一个不该用尽生命去珍惜他吗?
此时,房门被打开,穿着护士装的女子走进来。
她很熟练地走到床边,拉出秦思远的手臂,用酒精棉花擦拭一下,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准确地扎下去,完全无视于身边有个怒目而视的少女。
“你给他打的是什么?”安迪儿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猜吗?”那女子很是轻蔑地瞟了安迪儿一眼,“当然是‘自由’啦!”
“‘自由’……”
安迪儿觉得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差点儿站不稳而倒下。
“自由”——蒴墨尔家族专用于背叛者身上,少量注射会致人昏睡,长期使用则会伤害脑细胞,被注射者轻则丧失记忆,重则推动思想,成为被人摆布的傀儡,也有极个别与药物发生排斥现象而死亡的。
“谁?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谁?”那女子露出甜美的笑,“除了我们伟大的主人,谁能命令得了我?”
“主人他……”
“主人不是准你离开了吗?还死癞在这儿干什么?真是碍眼!”
女子将秦思远的手塞出被子里,转身离开。
“快醒过来,不可以睡啊,秦先生——!”
没用,任她如何捶打,秦思远一丝醒来的迹象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要这个男人就这么被毁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里蓄满泪,胸口闷闷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痛苦的事,她都没哭却,眼泪只是她为达目的的武器,无关感情,现在却……
就在她无计可施打算离开时,她似乎看到秦思远的嘴动了一下。
立刻扑过去,耳朵竖起来聆听。
秦思远的声音很轻,而且断断续续,大概是在说梦话,意义不明的字句,唯有一个名字听得真切。
翔羽——安迪儿牢记下这个名字。
“放心吧,我会找到那个人,希望他能叫醒你、救你!”
安迪儿走出房间,胸中揣着明确的目标,只是她一丁点也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被摄像机录下,没能逃出卡尔迪鲁加的眼睛。
“找不到?找不到!该死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秦翔羽一拳捶到桌子上。
“没办法,布伦斯堡可是萨墨尔家的老巢,即使知道它的方位,想潜入也是很难的。”伊藤塑一点也不在意一个小辈在他面前捶桌子,“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潜入了,萨墨尔家早就玩完了,哪能混到现在。”
“那我们怎么办?不可能呆坐着,等那个家族衰退吧?”祁天傲说着风凉话。
“当然不行!既然无法潜入就光明正大地拜访吧!好歹伊藤家在道上还有点威望,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塑用手指敲着桌面,“但进去了又如何,卡尔迪鲁加会主动把思远放了吗?”
“……用抢的!”翔羽闷声道。
“嗯,可是连思远被关在哪儿都不晓得,怎么抢?”
众人沉默,问题回到了原点,令人束手无策。
“我来告诉你们吧!”
“谁?”
三人一起回头,看到推门进来的两人——走到前面的是宋夕浚,后面的人戴着黑墨镜围着面纱看不清面目。
“夕浚,你怎么来了?”祁天傲笑开了嘴,一点也不避嫌地扑过去,色色地东摸摸西摸摸,以慰自己多日辛苦不得舒服的郁闷,“我知道,你一定是太想念我了,走,咱们去隔壁‘办事’!”
“……办你个头,放开我!”脸泛红晕,宋夕浚一脚踢开他,“我当然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才来的,才不是、才不是为了跟你……”
说不下去了,他的脸远没某人来得厚,没法把那些情色的字眼脱口而出。
宋夕浚拉着后面的人走向秦翔羽。
“她是谁?”翔羽问,他仅能从形体上辩出这是个女人——应该不是宋夕浚的女朋友吧,如果是……祁天傲就太可怜了!
“好健忘,我们前不久才见过面的嘛,秦先生的外甥翔羽少爷。”女人摘下墨镜解下面纱,“我是安迪儿,安迪儿·拜杰尔伦。”
“是你!卡尔迪鲁加的手下!”翔羽拍案而起,挽袖子准备打架。
“等一下,听她说完。”宋夕浚立刻拉住翔羽。
“切,我来我来!”祁天傲死皱着眉,接过情人的工作,“夕浚你一边坐着休息,这些粗活就由我来干好了。”
开什么玩笑,祁天傲暗想,怎么能让夕浚跟别的男人身体有所接触呢,夕浚不小心变心了怎么办,这个秦翔羽可是秦思远的外甥,血缘纽带之下,有一、两分相似,是个危险人物啊!
“我已经脱离萨墨尔家,现在是自由人,拜杰尔伦是我原本的姓氏,是秦先生给了我自由,秦先生对我有恩,所以我要帮你们救出秦先生,这样……你们相信吗?”
“当然愿意相信,那么,安迪儿小姐打算怎么帮我们呢?”伊藤塑来主持大局。
“我可以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比如:秦先生被关在哪能里?他现在的处境如何……但我要先行说明一点,我离开布伦斯堡已有十天,其中有什么变数我不知道。”
“十天?”
“嗯,要甩掉身后的尾巴花了七天,取得宋先生信任找到你们花了三天。”
“原来如此!”
“时间不多,要救人就要趁早,不然……就算救回来了,也不是完整的秦先生了。”安迪儿低头道,十天、十天的时间里他们会给秦思远注射多少剂“自由”?
“不是完整的?什么意思?”翔羽胸口一凉,莫非舅舅被他们虐待、被他们刑求?
“‘自由’知道吗?”
“自由?什么意思?”翔羽一头雾水。
“‘自由’?”伊藤塑拔高声音,“你是说,卡尔迪鲁加给思远注射‘自由’?”
“嗯,而且注射的量不少。”
“疯了,卡尔迪鲁加疯了!他就真的那么恨思远吗?”
“不是恨,是爱,主人……前主人是深爱着秦先生的,不然他不会抱个秦先生,抱一个男人。”
静默,惊鄂的静默。
“啊,就说要你快点对思远下手吧,结果你慢慢吐吐的,现在后诲了吧,思远后面的第一次没了,你伤心吧,你愤怒吧,你……哎哟!”
祁天傲不看场合的数落被宋夕浚一拳打断,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