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痛吗?对不起…」璇要似乎也很痛的样子,不过那话儿被勒紧的痛,绝对比不上屁股被捅的痛!…我觉得。
道歉有什麽用!「你…出去!啊!」好痛好痛…他放进去的真的是肉吗?应该不是电棒什麽的吧?…不然怎麽这麽烫又硬…?
呜呜…我不玩了…如果我贪图一时爱意而把自己弄死的话,我妈一定会哭的!
「对不起…呼、可是…还没全部进去…。」
「什麽…?啊、嗯啊啊、呀啊?」我、我是叫你出去,不是叫你进来!你给我推进来做什麽啦?!
我扯紧床单,忍受著被异物浅浅滑进的怪异感……这个家伙,要插就一次全插进来,搞不好我还比较不痛,偏偏他要这样慢慢磨!「嗯、嗯…!」
我的肉壁感觉到他的高热,然後慢慢传遍全身,视线一片绮红,我只觉得脑浆都快被融化。
「呜…!放、放轻松,不要再缩紧了…啊…我、我真的忍耐不住了!」
「哇?!啊、啊啊、呀啊、嗯!不要啊、啊啊…啊啊!」
整张床被压的有些变形,床架还不时发出叽叽嘎嘎的悲鸣…
「住手…停下来!!呀、啊、啊啊…哈啊啊!!」
葡萄酒的香味,从下头慢慢传过我的鼻端…
啾咕、噗啾…啾…
我听到类似水声的淫响,伴著肉体的碰撞声,从我们交合的地方,跟著节奏传遍整个房间──────太……羞耻了!!!
真的住手啊…这样很丢脸很丢脸────我不能出门见人了啊啊啊!!!!
脑子完全无法思考,我只看到自己的大腿仰天,被按住,然後身体被很用力地抽插──────还有璇要迷乱的表情。
「呀啊啊!啊、啊、啊、呜嗯…求求你轻一点…啊、哈呀,嗯啊啊!」当侵犯顶到了最底的时候,一道道百万电流划过我的身体,全身不断痉挛的我,差点没两眼翻白。
可是我都已经被捅到快死了,那家伙竟然完全没听到,还越动越快!
「呜、啊、啊、呀啊!…会…坏掉…嗯、嗯啊!」呜呜…我会不会就这样半身不遂?这样下去,那边被戳坏也不奇怪吧…哇、啊!
「对不起…唔…可是我停不下来…!」我感觉到他扶住我已经有点软下来的分身,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
啊!不要,他又要干嘛?!「哇───?呀啊啊、不要不要!呀、啊!!」他、他又用手对我…把我的那东西给…!啊、啊…不要…不行啦!
我弓起背,只觉得後脑一阵发麻,下面…除了一点点痛,也已经整个麻掉,没什麽知觉,可是体内还是感觉得到他在冲剌。
人家说做这种事都很爽,但我感觉好像死了一千次又活了一千次,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舒服,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欲仙欲死?
可是我真的…快不行了!「啊、啊啊…住手!哈…不要啊…啊、啊、啊嗯!!」被他这麽玩著,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要高潮了,身体已经撑到极限……我真的,快完蛋了啦!!
「呜…!」璇要皱了皱眉,他好像有跟我抱怨什麽…「呼…狡猾…你怎麽可以突然勒紧…这样我就……」不过我都有听没有到,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呀…不行了…哇、啊啊啊!呜嗯嗯…!」他果然不会因为我快高潮了就放过我…反正,我又解放了一次……璇要好像也是。
摇动停止了,我觉得身体好像刚跑完五千公尺,然後再下海游十圈一样,全都沉甸甸的不听使唤,好像不是我的…脑袋也像水吸太多的海绵一样,软趴趴地没办法思考,一片空白。
恍惚中,我有听见我们的喘气声,璇要好像有趁我闭上眼睛前,在我耳边说些什麽,但也进不了我的脑袋…就这样,我闭上了眼。
反正…这是酒後乱性,大概也不是说什麽重要的话………。
+++++++++++++++++
啪地一声,我突然地睁开眼,当第一眼看见还有些陌生的摆饰时,我脑袋一片空白,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比意识更快回到我身体的,是一堆酸痛。
「唔、呃……」什麽、什麽?这是怎麽回事?头好痛,好像一休和尚在我的脑袋里敲钟…、身体也好痛,好像几百年没运动,然後突然用跑的环游世界一样……就是那种把全身拆开,然後再组回去的那种痛~!
不过,最痛的还是我下面~~~~~难道是被用刀剌了吗?而且好像还流著什麽……不会是血吧?!
我紧张地翻开覆在身上的被子,正打算一探究竟时───────
「嗯……」某人带著浓浓鼻音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听起来就是因为我的动作而被打扰了睡眠。
看见那人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还好我有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然我搞不好会叫出来,而真的把对方吵醒。
璇要……光溜溜的璇要!
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我的脑袋,虽然有一些片段记不起来,但从我现在身处的情况、还有那些羞耻的画面来看────────我、们、做、了!
我的双眼瞪的跟铜铃差不多,现在的心情就好像社会版里常提到的……『因为一时气愤而失去理智,一回神发现自己居然杀了人』的那种嫌犯。
我瞪著身旁的『尸体』,千万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从我心里滑过……那是一种很奇妙又很怪异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也许都有吧。
不过不管怎样,还好是我比较早醒来…看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也才四点多而已。
「这一切都是个错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麽说著。
对,全错了!先不管我喜不喜欢璇要…但他不喜欢我啊,在他心里,我是他的朋友─────他还说过,这样才是正确的!那如果这样的他,醒来後知道我跟他上床,会有什麽表情?会怎麽认为我这个行为?
『恶心死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当你是朋友,结果你居然趁人之危,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试著站在他的立场,模拟他的想法……才两三句,我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因为我的胸口泛著笔墨难形容的痛。
怎麽办?如果他真的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那怎麽办?…我撑得住吗?我已经没办法把他视之无物、没办法把自己从他身边抽离、更没办法停止喜欢他了啊!!
可是,既不能离开他,也不能继续喜欢他,那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一切都是错误……都是错误…」我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念著。
───────冷静、冷静下来,沈睦维。
想想看,如果你真的是一个不小心杀了人的嫌犯……不想受到法律制裁的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麽…?
「──────抹消…这件事!就当它从没发生过!」我的嘴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替我道出了答案。
「但是…如果被发现了呢?」昨晚,璇要虽然喝了很多,可是看起来好像很清醒……而且就算我现在落荒而逃,这个屋子也只有我和他,他就算用膝盖想都可以知道是和谁、发生了什麽事吧?
─────不、不对,他一定是醉了,我很确定…不然他不会跟我做那种事。
那、那我是不是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唔…」我试著掀开被子,脚才触地,一股挟带著酸麻和疼痛的不适就从全身剌上我的脑袋。但现在可不是我能抱怨他昨夜怎麽没有温柔一点的好时候…我得快点处理一下床上、和身上的这些『证据』才行!
我扶著墙,勉强撑住重得跟船锚差不多的身体,才移动两步,就发觉有东西沿著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我一看,差点没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天啊……这到底是什麽?!这是……凡士林 + 葡萄酒 + 精液…的混合物…吗?呜呜…
不不不…我现在不能倒,现在是我人生的重要时刻,就算拚上我的性命也得把这件事瞒下来!而且,我也不能让这种东西留在我身上。
思及此,我那比中风乌龟还慢的移动速度,总算快了一点。
我忍著浑身不适,努力从一块凌乱的衣物里搜出属於我的,顺便用卫生纸擦去床单上一沱沱的各式液体……至於已经在床单上留下污渍的葡萄酒,我烦恼了一下,最後还是决定跳过。如果璇要问起,就说我们转移阵地到房间狂欢,一时不留意才洒到的。
那些卫生纸,我全扔进了马桶里冲掉,末了还倒了点通乐,免得马桶堵塞使他怀疑。
然後,我冲了个澡,涤去满身的黏腻,换回昨天的衣裳……庆幸的是,我那边虽然又麻又酸又痛,不过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红肿而已。当我洗完澡出来,时间也才六点半,璇要似乎也还不省人事。
……很好,就是这样!
───────不过,我全身无力啊……
我扶著墙,慢吞吞地摸回自己的房间,第一次痛恨璇要家这麽大。
最後,我终於不支倒在自己的床上…心里很紧张,因为自从我小学的时候打坏了一个妈妈心爱的盘子,然後把碎片偷偷埋进後院的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没做过坏事了…。
要是被发现怎麽办?我不但和他上了床、甚至还湮灭了证据想隐瞒,一定是罪加三等吧……但是,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我又怎麽可能跑去跟他自首说:『对不起,我和你做了爱』呢?而且我装傻的本事这麽差,装作不知道跟他相拥到天明,然後再一脸无辜的说:『昨夜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一定也行不通──────最後,我还是只能这麽做了。
如果……如果这样还遇上了最坏的情况,那我也认了。
我打了个大呵欠,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唔唔…希望我可以不要梦到璇要…我不想在睡梦中也被自己的良心苛责、更不想被璇要苛责。
就这样,我又沉沉睡去。
不过,老天爷总是不太眷顾我。
我还是梦到了璇要……在梦中,他皱著眉,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相当的痛苦…但是,他还是温柔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责备我、也没有把我当成路上的狗大○,连踩都不愿意踩地敌视。
可是他说的话很匪夷所思。
『──────傻瓜……何必死撑著身体,就为了隐瞒呢?反正对你而言,一切都只是个错误,不是吗…?』
他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
那天,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璇要阻挡了想起身做饭的我,他说我发烧了,要我休息一下。
之後,他一直和平常一样,温柔体贴地照顾我。
我一直很在意那个梦…那也许只是我的一个白日梦…但我却因为那个梦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但好像做完那个梦以後,璇要就变了。
他还是一样…对我相当好、又体贴、而且也一样会说冷笑话、会跟我分享喜怒哀乐。
但是…感觉上,跟之前的他相比,我眼前的这个璇要,似乎少了些什麽……
而且,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也没有什麽晚安吻、更不再对我开之前那样的玩笑…。──────我很想否认这件事,但我真的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友达以上」的情况消失了,我们真的变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变得跟洛熙一样。
我说不上心中的那股酸涩是什麽,但我总觉得,他身上似乎发生了什麽事。
──────难道是我生日那晚的事被发现了?
但…似乎又不是这样…
『嗯?那晚?』当我装作失忆,问他那晚究竟发生什麽事的时候,他笑著回答。『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不是吗?是你扶我回房间的吧?谢啦。』
他都这麽说了,我能说什麽?
我应该要松一口气…还好他对那天晚上的事全无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他这个答案,我胸口又鼓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怎麽可以这麽想呢?
发生了那种事,还能够继续维持朋友的关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沈睦维,你究竟在期待些什麽呢?一切都按照你的希望进行不是吗?
要知道,地球倒转的可能性都还比你和他两情相悦要高啊。今天就算你生做女人,凭你的相貌、家世和才智,又有哪一点匹配的上他…?何况你还跟他一样是个男孩子,能在他的身边,以朋友的身份看著他,对这样的你而言,这已经是至高的幸福了,你还奢求什麽?
是啊…就是这样吧…。
升为三年级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每天都得这样告诫自己,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满腹焦虑表现出来。
真的不该再想这种事了…现在可不是在为根本没发生的恋情烦恼的时候啊。所谓的失恋,是可以随著时间的经过而好转的…而且也没办法,谁叫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注定要让你失恋,是你自己不好。
你已经三年级了,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必须去考统测了,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是什麽,应该很清楚吧?
我把注意力拉回西班牙的历史,但不知道为什麽,课本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变成璇要的漂亮脸蛋。
「~~~~~~!!」啊啊~~烦呐,我在郁闷什麽啦!这样哪看的下书啊?
「──────呃,同学,请问沈睦维在吗?」
因为我的位置就在门口,所以我很确定门外的那个女孩口中的同学就是说我。
不过,她要找的那个人也是我。
啊啊…又是不认识的女生来找我…拜托可不要又说是哪个地方有色狼,我已经不想再扮女装了。「我就是,有什麽事吗?」我坐在原位,尽可能的想把事情快快解决。
「可以出来一下吗?」可惜天不从人愿。
我跟著那个女孩,来到了僻静的角落…这让我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拜托!我真的不要抓色狼了,如果你房间被人家装针孔的话,拜托你去找警察吧!起码他们专业又不收钱。
「这个,我……」那个女孩扭扭捏捏的,脸蛋微微烧红,看来乱不自在一把的。
「──────我想请你收下这个!!」一张粉红色,角落还印著Kitty猫的可爱西式信封,在我拔腿逃跑前及时被女孩一鼓作气的递出来。
「………。」我被震憾到了。
好、好经典,居然连上面的红心都这麽经典,而且还细心的撒上花香。
──────────的确是情书的经典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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