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的办公室里,暖气在无声的散发着灼热的气流,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卡尔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仔仔细细的在查阅手上的新进囚犯的资料,听到狱卒说尼采.路德蓝过来了,先是猛地一怔,似乎是有点始料不及,然后迅速的拿掉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放到桌子上,身后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然后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等着尼采进来,神态带着丝丝的紧张。
狱卒推开门,穿着浅灰色长款风衣的尼采走了进来,尼采进门之后,通报的狱卒就走了出去,拿了一把椅子搬好了放在典狱长办公室的前面,最后才关上门。
“尼采先生,您请坐。”
典狱长卡尔抬起手,邀请尼采坐下来。
尼采点点头,交叠着双腿坐了下来,没有带手套的修长的双手端正的交叠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身前,祖母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卡尔。
卡尔被尼采一向郁结着黑暗的眼神看的发憷。
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尼采的情形,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尼采的背景,主要是尼采漂亮的长相实在是和他的背景不相符合,自己以为只是个长得貌美、语气狂妄的年轻人。
结果,尼采让人按着他,手上拿着签字笔,一点点的把笔尖插进他的眼珠里,的差点把自己左眼的眼珠给挖出来,当时眼睛里流出来很多很多血。
卡尔以为自己的眼睛可能会废掉,只是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眼睛,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浑身激痛的抽搐着。
视线一片红彤彤的,卡尔至今还记得尼采当时的神情,浓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十分愉悦的神色,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翘着,表情出奇的漂亮而又狰狞,仿佛嗜血会给他带来无边的快乐,血液让他觉得沸腾。
所以,从那以后,卡尔只要是看见尼采那张脸就会觉得浑身发憷。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尼采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会尽量的帮您解决!”
卡尔看着尼采坐下来,自己也就坐了下来,他的手下一定不知道自己平时一贯严肃的上司会在尼采。路德蓝面前如此的不知所措。
“现在C区有多少人是我的。”
尼采懒得废话,就直入主题的说。
“20个人里面有三个人是你的,这几年的时间,你的人走了不少。”
卡尔认真的说,对于尼采在这边的势力,他本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地,罗马监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但是里面的人总是不停地变更,这几年陆陆续续的走了不少人。
尼采点点头,视线依旧直视着卡尔: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实在是过得太舒服了,我需要的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头。”
卡尔猛地一愣,每次尼采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的要做什么事情了,因为打乱整个C区,毕竟只有自己这个典狱长才能做的事情,该遮掩的事情还是要遮掩的,就算是尼采。路德蓝本人对C区的人觉得不爽,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有些事情,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您要我做什么?”
卡尔看着尼采。
尼采淡淡的说:
“C区有人私藏毒品,我要你的手下们把C区彻底的检查一遍,一个地方都不要落下,但凡是被抓到的人都给我扔到禁闭室关两个月紧闭。”
卡尔一愣,
“我不能这样做,要是上面知道了,我就完蛋了,而且……”
就在卡尔急急忙忙的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尼采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到卡尔的身边,那双眼睛直直的迎着卡尔的视线看过去。
卡尔眨了眨眼睛,神情不安的看着尼采。
尼采猛地伸出手,手指用力的捏着卡尔的下巴,神色狰狞的说:
“怎么,那群贱种不听话,现在你也开始不听话了?我尼采.路德蓝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卡尔典狱长咽了咽口水,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被恐吓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咽了咽口水,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椅子两边的手把,指节泛白。
尼采倏儿收敛了神情,微微的眯着眼睛,神色冷淡的看着卡尔典狱长,然后伸手从卡尔的手边上的办公用品中拿出一把裁纸的美工刀,扯唇说:
“卡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怎么,这才几年过去,这么快就忘记了?”
“尼、尼采先生……”
卡尔典狱长脸色苍白的看着尼采手上的刀具,这个滥用私刑的暴徒,徒有一张引人入胜、栩栩如生的面孔,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但是……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让他害怕的心胆俱颤!
“伪善的面具真是让人讨厌呢,让我们来亲手撕碎吧。”
说完,尼采拿起美工刀,从卡尔的侧脸慢慢的划了下来,卡尔清晰地感受到脸上肌肤被刀刃划开,表皮层下面的真皮层被缓慢的撕裂,温热的鲜血从脸颊上缓慢滑落的感觉,一直到流淌到了下巴,然后滴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我什么都愿意做!”
卡尔典狱长惊恐的低吼了一声,但是害怕刀片会更深的嵌入自己的脸颊,只能低低的发出声音,而不敢触动脸上的皮肉。
听到这个答案,尼采似乎是愉悦的扯唇笑了笑,放下手上的刀具,从身边的纸巾盒子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似乎是轻轻地擦了擦卡尔脸上的鲜血,然后伸手拍了拍卡尔的脸蛋:
“这样就对了嘛。”
说完,尼采拇指一滑动,把手上的美工刀缩了回去,然后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优雅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砰——!”的,办公室的门被关了。
卡尔典狱长猛地放松下来,滑倒在自己的座椅上,额头和后背上全是冷汗,脸上的血液似乎因为太过紧张而瞬间就凝固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再流出来了。
卡尔伸手摸了摸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淋淋的红色,颤抖着又从自己桌子上纸巾盒子里抽出一张纸,然后捂在自己的脸上。
十分钟之后,罗马监狱里的所有的狱卒都接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钟,集体突击检查C区(华人区)的消息,只要抓到私藏毒品的犯人,全部抓取关两个月的禁闭。
控制华人区(5)
就在尼采找了典狱长卡尔的当天晚上,也就是在圣诞夜的时候。
和外界庆祝的方式一样,监狱里同样举办了非常有趣的节目,这些节目全部都是各个社团自己准备的,而且囚犯们的家属也在这一天被允许一同来参加。
很多监狱都有这样的惯例,因为很多的囚犯们都有老婆孩子,所以,为了人性化的管理,政府特别的允许在特定的假期让家属前来和囚犯们欢度节日。
韩森一开始想着尼采这样的黑道枭首基本上是没什么家属的,就算是有一些亲戚也不太敢和尼采交往,尼采本人的生性其实也多多少少有点孤僻。
所以,韩森觉得尼采可能是要一个人度过节日,况且韩森之前已经做好了和尼采.路德蓝在一起呆一个晚上的准备。
结果那个晚上,是夏佐过来,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死死地黏在尼采的身边,寸步不离,一直呆在尼采的房间里,半夜的时候才回去。
韩森没有家属探望,就被一直都兴高采烈的封白拉去看节目,看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
晚上圣诞晚会结束之后,韩森习惯性的先到尼采房间的时候,一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面色潮红,正站在床边穿衣服的夏佐,衣着整齐,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的尼采.路德蓝,还有房间里面若有如无的浓郁男人们的气息。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夏佐一眼,然后走进浴室里,拎着水壶去烧水。
前几年,这种事情一直都发生。
韩森其实知道,就算是夏佐出去了,也隔三差五的来探监,其实就是把自己的送过来给尼采操。
这些年来,韩森,看的太多了。
韩森烧好水,然后沉沉的和尼采打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其实韩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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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趁着醉酒欺负调戏了一下之前被自己强x的那个娘娘腔封白,迷迷糊糊的搂着封白就是一阵猛亲,好像还把封白拉近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又强x了一回。
所以洪健昨晚睡得很迟,早上起床的时候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其实醉酒什么都是装的,洪健就是想吃他的豆腐,不知道昨晚那个骚包被自己压在身底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做着做着的时候因为太激动,酒精在血液里面来回快速的转了一圈,到后面就真的迷迷糊糊是有点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而那个小野猫一直在叫,洪健就干脆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巴,而且还扯了什么东西把小野猫的手给绑住了。
但是和封白做的感觉真不错,洪健想着,平时那个封白真的很娘,但是在床上被x的时候,又抓又咬的,真的就特别的带感。
“呵呵……”
洪健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觉得听美妙的,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呜呜呜……”
旁边突然有人动了一下。
洪健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封白躺在自己的身侧,直直的看着自己,嘴巴被胶带封了起来,双手双脚也被领带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简直就要把自己的杀掉一样。
洪健想了想,好像是小野猫一直叫,自己觉得太吵就把他的嘴巴用胶带封了起来,然后又觉得他的手脚不老实,老是乱抓乱踢,自己就把他的双腿绑了起来。
于是这样他也就没走成,整个晚上大概就是睡在这里的。
洪健看着封白那双愤怒的眼睛,想到自己能在一睁眼就看到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洪健突然就觉得心情异常的愉快,于是撑着一只手,伸手点了点封白的鼻尖,邪笑着说:
“早上好啊,小白白~昨晚被我伺候的还舒服么?”
封白更加愤怒的瞪着他。
“奥,对了,哥哥忘记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呢。”
洪健这才反应过来,笑着伸出手撕下贴在封白嘴巴上的胶带。
封白猛地就骂了出来:
“洪贱人我告诉你!我们两这梁子算是在这彻底结下了!要是不报这个仇,爷特么就不叫封白!!!!”
最后两句简直就是吼出来的,被洪健强x了两次的封白简直就要抓狂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在什么人身上,这么吃过亏。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
洪健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封白吼完这些话,接着无谓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才七点钟啊,既然你的精神这么好,我们就在亲热一下吧,小白白~”
说完,洪健就朝着封白的身上压了过来。
“我艹你妈洪贱人!别特么靠到我!别特么叫我小白白!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唔……!!”
就在封白爆粗口泄愤的时候,洪健翻身压在封白的身上,捏着封白尖尖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封白的嘴唇。
封白挣扎了一下,一边被强吻着,一边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洪健。
“再瞪一下试试,再瞪我就吃掉你。”
洪健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封白,神情不怀好意。
封白猛地闭上眼睛,眉头似乎是痛苦的皱了皱,
“快他妈的放开我,我腿疼死了!艹你丫二大爷的……”
洪健转过头看了看,封白的小腿上面全是血,大概是昨晚碰到哪里了,磕掉了一块皮肤,细细的小腿肚子上青青紫紫的一大块,腿上的血渍都已经干涸了,但是还没有结痂,被子上也弄得全都是血,自己的昨晚好像还没注意到这些。
虽然洪健以往也都是的看惯了流血流泪的人,倒是看了看被子上的那些鲜血,又看了看封白纤细的小腿,无端端的觉得胆战心惊,这个情景实在是渗人。
洪健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封白腿上很和手上的领带就扯了下来,然后转头不悦的看着封白:
“昨晚就这样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想死啊!”
说完,洪健伸手,用手指尖使劲的点了一下封白的脑袋,带着警告的意味,表情不善。
“别特么假惺惺的!”
完美的小腿被弄伤,还洪健被强x了的封白在被洪健使劲的戳了一下脑门之后,猛地抓狂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疼得龇牙咧嘴的惦着一只脚站在洪健的床边,然后指着洪健破口大骂:
“我艹你全家洪贱人!这伤就是你昨晚偏拉着我进来给门口的瓷砖划伤的!妈的,我说我的腿受伤了,疼得死去活来,你这个傻【逼就特么知道叉叉叉!!你脑子有毛病啊!!你特么怎么不x自己啊!!”
洪健直直的看着封白,迅速的起床说:
“好了,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
“去你妈的!被特么现在占了便宜又假装好人!”
封白猛地甩了洪健一巴掌,然后利索的穿上裤子,套上衬衫,指着洪健说:
“洪贱人,你丫给我认真听着,我们这梁子算是实实在在的结下了!只要你落到我手上,白爷爷我特么不操你死我我就不是男人!”
洪健猛地拉着封白的手,直直的看着封白的眼睛,严肃而认真的说:
“小白白,你真辣,怎么办,越是这样,我越喜欢。”
说完,洪健嘴唇扯着笑意,一双闪烁着光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封白。
“你二大爷!”
封白先是一愣,然后反手又甩了洪健一巴掌,猛地推开他,然后黑着一张脸朝门外走,也不管身上身上干不干净,腿上的伤口还疼不疼,点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迅速的跑了出去。
然后“砰——”一声,重重的甩上了门,仿佛那剧烈的摔门的声音就是封白最后的怒吼。
洪健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转身拿起封白丢在床上的粉色的内裤,看着手上这条粉色白边的平角底裤,洪健先是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然后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小白白,你真是太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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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健其实昨晚还为自己莫名其妙得罪了尼采的那件事情担心,但是现在看看,尼采似乎没什么动作,也许尼采早就忘记了。
洪健一边这么侥幸的想着,一边回味着封白的味道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蒙着脑袋又睡了一觉,直到八点四十的时候才起床。
起床之后,洪健便到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站在洗手间刮胡子,心想着自己穿好衣服就去看望一下封白。
洪健看着镜子里英俊潇洒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挑了一件非常帅气的带纽扣的衬衫穿上,
洪健直勾勾的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越是仔细端详越是觉得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是帅呆了。
侧过脸看着自己完美的侧颜,洪健的嘴角慢慢地挑起来……
就在洪健少爷的自信心膨胀到最佳状态的时候……
“砰——!”
的一声,门被提了开来,两三个手上拿着警棍的狱卒冲了进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一通乱砸,不像是什么狱卒,反而像是什么专门负责捣乱的暴徒一般。
控制华人区(6)
圣诞节之后的第一个早上,从九点钟到十点钟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华人区被全部的狱卒翻箱倒柜的翻了一遍,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几乎是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是凌乱不堪,好多个被查到私藏毒品的人都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扔进了禁闭室,关禁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