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梵用不着为出不出手烦恼了,因为那个男人已摆平了。
趋向前,把正面的敌人一拳打昏,像沙包一样丢向左侧的敌人,转身踢,后面的敌人也被料理了。
“好!干脆利落!”
打倒敌人后,那男人扬长而去。
“老大,要不要追?”
“追?为什么?”
“他好厉害,不知什么来历,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魅影的人?不调查一下吗?”
“笨,再厉害如何,那男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年龄超过二十四,魅影是不会收的,绝对不会是他们的人……不过,好眼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想啊想啊——呜!想不起来,莫非是青年痴呆症的先兆?
浴室中水气弥漫,秦翔羽任由热水冲淋着因例行训练而汗湿的身体。
冲洗干净后,他走出浴室,只披了件没结带子的浴袍,站在镜子前,一下子把映出的身影与记忆中的男子相比。
现在的他已经比舅舅高了,嗯,高出一公分左右吧!手臂啦、肩膀啦,胸膛啦,都可以和舅舅一较高下,而他的发育还同结束,相信他一定能胜过舅舅。
他的脸也找不到半分稚气,再没有人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美国的分公司也在他的领导下,业绩蒸蒸日上。
所以……所以……他想他可以回去了,而舅舅也同意了他的回调请示,这是不是代表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舅舅认同了他,开始接受他了?
秦翔羽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满脑了的幻想:把舅舅抱在怀里,尽情地亲吻,尽情地爱抚,尽情地……
噢,不能再想了,要流鼻血了!秦翔羽狼狈地捂住鼻子,把沸腾的热血压下去,至少在纪想这些绮丽的事情前,先想想怎么把大苍蝇赶走。
大苍蝇=宋夕浚,那个这些年一直缠在舅舅身边的臭男人,如果不打倒他,就没可能与舅舅共效于天。
卧室里传来乌鸦嘎嘎的叫声,那是他的手机铃声。
“喂?”
“翔羽呀,今晚要打架,没忘了吧?”那头传来杨梵的声音。
“没。”
“那就快来吧,战前的士气鼓励也是很重要的啦!”
“好。”
收线,秦翔羽换上适合打架的黑色劲装,披上风衣,往贫民区赶去。
远远就看到两个集团分界线上,双方对阵的人马。
“秦大哥!”眼尖的红月成员冲他挥手。
秦翔羽走进队伍里,对杨梵点点头。
杨梵向前迈一步,将手中的竹剑指向对方头领。
“伊藤你这个混蛋!今天我要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让你老子娘都认不出你来!”
“亲爱的堂弟呀!”魅影的老大——伊藤健二吊儿郎当地坐在折叠椅上,跷着二郎腿,叼着烟,手上的竹刀权当痒痒挠,“你也姓伊藤呀,你到底在说谁混蛋呀?如果我是混蛋,身为我亲戚的你又是什么蛋咧?”
不愠不火的语气让杨梵青筋暴跳,理智振翅飞离身体,“我姓杨!我没有那种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的小日本老爸,也没有你这种无耻的堂哥!”
大吼着杀向伊藤健二,带动手下们开始战斗。
不是说要好好谋划吗?不是说要按计划行事吗?秦翔羽暗叹一声,抽出竹剑,也加入混战,他算是看透了,杨梵这辈子的克星就是这个笑眯眯的堂哥,能三句话就撩拨起杨梵的怒火,这个伊藤健二不简单。
而且……秦翔羽边打边分心看与红眼狂砍的杨梵缠斗的健二,那目光……不会错的,那充满笑意、宠溺目光,爱着他吗?爱着那个感情超级迟钝儿杨梵吧!可怜啊,可怜的健二,要成就这段感情一定要走很长很长的坎坷路,杨梵可不是软柿子,能任人捏扁揉圆。
一如过去的几年里的决斗一样,双方五五波打平,手下们但凡觉得累了,或有点擦伤破皮的,立马退出“战场”,找个地方坐下纳凉,看老大们对战的精彩剧目。
秦翔羽打倒其余几个对手,看只剩杨梵和健二“杀”得开心,他转身退出战场,他可不会蠢到去打扰杨梵的战斗,那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忽然,感到背后一股杀气袭来,他本能地侧身躲过。
袭击他的人用黑巾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翔羽知道,这家伙不好惹,每一次劈来刀都势不可挡、锐气十足,如果换成真正的武士刀,那……
丝毫不敢轻敌,秦翔羽使出了全力去迎战,凭着这几年混战的经验,虽不至落于下风,但想胜也不容易,一时之间缠斗起来。
“哇啊——!你你你太卑鄙了!居然打我的、我的……”
一旁传来杨梵又恼又羞的惨叫声,毕竟他才十八岁,一下子没注意被最最最讨厌的堂哥打到了,呃……屁股,而且那该死的竹刀还有意地划过他的股缝,再白痴也感觉到了一丝情色的味道。
“你分心了!”蒙面人蹲身一刀劈在翔羽的小腿肚上。
舅舅的声音……翔羽没有躲,也来不及躲了,一阵抽痛后,他跌坐在地上。
他听到了舅舅的声音,可是……这可能吗?他呆呆地盯着不再进攻的蒙面人。
一阵鼓掌声传来,一个很有黑社会老大味道的中年男人从暗处走出来,“真是太精彩了,多年不见你的刀法依然精湛无比,几时我们切磋一下吧,思远君!”
男人用的是日语,带着东京人特有的腔调,基于经常帮红月对抗魅影,所以翔羽对日语也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因此,当“思远君”传入他耳中后,他就完全惊呆了。
蒙面人解下黑巾,露出的脸孔正是秦思远,比四年前更显成熟的脸。
“你现在就这些本领吗?比我预计的还差嘛,看来在我年老力衰前,你是没指望打得我了!”秦思远丢下这一句,转身来到中年男人身边,“谢谢你了,塑!”
“哈哈哈,不用谢,我最最喜欢看长辈欺负小辈子,真有趣!”伊藤塑拍拍秦思远的肩膀,然后走到杨梵身边,“疼吗?要不要爸爸给你揉揉?”
“你——!”杨梵正待发作。
“叔叔,不劳你操心,我造成的就由我来抚平吧!”健二抢步上前,将杨梵拉入怀里,环抱住,令其不能动弹。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想我现在就帮你揉屁股的话,你就再叫好了!”
杨梵立刻脸红如猴儿屁屁,那该死的混蛋居然把头凑近他的脖子说话,吐出的热气弄脖子好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舅舅——!”狼狈地站起来,不顾疼痛,翔羽一把拉住秦思远的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啊——!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夜宵吧,健二、梵梵!”伊藤塑一记响指,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奇迹般地出现在这个贫民区。
三个人坐进车里——杨梵是给健二硬塞进去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舅舅!舅舅!舅舅!”翔羽不停地唤着,生怕面前的人是幻觉。
“……我没开车来,等走出这里再招计程车,行吗?”
“嗯!”翔羽猛点头,生怕被抛下。
“……走吧!”
秦思远扶住翔羽,一步步走远。
至于那些没了老大的手下们,互相对视N眼后,自觉地回自己的地盘,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不用担心,他们的老大明天一定回来,一定又会互看不顺眼,一定又会来一场可笑的健身……呃,应该是决斗,这几年不一向如此嘛!
被舅舅扶着的感觉真好,可以闻着舅舅特有的气味,所以秦翔羽也就厚着脸皮更显虚弱地靠过去,反正……反正他输给了舅舅,再多示点弱也不要紧。
回到自己的公寓,秦思远一把将翔羽推到床上,眯眼危险地看着他。
“呃……舅舅。”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弱呀,把重量都压到我身上,算是我打伤你的报复吗?”
“没、没有啦,我真的很痛,走不动……”翔羽越说越小声。
秦思远瞪着他,几分钟后,他拉起翔羽的裤脚管,看着那红肿的印记,在他计算好的力道之下,这绝对是轻轻的皮肉伤。
“冰敷一下,消肿后就没事了,你等着。”
看着舅舅为他准备冰袋,翔羽万分惊讶,曾几何时舅舅变得这么和善、温柔了?是谁令舅舅有如此改变的?还是……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舅舅终于发现他的好了,终于接受他的爱了吗?
秦翔羽傻傻地笑出声。
“你干什么跟个白痴似的,我打中的是你的腿,不是你的脑子吧?”
秦思远冷冰冰的话一下子浇醒了翔羽的幻想。
果然,舅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受他呢,未来的路……长着呢!
“自己敷着,我很累,客房借我。”
秦思远把冰袋丢给外甥,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腿上的肿很快就消了,秦翔羽仔细地聆听隔壁的声音。先是哗哗的水声,嗯,舅舅的洁癖还是依旧,然后是玻璃相碰的声音,睡前一杯酒,老习惯了,再然后……很久很久的寂静。
应该是睡着了吧,翔羽丢开冰袋,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推开忘了锁的门——锁了也不要紧,他有钥匙咩!!蹭到床边。
舅舅的睡脸,还是那么恬静、柔美呀!
一时间,口干舌躁的感觉忽起,想来这四年一直忍着当只童子鸡,最多在幻想中自己解决一下需要,现在受到骨子里的人躺在自己面前,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苍天厚土,怎么对得起生他的父母亲,怎么对得起……自动站起来的某个部位?
所以,翔羽决定——吻上去。
依然是技术欠佳的吻——没办法,没有练习对象啊,他才不要亲舅舅以外的人,怪恶心的。
大概是酒精作祟吧,舅舅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翔羽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他掀开簿被,颤抖的双手解开舅舅的睡衣的带子,拉开睡衣,舅舅全裸的身躯尽现在他眼前。
吞了好几口口水,翔羽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光,爬到床上,躺在舅舅身边,深呼吸几次后,侧身把舅舅搂到怀里,拉上簿被,生性舅舅受寒。
“舅舅……舅舅……!”
饥渴的抚摸舅舅光裸的身躯,舔吻着。
没多久,他发现舅舅的身体有了反应。
男人真是容易失控的生物,他想着,停下了动作。
虽然很想做下去,做他经常在梦中梦到的那种事,但现在做的话,舅舅就太可怜了,无意识中与人发生性关系,跟强暴没什么两样的。
他爱着舅舅,所以,他要尊重舅舅。
虽然不再有动作,但他依旧抱着舅舅,贪恋那温热的体温。
再过一会儿,再一会儿,他马上就会放开舅舅回自己的房间,现在,让他再多感受一下舅舅的体温吧!
“你性无能吗?”
秦思索锭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吓得翔羽放开了手。
“舅、舅舅,你……”醒着啊?
“废话!”秦思远一翻身,踢倒被子,骑坐在翔羽身上,“住在你这只一直窥视我的小色狼家里,我当然得留个心眼,你不来偷袭才怪。”
“……舅舅!”啊!舅舅的臀部坐在他肚子上,这种触感,噢!天啊!翔羽脸一下子充血起来。
“本以为你进来后会猴急地上我,没想到,只是一个劲地摸,摸得我感觉都邮来了,却撒手了,莫非你的那个是摆设,不管用的?”
他侧过身体去搓揉翔羽那挺立的欲望。
“啊——!舅舅……”翔羽扭动身体,轻微地挣扎着。
“挺有精神的嘛,刚才怎么不让它上场啊?”
“我、我绝对不、不强暴舅舅!”翔羽说得好吃力,因为他在对抗不断上涌的热潮。
“……呵呵!没想到我的好外甥还是颗纯情种子!”
“嗯……啊……放、放手!”
“不!我今天想做,我想跟你做。”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能如此地主动,四年前他怎么求都……
“因为很久没做了嘛!”秦思远轻轻地叹息。
“啊?”
“一个月前,我被夕浚甩了。”
“……那,我算什么?”
“……”
“我寂寞时的备胎、发泄工具?”
“……”
“我讨厌舅舅!”
年青小伙子发起狠来的力道还真不小,翔羽一把推到秦思远,跌跌撞撞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啊,被讨厌了,看来……今次有点玩过火了。”
秦思远扯出一抹苦笑,决定去浴室冲冷水澡。
“笨蛋!笨蛋!笨蛋!!!”
秦翔羽蒙着被子,哭得好不伤心,沉痛的打击,让他欲望全消。
他真是太天真了,舅舅还是那么无情,还是那么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的感情。四年前的全然拒绝还不算是最惨的,现在的情形才最可悲。
只因为寂寞而来寻求慰藉,那么,如果现在与舅舅共处一室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男人,舅舅是不是也会……
不要!不要不要!他不喜欢这样的舅舅,不喜欢……
一大清早起来,秦思远看到顶着双充血熊猫眼的翔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看来朱莉亚的家政训练很有价值,虽然他当年的课业里没安排这一项,秦思远吃着翔羽亲手端上来的餐点。
“等一下,我要去找塑,你不用跟着我。”
“塑?”那是谁?翔羽一脸疑问。
“伊藤塑,你的朋友杨梵的私生老爸,健二的叔叔,你在贫民区的举动还是拜托他我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怎么认识他?”
“我以前的剑术教练是伊藤家的一员,有段日子在伊藤家训练,自然就认识了。”
“噢,找他干什么?”翔羽回忆起昨天那个很有黑社会老大味道的男人,那男人还拍了舅舅的肩膀,那男人跟舅舅站在一起,非常……相配!“舅舅!你不是要找他来解决需要吧?”
这小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秦思远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旋即露出诱惑般的浅笑,“是……又如何?”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呀?你又不让我做,想我欲求不满至死吗?”
“……让你做。”翔羽咕哝一句。
“啊?大声点我听不清。”
“我让你做好了!不许去找别的男人!”
秦翔羽一把拉起舅舅,冲动房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光溜溜,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你、你做吧!做个彻底,不许把一丁点欲望入在别人身上。”
……这个可爱的小子!秦思远压下笑意,坐在床边,伸手轻抚起外甥光裸、紧绷的年青身体。这就是十九岁大男孩的身体,匀称的股理、光滑的手感,还有那……蠢蠢欲动的蚕宝宝,在与宋夕浚交往中学到的技巧,能让这具身躯火般燃烧起来。
“嗯……”翔羽咬紧牙关,还是没能拦住一丝喘息。
看着手掌下颤抖的身躯,秦思远终于笑祟怕,“翔羽呀翔羽,你真是太有趣了。”
“……”
“逗你真是一种享受,看着你强忍欲望的样子……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猫儿不立刻吃了捉到的老鼠了,不过,到此为止吧,你再有趣也不能改变你是我外甥这个事实,自己用手解决吧!”
秦思远去浴室洗手,好心地留下空间让翔羽渲泄,他想翔羽自慰时不需要他这个观众。
“好残忍,舅舅你……好残忍!”
轻不可闻的低泣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五章
秦翔羽抹干眼泪,还是死皮赖脸地跟在舅舅身后,当然,现在他的借口是去看望好朋友杨梵,看他有没有被亲戚抽筋拆骨,虽然心里是为防舅舅做些让他受不了的事。
在宾馆的套房里见到一个人玩纸牌的伊藤塑。
“你朋友在房间里,进去找他吧,我有话对塑说,你不要打扰。”秦思远指指一扇紧闭的房门。
这怎么行,那个大叔(指塑)可是穿着睡衣,如果一时兽性大发起来……
“翔羽,我不想重复刚才的话。”秦思远有些生气。
“知道了。”带着丝不甘愿,翔羽进了那房间,他想,反正他离的不远,有什么情况他也能及时作出反应,而且,那个大叔还不至于没品地在客厅里做吧。
“可爱的毛头小子,看得出对你很在意。”伊藤塑准确地评价着,“可惜,喜欢上你是他最大的不幸。”
“杨梵有你这种老爸才是最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