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彻底语结,无以言语,嗯,外带冷汗直流:难道要告诉婶子那叫茱莉亚罗伯茨,是个米女演员……叔梦里喊别女人名字,那,他们家还不乱套了?
在藤子都一连看了半个月电影,满足地抹嘴巴时,严澈把笔记本收了回来。
藤子都倒是没怎么反对,反正我该看都看完了……嗯,要是可以下X片话,藤子都抹了一把口水,心道:那就更完美了!(……)
严盛却开始跟着严澈屁股后面转悠了,时不时冒出话,总是一个版本:“三儿啊,要不你让我把那个乡村爱情看完成不?第一部刚看完,第二部还没开始看呢。这么悬吊吊,遭罪啊!”
严澈嘴角抽抽,求救地看了严强一眼。
严强“咳嗯”一声,道:“他叔啊,咱去给果树掐掐果子吧,我看山顶那些个桃子啊,长得过多,别把枝桠压折了哦。”
听闻要做正事,严盛幽怨地看了严澈一眼,这才跟着严强走了出去。
而后,看着身旁嘿嘿笑得得意藤子都,严澈嘴角弯弯,伸出食指,冲着藤子都勾了勾。
藤子都顿时全神戒备:“怎,怎,怎么了,严澈?”
“没什么,过来。”严澈继续勾着手指,看着藤子都一步一步挪过来后,伸手一把搂过藤子都脖子,将其狠狠桎梏在腋下,手臂一使力,恶狠狠地道:“藤子都,藤大少爷,拜托你不要再祸害我叔了!”
半晌。
见藤子都没什么动静严澈,急忙松开藤子都:不会自己力气太大,把人给捂晕了吧?!
急忙松开手臂,严澈这才发现原本以为晕过去藤子都……居然眯着眼,在他腋下嗅来嗅去,一脸陶醉。(囧)
“轰——”
严澈顿时觉得脑里一片白茫茫,整个人烧了起来,攘开藤子都,离他远远。
“诶诶?”被突然攘开,藤子都一个踉跄,刚刚站稳,看到严澈这个“远离危险”模样,一头雾水,转而,突然想到什么,一脸迷惑兼之不满地问:“我说严澈,你……你用什么香水啊?怎么这么好闻呢!嘁,不就多闻一下嘛,至于么……”
……
严澈又生气,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
于是,藤子都首当其冲地遭殃了。
一大早就被严澈派去山上浇了一趟水后,刚回到山下还没把喷雾器背带解下来,严澈就冷脸冷神地递过来一个塑料水桶,里面,装着池塘里鱼鱼食儿——杂粮屑(鱼已经不小了,不再喂线虫了,将大麦粟米等杂粮粗粗捣碎,合着鸡骨沫调匀,这样土饲料,鱼儿特别爱吃)。
“叔和婶儿今天去镇上了。”伸出手在藤子都跟前晃了晃,严澈继续道:“我嗲跟五老祖过去大棚了,嗯,你就把鱼也一起喂了吧。”
脸部神经动了动,藤子都苦着脸接过了严澈手里塑料桶,道:“嗯嗯,你就别去喂了,你过敏,别把你自己喂给鱼吃了,呃……”好像又说错话了。
严澈只是斜了藤子都一眼,转身,留给了藤子都一个令他咬牙切齿背影……严澈上网去了。
人说:天做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藤子都一边往池塘里抛洒着杂粮屑,一边迎着小风儿内流……当初我怎么就给他提出上网事呢?为什么我要提出来呢?如今人家以正事为由,每天巴在电脑跟前,名正言顺地泡网泡论坛,我却要累死累活地做事……为毛儿呢?为毛儿呢!!
先不谈在那池塘边抽风人,咱们说说严小三儿吧!
其实,严澈也亏得藤子都提出装宽带,而后看到藤子都居然上内一个知名X涯网站灌水时,解决严家湾蔬菜销路事,也由此得到了启发。
这几天下来,严澈这个几乎从来没在网上聊天看电影,或者聊秋秋人,居然每天都泡论坛,不过不是X涯论坛,而是一家旅游网论坛。
自打严澈在这家名叫“家乡美”论坛注册,利用手机拍摄功能,选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雾戌山比较成型相片,传上网后……帖子一出,楼层一下就砌到了十多页,上千层。
里面有砖也有花,有人说是PS出来,也有人说是某某旅游景点,但是绝对不相信严澈所谓这只是某个偏远农村一角。
虽然如今全形势大好,但是人心里都知道,严澈他们这个地方贫瘠,是出了名儿要靠家救济贫困地区之一。
然而,这次严澈照片里,给大家呈现了另一面农村。
果树满山,山顶草亭造型简陋,只是石头作栏,木桩作柱,顶上打了一层麦秸秆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简单,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山下竹楼篱笆院,那两栋竹楼看上去是花了不少心思,可是却不让人觉得累赘。简简单单,以竹做墙,麦秸为顶,以竹砌栏,就连竹楼前走廊,也是一块块竹片拼成。
竹枝竹篾交叉编成篱笆院子里,一丛颀秀毛竹下,竹笕流水,没有日式那样刻意,只是简单用竹引水而已……水从竹筒里流出,竹筒有两个出水口,一端面向院子,那是用作日常用水出水口,另一端,则是流向后面那一片三叶竹竹林。密密实实地将流出水掩在竹林下,不知流去了哪里。
篱笆院墙内,有一蹙绿意盎然葡萄搭成凉棚,葡萄架下摆着一张简易竹几和两把一样是竹制靠椅,竹几上摆着一套粗制陶制茶具。
粗陶茶杯里,泛着金泽茶冒着腾腾热气儿,似是在热情等待客人到来。
一池碧粼粼池塘里,偶有筷子长鱼儿嬉戏游过。
初成荷藕将这个大池塘围绕在深碧色之中,微波荡漾,无限惬意。
一条围了粗陋竹栏杆青石桥廊,延伸到塘中草亭下。
草亭,和山上草亭如同一辙,极其简陋。然而,在这个草亭下,不同山上那般空敞,居然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墩,石桌上凿刻着一方棋盘。
那条青砖铺砌小路两旁种着不算粗壮柳树,新柳抽绿,黑与绿搭配得不但不显沉闷,反而多了许多生机,为这条看似望不到尽头青砖小路凭添了无限柔情,似乎,看着这条路,就仿佛看到了两个相携人没有尽头情感。
站在山顶遥望,对面,乃至丝绸,虽然依旧还是山。
薄薄暮霭下,山下白墙青瓦村子隐在融茂几棵百年大榕树下,正袅袅升起炊烟……
画面很静,画面很轻,仿佛就像是一幕水墨画一般,淡淡地,却又有着一片祥和安宁。
这就是严澈发照片要效果。
当然,引起质疑反应,也在严澈预料之中。
就在帖子大热之际,严澈又贴了几张严家湾蔬菜大棚照片出去。
与先前雾戌山景色不同,大棚里一畦畦碧绿菜秧儿嫩生生水灵灵,挂了果蔬菜更是娇艳得惹人欲滴。
蔬菜大棚照片发出去后,严澈不像雾戌山那几张照片那样不做多余说明,只是简单打上“山村景色”四个字,而是仔仔细细,严严谨谨地把严家湾蔬菜大棚介绍了一遍,嗯……最主要,还是打上了“纯绿色蔬菜”这个标志。
果然不出所料,照片和帖子一公布之后,版主就将其贴顶置,浏览量与留言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细心网友发现这个帖子和上个山村景色帖子同系一名作者,于是就大声提出:这个地方是不是和上次那几幅照片同出一处啊?!
许多没看过严澈那次照片网友,赶忙搭楼询问“什么照片”,于是,这个网友直接将上次帖子链接也一并发了出来。
两篇帖子一下爆火,一天下来,点击过万。
对于在城市住久了,渴望畅游自然山水之情人比比皆是。
严澈在网上发图目,无外乎就是抓住了网民这个心理,达到宣超严家湾蔬菜大棚目。
当然,更主要,还是为了吸引外面人注意……不是注意严澈雾戌山,而是注意严家湾绿色蔬菜大棚。
当严澈每天一副严家湾附近照片传上去后,他俨然成了“家乡美”这个网站名人,每次帖子浏览量只高不下。
比起那些驴友特意寻来风景图,严澈照片虽然没有什么天险,也没有什么奇秀,但是平淡惬意山村气息一下弥漫了整个“家乡美”。
有人建议严澈搞个农家乐,让大家有机会过去旅游旅游。
严澈回答简单明了:这里虽然穷,但是求得只是一夕温饱,没想过要做旅游景点之类。
这天。
严澈又霸着电脑,在论坛和网友交流时,藤子都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严澈,赶紧出来,赶紧出来。”
严澈眉头一皱,合上电脑,走了出来:“怎么了?”
藤子都急喘喘地指着严家湾方向,深呼吸几口气,堪堪平缓了呼吸:“你……我……那个……严……鸡……”
“哎。”大声地拍了拍腿,也不管严澈反抗,藤子都直接拉了严澈手,就往严家湾……后鸡冠山跑。
趁着在路上,藤子都这才告诉严澈:在鸡冠山上,挖出了一个家伙。五老祖说那叫太岁!
好嘛,太岁头上动了土,那是要大祸降临了啊……那还了得?!
严家湾人都惊动了,纷纷赶往鸡冠山。
只不过,严澈在听说出事地方在鸡冠山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甩开藤子都手,疾步赶了过去。
天元珠
多年后,某人围着藤子都转了三圈,咂吧着嘴,道:“哎,你这个直得不能再直种马,怎么就弯了捏?”
藤大少爷斜了某人一眼,甚为不屑,道:“大丈夫,能弯能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你老婆能帮你持家生财?哼哼,我老婆就行(得意)!哎哟……”
于是乎,某大少爷被其老婆海扁一顿,逐出卧房半月,某大少爷欲求不满,急火攻心,嘴上多生了一圈燎泡……且不多提。
天元珠(正文)
严澈毫不理会跟在自己身后,哇啦哇啦叫唤藤子都,心里充斥着许许多异常古怪情绪,有兴奋,有担忧,同样也有惊骇——唯恐这次发现什么生物,又能说话。
等严澈赶到鸡冠山下,自家原先宅子篱笆院外时,发现一群人正往山下走来,走在前面,显然就是他老父亲严强。
只见严强手里拧着一个蛇皮口袋,眉头拢得老高,一脸凝重神色令人不敢上前搭话,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严澈到来。
“嗳,喊你慢点、慢点,他们已经下来了,你咋就不听呢?”追逐藤子都完全没发现——原来严澈腿脚挺得力,跑起来比那X翔也不逊色,而且还不带喘粗气。当然,他更没注意到……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严澈侧头看了看藤子都,无暇顾及藤子都一脸奇怪责怪表情,看着严强一群人下来方向,眉头一动,问道:“是谁挖到?”
“嗄?”藤子都没明白严澈什么意思。
“我是问,谁先挖到那个?”严澈拧眉,重新解释一遍。
藤子都算是明白严澈问什么了,扯了扯嘴角,咽了一口唾液,深深呼吸一口空气,看着严澈道:“我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严澈眯了眼,歪着脑袋看着藤子都。
“哎哎哎,别,我说。”一见严澈这个样子,藤子都立马摆了摆双手,一脸惊悚地往后退了两步:“其实,那啥,嗯嗯,我和伯父今早……嗯,就……啊啊,反正我和伯父上了鸡冠山,伯父才动了几锄头,那个紫莹莹东西就跳进了伯父挖土坑里……”
“……紫莹莹?”严澈疑惑了。
藤子都忙不迭点头:“嗯嗯,五老祖说那个太岁,就是紫莹莹,颜色特别好看。”
紫莹莹?
严澈记得看过一些“太岁”相关报道,并没出现过藤子都所说这个颜色啊,于是……“深紫色,黑色?”
藤子都使劲摇头:“不不不,就是紫莹莹,浅浅紫,淡淡紫,全身好像透明一样晶晶亮亮……那一种。”(和茶一样辞藻匮乏o(╯□╰)o)
藤子都声音终于让严强注意到严澈存在,缓了缓神色,率先走进了老院子。
对老父亲暗喻意思,严澈自然领会,也跟了进去,身后跟着藤子都以及一群严家湾或看热闹,或与严强神色一般严肃人们。
把蛇皮袋递给严澈,严强这才空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了找,打开了锁着老宅大门锁。
严澈拧着蛇皮袋,眉头一动,脸色倏地变了……他似乎感觉到蛇皮袋里,装着那个东西……好像在动,好像是活。
大门一开,严强侧开身,让后面严元照一辈儿老辈子先行进去后,也跟了进去,严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蛇皮袋也递回了严强手里。
在堂屋里坐定后,严强把蛇皮袋递给严元照,道:“五老祖,这个……您看。”
严元照摆了摆手,示意严强先别说什么,直接就把袋子打开,递给另外一个小辈,却和严强年纪差不多叔辈严兆胜:“兆胜啊,你来。”
严兆胜看了看四周人,又看了看严元照递过来蛇皮袋,微微一怔,看着严强有些不渝:“五叔,这个……我……”
听到严兆胜这么说话,严元照脸色也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心里不高兴,严强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一把上前:“五爷爷,这个是我挖出来,还是我来吧,七叔……嗯,七叔,我来我来,没事。”
严元照看看严兆胜,又看看严强,微微颔首:“嗯,你来吧。”
——“严澈,严澈,你怎么了?”
严强正准备打开蛇皮袋,就听到藤子都在背后大呼出声,猛地一转头,看到严澈脸色苍白地躺在藤子都怀里,手一松,蛇皮袋掉到了地上,袋口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儿?”严元照从椅子上猛不迭地站了起来,看着藤子都怀里严澈,脸色并不比陷入昏迷严澈好看到哪里。
“五叔,老四,你们看口袋——”严兆胜也在这个时候惊呼出来,指着地上蛇皮袋一脸愕然。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蛇皮袋空了。
“三儿……怎么了?”严强愣愣地看着藤子都怀里严澈,半晌,抬起头,看着藤子都,这才呐呐地问道:“刚才,还好好儿啊。”
说完,严强晃了晃,好在身后严兆胜架住了他,刚刚站稳,眼神依旧茫然地看着严澈:“这,这……这就是报应?”
“别胡说,什么报应不报应?”严元照厉声喝止严强,也把严强吼回了神,严强一脸怅然,看着严元照眼神甚是苦涩:“五爷爷,我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怎么三儿就昏死了呢?”
严元照皱眉看着严澈,又看了看严强,浅浅叹息:“你别胡说,那是迷信,知道不?”
木然地点点头,严强又道:“三儿……怎么办?”
“五……老祖,四……叔……我,我看到刚才紫光一闪……”人群里,一个青年汉子走了出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惊恐,指着严澈手指也还在颤抖。
青年汉子身边婆姨轻轻扯了扯汉子衣角,青年男子却没管,又上前一步:“是那个。”汉子抬手指向蛇皮袋:“那个紫光,就是从蛇皮袋里射出来。”
听着汉子说话,严元照眉头拧得更紧,严强若不是被严兆胜拉着,恐怕早就奔上前,让青年汉子一次把话讲个清楚。
“大钊,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严元照看了一眼四周嗡嗡人群,嗡嗡声立刻消殆,落针可闻。
青年汉子叫严钊,在家排行老四,人人称他做大钊。
严钊懵懵然,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只看到一道紫光,从蛇皮袋里射向三儿,然后三儿……就倒了。”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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