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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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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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往常幽深的巷子好像更深了、静了、冷了。
  走到谷宇家的小院门前,凌朔自己愣了一下,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会那么急切地赶过来,把几乎是他未婚妻的女人丢下,就为了那突然断掉的电话。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过来,他会后悔。
  从来都没有后悔感觉的他居然担心未来会后悔,而做出了这种对他来说奇怪的举动,只为了这扇破旧院门里面的笨蛋!
  凌朔正想推门,一直被忽略的手机又响了,想来他的突然不见让爷爷他们为难了吧。
  凌朔想了想,缩回推门的手,转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小朔,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不见,燕家人都走了,包括即将成为你未婚妻的燕祖儿。”凌修阳吼道。
  “四叔,你不是劝我考虑清楚吗?怎么又一副替我着急的样子啊?”
  “哎,你还好说,我不就跟你说了几句话吗?现在,所有的人都‘怪’我,好像是我把你说走的一样。好了,说吧,你现在哪里?到底什么事情让你丢下这边这么重要的事情跑过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重要,反正我都做了。到时我会亲自去燕家道歉的。”凌朔说。
  不过后来凌朔隔了好几天才从[听风小区]抽空过去燕家道歉加退婚,没有见到燕祖儿的父母,更是没有见到燕祖儿,就被仆人用一杯清水招待了。凌朔当时也没有多坐,因为担心谷宇。反正这婚事就这么黄了。
  “燕家人很气愤啊!别给我转移话题,那种事本来就要你去道歉的,也幸好没有请外人,光是这样,都很伤一个女孩子的心了。你在哪里?”
  “我……”凌朔刚说一个字,空着的耳朵耳尖地听到院子里低低的抽泣声,顾不得回话了,走上两步台阶,推开了破旧的院门。
  ——
  “喂,小朔,小朔,小朔,你怎么啦?说话呀!喂……”凌修阳举着电话看了看,咦,没有断线啊,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大厅里还没有离开的雷恩、狄更斯、祖德一齐看向凌修阳,雷恩问:“四叔,凌有说他去哪里了吗?”
  凌修阳摇了摇头,说:“电话明明还在通话中,可小朔就是没有说话。不信,你们过来听。”
  几人凑过去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又好像有别的什么呜咽声,太细小了,他们听不真切。
  “修阳,是不是小朔的电话?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凌习棹站在旋转楼梯的上方严厉地问。
  凌修阳手一滑,话筒掉了下来,悬在桌子下晃悠着。
  然后,再拿起话筒时,那边挂断了。
  凌修阳有点欲哭无泪,仰头看着楼梯上方的凌习棹,说:“父亲,我们也不知道小朔在哪里,他没有说。”
  “要是他回来了,叫他来我的书房。”厉声说完,转身走回房间了。
  祖德说:“四叔,你猜猜凌可能去哪里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凌修阳想叹气。
  “凌会不会回他的房子了?”狄更斯说。
  “今天这种时刻他回什么房子?那里有没有人。”
  “难道那个电话是……小可爱的?”祖德说。
  话一出,几个大男人的眼睛亮了,可表情也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复杂了。
  ————
  凌朔看着跪在小院中烧着纸钱的谷宇,头顶的阳光如此温暖,他却感觉谷宇跪在了冰天雪地之中,那么孤单、那么悲伤、那么脆弱……
  谷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听到身后的小院门被推开了。
  房间里再也听不到母亲压抑着的轻咳声和电视声;再听不到母亲轻柔地叫他宇儿;再看不到母亲温柔的笑容……
  母亲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变成了一捧灰。
  三天前,母亲躺在屋檐下的暖阳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可眉心的浅皱却是对世间最不舍的留恋。
  凌朔看着谷宇那抹单薄纤弱的背影,悄悄地走过去,蹲下。
  凌朔看清了,谷宇的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烧着纸钱的盆旁边,手机上已经沾落了一层的纸灰。
  凌朔看到了,燃烧着的纸钱上,偶尔会被一滴透明的泪水溅上,发出“嗤”地一声,又被红色的火焰吞没了。
  抬起的手有些害怕地悬在谷宇的背上,凌朔害怕,怕这么拍下去,这个快被悲伤淹没的人是否真的就那么碎了。
  “谷宇?”凌朔轻轻地叫唤,手还是轻轻地落在了谷宇的背上,他的手感觉到,在手覆上他背上的那一霎,那僵硬的背颤抖了。
  谷宇缓慢地转动头,空洞茫然的眼睛呆愣地看着凌朔,好像不认识凌朔一般。
  “谷宇。”凌朔再叫。
  谷宇眨了眨被眼泪迷蒙住的眼睛,又抬起手背使劲地擦着眼角,留下黑色的灰迹。
  当看清蹲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谷宇忘了畏惧,忘了自卑,忘了怯懦,狠狠地扑进凌朔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好比一个独自走路摔倒的小孩,如果没有父母在身边,他会倔强地忍着不哭;可要是父母在,他会哭得比谁都委屈。
  凌朔被谷宇的大力扑得一下坐到地上了,可他顾不得身上的衣服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哭得伤心不已的谷宇。
  “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凌朔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声音说道,修长完美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谷宇纤瘦的背。
  谷宇双手用力地揪着凌朔的西装,边哭边诉:“凌……凌朔,妈,妈不在了,她不要我了,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我等了她好久好久,嗝,她都不醒过来,我……嗝……我看她好冷好冰,把被子都给她,妈都不暖和,嗝,我好害怕,只有我一个人,嗝,到处都是冷的,到处都是黑的,嗝,我把妈送去火葬场,我把所有钱都给他们,嗝,然后,妈就没有了,变成灰了。”
  “凌朔凌朔凌朔凌朔……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妈丢下我走了,我要去找爸爸,嗝,可是我没有钱了,没有了。凌朔凌朔,你告诉我,我以后怎么办?如果,嗝,爸爸不认得我,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凌朔,你告诉我,好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凌朔,你会丢下我吗?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凌朔安慰着说,却不知道这是他无意间许下的誓言。
  “呜~不要丢下我。”说完,谷宇脱力地晕了过去。
  凌朔就那么坐在地上,一手揽着软倒在他怀里的谷宇,一手轻轻地撩开谷宇额前的碎发,低下头,心疼怜惜的吻在落在谷宇额心时转了一个方向,最后落在了谷宇苍白失血的唇上,温柔地含吮了一下,用着绝对霸道的语气说:“谷宇,既然是你自己扑进我的怀,那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而你,也别想要离开我!”
  然后,凌朔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说:“那天,妳是想把谷宇托付给我吧。妳的话我会记住的,谷宇我会照顾,他将是我的人,不再是保姆或是其它,而是伴侣。”
  话音落下,一阵轻风吹起,把未再添纸钱的盆里的灰吹得漫天飞舞,仿佛一只只死亡的蝴蝶,带着徘徊着不肯离去的灵魂远去。
  ——
  凌朔完全不后悔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跑出来,丢下美丽可人的燕祖儿,却对一个软弱自卑的谷宇许了誓约,虽然这个被他许誓的人晕了,虽然眼前只有一个骨灰盒,但是,他是认真的。
  比起对燕祖儿的喜欢,他对谷宇有更多的情绪,看着谷宇,甚至某些时候想到谷宇,就是一种闷闷的心疼,很不舒服。他也想控制这种情绪,可却不受控,所以放任了……
  最后变成这样,对谷宇的心疼超过了对燕祖儿的喜欢,那深深的感情,他怀疑,是比喜欢更深沉的……
  所以,不管未来面临家里多大的困难,不管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同性恋,他都会把谷宇守在他的羽翼下,保护。
  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其中一只小一号的戒指套进了谷宇左手的无名指上,居然正好;再把大的那只戒指套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真是可怜的谷宇,早不晕迟不晕,这一晕,被戒指一套,一辈子彻底落进了凌魔王的手心里了。
  39、第三十九章:发烧
  凌朔想把谷宇抱到床上去睡一下,可是进屋一看,很乱,床上别说有被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块床板。
  又感觉着被抱在怀里的身体单薄纤弱,而且有一种不正常的体温。
  想了想,凌朔想着谷宇醒来该好好的训一顿,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最主要的是,把他的警告抛之脑后,竟然敢隔了那么久才打电话给他!
  可是现在,凌朔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骂不能打,还要小心地抱好他,送他去医院。
  在抱走谷宇前,凌朔还把那个骨灰盒包起来一起带走了,他不想谷宇一醒来就吵着要回来。
  ————
  因为走到半路上,雷恩他们几个的电话,所以,凌朔只好往〔听风小区〕的房子开去,再顺便让他们叫上万华,说谷宇发烧了。
  凌朔抱着谷宇站在床边,在帮谷宇洗澡还是谷宇醒了让他去洗床单的问题上纠结了三秒,转身进了浴室。
  ……呼吸有些急促的凌朔把穿着他的睡衣的谷宇放到床上,然后想回浴室把这身变得湿咸菜一样的西装去换掉,可衣摆被紧紧地揪住了。
  谷宇惊慌地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睛模糊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恐慌和哀求的声音,低低地说:“不要走,不要走。”
  凌朔的表情微变,居高临下地看着谷宇因发烧而红润的脸、朦胧的眼,喉咙不可抑制地滑动一下。
  他就知道,这个笨蛋越是脆弱无辜的表情,越是诱惑他!诱惑得他直想把他吃了!诱惑得他在跟燕祖儿最后一步时居然止步了,害得他不得不找了一个烂透的借口!诱惑得他想不顾他生病的身体,狠狠地占有他!
  凌朔压抑着疯涌的欲望,俯低腰,一边摸着谷宇发烫的额头,一边用从未有的耐心柔声安慰着说:“我不走,你放开,我只是去换套衣服,乖。”
  谷宇自他的母亲去世后,守了一天一夜,自己用自行车载着他的母亲在深夜里送到火葬场火化,因为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火葬场,那里的人见他可怜又至孝,不按规章帮他把人烧了;谷宇一清早就带着母亲的骨灰盒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想再找点钱带着母亲去看在G省坐牢的父亲,可是一块钱都找不到了。
  谷宇想到了凌朔,可没说两句,手机没有电了,只好跪在母亲的骨灰盒前一边烧纸钱,一边抽泣。
  悲伤过度的谷宇在母亲去世后就没有闭上过眼睛,吃的东西就只有清水代替,所以,身体在凌朔找上门前就虚弱至极了,被寒气一侵,不烧糊涂才怪。
  所以说,烧得脑袋不清的谷宇怎么会知道他抓着不让走的人是个大尾巴狼呢?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走……”没有安全感的谷宇反复地说着〔不要走〕的话。
  凌朔很想把衣服脱了让谷宇去抓,可是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下,坐到了床边。
  哪知,谷宇突然爬了起来,八爪章鱼一样缠住了凌朔,又钻进凌朔的怀里,像只蜷缩着身体伏在暖和的火堆边的小兽,那么小心翼翼。
  凌朔低头看着怀里神智不清的谷宇,又看了看浴室和房门的方向,脑中的理智在激烈地交锋。
  刚才确认为伴侣的人在怀里扭动,自认不是圣人的他实在是纠结,如果吃,有点趁人之危;不吃,又对不起被这个笨蛋勾起的火热欲望。
  凌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好像对着这个笨蛋,不仅是容易心软,还易被这个笨蛋牵动情绪。
  待想明白这一层的凌朔,紧了紧窝在他怀里用双迷蒙的水润眼睛仰望他的谷宇,决定了,吃了再说,反正谷宇是他的人了。
  书上和电视上不是说,发烧的人其实是冷的,不都是用人体的体温去温暖吗?
  凌朔决定效仿,用体温去帮助谷宇退烧,环保又舒服。
  ——
  虽然谷宇纤细瘦弱,但是他的肌肤很紧致,这可能与他从小做家务活有关吧,还有一些淡淡的疤痕印记。
  凌朔抚摸得很仔细,脑袋迷糊的谷宇轻吟着,想躲开身上游移的大手,可又舍不得,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更加迷糊了,睁着一双迷离水色的眼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
  凌朔被谷宇看得心跳加快,血液不单涌向心脏,更是涌向下腹。
  凌朔吻上谷宇的眼,谷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凌朔感觉唇上传来谷宇轻轻颤抖的眼睫刷过的酥|痒。
  凌朔慢慢地往下吻去,之后,噙住谷宇微张的唇,霸道地闯进谷宇的口中,恣意横行,又缠绵吮吸……
  凌朔的手也没有闲着,从谷宇的胸前到小腹,到下面,每一片肌肤都经过,如远游的人,终于到达了期盼又渴望的目的地……
  谷宇的感觉除了热还是热,起初是一点小火,没多久,那小小的火苗窜燃起来,从胸口的地方延绵至下面,再扩展到了全身,热得他全身无力,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和着另一道灼热的呼吸,碰撞出暧昧炙热的空气。
  ……
  凌朔隐忍的汗水滴在谷宇布满鲜艳湿濡的吻痕的胸上,然后,撤出开发谷宇下面的手指,把自己肿胀的……抵住那里,正准备推进去时,门铃响了。
  凌朔暗咒一声,无视了外面的门铃声,想着,他们反正进不来,就让他们在下面的大厅里等着好了。
  ……一个小时后,凌朔抱着谷宇去浴室清洁,检查了一下谷宇的下面,有一点点的裂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这是他的第一次,只是伤到一点点算是万幸了,也是因为心里下意识地不想伤到病中的谷宇,所以,凌朔才会压制着疯狂的欲望,凭着男人对性的本能,先让谷宇出了一次,才开吃。
  凌朔的心有种满足充实的感觉,如果不是那门铃还在响,他会拥着谷宇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摸过谷宇的额头后,凌朔的脸色变了变,好像更烫了,急忙走出房间,拿起玄关处墙上的门铃话筒,也不问下面的人是谁,直接按下了开门键,说句“快点上来”,挂回了话筒,把防盗门大大地打开,即刻返回了房间。
  ————————
  万华又恼又怒,为谷宇挂上了水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床头温柔看着谷宇睡容的凌朔,严肃着脸说:“小朔,你怎么可以在小宇生病发烧的时候还跟他做?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订婚宴上离开,还跟小宇……”
  万华实在是说不出口,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凌朔在他们几个人进门后,就拉着他来检查谷宇。
  在下面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他们一进房间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况且凌朔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听凌朔的话就知道了。
  “我把戒指给他了,就在刚才,他成为了我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对燕家那边说,虽然燕家对你在订婚宴上的不见很失望,但是我看燕家人还是很中意你这个女婿的,只要上门去说上几句好话,这个半途中断的订婚宴可以重新举办,或者省略它,直接办结婚宴。”万华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既然决定了谷宇做我的人,那么以后都不会有燕祖儿那样的女人了。”
  “小朔,我记得你不是同性恋,怎么突然就对一个男的感兴趣了?”凌修阳问。
  “我本来就不是同性恋,只是就对他看对眼了,如果让我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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