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泓不闹了,扬锦瑟把手中的叉子上的一丸子放我嘴边:“你都烤一晚了,也没见你吃上几口,别管了,让他们自己烤。”
我有些不好意思,可东西都放在我嘴边了,不吃有些矫情,吃嘛所有人都看着。最后才犹豫着咬了一口,说了声:“谢谢”。剩下没咬完的,竟然让他毫不犹豫地咬下去了,虽然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可看着还是叫人不由得脸发热。
瞥开眼,继续烤着——
烧得快没东西可烤的时候,我被拉去跟他们一起玩,先是玩什么沙滩排求,被打得一脸沙,好在多次让扬锦瑟解救挡了不少的灾。之后叶泓拉我去玩色盅劈酒,这下可难倒我了。
“没事,你放心大胆玩,我替你喝。”扬锦瑟话一出,便马上引来这群人的起哄,先趁机罚了他一大杯。
我虽然干过半年的夜总会,可根本没玩过色盅,这东西我完全不拿手,所以几轮下来,扬锦瑟已经被灌得有些脸上酒了,瞪着一双犀利的眼,扫着全场之后又扫向我。
“你……是存心想灌醉我的吧?”然后借机往我身上靠了,暧昧亲热得就似一对真情侣。见他脸红得不行,我也没推开他,便任他靠了,只得尴尬地说:“是你说让我放心大胆地玩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大胆地跟人砍翻倍啊,敢情是不用你喝呀?”他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那半真假的口气还是叫人有些悬。
听罢,我一笑,“可不是,反正输赢都不用喝,我干嘛不多砍几倍?指不定能赢也好灌醉他们呀。”我实话实说,把他给气乐了,头一仰竟然当众在我唇上亲了一口,一边的人也跟着乐呵起哄了起来。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洞专。
今晚玩得也不知算不算尽兴,我看大家都笑得挺高兴的,虽然还会时不时地逗逗我,说我是冷面美人什么的,我也没当一回事。倒是扬锦瑟,平时总冷着的脸今夜一直带着笑意,叶泓还悄悄在我耳边说过,往后只要有什么事,把我拉出来挡着扬锦瑟就完美了。
只是,扬锦瑟的样子就有些不好了,似乎喝多了,一路都由我扶着回房的,一进房我就被反按住吻了一通,猛力推他开我也有些脸热,他嘴里有酒的味道。
“你、你别想借酒撒疯!”刚才在人前我没办法发作,现在怎么能任他胡作非为!
他好想这才清醒了少许,有些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我以为他要吐也急着跟了过去,谁知他挡我在门口,笑眯眯的,还带着醉意的模样,使那原本就俊美的脸更加妖孽了。“你……也要一起洗?”
横他一眼,“你快点洗,别摔了。”先后把门一半,我退回沙发上。
等了好久,久到我以为那男人就睡死在浴室里了,才见扬锦瑟从浴室里出来,直接就瘫床上了。
“你……也洗洗睡吧。”他的声音传来,有些模糊。
“哦。”应完声进了浴室,三两下洗好,把房间的灯都关了,留着浴室的灯,半掩着门之后,我才躺到沙发上。
“你干嘛呢?”从床上传来声音。
我一愣,“睡觉啊,还能干嘛?”他不问得废话吗?
“过来睡,你窝沙发那干嘛?”扬锦瑟的声音有些熏意,带着上位者的那种责问口气。
我蹙了蹙眉,没有动。
“过来。放心,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动你的。”说着时还听到了小声的抱怨:“……真是。”
我磨了一会儿,才踱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角,钻了进去,就靠着床沿边,床很大,中间空了个大空间,估计还能睡俩人,这叫我安心不少。
僵硬着身体睡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入了眠,也不是怕这个男人会对我用强的,只是怕……自己会动摇吧。不管哪个怕,都是怕。大概就是因为透着害怕,睡得并不安稳,觉得身边的人有些痛苦地呻吟着,我睁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不太自然地走向厕所。
“……怎么了?”我支起半边身问,还带着困意。
那身影一顿,转过头来看我,房里只有厕所透出来的光,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其声:“你继续睡吧,我没事。”说完就进了厕所,那声音,有些沙哑。
喝多了?
我起身打开了台灯,走到厕所门边敲了敲,“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些解酒茶来?”
听到里面有水声,却没有扬锦瑟的声音,我更是着急,又敲了敲,“你真的没事吗?”
这才听到里头传来无奈的声音:“你就先睡吧,别管我。”那声音里有着微不足道的挫败感,如果不细心是听不出来的。我听得有些奇怪,这人也太好强了,只是喝酒了有什么好懊恼的?
摇了摇头,“我给你弄杯茶吧。”等了半天也不见那男人出来,我更是担心了,又敲了几下门,寻问他有没有事,这次他没有答,而是直接开了门,一脸潮红地瞪着我。
是的,用瞪的。
平时这男人要是不高兴,用斜视的就能让人看着害怕,现在居然都瞪上了。可是,原本俊美的脸,这么一瞪,有着几分的媚态,更是好看的。
甩去脑里不正常的东西,我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他看我,脸上果然是有些无奈,然后垂首,我跟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几乎是没看清我便本能地转身,一脸的发烫,不禁就骂:“你变态!”
身后的人倒是笑了,笑得有些郁闷,“我哪里变态了?这是正常现象。”然后,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我猜,我被那帮兔崽子给算计了一回。”听那意思还有后文。
我一愣,“……什么意思?”听到身后的人走了出来,然后走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床上,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那些酒里有东西。”他说,“不然就算我怎么想要你,也不可能如此不消停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地步。”声音里的挫败感源于此。带着情域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了,可还能听到他很清醒,这叫我放心乱跳了几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问着我不由得后退两步,保持二人的距离。
扬锦瑟见我这模样就来气,“你退什么退?我要真动你你还能跑吗?”他一脸郁闷,“要不换了是别人,我倒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他说得有些晦气。
“你什么意思啊?还怪我了?”我一下子就炸起来了,瞪着床上坐得都不自然的男人。那责备的语气怎么连我也带上了?我又没给他下药。
扬锦瑟不看我,垂着头,“睡吧,不用管我。”那模样,好不可怜兮兮的,出现在这种唯我独尊男人的身上,还真叫人有些不习惯,而且……看得叫人有些胸口发疼。
单方面生气向来持久不了,我眨了眨眼,呶呶嘴,挪回另一边床,重新躺了回去。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闷着声音问:“你……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找个人?”欲望这东西可大可小,也不知他被下的药重不重,看他全身都红了的皮肤,不用亲身体会我也知道大约是不好受的。
心说这天底下还真是什么损友都有啊。
扬锦瑟有些脸色不好地瞪我,“你能在这种地方给我找到出来卖的?”
听罢,我一愣。他说得也是,这里好像是新开发的小乡下海边,地方小也就算了,而且人不多。对于本地人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敢在这种地方做那行?不被口水星子淹没才怪。
瞧我红着脸不说话,扬锦瑟喃了一句:“有那么多想法,你还不如以身相许。”不知是不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话中开始乱调侃了起来,可是一躺下,那男人又进了厕所,看得我匪夷所思。
“真的……被下药了?”那明明是他的朋友啊,为什么要给他下药?期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近半小时才听到有水声,还有谩骂声。然后,门开了,看见他有些摇摇晕晃晃地从里头了出来,回到床边有些粗鲁地躺下。
本来装睡了的我,终是忍不住小心地开口:“你床边的桌上有杯热茶,喝了吧。”那是我刚才给他泡的,见不得这男人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
“你还没睡?”他有些意外。
这种情况我敢睡才怪。
“我……还不是很困。”事实上都困死了。
“普拉……”身旁离得很远的人一个翻身就滚到我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抱住了。我一急就要挣开,便听到他急着出声说:“别动,我就抱抱。”那声音有极力隐忍的无力,低低哑哑的,本来就好听的声音,带中禁欲,听得人全身发酥。
心砰砰乱跳,我大气不敢喘一下,僵着一动不动,怕惹到了他,也怕……自己忍不住做后悔的事。“你这样……不会更难受吗?”看来那药力还没消,果然是这个人品有问题,交友不慎。死命地瞪着天花板,分散注意力,我这么跟自己说,安慰自己,
“还没,都自弄两回了,还没有消下去的迹象。”扬锦瑟抱着我,头就埋在我的脖子间,声音可怜兮兮的,就像被主人丢弃了小狗,没有那傲人的尊贵,也没有骇人的戾气。
“你……你去找你的朋友,看谁下的药就找谁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来解决。”我提出个人意见,而且这个意见说完之后我觉得十分的可行,毕竟那些人带人,我觉得根本就不是真的恋人,这本来就是他们该负的责。
“噗哧。”身后的人忽然就笑了,“他们那样做,无非也是以为是在帮我,虽然我明天非扒了他们一层皮不可,但也不至于真要去动他们的人。”话中有无奈。
“那你就忍着吧。”反正我不理解这样的友谊。
“你真狠心呐。”身后的人又蹭了蹭,有些痒。
“你再乱动我就踹你下去。”我冷冷地说道,他自己不肯去牺牲自己的朋友,我没必要去为他解难。
“真是残忍。”身后的人虽然这样说,却没有真再乱动了,就这样紧紧地抱着。
我就这样僵着身体任他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的人那有些粗重却也慢慢均衡的呼吸声,我才由急高警惕慢慢放松了下来。
“怎么办,消不下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我刚放松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便觉身后搂着我的人,蹭了蹭身体,叫我脸红的是那如钢一样的硬物正抵着我的身后臀间。
“你、你别乱来。”我有些慌了,这人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没有消停?
第9章 永远也不要质疑男人行不行
“唉。”身后的人可怜巴巴地叹着息,原本总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威严不知怎的,变得极为惹人怜。
听得我心乱如麻,这人在搅乱我的神智,也在拨动我的心弦,存心不让我好过。微颤着声,“你……要不,我去帮你跟你的那些朋友讨说法?”我僵着身体开始有些语无论次,现在讨说法还有什么用?得找个人给他泄火,不然……“要不,送你去医院吧?”大约,打个针什么的,可能会消?
身后的人又蹭了蹭,“你让我以后还有脸活的话,就别提医院。”声音一点威严都没有,懒懒的,情御就更加重了,“你能知道是谁下的?”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蹭得好像很舒服一般,又蹭了几下。
吓得我只得往前又挪了挪。
“……不知道,那我所有人都叫起来?”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知能不能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身后的男人更是无奈了,隔了好长一会,他忽然在我的耳边喷着热气,暧昧嘶哑地问一句:“要不,你帮我?”那口气,听起来挺柔弱的,好像一个溺水的美人,等着人出手相救。
一愣,“帮?怎、怎么办?”我有些懵住了。我本来就不是个心硬的人,而且如果是这个男人……脸一直热着没法消下去,“……还、还真要我以身相许?”其实,这个男人如此优秀,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现在竟然落到了要求我的份上,也不知是他真难受了,还是真不愿去找人。
越想,心更乱了。
“用手吧……反正,你不愿意把你自己给我。”身后的人一个翻手,就把我掰了过去,抓着我的手就覆在那硬物上,隔着睡衣都觉得烫得吓人。
“你、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有些害怕了,从来没试过,根本不知要怎么做,这种事不但没做过而且太考验人的羞耻心了!这、这……
“就像一般那样,你总该为别人做过吧?”他的眼微眯着,似乎有些享受。
我愣了愣,手没动,木纳地开口:“我……没做过。”真没有主动伸出手去做过,就是自己……也不过偶尔,极少数的,都是草草弄几下泄了就算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判断我所说的话还是别事,总之,只觉得那视线有些叫人避不开,特别的灼热。我抖了抖,手不知要往哪里摆,“你别这样看我,我真不会。”我撇开视线,不敢看他。
扬锦瑟不知怎的,忽然轻笑出声,抓着我的手没有放,而一拉就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朝我的脸吹着热气:“那,我教你。”说着就让我握住了那肉硬物。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下子脸就炸热了。
手抽不回来,全身都不自在。
“忆然,你在害羞。”扬锦瑟似乎很开心,继续往我脸上吹着气,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觉得自己这样问得有些傻,他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能知道,要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困难的?
他笑笑,便不给我回神的机会,直接就吻住了过来。我从来没有被别的人吻过,男人女人。如果在清醒时,这……是我的初吻。明明是强吻的,不仅没恶心,还那么……舒服。
我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如此奇妙,除了有些心惊,那感觉……其实,很美好。我也第一次知道,一个吻能叫人如临狂风暴雨,叫人欲罢不能的。这男人连个吻都真贯彻他一向的风格,不吻则已,一吻吓人。
被松开的时候,我还有种错觉,“我、我以为我要死了……”缺氧而死。
扬锦瑟是真的开心,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他笑到眼底去了,揉着我被他吻得发麻的唇,说了一句:“好甜啊。”不算情话的话,逗得我更是发热了。
十八岁的我,在这种方面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敌手,在我欲拒还迎的动摇下,他开始摸索我的身体,而且极聪明地避开了一切让我不悦的地方,挑逗间带着一种叫人迷茫的爱怜,叫人不知不觉就深陷了进去。
初学的我,怎可能胜得过他?
“学得很快。”他在我的耳边说着赞美的话,听进我耳里,酥酥痒痒的。还咬一口我的耳垂,使我全身顿时就无力了,想推开他都困难,只有努力地吸着气,让自己不那么奇怪。
“我、我不是……嗯!”我不知要说什么,只觉那种陌生的快感,叫人欲罢不能,叫人越发迷茫。
难道,我也被下了药?
“给我吧,忆然。”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句不太明确的话,脖子被舔咬着,我哪里还有神智可言,意乱情迷中哪里还知道反抗再说,我从头到尾似乎也没想过反抗,一直在愿与不愿意之间犹豫徘徊。
“……给、给什么?”所有的神智都跑到下体去了,只觉得那里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可以肿得那么难受。
“把你给我,好不好?”扬锦瑟循循善诱,带着热度的舌头不断在我的耳与劲之间,挑逗着敏感处,又痒又酥,我想躲又想要更多。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只是想他的手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