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的脸色瞬间冷酷了下来,抬起脚,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身边,猛地扯着尼采的湿漉漉的发丝,把他按在了墙壁上,整个人贴了上去,一条腿强势的分开尼采的双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的侧脸,沉声说:
“路德蓝,你觉得,除了让我进入你的肉【体,你还能有什么作用呢,现在一切都是由我来布置,你乖乖的习惯就行,你喜欢不喜欢,或者想要不想要,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你现在就放我走!”
尼采神色狠戾的低吼了一声。
韩森神色冷酷的伸出手,粗暴的捂着尼采的嘴巴,然后粗暴的顶了进去,接下来就是狠狠地抨击着尼采的身体。
尼采不停地挣扎着,尖细的指尖凶狠的在韩森的结实的大腿上划下了几道红彤彤的伤痕,直到最后,一直在做无用功的尼采终于放弃了挣扎,双臂贴在墙壁上,任由韩森无情的折腾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森终于出来的时候,尼采身体无力的贴着墙,瘫倒在了地上,乳白色的液体被热水稀释,顺着尼采的臀部,滑落下来。
韩森跪坐在地上,伸手抱着尼采的身躯站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在了浴缸里。
尼采双眼红彤彤的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双腿蜷缩起来,满头红艳艳的发丝像是血液一样,在温暖的水流中缓缓的飘荡,宛如海底招摇的水藻,在发丝的衬托下,在异常明亮的灯光里,苍白的面颊似乎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色。
韩森走了进去,把尼采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叔叔,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生气了么?”
尼采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韩森的问题,只是眼睛眨了眨,睫毛上有湿漉漉的水汽在颤动。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冷酷的声线在偌大的浴室里回荡:
“不要妄想着离开这里,我到哪你就要在哪,就算是死了,你也要躺在我边上。”
“路德蓝,我韩森从不主动给别人什么,但是我给你的,你必须一点都不落的全部拿着。”
尼采侧过脸,看向浴室的门,然后缩回了脖子,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韩森心跳沉稳的心跳声。
尼采终于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囚笼里,这座囚笼有个名字,叫韩森。
冷战 (1)
自韩森在浴室里极其粗暴的凌【辱了尼采之后,尼采就恢复了以往一言不发的本性,大约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和韩森说话,就算是韩森晚上和尼采睡在一张床上,尼采也一般都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甚至是韩森压着尼采做的时候,尼采也是哼都不哼一声。
韩森真的没有强迫人和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的癖好,尤其是现在韩森想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情况下,尼采这样在他的身躯最激动的时刻都能强势的控制住自己,让没有什么表情,这让韩森有一种自己是在和一尊雕塑做的感觉。
而且尼采这人,一旦是不想理睬韩森的时候,那种冷漠不是说用“话很少”这个状语就能形容的,而是真的一个晚上或者是整整一天,一个字都不说,尤其是,一个字都会和韩森说。
尼采从小就不太喜欢说话,多半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安安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只要他愿意,真的下定了决定,他可以一辈子都不搭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把这个人冷落在一边,好像自己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一样。
韩森偏偏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格,虽然比性格阴鹜沉默且脾性乖戾的尼采。路德蓝要好一些,但是韩森也不是个喜欢说太多话的男人。
现在尼采不理他,韩森一开始还希望尼采能在自己的暗示下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算是搭理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韩森在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总要和尼采说上几句话,但是尼采竟然一个星期都没有搭理他,韩森找不到原因,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但是既然尼采不理睬自己,韩森也不是什么喜欢犯贱的类型,尤其这按事情错的本来就是尼采。
而且尼采本人是自己的长辈,一般按照道理来说,男性的长辈对于自己的后辈应该更宽容一些才是,但是尼采却不懂这个道理,这就给韩森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和大部分的中国男人一样,韩森对于传统的长幼有别这样的观念是很根深蒂固的,尼采就算是现在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是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作为长辈,他就应当更加通情达理一些。
现在尼采对自己爱理不理,整天冷面以对,又想起以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尼采就一直都不顾忌长辈的身份,对自己进行持续多年的性】侵犯,才会造成自己今天的模样,韩森干脆也不理睬他,在一个星期尾端的时候,不再和尼采睡在一起,彻底的搬出了尼采的卧室。
韩森很清楚的知道尼采不喜欢一个人,讨厌寂寞,喜欢有人陪伴,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求很多,显得非常的娇贵。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韩森一定会顺着他,但是这次,韩森偏偏不愿意再顺着他。
“路德蓝,如果你再这样,以后你就独自一个人睡一张床,独自一个人睡觉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乖乖的陪你。”
说完,韩森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推开门,走到了门边。
站在门边的时候,韩森脚步顿了下来,看见尼采姿态平整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样。
尼采的双眼睁开,感觉到韩森的停顿,尼采侧过脸,看了韩森一眼,一言不发的又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韩森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韩森一脸冷酷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韩森一走,尼采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伸手把床边的壁灯拿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
的一声,壁灯上的金属碰到墙壁的刺耳声响和琉璃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站在走廊上的韩森听见了一声闷响,并没有折回去,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径直的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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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以后您可能要在这栋别墅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遵照韩先生的嘱咐很好地照顾您的,所以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那好的,真是麻烦您了,请问,韩森先生今天会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神色腼腆的看着面前的管家。
单单从脸孔上看起来,女人已经彻底成熟的脸孔带着青春的活力和稍许的稚嫩,神情似乎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一般—— 当然,并不是说她是个少女,几乎每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都会残留着少女情怀,不管多大的岁数,在特定的场合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显现出来。
“安娜小姐,韩森先生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一下,大概到晚上九点钟左右会回来,我先带您到您准备好的卧室去看一下,您今天就要在这边入住,我们一切都为您准备齐全了,您现在先去看看是不是满意,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对我们提出来。
韩先生中午出门的时候说了,要是他晚上回来很迟,您就早点休息,不需要和他碰面。”
“好的。”
“这都是我该做的,您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请随我一起上楼吧,安娜小姐。”
管家的涵养和礼貌都非常的到位,给了安娜很好的第一印象,于是安娜笑着点点头,迅速的把戴在脑袋上遮阳的帽子拿了下来,跟在管家的身后朝着楼上走去。
此刻,整座别墅里 非常的安静,墙壁、地面和楼梯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棵在别墅里常见的植物盆景都没有,安娜只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
安娜跟着管家经过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缓慢,而且悠悠扬扬的从门内飘荡了出来,隔着门有些闷闷地,但是依旧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
安娜在大学里面学习的专业就是钢琴专业,她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调子,据说音乐多多少少都能够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出于对于音乐的敏感和猎奇心理,安娜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弹奏出这样奇特的曲调。
于是,安娜伸手轻轻地把门推开,睁大了眼睛,视线飘进了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里,头顶和四周的灯光都没有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也没有被拉开,安娜猛的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睡袍的男人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面,聚精会神的弹奏着钢琴,纤长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游走。
男人的眼睑低垂着,睡袍的边缘垂在地板上,苍白的侧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尊完美无暇的雕塑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优雅冷漠。
安娜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在密闭的房间里弹奏钢琴,光线氤氲,声线静谧,四周空无一人,难道不会影响弹奏时的心情么,安娜本人比较喜欢在心情愉悦的时刻抚摸琴键。
“吱——”的一声,因为太过聚精会神的看着房间里的男人,安娜猛地向前一步,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尼采猛地停下动作,看见之前关起来的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外面的光线透过门倾泻了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的门前,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
“您、您好……”
门被自己无意间的推开,门外照进来的明亮的光线瞬间把尼采。路德蓝那浓郁的容颜点亮,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安娜从未见过这么美貌的男人,红色的长发及腰,随意的披散在脸颊上,眼睛是浓艳的绿色,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带表情的看着自己。
男人坐在窗帘紧闭的落地窗前,面前是一架黑色的钢琴,钢琴上面摆放了一株妖冶盛开的血红色的大丽花。
眼前的场景瞬间如诗如画,宛如一幅生动的、浓墨重彩的油画,即使他一言不发,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自己其实也是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但是在相貌上却完全不能和面前的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想到自己现在打扰了他,安娜自卑而羞愧的红了脸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拿在手上,手指尖的触感中,却没有感受到那种似乎是颜色在流淌的柔软。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娜,一言不发,不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他并没有和这个女人交流的打算。
“真的很抱歉,刚才听见了您弹钢琴的声音,因为是没有听过的曲子,所以想看看到底是谁……没有打扰到您吧?”
尼采淡淡的看了看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打算离开了,尼采只好沉声说:
“你有什么事。”
安娜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我叫安娜。休斯顿,您可以叫我安娜,我是韩森先生请过来,专门为他生孩子的……”
安娜并不为自己的做的事情感到羞耻,可能是外国人更开放坦然一些,安娜很直接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尼采。
尼采冷冰冰的瞥了安娜一眼,但是脸上的表情未变,始终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只是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
说完,尼采低下头,继续弹奏刚才的曲子,这是尼采自己的谱的曲子。
尼采母系的一族也是当时名震意大利的黑帮家族,而且他的母亲是当时意大利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尼采小时候课外唯一的娱乐就是弹钢琴。
其实尼采并不是个喜欢艺术的男人,包括钢琴、绘画和摄影等等,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他都一律不感兴趣,他习惯枪支,世界上所有的能用来杀人的枪支。
但是对于艺术这个方面,大概是母系一族的传统和尼采本人的天赋,一旦做起来,总是出人意料的好。
现在韩森把尼采的自由限制了,尼采什么事情都没有,只能呆在别墅里,所以把让韩森买了一架钢琴回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弹奏一下,打发时间。
这也是韩森本人的提议。
“以后多多接触艺术,也好改改你的性子。”
这是韩森的原话,他希望藉由艺术,来改变尼采阴郁乖戾的性格,让他变得稍微的平易近人一点。尼采什么都没说,但是乖乖的照做了。
管家一直走到客房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子不见了,管家立刻折了回去,发现安娜正面红耳赤的站在尼采。路德蓝的卧室门前。
管家一惊,赶忙走了过去,站在安娜的面前,对着尼采九十度鞠躬说:
“真的很抱歉,打搅了您弹钢琴的兴致,尼采先生,我这就把安娜小姐领下去休息。”
说完,管家立刻把安娜扯了过来,然后伸手关上了尼采卧室的门。
“请随我来,安娜小姐。”
管家神色稍许变得严肃了一些,安娜直到自己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带着安娜朝着卧室快步的走了过去。
安娜跟在管家的身后朝着卧室走去的时候,长长的走廊上,悠扬低缓的琴声依旧在飘荡。
“这就是您的卧室,安娜小姐,。您看还满意么。”
管家推开门,带领安娜去参观她下面将要入住的房间。
房间在封白的指导下装修的非常的漂亮,四周贴上了可爱的壁纸,选的都是安娜本人喜欢的浅色系,整体都带着少女般的梦幻的感觉,放眼望去,让人觉得心情十分的愉悦。
安娜满意的点点头,激动甚至带着惊喜的说:
“韩先生真是个体贴的男人!这间房子真是漂亮极了,我真的非常的喜欢,要是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呵呵……”
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安娜发出咯咯咯的小声,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
一向都是慈眉善目的管家也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安娜在大大的床上翻来滚去。
“先生,这的和抱歉,我实在是想问一下……”
安娜猛地坐了起来,面颊红扑扑的看着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刚才那个美男子到底是谁啊?”
管家瞥了安娜一眼,然后浅浅的笑着说:
“这就是我下面要对您提醒的地方,韩先生的意思就是希望您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里尽量的放松心情,愉快的度过每一天,但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注意一下的。”
安娜点点头,
“奥,您请说,我记性很好,真的什么都能记住!”
管家满意的点点头:
“刚才您看见的那位美男子,严格的说,是我们家族的主母,也就是韩先生的配偶,尼采。路德蓝先生。”
安娜点了点头,西方国家的同性配偶很多,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但是脑海里还是不知不觉的回忆起刚才看见尼采。路德蓝时的心情——那种无与伦比的惊艳,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天空飘落下白雪时的情绪,铺天盖地清一色的银白,几乎是让人产生惶恐和害怕的美。
管家咳了一声:
“尼采先生其实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但是他的性格有些内向,不太喜欢见生人,所以,他不太愿意让任何人去打搅他,包括韩先生。
而且韩先生也希望您住在这边的这段时间里,最好避免和尼采先生接触。”
回想起尼采的表现和他那可怕的性格,管家在说道“和蔼可亲”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