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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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稀罕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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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郑队长什么时候来的?”
  冰壶回头看了他,然后拿起桌上的钱递到他面前,“还你的,谢谢啊。”
  徐总当即就愣住了,我估计他是在想,这咋还见着回头钱儿了?当初这冰壶可是拿得那么淡定啊,几天不见,良心发现?
  冰壶看见徐总没接钱,刻意又跟他解释了一遍,“前两天吃饭的时候不是跟你借过600块吗?还你!”我看见徐孝詹面颊抽搐了,果然啊,他根本无法认可这个说法,本来么,那天是何等要命的情形啊?
  俩人就这么僵住了,我是明白的,徐孝詹没有办法接这个钱,接与不接都够挫败的。于是,我就出手解救可怜的BOSS,替他把钱接过来。然后郑霍转身就要离开。
  看见人要走了,徐总才终于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太礼貌。“郑队长,中午一起吃顿便饭吧!”我是以为郑霍一定会断然拒绝的,但是我绝对低估了吃货的本性。冰壶淡定地回头,然后淡定地点了点头,“好啊。”他回答的时候,嘴角竟然微微上扬了一下下,尼玛!冰壶竟然笑了,是在听到人家请他吃饭的时候笑了!卧槽,他是有多爱吃?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的笑容当真是温暖至极,竟然还有特别特别深的酒窝,让我想起了演员许晴。
  其实郑霍这个人多几次接触下来,到也并不再觉得有多难相处,其实他头脑简单得狠,而且没有坏心眼儿,当然了,我觉得这跟他是个雏儿也是有一定关系的。男人在没有经历过那件事的时候,成长上还是差了那么一节才对。
  我觉得跟郑霍一起吃饭真的是一种享受,就是你本来没啥胃口,看见他吃东西,你都会恨不得从他手里抢点什么吃。这一顿饭,我、徐和柳婷三个人基本上都没太吃,就直勾勾地看着他吃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饿了几天的主,尼玛……冰壶,你的生活到底是个啥样子啊?


☆、(11)姐夫,这个下午很混乱 (1537字)

  后来我知道,对郑队好奇的不只我一个,还有徐孝詹。那天晚上,我回去跟明旭说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还说起了冰壶吃相的事情,但是明旭显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冰壶这个人倔强执拗,不过为人很正直。别看他收入不错,那些钱全都砸在他继父身上了。”他继父不只是精神不正常,头几年还患上了脑血栓,先后动了两次手术,现在的恢复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每个月医药的开销很大。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听说他还资助了一个孩子读书,我对冰壶这人肃然起敬,没想到看他那么冷漠的一个人,还有着这么一颗热心肠。
  第二天,我还欠欠儿地把这事告诉了柳婷和徐总。
  “啧啧……多好的男人……他要不是个弯的,我保准去追他!”柳婷在那惋惜着,我得解释下啊,冰壶是弯的这件事可不是我说的,绝壁是局里的小刑警去公司的时候勾搭柳婷,然后说出来的。别看柳婷喜欢八卦,但是她倒是对同样喜欢八卦的男人没啥兴趣的,所以那个小刑警说了也只会降低自己的魅力值而已。
  “嗯?郑队长是弯的?”徐孝詹扬起眉,特别惊讶,然后转过头看着我,“你没告诉过我。”
  “你也没问过我呀!”我没事闲的?跟你说这干啥?
  柳婷的眼睛里突然闪出诡异的光芒,“不知道郑队长是0还是1哈,怎么看都是个1,可是吧,他是个雏,这事儿也是不好说哈?”我黑线了,柳婷你就不能少说点吗?你没看见徐孝詹的脸都扭曲了?徐孝詹你不吃饭看我作甚?看得我毛骨悚然啊……额……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现在好奇心特别旺盛了,我算是服了。
  我把郑霍的故事从头到尾跟徐孝詹讲了一遍,他就跟听评书一样,那个投入啊,那个认真啊,我要不要给您要盘儿瓜子沏壶茶水?
  “哎?徐总,其实你们俩挺合适啊!”柳婷是拍案而起,她那装满了腐文化的脑袋瓜子又开始高速运作了。徐孝詹的脸顿时变得跟蜗牛壳一般扭曲,柳婷立马识趣地住口,吐了吐舌头。
  “其实吧……冰壶……啊不,郑霍那人挺单纯挺好的,而且长得也干干净净的,最主要的还是个雏儿。”我一本正经地建议着,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建议,没有参杂一点杂质的那种。我不说还好,我这一张口,徐孝詹的脸算是彻底黑下来了,跟看着敌人一样死瞪着我。给我吓得赶紧把头耷拉了下来,我恨啊!我这么欠嘴干啥?柳婷你就不带把我往好道上拐搭的。
  “吃完了吧?吃完回去上班!”徐孝詹抬屁股就走了。我算是真知道他不高兴了,BOSS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午饭自己买单……苦逼了。为了以后能够顺利地混午饭,我决定以后尽量少说话。东北人常说的一句话——能动手尽量别吵吵。我决定以后多动筷子堵住自己的嘴。
  下午,公司里又来了刑警,说是跟徐孝詹要一些关于徐孝丽的资料。因为徐孝丽还在母乳期,所以这些事还是很人性化地来问徐孝詹。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竟然查到了徐孝詹远在国外的姐夫身上。这事儿真有点让我摸不到头脑,别忘了他的那个姐夫是入赘到徐家的,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帮着打理生意,怎么会把他牵扯进来的?
  今天出奇了,下班的时候明旭那货竟然来接我,还神秘兮兮的。“你咋还来了呢?”
  “嗯,小刘送我来的。”
  “……我不是问你怎么来的,我是问你怎么来了?”尼玛中国的语言真是微妙,记得下午看见微博上的一个笑话,说: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相约在地铁某战地相见,女孩给男孩发短信说:“如果你先到了,你就等着吧,如果我先到了,你就等着吧!”
  明明是一样的话,意思却截然不同啊!
  “……啊,来视察下,看你有没有乱勾搭。”勾搭你大爷!
  “少扯淡啊,你是不是干啥坏事啦?”
  “卧槽!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能干啥坏事?我干啥不都跟你汇报的?”明旭抬高调调,奋力解释着。


☆、(12)姐夫,最美丽的誓言 (1918字)

  啧啧……跟我汇报?你丫的就是说的好听!“别说大话,你拆我车上的跟踪器的时候你跟我汇报了?”
  “那我不是为了你好么?”
  “前脚给了保证,后脚就对着干的事情你做的还少么?”
  “……咱不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了成不?咱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这货怎么还神秘兮兮的?
  “别问了,赶紧走吧!”明旭把我拉上了“速速”,他就一路开着车,最里头不知道哼哼着什么玩意儿,那叫一个嘚瑟!
  他把我拉到了郊区的一个小饭店,就是纯农家院的那种,空气很清新,不远处还有块小小的空地,空地上好像有摆着什么,像是那种小水管的东西。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去,西面的天空泛着诱人的红韵,没有车流的嘈杂,没有鼎沸的人声,只能静静地听见微风吹打着垂柳的声音。垂柳刚刚发芽不久,叶子不算茂盛,但是看上去却刚刚好。
  “你到底闹什么啊?带我来这种地方,喝西北风啊?”
  “我说,有点情调行不行,这么好的景色,投入点。”哎哟喂,今天是啥日子,明旭这厮竟然跟我讲起情调来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雷人了,他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一张大桌子上摆着一些看似平常的旧报纸和旧照片,都是成对成对儿分开来摆放的,从桌子的这头排列到了那头。我觉得我的智商挺高的,起码比明旭的智商高,可是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看不懂了。
  明旭拉着我走到第一张报纸前:“1988年5月21日(农历四月初六),中日尼联合登山队双跨珠峰成功,这一天,你出生了,你出生的这个时间,我在学校上课。”我愣愣地看着明旭,明旭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拉着我往前走。
  “1989年5月10日(农历四月初六),“行政院大陆工作会报”,原则通过两岸人民关系暂行条例中的相关条文,对两岸经贸活动。这一天你一岁了。“说着,他拿起一张老照片,黄黄的照片上,一个小男孩拿着水枪摆着酷酷的姿势。“这天,我第一次去了大连,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旅行,我很幸福。”就这样,明旭一直拉着我往前,每一年,他都说着一件中国发生的不同寻常的事情,然后告诉着我那天他在做什么。
  “2000年5月9日,这是这辈子我最要感谢的日子,因为这天,老天让我第一次遇见了你。”没错,那时候我12岁,在我生日那天,冯静把他带回了家,介绍给了我。那个时候的他帅气阳刚,他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让我羡慕。
  在他说着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一层一层剥落了负担,可是那些跟随我已久的沉重在剥去的一刹那,又牵扯着我的血肉,让我分明地感受到了酸楚的疼痛,这是喜悦的疼痛,这是感动的酸楚。我甚至没出息的想哭,今天是四月初六,是我的第24个生日。
  他一直一直地告诉着我,每年的这一天,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我的出生是伟大的,是特别的。
  一直到了最后,我红了眼眶:“那今天呢?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声音在颤抖着,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明旭双手捧起我的面颊,“傻瓜,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因为平凡,所以今天才是所有人都该快乐的一天。”我从来都不知道,明旭会说出这么浪漫的话,那个大粗线条的家伙,竟然哄得我想破涕大哭。
  “冯落,你的出生对我而言比对你自己更重要。感谢你的出生,感谢我们的相遇。”说完这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沉,明旭瞟了一眼窗外,然后拉起我的手,“冯落,我心爱的人,我要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明旭说着,就把我从屋子里拉了出去,我登时傻眼了。外面的那块空地上,站着所有我们身边的好朋友,所有所有人,他们每人手里捧着一个心形小蜡烛,围成了一个圈,分外好看。
  明旭把我拉到了空地中心的位置,“冯落,今天,他们所有人都是我们的见证人,我明旭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向你起誓,我明旭和你冯落,与子偕老与子同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在你有生之年的每一天,都要陪着你,即便平淡,也不会让你觉得乏味。你生气的时候我哄你,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你烦躁了我安慰你。我很粗心我很大条,但是只有爱你这件事,我会格外小心经营呵护。还有,我比你大十岁,但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争取比你活得长,让你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都看得见我摸得到我。这就是我许诺给你冯落的誓言。同样请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窝,在那里埋下了名为幸福的幼苗,我知道,它们会在今后的日子里着装成长,枝繁叶茂。
  我扑进了明旭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众人的面前,毫不遮掩好不羞涩。瞬间,周围礼花齐放,周围响起了掌声和欢呼。这是我的爱情,这是我的爱人,我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我有世界上最完美的爱人。


☆、(13)姐夫,噩梦来得太快 (1808字)

  这不是一个生日派对,更像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后来的几个小时,我的嘴就没合上过。明艳过来讽刺我,“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醒醒醒醒,本姑奶奶可是丑话告诉你,那些浪漫的点子可都是我想出来的,就明旭那木头脑瓜子能想出个蛋,所以你也别对他抱太大希望知道不?”
  “嘿嘿,没关系,他的那些话我都刻在心上了,我后半辈子就指着今天的回忆活着了!”
  “那倒是还不至于那么悲观的,因为刚才在空地上说的那些话,都是他自己的肺腑之言,我可是没有教他一句。”其实点子是谁的,话是谁教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那份心意,已经真真切切传递到了我的心里,这就够了,足够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一直都放在他的右手手背,他的手就反扣过来,我们十指紧握。他时不时看看我,发现我在盯着他的脸傻笑,他也会露出傻笑。
  “别看了,看腻了咋办?”
  “看不腻,一辈子都看不腻。”我说着,明旭的嘴咧得更大了些。明艳说今晚妞妞不会回来,给我们俩充分的二人空间。
  车子停在楼下,明旭才把车灭了火就吻了上来,确实,这一路我们俩都憋得有点难受。吻到忘情的时候,忽然有人猛敲车窗。我们俩下意识地赶紧分开,向窗外一看,顿时都傻了眼。敲车窗的不是别人,是大娘,是明旭的妈妈。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吗?它完全定格了,好似缩成了核桃那么大点儿。浑身的血液也都瞬间亮了红灯,每一个红细胞都在等待着判决。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推开门下的车,我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我只听见她很严肃地低吼了一声:“跟我上楼。”
  该来的早晚会来,但是眼下我和明旭还都没有准备好跟长辈坦白谈这件事,显然时机还不够成熟。我和明旭坐在沙发中间,大娘坐在旁边的单只沙发上。妞妞的眼睛红着,看来是在奶奶家闹了,要回来,所以大娘才带着她回来了。
  “宝贝啊,奶奶跟爸爸和舅舅说话,你去自己的房间里玩会好不?”
  妞妞看看大娘,又看看我和明旭,她犹豫了很久才站起身拖沓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娘的声音还算冷静,但是不足以掩盖愤怒。
  “解释啥,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让你给我解释!”大娘的音调开始高昂,嗓音也明显有些发抖。我手一哆嗦,在明旭后面扯了他一下。眼下不易对抗,还是顺着老人一些的好。
  “我喜欢冯落,冯落也喜欢我,我们俩决定在一起这么过了。”明旭说的时候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服软认输的态度。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我是很认真的。”
  我抬起头看着大娘,她已经面色惨白地愣在了那里。大约过了有5秒,大娘站起身,走到我们俩面前,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大嘴巴狠狠地扇在了明旭的脸上。那一下当真是毫不留情,而明旭,仍旧倔强地盯着自己的母亲,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大娘再次举起了手,我赶紧上前抓住了大娘的手腕。
  “大娘,您别这样!不怪姐夫,是我的错,你要打你就打我!”我知道我的声音在发抖,它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大娘把那尖锐愤怒的眼神转移到了我身上。
  “打你?我凭什么打你?是我自个没有管教好自个的儿子,还有比我失败的妈吗?”那个声音很凄婉很荒凉,里面满满都是无奈的心碎。一位受伤的母亲,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说服她和安慰她。
  大娘一手用力地把我的手甩开,然后猛然把视线又挪回到了明旭的身上。
  “冯落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是不是喝了迷魂药啦?出息的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搞死同性恋?你知道不知道社区里的那些老人怎么说的?你知不知道可耻!”大娘的声音已经破了音。刺得我感觉身体的很多部位在炸裂在干涸。
  “妈,请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点?哈哈,你在搞同性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让自己注意点?”
  “我们有什么错?谁规定的同性恋就有罪?国家法律都不管,为什么你们来管?”
  “因为我生了你养了你!”大娘喊出了这一句后,眼泪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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