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你两句就哭。”紫吹温柔的吻着他的双眼,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挣脱,“你又想跑吗?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每次一有困难你就只想着逃避,即使会失去我也不肯面对,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点重量吗?”突然觉得很可悲,他这么不顾一切旧为了谁?旬就这样回报他吗?
看他受作的表情,旬也觉得好心痛,抱住他,旬喃呢着,“跟我一起死吧!跟我一起!”总觉得活着好累,他快发狂了,对紫吹的不安,生活的无奈,还有,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没有人在乎他,全都否定他,他真的累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紫吹却平静的问首,没有对死的恐惧,也没有意外,说实话,他也累了,旬的不信任,外在的压力,他支撑的筋疲力尽,也追旬追得疲劳不堪,但他并不想就这样结束,也许死了,他就再也看不见旬了,无法感觉到他了,“我可以陪你一起活着,也愿意跟你一起死,可是死了我就无法再抱你了,陪着我,不要走,我需要你,旬,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一直陪着我?不再想着要逃,怎么样你才会属于我!”
“你真的要娶雪子吗?我不要!”旬开始低声的哭了起来,他不想看见紫吹娶别人。
“我会娶她。”紫吹肯定的说,轻轻的拍着旬的背,“不过也会随时要她的命,从明天开始,我要想尽办法杀了她,绝不放过她!”
“杀了雪子?”旬还带着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对!”紫吹动冷静的像座雕塑,“包括木牧家族的力量,她绝对会后悔!”
“你爸会帮你吗?”旬担心的问。
“就算我不开口,一旦结婚,我爸也会尽快要了雪子的命,他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媳妇,比起雪子,老爸大概更希望我跟你,至少我们不能结婚,也不会公开,他面子上还好看点!”
“是啊!我们不能结婚!”旬落漠的说,“我更不能为你生孩子,最多只能做你的性伴侣!”
“我要是跟你结婚,我老爸铁定连我一块杀了!”紫吹怕怕的说,看旬受伤的表情,紫吹笑着安慰,“别担心了,就算被老爸杀了我也认了,虽没办法注册,不过……”拖长尾音,紫吹拖出个戒指来,“愿不愿意为我带上它?”
“呃?”旬一下子楞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紫吹先拿另一个戒指,两只是一对,交在旬手下,“如果愿意,我们互带戒指啊!”
旬温柔的笑了起来,帮紫吹带上戒指,然后让紫吹帮他也带上戒指。从不觉得被束缚的感觉这么好!
“你跑不掉了老婆!”紫吹幸福的给他一个立誓的吻,“我会永远爱你,只有你,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是健康是病痛,无论是贫是富有!我爱你!”
“我也是。”旬靠近他,温柔的吻着他。
过了两天新婚似的甜蜜生活,紫吹突然收到电话,说雪子已经解决,不过很遗憾,是木牧英人派人解决的,所以他必须回家一趟,以示感谢。
紫吹刚走不久,一慎就上来告诉他,有人找他,旬下楼一看,竟然是武石,“你家少爷已经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武石仍是老样子,高傲的看不见地平线。“想让你个人!”
“我没兴趣!”旬懒得理他,径自坐下。
“你妈可是一听你的名字就急忙来了!”武石不紧不慢的说,相信他不会再无动于衷。
旬一惊,妈?对他来说多陌生的名词,当初抛弃他,现在还回来干什么?“你走吧!我不会见她,劝你们也别白费心思了,我妈早死了!“
“是吗?她可是一听说你受伤就急忙赶了过来,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可怜啊!“
旬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准备上楼。
“晚上6点,秘所等你,你应该还不想她为你而死吧!“说完就走了,不信他不来。
旬停在那,6点?他们想干什么?依他们的权势,杀个人也没什么,他们会对她动手?要不要去?
当初是她先抛弃我的,旬不想再犹豫,她和紫吹,他会选择紫吹,那个女人是她先不要他的,怪不了他!下了决心,旬决定不去理他们。
可不知为什么,脑中不断浮现着原本模糊的记忆,让他一直不得安宁,想干些什么,偏偏思想根本集中不了,气愤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这样?记得手上的那根项链早在收到资料那天就扔了,可那根链子的样子却清晰的就在眼前一样,母亲温柔抱着他的那种温暖和安全感。离开时那一张泪容,常常伴着死去的画面不断跳动,像魔咒一样死缠不休,妈!只有他自己才了解,他多么想喊出这个字,可听的人不在,人叫不出口!
斗不过那种痛苦的感觉,旬跳了起来,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五点半了,飞奔下楼拦了部计程车,朝山上的秘所飞驰而去,一定要赶紧到啊!
但最终还是晚了,当旬到那时,那个他恨了十几年,也想了十几年的女人已经快死了,秘所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躺在地上,胸口不断淌着血。
“妈!”旬终于叫出了在心中藏了十几年的话,为什么他在哭?后悔?伤心?不舍?愤恨?他找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断的叫,不断的哭!
“旬……”怀中的女虚弱的睁开双眼,似乎很高兴的笑了,“你……没事……太好……了……”颤抖着伸出沾满血的手抚着旬的脸颊,“妈……好……好想你!”
“妈!妈!”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旬只能无助的叫着妈!哭得像个孩子!
“妈对……对不起你……原……谅妈……好……吗?”皱着双眉,她哀伤的乞求着原谅。
“好,好!你撑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旬急忙抱起她跑向门口,可是秘所位于半山腰,没有半辆车,旬只能抱着她朝山下跑去,手中的人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旬发了疯的跑,直到再也抬不到脚,手中的女人早已没有了呼吸,静静的,带着浅浅的微笑。
“妈?妈……”旬大叫着,明知她已经死了,明知她已经无法回应了,旬还是大叫着,随着山上的狂风,旬的喊叫飘荡在半空,尽管双眼被黑发遮盖,但除了血,他什么都看不见,无论流泪,无论闭上眼,都是血,世界疯狂的只剩下血和黑夜,连月光都无法照射!
独自站了起来,旬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他再也没有母亲了,真正的失去,拿下她颈上的项链,旬带动在了手腕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他想起了紫吹的话,到死仍爱着对方,所以对方仍拥有着他。他并没有失去母亲,只是再也无法见面而已,母亲仍跟他同在。
走到山下已是早晨了,一身的血使旁人大声尖叫,不久就引来了警察,把旬带回了警局。旬一句话也不说,疲累的身体靠在墙边,静静坐了一天。
警察并没有找到尸体,而且在傍晚时就让他换了套衣服,让他离开了警局,想来应该是木牧英人和武石在后面施压,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爸!”北堂直明刚走出家门想去买包烟时却听见有人在叫他,寻着声音,他看见了角落中的旬。
“小旬?”直明显得很惊讶,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好久没有听你叫我,对了,进去吧!正好要吃饭。”
“不用了!”旬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噢!”直明显得有点尴尬,“最近好吗?我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学校你也没去,我很担心你……”
“妈死了!”旬突然说了句。
直明立刻呆楞在那,目瞪口呆,半天才不肯定的说,“死了?你、你怎么知道?”
“他台湾的丈夫打电话给我。”旬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不想他也有危险。
“是吗?”直明晃忽的应着,“你……原谅你妈了吗?”
“嗯!”旬点点头,“本来我一直不愿意原谅你们,可是现在妈一死,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很想见你,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开始很怕连你也消失!”
“并不是一个,你还有个妹妹,听说你妈也有一个儿子,而且我们家也很多亲戚!”直明急忙安慰他。
“可跟我最亲的只有你了!”旬低着头,“为什么跟妈分开?你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这么快就改变了吗?”
“并不是说改变。”直明显得很不自在,跟自己儿子谈论这种话题,“只是她找到了她更爱的人,所以跟他走了,而我也找到了让我更爱她的女人,所以我结婚了,我们仍是相爱的,只蝗工到了更爱的,所以分开!”
“更爱的?”旬喃呢着,那是否紫吹和他都将找到更爱的?或只有紫吹找到的话,他该怎么办?
“小旬,你找到你爱的人了吗?”
“找到了。”旬肯定的回答,“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跟比自己厉害的女人相爱可是很辛苦的!”
“他是个男人!”旬凝视着父亲的眼睛,看见了那巨大的震惊,他突然觉得很好笑,“很吃惊是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你会祝福我吗?爸!”
“这……”直明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他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太让他意外了。
突然屋内有人在叫直明,旬转身欲走,直明立刻叫住他,“小旬,你还会再来吗?”
“也许吧!再见了!爸!”旬说完就隐没在夜色中了。
另一边,紫吹因为旬失踪了两天两夜而闹得人仰马翻,紫吹就像只炸药箱,想炸平每个人。
“你们这群笨蛋,你们干什么的?叫你们找个人也找不到,要是旬出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紫吹对着一慎他们吼个不停,旬每次失踪就会出事,这次竟然两天两夜,旬,千万别出事啊!
突然手机响了,紫吹立刻接听,“喂?”
“紫吹!”另一头旬低声叫着。
“旬?吓死我了,你去哪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接你。”紫吹终于松了口气,决定接他回来后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不用了,我……不打算回去了!”旬的声间依旧那么低沉,就像没有感觉一样。
“不打算回来?什么意思?旬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很奇怪,出什么事了?”紫吹又开始慌了,并开始根据旬的电话信号查他的所在地。
“我妈死了!”旬低沉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变化的情绪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不清醒。
“死了?怎么死的?”紫吹忽然有股很不好的预感,他想起来那天他根本没看见武石,想起了老爸奇怪的态度,想起了……总之许多很不该发生的事。
“被人一枪打死的,被武石!”
“旬。”因为已经有预感,所以紫吹滑多大的震惊,冲出房间,根据显示器上的信号开车过去,“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绝不会让你妈就这样白死的,你相信我,只要你回来,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不需要,我不需要!”旬的声音显得很累,“我已经厌倦了,我不想报仇,也不想再回去,紫吹,我好累,我们分手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累……”
“不好”紫吹的吼声充满恐惧,因为他发现旬机场,旬这次真的要走了,“旬,我向你发誓,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重视的每个人,每样东西,不会走,我要再逃避,难道你忘了你已答应我一辈子跟着我了吗?你忘了你手上的戒指了吗?不要走,我求求你,旬……”
“我抱着我妈,她就这样在我怀里渐渐变冷,渐渐变硬,我大声叫着,可她还是死了,我身上全是血,手上,脸上,眼睛里,全是我妈的血啊!”旬突然大声哭了起来,“是我害死她的,我好怕,我不想再看见那和身的血了……”当时他有多无助,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了,好孤章,你觉得他快发疯了!
“旬……”紫吹只能无力的叫着他的名字,偏偏此时紫吹的车陷在了交通堵塞中,顾不得会不会造成交通堵塞,紫吹下了车朝机场跑去,“旬,你冷静下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在那不要走,我马上就来!”
“紫吹,很抱歉,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们分手吧!戒指我已经扔了,你也不用过来了。”旬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低沉。
“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恨你,戒指扔了无所谓,我会再买,你扔一个我买一个,你扔十个我买十个,一直买到你不扔为止,总之我绝不会跟你分手。”紫吹一边跑着一边对另一头吼着,然后预柔声道,“旬,我爱你啊!你忘了吗?我们立过誓,要相爱一生的,我只爱你,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只能爱你啊!你忍心看我痛苦一生吗?”
“总有天你会找到你更爱的人,找到更适合你的人。”旬落漠的说,他就是这样成了孤儿。
“不可能。”紫吹打断他,同时终于跑出了车阵,拦了部计程车,“没有那一天,无论多久,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下辈子,如果有我还会只爱你,旬,你别犯傻了,别犯傻了,我们从头开始好吗?我会只看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不会再让你不安,更不会让你受伤害,留在我身边,旬,难道你能忘了我吗?”
“不能。”旬无奈的说,“所以我要走,等我忘了你时再回来,或永远不回来了。”
“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回来,让你重新爱上我,即使下辈子我也等下去!”
“我到时间了,紫吹别等我了,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拜拜!”说完旬就挂了电话。
“喂?喂?”紫吹对着电话吼了两声,开始改对司机吼,“老兄,开快点,我加你十倍钱,快点!”
到了机场,紫吹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旬,立刻直冲航空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木牧先生,您怎么来了?”董事长立刻真情 为笑脸相迎,让人觉得恶心。
紫吹没理他,坐上他的位子在电脑中查名章,原来旬去了美国,飞机已经起飞15分钟了,“立刻把这部飞机叫回来!”紫吹指着屏幕大声说道。
“这……”董事长显得很为难,“木牧先生,这部飞机已经过了国境线,已经不能返航了,而且您父亲也特别吩咐,一定要这班机安全到英国。”
“又是这老家伙!”紫吹愤愤骂道,他早该猜到,凭旬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办好迁证和户照,更没钱去英国,冲出办公事,紫吹一路杀回大宅。
拉开书房的门,看见木牧英人紫吹就一肚子火,“你把旬弄到哪去了?”
“我教你的那些礼貌呢?”英人不急不忙的说。
“少费话,旬呢?”紫吹气得大吼。
“是他自己说要走的,而且也说明了不想再跟你来往,你又何必缠着他!”
“要不是你让武石杀了他妈他会走?你太过份了,旬根本没做错什么,你竟然这么对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英人冷眼看着他,“算他聪明一走了之,要是再缠着你,下次死的就是他了!”
“你敢碰他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绝对要你好看!”
“吵什么呢?”紫吹的母亲芽子端着夜宵进来了,“紫吹你也真是的,偶尔回来一次就跟你爸吵架,又在吵什么?”
紫吹瞪英人一眼就走了,他和旬的事还瞒着他妈,他不想让妈担心。
一连几天,紫吹什么也查不到,因为有英人压着,紫吹就算想追去英国也走不了,几乎急疯他。
紫吹自从旬走后就一直住在他过去住的地方,一切还是按照原样,他什么也没动。
“紫吹!”这天,紫吹正在一个人喝闷酒,英人突然走了进来。
“你?”紫吹眯起眼看着他,照样不理他,喝他的酒,每次喝醉了,他就好像看见旬回来了一样。
“跟我回去。”英人怒气冲冲的说,喝的像个醉鬼,像什么样子,他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紫吹看也不看,当他空气,除了旬,他谁也不想见。
“北堂旬在那已经另外有了男人,你还在这为他伤心,真没用。”英人扔给他一叠照片。
紫吹拿起来看着,旬和另一个男人样子很亲密的在一起,把照片一扔,“那又怎么样?”
“这种人,你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