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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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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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是就怕……” 
  “没有可是,”男人轻轻笑了笑,转身回车里,边走边说了一句:“既然不是我们的问题,那麽一切都好解决。” 
  “注意一定要将消息压下去,其他的事情你跟陈明看著办。”
  男人的眸色水润却冷淡,仿佛从他们面前抬出的尸体全然不存在。 
  “是。”张强心惊了惊,敛了眸,点头轻声应了。 
  “时候有些晚了,需要我开车送您回去吗?”
  男人想起几个小时前与那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孩子说的话,不禁敛了水般温润深邃的眸,然後轻轻叹了口气。
  “留下跟陈明专心处理这边的事情吧,我希望明天A市的新闻报纸不会有一家报道今晚的事故。”
  “是。”张强应了,帮自家上司打开了车门,“您路上小心。”
  男人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缓缓消失在夜幕中。
  打开了车窗,男人一边专注看著前方的路况一边按下电话,那头却没人接听,他不禁轻轻皱了眉。
  或许是睡下了吧,这样想著,车速却还是不禁加快了起来。
  终於到地方,停好车发现书房的灯光还亮著,男人轻轻笑了笑,加速了脚步进门准备上楼。
  空气中散发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阴冷而带著淡淡的腥咸,男人顿住了脚步,环顾了一圈四周,心底不安渐渐扩大,他打开客厅的大灯,视线在看到地板上那自脚底处蜿蜒至楼梯口的血迹时瞳孔终於剧烈的收缩了下。
  脸色瞬间煞白,有著俊雅温润脸庞的男人此刻止不住渐渐惊恐,渗入骨髓的冷意开始慢慢散开,他手指都颤抖。
  努力的冷静下来,脚步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凌乱,快速的上了楼,男人嘶哑著嗓音唤著:“辛……”
  却没人回答。
  循著口气中的血腥味男人终於来到了书房门口,艰难的推开门,男人眸子变幻不定著,视线在看到被推翻在地的笔记本跟一片狼藉的办公桌时瞬间凝滞住。
  男人一步步的靠近,然後蹲下身抽出此刻万分显眼的油盘。
  空气冷寂而僵硬,脚步有些不稳的打开了一旁的台式电脑,插入手掌中的东西,男人的目光在看到画面的内容时瞬间死死的瞪大。
  恐惧,瞬间侵袭全部心魂。
  “辛……”
  “辛!”暗哑绝望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颤抖,男人挥手砸碎了面前的东西,下一秒猛的冲出了门。
  
    
    ☆、(三) 过了一半的关

  “我操他妈!”单啸的声音像是已经快要崩溃,他转身瞪著抢救室,然後蹲了下来紧紧抱住了峰的双腿,手指深深的攥起。
  额头的青筋突突暴起,单啸抬头问道:“到底还要多久?!”
  峰抿唇,抱住了他,低沈著嗓音安抚著单啸快要失控的情绪:“别这样,一定会没事的。”
  “……恩,我知道。”语气依然有些发抖,单啸深吸了口气,继续瞪视著那个方向。
  一旁因为输过血脸色越加惨白的男人,眉峰依然未动。
  峰瞥过一旁那个一直姿势不变注视著急救室大门、此刻浑身散发著寒冷孤寂气息的深沈男人,不禁轻轻皱了下眉。
  “打电话给傅宇,”抚了下单啸的疲惫焦躁的脸颊,峰在心底暗叹,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抛开那些纠葛,他们还是亲兄弟,啸,听话,打电话通知他吧。”
  单啸猛然凶狠的瞪他,峰静静跟他对视,几秒锺後娃娃脸的小男人红了眼眶,然後低垂下头缓缓掏出了手机。
  傅宇是在低哑著嗓音吩咐张强将手底的事情交给陈明处理,马上专心找人後接到的单啸的电话,电话那头只是短短几个字,却让他脸色猛然变得煞白。
  “你……说的是真的?”嘶哑的嗓音,不敢置信却难掩惊恐的语气,傅宇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起来,巨大的恐惧将他紧紧围拢,他恨不得下一秒便冲到那个他万分珍爱的人跟前,确定消息只是可恨恶作剧。
  他的辛又怎麽会……
  快要死去。
  车子一路疾驰,四十分锺的路程硬是被缩短为了十五分锺,没工夫去想著闯了多少个红灯、被撞上的车子里面的人安危如何,脑袋嗡嗡作响,傅宇脑海中全是几个小时前他们最後见面时那个人轻轻微笑的样子。
  到了医院的时候男人拉开车门快速的冲了出去,一路奔到了急救室,身後是脸色难看之极跟随跑过来的护士。
  单啸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猛然间抬眸看他,眸底是深深的厌恶跟愤怒,峰起身安抚了跟随而来的护士,视线在瞥过男人在看到几人跟现在正在急救的灯牌时一寸寸灰白的脸色时微微闪了下,下一秒不禁皱紧了眉。
  瞬间呼吸停滞,目光一阵刺痛,傅宇眸底是困兽般的绝望跟疼痛,他看著单啸,低哑著嗓音,缓缓的问出了话:“辛……怎麽样?”
  “都你妈的抢救了五个小时你说怎麽样!”单啸终於怒吼,挣开了峰的阻拦一拳砸在了傅宇的惨淡的脸颊上。
  “当初既然不要他了後来为什麽又招惹他,他他妈的到底当他是什麽?就算不爱他他也还还是你亲弟弟,你却折磨的他一个人半夜自杀?”
  自杀……
  傅宇身体猛的颤抖了下,神色瞬间惨败。
  “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有事,”指著一脸痛苦的男人,单啸万分厌恶的盯著男人沈默的面,狠狠吸了口气,接著一字一顿的说:“傅宇,我他妈的这辈子还没恶心过什麽人,你是第一个。”
  男人俊雅的白皙脸庞此刻苍白的似是渐渐涂了层白灰,他视线死死的注视著抢救室的方向,半晌,他淡淡说:“这些话,我等他好了亲口说。”
  “我欠他的;我等著他亲自报复回来。”
  男人狭长水润的眸子此刻决绝而疯狂,语气却轻缓而柔和,平静的诡异,随著话语一句句的落下,那优美温润的脸颊上,终於惨白一片。
  单啸张了张唇,然後死死咬紧了牙。
  良久沈默。
  峰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看见一旁依然沈默著看著抢救室的、那个有著刚硬坚毅侧脸幅度的男人,终於轻轻敛了眸,冷峻白皙的面上,神色却渐渐玩味冷冽了起来。
  抢救室大门却在此刻突然被从里推开,四人猛然间僵硬了脊背直直朝著出来的医生望去,傅宇第一步冲到了面前,语气艰难,问:“……怎麽样?”
  “病人已经有了自主呼吸,只是目前依然昏迷不醒著,情况依然危险,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再紧密观察。”
  中年医生扫视了几人一圈,最後视线却是停留在的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深沈男人身上,不禁轻叹了口气,然後踏步离开。
  单啸红了眼睛,峰语气平淡而沈稳:“放心,这一关,已经过了一半。”
  “已经九点了,”峰轻轻说了句,然後低头对怀里已经一脸疲惫的爱人建议:“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再来吧?你现在脸色不太好。”
  单啸摇了摇头,站起了身,看了眼其他两人说道:“我去买些吃的来。”
  峰刚想要说我去,视线在瞥过傅宇後话语却咽下,然後他轻轻点了点头。
  傅宇此刻的样子真的全然没了平日俊雅而温润的清润样子,狼狈不堪,峰叹了口气,瞥了眼另一边石头般依然不动看著监护室的俊朗男人,对傅宇轻声说了句:“不通知伯父伯母吗?”
  傅宇视线闪了下,沈缓说道:“不用。”
  峰便住了口。
  卓晔轻轻转了头,看了一眼傅宇,充满血丝却依然深沈的眸底森寒,似是漫不经心的瞥过,却深刻而冷硬。
  挑了挑眉,峰淡淡开口问:“ 卓晔,昨天你们是在什麽地方发现的傅辛?”
  “骆湖。”卓晔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了监护室,一夜煎熬此刻嗓音已经全然的嘶哑,他沈著嗓音说著:“我该早些回去的。”
  傅宇心神一震,心脏剧烈收缩著,揪痛不已。
  是啊……他该早些回去的。
  可是此刻却由不得他後悔。
  傅宇心冷了冷,移动脚步走到了一旁,电话给张强──
  “把机票改成今天,你亲自过去护送他们出国,记住不许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是。”
  电话那头的人看著天际的那抹阴沈,不禁打了个冷战。
  傅宇挂断了电话,走到了监护室的门前,看著里面沈睡的人,想著,他不能再让那个人阻碍他们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辛出了事。
  他犯的错,他会用一生弥补,他痛恨懊悔,算计了这麽久,却败的如此惨烈,还伤透了最爱的人,他是真的错了。
  而从今以後,在国内,就只有他们了,也只能只有他们。
    
    ☆、(四) 几家欢喜几家忧

  张强带著人将两位长辈恭敬而强硬的送上飞机後驾车去了那家出事的工厂,路上他给自家老板打电话,语气挺平静:“傅总,傅先生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那个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男人经过这次经由亲生儿子导演的一系列变故,神色间像是苍老了数岁,想起那位最後说出那句话时晦暗而冷寂的面,张强不禁心头一震,皱了下眉。
  “什麽话?”傅宇一边凝视著监护室里的人,一边淡淡问。
  张强咽了口唾液,说道:“他说,如果您还念著一些情分的话,就放过那个人。”
  “你们,不会再有可能了。”张强莫名的有些紧张,毛孔发寒,他放缓了呼吸。
  “恩,继续处理城西那边的问题吧。”依然温润平静的语气,除了嗓音微微沙哑,跟平时没什麽两样,男人漫不经心的说著,却让这位跟了傅宇多年的男人,生生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他於是更加恭敬的低声应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率先挂断了电话,站在他一旁的单啸目光有些复杂,看著男人那此刻皱巴巴的西装跟颓废的面容,不禁撇嘴抱住了峰。
  到了下午的时候傅辛依然没有苏醒,不过呼吸跟各项指标却有了些起色,呼吸机也已经拿下,护士过来告诉几人可以探视的时候傅宇第一从椅上站立了起来。
  每次最多只能有二个人进入,单啸不忿的跟傅宇带上了各种消毒用具走进了监护室,愤怒的目光在看到男人称得上是莽撞激动的步伐时变幻了下,下一秒终於抿紧唇将视线移到了呼吸依然有些微弱的傅辛身上。
  单啸呼吸凝滞了下,沈默著握紧了拳头。
  “辛……”很轻很轻的声音,却痛苦而困倦,男人嘶哑著语气,对著昏迷不醒的人低唤著。
  单啸咬著牙凶狠的说:“你做了什麽不要脸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简直就他妈的恶心人。”
  想要抚摸沈睡人脸颊的手指瞬间僵硬住,那一刻傅宇的脸色复杂的让单啸瞳孔缩了缩,在心底冷冷哼了声,却终究没有说出更伤人的话语。
  傅宇一直僵硬著站立在床铺一旁,死死的看著傅辛的脸颊,他低垂著头,额前的刘海掩住了他的神色,没人知道那一刻他眸中的色泽。
  良久。
  “辛,我是真的想好好爱你。”轻轻的喃语著,男人的指尖怎麽也不敢触碰昏迷人的脸颊。
  “可是……”水般的眸子渐渐盈满了苍茫的悔意,男人顿了话语,终於触到了那微凉的脸颊,只一下,便顿生眷恋沈迷,不可自拔的想念啊,他们,明明是最应该幸福的人。
  却成了今日的局面。
  “醒过来,辛,我等著你。”决然而晦暗的语气,男人最後缓慢而清晰的说了句。
  之後他就只是,一动不动的站著,注视著,沈默著,没了言语。
  单啸看著,张唇想要说些什麽却顿住,然後心底冷嗤,静静退了出去。
  直到卓晔跟峰进来看过,直到规定的半个小时时间到了,有著俊雅优美模样此刻却疲惫而狼狈的男人才轻轻走出了监护室。
  沈寂无言的氛围,男人步伐沈缓,脊背挺直却僵硬。单啸冷冷看著他,峰淡淡的叹息著,卓晔目光专注的继续注视著监护室,像是隔绝了所有人。
  第二天,“森林”酒吧,晚上十一点。
  刘其声有些烦闷的一杯杯续著酒,然後眯著眼睛,醉眼模糊的扫视著酒吧内的各式男人。
  “刘学长?”有些惊讶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刘其声摇晃了下脑袋,看过去,好像,挺熟悉。
  杜飞松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将衬衫挽起,斜坐在刘其声旁边的雅致高椅上,懒懒笑了:“学长,是我,杜飞。”
  刘其声又眯了眯眼睛看著杜飞,最後轻笑著摸上了杜飞的脸颊,边大方占著便宜边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你小子,你竟然回国了?什麽时候的事情?”
  杜飞移开了一下视线,笑意敛了下,然後重新跟刘其声对视,轻笑:“回来有些日子了,只是没想到学长也是在A市。”
  刘其声笑,目光渐渐清明了起来:“是啊,没想到你也回国了,还是A市,”语气渐渐变得戏谑轻松,“还真是有缘啊。”
  杜飞挑眉轻笑,招手叫酒保过来点酒,打算跟从前关系不错的学长聊会。
  刘其声听他吩咐著,眉眼间的烦闷之色微微减弱了些,杜飞却还是注意到了,不禁不太在意的问:“学长有烦心事?”
  刘其声自嘲笑了笑,潇洒喝下杯中最後一口酒,叹:“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却被我吓跑了,你说,我该不该烦。”
  杜飞楞了下然後抽了抽嘴角,满怀兴味的问:“怎麽回事?”
  刘其声沈默了下,又喝了口酒,才缓缓诉说了起来。
  十分锺後,杜飞瞪大了眼睛,眸子血红,猛的站了起来低吼:“你刚才说的那天救的那个人叫傅辛?!”
  “……怎麽?”刘其声有些不解,皱了眉,“你认识他?”
  “……”杜飞嘴角有些苦涩,只来得及抓起了外套撂下了一句“我得先走了学长,我们再联系”便匆忙冲出了酒吧大门。
  刘其声不解的摇了下头,拿过杜飞刚叫来的酒,懒懒倒入酒杯继续喝了起来。
  有熟悉的铃声响起,刘其声不耐烦的掏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刻目光却瞬间闪亮了起来。
  “希?”激动的嗓音,刘其声不觉间僵直了背,小心翼翼的试探著:“你……”
  “我在你家门口,你要不要回来。”对方的语气倒是很稳定,淡淡说著,平静而无波。
  刘其声却因此而差点心脏跳出,深吸了口气勉强维持成年人的稳重跟成熟,他压抑著低声应了:“等著我,我马上回去。”
  对方“恩”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心情止不住雀跃,刘其声嘴巴大大的咧著,眉眼间全是愉悦。
  他就知道,就知道那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不会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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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凌晨两点半鸟,於是这是昨天的更新应该,只是咱昨天悲催的发次善心去献血却被扎肿了胳膊,所以更新有些迟,不好意思。
  先睡觉鸟,今天还有一更,晚上再码,可能还是要半夜更吧。
  记得留言啊。
    
    ☆、(五) 资格

  杜飞到了的时候傅宇正接过张强特意为几人送过来的食物,张强跟杜飞擦身而过,在走至拐角处时却皱了眉转了身看向那个方向。
  那个人,这个时候来干什麽。
  傅宇抬眸看向杜飞,眸底漆黑而深沈,视线似利剑般猛然间射向杜飞,杜飞焦急而凌乱的脚步便猛然间顿住。
  两人对视了几秒锺,杜飞放缓了脚步走向傅宇,僵硬的嘴角抽搐了下,脸色难看,问:“傅辛……他真的?”
  傅宇眸子一深,绷紧了唇线。
  那一瞬间单啸嘲讽的冷嗤了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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