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亲口所言，绝无虚假。”我确认道。
“此事非同小可，越国公是我大隋重臣名将，门人弟子无数，一旦起事，天下必乱。”宋鲁担心道，“朝中废立太子之事莫非……这个消息一定要尽快告知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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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这一代的邪帝？”美仙歪着头，一脸的怀疑。
“那当然。”我毫无愧色的说道，“放心，以后有俺罩着你就不用怕你娘了。”
“哼，你真以为是我娘怕你么？”美仙不服道。
“呃，此话怎讲？”
“圣门传说中邪帝向雨田是东晋时期的人，到如今也有两百多岁了，不说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也不会如此年轻，和你的身形体貌不符。”美仙分析道。
“咱们圣门可是出名的驻颜有术，就说你娘吧，还不是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再说武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还老还童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力辩道。
“这个先放下不提。”美仙继续分析，“我娘心思慎密，思虑周全，绝不会在向前辈没死之前动手，所以你扮成向雨田……”
“向雨田作为一代邪帝，布个死局引诱垂涎者上钩这个可以讲的通啊。”
“这个也放下，最后一点就是你不该打那个赌。”
“为啥？”
“据说向前辈一心想窥破天道，破碎虚空，不理江湖世事，否则也轮不到我们阴癸派的兴起。”
“或许是他破碎无望，又把眼光转到尘世了呢？”
“再说若是向前辈真的想一统圣门何须如此麻烦，圣门一向是凭实力说话的，只要你能天下无敌，自然会有人归附于你。”
“这个，可能他觉得自己快死了，想给下一代邪帝留条后路呢？”
“哈哈，我不说过了，圣门中是以实力为尊的，那个誓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要相信圣门中人发下的誓言。在利益面前，一切誓言都是没用的。”美仙认真的说道。
“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这样说的话，那你娘知道我是假冒的？那她还配合我演戏？”
“那是因为你提到了舍利。”美仙肯定的说道，“邪帝舍利是圣门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据说里面有十二任邪帝的真元，你想想若是能吸收的话那还不天下无敌么？”
“这个你如何知道的？”
“我有一个好姐妹就是掌管圣门典籍的，我没事就翻看这些秘闻。”美仙随意说道，“你没看到你提到舍利的时候我其他三个师叔的表情么？真是精彩极了。”
“你是说……”
“圣门中竞争极其残酷，这些人都是残杀了无数同门之后才脱颖而出的，为了舍利他们不惜再多杀几个，那个辟师叔我看就已经在动心思了，我娘她……”美仙有些担心道。
想不到平时大大咧咧的美仙认真起来还真不是白给的，看来从小受到的教育真的能锻炼一个人，而最可贵的是她还保持着一颗童心，这个或许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放心吧，你娘是谁啊，这世上只有她整人的份，谁能害的了她。”我安慰道。
“那倒是！”美仙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你要小心了，我娘对那些破坏她计划的人向来是毫不留情的。”
看着美仙怜悯的眼神，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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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官仙》，很好的官场小说。这作者一日三更，很是厚道，俺看的很爽，而且他准备在09年的最后一月冲月票榜，还请有月票的兄弟投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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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道德和星空
假如我要写什么，我根本就不管他格调不格调，正如谈恋爱时我绝不从爱祖国开始谈起。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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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暄终于知道师父那句话的含义了！”静斋仙子斜倚在床上，一脸的淡然。
“哪句话？”
“师傅说过，你和我是魔教的大魔头，遇见了就格杀勿论。”
“这个……”
“妃暄幼时听师叔师伯们谈论秀心师伯时总是小心翼翼，秀心师伯成了静斋里一个禁忌的话题。妃暄以前不明白秀心师伯为何要去和一个邪道的大魔头在一起，师傅说秀心师伯是怀着慈悲之心去感化那个大魔头。若真是如此，秀心师伯以身伺魔那是何等的伟大，为何师叔师伯们会忌讳她的存在呢？”静斋仙子对着油灯自言自语道。
作为一个以正道自居的天之骄子，突然被指为邪魔外道，而且是自己最信任的师傅，这种角色的反差，其内心挣扎估计比无间道里的卧底还要纠结。
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仰出现了一丝裂纹，这裂纹看来细小，却触到了内心最深处。
“妃暄长大后才知道是秀心师伯喜欢上了那个魔头，为了他不惜背叛静斋，放弃了斋主之位。若非如此，如今主持静斋的就是秀心师伯了。”静斋仙子美丽的脸庞上有些神伤。
“你怕会重蹈你秀心师伯的覆辙？放心吧，俺相信你的眼光，怎么着你也不会喜欢上俺的。”为了冲淡空气中弥漫的哀伤，我讲了一个自嘲的笑话。
“呵呵，你倒是很自信。”静斋仙子展颜一笑，“说说那个‘向雨田’是怎么回事？”
“俺说过的，那个向雨田附身到俺身上……”
“若真是邪帝附身，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静斋仙子肯定的说道。
“你知道？”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静斋仙子清澈的眸子闪过锐利的光芒，“最了解魔门的就是我们静斋，他们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会被一个十八年后的誓言羁绊。等得阴后安抚好派内的长老，就是对我们下手之时。”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到时候再说。”想着可能面对阴后的再次围剿，我有些烦躁。
“你这身武功是怎么来的？”
“这个……我不能说，也不想撒谎骗你。”我转移了一下话题。“若是你武功恢复的话会帮我么？”
“要看你做什么，只要你不做危害静斋，危害天下的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打断静斋仙子的话。
说实话面对美女是很赏心悦目的，可若是这美女板着脸训话的话感觉就很糟糕了。
“我就知道你听不进去。”静斋仙子低声说道。
“咱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怎么能分的清楚？好人可能做坏事，坏人也可能做好事，而且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又是如何区分？什么是标准？谁来判断？静斋么？”我连声问道。
“你们那个时代怎么做的？”静斋仙子反问道。
“我们？呵呵。”我无奈的笑笑，“我们那个时代靠的是律法，可律法还是靠人来施行的。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有私心就不可能公正，所以在任何时代都没有公正可言。”
“你太悲观了。”静斋仙子怜悯的看了我一眼。
“悲观……不信的话到我们那个时代生活试试看，不等你伸张正义就‘被自杀’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被自杀？”
“算了，不和你鬼扯了，早点睡吧。”
“唉，看来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活的很悲惨，怪不得你要穿越到这里。可若没有人主持正义，这个天下和阿鼻地狱又有什么分别？”
“……”
在静斋仙子的叹息声中我走了出去，站在甲板上，看着璀璨的星空，突然想起一个哲学家的话。
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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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的大船继续前行，阴癸派的大船在后面尾随，就像一条鲨鱼在跟踪它的食物一样，让我心惊胆战。
经过昨晚之后，我又多了一个麻烦。
鲁妙子醒来后听说了昨晚的故事，顿时就信以为真，当然他并非相信我是邪帝的传人，而是确信向雨田附身在我身上。
按说鲁妙子同志也是经久考验的老资格江湖人士，连两个小女娃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不该如此糊涂，可他就相信了。
看来有时候人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东西。
从向雨田临死相托来看，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此时突然出现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邪帝，他当然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
“呵呵，李小哥，我大哥啥时候出来？”
“呵呵，李小哥，我大哥昨晚睡得可好？”
“呵呵，李小哥，李小哥，别走那么快嘛……”
“……”
这老家伙没事就缠着我问东问西，在我身边唠唠叨叨唧唧歪歪，精神头好的那是没的说，根本看不出重伤在身的样子，实在让我忍无可忍。
“想见他，做个指南针出来。”我出个难题。
“指南针？那是何物？”
“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没听说过？就是找块磁铁，磨成针，然后它的一端就一直朝着南方。”我含糊的说道。
指南针怎么做的我也不懂，知道原理并不代表会做，就说那磁针不可能是天然的，光这研磨的功夫就……
“哦，李兄说的可是司南？”鲁妙子恍然大悟道。
“司南？”
“东汉的王充曾说过‘司南之杓，投之于地，其柢指南’，就是把一块天然磁石琢成勺形放在地上，其勺柄就会指向南方。”
“那多麻烦啊，你做一个这样的。”我连比带画的讲述指南针的造型。“我这可是海上航行用的。”
“这个……”鲁妙子有些为难，“这个构想倒也精巧，只是操作起来……天然磁石并不多见，何况要琢成针状，很难保证……而且磁石为何指南还不明确，若是贸然动作……”
“那你到底会不会做？”
“容老夫再思虑思虑。”
“算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让你做另外一件事好了。”
“哦，那好啊。”鲁妙子似乎解脱一般欣喜道，“还有何事？”
“小雁子，到这边来。”我对着小落雁喊道，“就是这孩子，你教她点东西吧。”
“这个好说，老夫可以教她《三字经》。”鲁妙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三字经》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还用你教么？我都能教她。”我一脸不屑，虽然我只会《三字经》的头两句。
“那教她什么？”
“先教她点简单的，由浅入深嘛。什么兵法战略啦，阴谋诡计啦，杀人放火啦……只要能在乱世里生存下来的技能都教给她。”我发狠道。
“她，她芳龄几何？”鲁妙子看着一脸稚气的小落雁，颤声问道。
“应该有五、六岁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有。”
“那好，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
“你在为将来做准备么？”静斋仙子轻声问道。
“是啊！”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我不由得长叹一声，“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没底，这次长安之行，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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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平安，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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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合作的开端
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想明了这一点，一切都能泰然处之。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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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洛水之上，斜阳映照，稚嫩的童音在空中飘荡。
甲板上，众人或坐或立，面带笑容的看着三个小女孩站成一排唱着童谣，很像后世领导人视察时的景象。
虽没有乐曲伴奏，可胜在纯净天然。
三个小姑娘却是神态各异，不同年龄段不同经历造就了不同的结果。
小落雁是很机械的哼唱，像是完成一个任务。高丽小姑娘有些扭捏，似乎觉得一个剑客唱儿歌有些丢脸。
唱的最投入的要数小玉华了，没有烦恼的天之娇女在夕阳下挥霍着无忧无虑的童年。
这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傍晚，我们坐在船上，正要前往长安，前路未卜，身旁还有阴癸派的窥伺，可谓艰难。
可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还有什么忧虑呢，生活不就是不断战胜困难的过程么，
当然在我回到舱房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我看到一个白衣蒙面的女子正端坐在那里，一双水雾样的眸子看着我。
在经过三天的沉寂之后，阴后祝玉妍终于来找我了。
经过美仙和静斋仙子的分析之后，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也想过很多种应对之法。
可以让宋鲁把船上的海盐扔掉来加快船速，可以让鲁妙子研究火炮把阴癸派的大船轰掉，可以偷偷下船游到岸上，可以……
“来啦。”我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的打着招呼。
舱房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一把茶壶，茶壶里是可以祛暑解毒的凉茶，据宋鲁说是岭南特有，功效不凡。
“来了。”阴后不温不火的说道。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如此，虽然心里很怕，可也要死撑下去。
“不知阴后此来有何见教？”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还是不要耍小聪明的好，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合作。”
“合作？”
“我只要舍利。”阴后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知道鲁妙子把舍利藏在了一个地方，我知道那地方的大概方位，按照鲁妙子的性格那里一定遍布机关，想取舍利困难重重，而鲁妙子是个很难屈服的人，威逼他带我进去根本不可能。现在鲁妙子最相信的人是你。我不想知道你武功的来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你帮我拿到舍利，有什么条件你说。”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做事干脆利落，我知道我的小命目前是保住了。
“其实吧，你知道，俺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有时候俺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俺……”
“说重点。”
“道心种魔大法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
“能不能让俺抄一份？”
“……还有么？”
“事成之后不要杀俺灭口。当然你们圣门的人出尔反尔是家常便饭，这点俺不强求。”
“你知道就好。”
“再有就是关于美仙……”
“美仙？”
“其实吧，俺和美仙是两情相悦，俺们是真心……”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当然信，就当俺没说过好了。可总要有点好处吧，这样俺做起事情来才有动力嘛。”
“金银财帛，美女歌姬，我都可以给你。”
“俺打听一下，你有徒弟没？一个叫白清儿的？”
“没有。”
“那这样，要是有的话能不能帮俺定下来，就是说那什么俺到时候和她……”
“莫名其妙！”
“只要你答应了这个，俺就帮你拿到舍利。”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咦，这是什么？花花绿绿挺好看的。”
“这是圣门对付叛徒的毒药。放心，拿到舍利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呃，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你还有的选择么？”
“那倒也是。”
“……”
看着阴后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毒药咱不怕，只要找到药王，区区毒药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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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来过啦？”一个身影窜进来，吓了我一跳。
“刚走。”
“她怎么说？”
“果然不出你所料，看样子你娘还没有搞定你的那些师叔伯，或者说暂时压制住了他们。现在咱们不用担心你娘，要担心你的那些师叔伯在暗地里搞鬼。”
“那当然，我对他们的心思是了如指掌。”美仙得意道，“不过你真的打算出卖那个老家伙，虽然我看他不顺眼，可咱们江湖儿女，出卖朋友太不讲义气了吧。”
“随机应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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