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弯着腰好一通狂咳才算是理顺。
恼怒地胖子自顾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反正对李观棋这个人,张知秋虽然说不上有多大地恶感,但好感也是绝对欠奉的。
李观棋看来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在胖子从卫生间磨磨蹭蹭地耗了足有五分钟出来后,他的那部苹果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难道这个小白脸衰哥找我真的是有什么事?
张知秋半躺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李观棋地名字在那儿一闪一闪,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抬手准备接电话,胖子在惊叹此人运气好的冒泡地同时,不由也在好笑地猜想,这个仪表斯文、儒雅的家伙,不会是像个咸湿大叔那样,猥琐地抱着手机在一直不停地给自己拨号的吧……
张知秋这回还真就又是瞎猫碰着死老鼠地猜对了——但是没奖。
抱着手机在一直不停地给胖子拨号——这事还真是有,他的电话也就是这么被打进来的;但拨号的却不是李观棋,而是第二总局总务处刚刚划拨给他们处里的一台自动拨号机。
要说李观棋的处,之前还真没干过这种不上台面地事情——用自动拨号机打爆别人电话的这个创意,听说是来自公安部治安局的一个小年轻地馊点子,当时的目的是要用来“治理”遍布全国满大街地非法小广告的。
这台拨号机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拨打着张知秋的手机号,而只要一接通,就会自动接转到指定的手机上,而现在这个指定手机正好就是李观棋的。
“今天竟然遭到领导表扬了!”李观棋电话一通就笑嘻嘻地向胖子表达着自己的开心:“心情不错,想找个能刺激起我胃口的人一起吃饭,想来想去也就属你最合适!”
背景音很安静,应该不是在自己所在的办公室里——这家伙现在应该正道貌岸然地钻在楼道的犄角旮旯里自我陶醉吧!
张知秋很是兴致盎然地替李观棋配齐背景图像。
胖子可是知道,现在地机关,除了领导之外,其他人就都只好委屈一些,几人甚至十几人共用一间办公室了——想来李观棋这个小白脸也不例外。
“我靠!”
接到电话、心情不错地张知秋久违地在第一句话就爆了粗口,但李观棋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一点儿都不受这种外来负面情绪的影响:“地方随你定,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美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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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今天我要嫁给你了(六)
“我了个去!”张知秋不知所谓地开口笑骂,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朋友间随心所欲的感觉:“难怪你这家伙都过三张了还打着光棍,原来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我喜欢!”
张知秋就近约了李观棋在附近的一家饭店——他实在是懒的多走了。
不过附近转转还是可以的——话说自打落地到北京以来,胖子都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和机会好好逛逛这座古今交融的国际名城。
对了,还要顺便花两块钱买张能中五百万的彩票。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这是李观棋在包间酒桌上高举着啤酒杯对胖子所说的第一句话。
张知秋当即就呆住了。
我的那个肾啊!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李观棋要给张知秋介绍的这个女孩子胖子自己也认识,而且还是他在现代的北京最为熟悉的一个女孩子——曾经破了张知秋单独与同龄女孩子在一起独处时间最长的历史记录。
这个女孩就是国家安全部第二总局的小内勤,张吹水。
张知秋对那个看起来很沉静、而且总是非常显得害羞的女孩子很有些好感,她习惯性低着头的样子和林仙儿不那么强悍时的那个“分裂人格”也很有些神似之处。
但也仅限于此了。
当然,指证林仙儿“人格分裂”,也纯粹只是张知秋的一家之言,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不好说。
“你怎么想起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了?”张知秋毫不见外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红烧肉,嚼的满嘴冒油。
他对李观棋这人没啥感觉,但对他的工作单位很有感觉。
事实上,张知秋甚至直至现在也不知道李观棋的具体职务、级别,只是从上次在无名大院的接触情况来看,胖子下意识地将他归类于那类办公室小杂鱼的跑腿帮闲角色。
这也是张知秋不介意和李观棋进一步交往、接触的原因。
如果胖子此刻知道李观棋的真实身份,虽说也未必就会立刻转头就跑,但肯定就与现在这种放松地、自然地、朋友似地相处的情况会大相径庭。
不得不说,那天那个威严而又不失亲切、和蔼的“领导”,对胖子的震撼是极其强烈的,而且印象极其深刻,几乎完全吻合在他心目中对神秘机构神秘领导的形象定位。
当然,他们对这个形象的定位和印象其实是完全来自于类似地电影电视——要不双方怎么能有这么高地契合度涅……
不过,你就是现在就立刻打死胖子,他也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竟是如此浅薄无知的——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嗯。”李观棋也大口咽下一块烧豆腐:“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工作比较特殊,一般大家结婚都尽可能地不去找同事,那样实在是对双方的压力都太大。”
李观棋的语音有些低沉。
张知秋点点头,他只用屁股猜的,也可以想得到。
“张吹水这个女孩子是个孤儿,性子又那么内向,从来都是很难与人打交道的一个人。”李观棋抬头居然露出来满脸的诧异之色。
“说实话,那次吃饭,你居然能把她给约出来,几乎是让我摔掉了眼镜——你就是把我们局长约出来吃饭我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那是为什么?”张知秋被李观棋成功地吊起了好奇心:“难道张吹水的架子比你们局长还大不成?”
“那到不是。”李观棋摇摇头:“问题是局长也有挨不过的人情,只要你路子走对了,请局长、请部长都是有可能的!”
李观棋得意地摆出一副你这就不知道了的神情。
“可这张吹水那向来是对谁都不讲情面的,也没少让人下不来台,在局里更是没少得罪有实力、有实权的人,可偏偏我们局长还就是很护着她!那就谁都拿她都没有办法了。”
李观棋还有一些隐藏在心底深处,恐怕此生都不会对人说起的事没说——他今天来给张知秋做这个“红煤”,居然、竟然是局长大人的亲口指派与委托!
李观棋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是借敬礼之际,把头低垂下来才掩饰了自己眼中和脸上的那份震惊的——是的,当时的那种感觉用诧异、惊奇、怪异……什么都不足以形容,就只有这一个词:震惊!
极度地震惊!
因为在李观棋的印象里,张吹水不是局里的行动人员,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地普通内勤而已。
如果局长是想对张知秋采取什么特别措施的话,哪怕就只是选用女特工,仅李观棋手上也有几十个人选之多,无论如何是轮不到一个内勤出手的,而且这也不符合规定。
要说局长与张吹水以前有什么瓜葛,李观棋是不知道;但要说是男女关系的话,李观棋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任何一个人——绝对不是。
李观棋除了是国安部一位很有前途的处长之外,还是部里极其罕见的一种专家——他可以一眼就判断出眼前的女子到底是女人还是女孩子,换句话说,她还是不是处*女。
百不失一,从来没有失过手,包括那些做过**修复术的,无一遁形。
据李观棋自己的说法,要想掌握这一手“观人术”,首先除了要“会看”之外,尤其还得要“会闻”——就是所谓的“处子之香”。
但李观棋的这手绝活,别人最多只能学会百分之五十——只有“看”的那一半,能像他一样学会“闻”的,一个也没有。
但好多人学了之后,还是感觉大有裨益,平均准确率能达到惊人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数据。
所以李观棋可以负责任地对任何人说:张吹水是一个处*女。
“她好像比我大耶!”张知秋吃的不亦乐乎,同时他也并不排斥在这种场合谈一些类似这样的暧昧话题,虽然说涉及到的人是自己,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李观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还真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完成局长的这项“特殊任务”的。
“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小张也就大你一岁的样子,你们俩正是天作之合,完美组合!”
“哈哈哈……”
张知秋看着李观棋认真的样子不由地笑喷了。
“老大,你不会是当真的吧?!”张知秋狼狈地擦着撒到衣服上的酒水。
“唉,我和他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看着这孩子总是一个人这么孤苦伶仃的,实在是于心不忍呐!”李观棋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里说:老张啊,虽然咱们两是素昧平生,可我这也算是为了你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此刻借你的虎皮一用,你老在那边也不要太在意的哈……
“不会吧!”张知秋惨呼一声,仔细地看着李观棋“努力做出”地、极其认真地表情,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褪去。
“怎么忽然间所有的人都要和我介绍老婆呢?”虽然看得出李观棋是有些做作的成分,但张知秋还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这其实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情形:所有的人际之间都是一种**裸地利益关系,只要有利可图,则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自己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做人都是一如既往地失败啊……
张知秋忽然感到一种深深地倦意,年仅十八岁的他还难以承受这种血淋淋的现实。
如果可能,张知秋还是愿意一厢情愿地把李观棋臆想为自己一个谈得来的、臭味相投的、能在一起口花花地喝些小酒的朋友。
可是,李观棋此刻的这份执着与认真,把胖子从自己为自己营造的梦境中惊醒了。
什么?还有人也在给他介绍老婆?
作为一名极其优秀的职业特工,李观棋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本质。
原来如此!
竟然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在不为我们所知地搞活动,甚至还与目标保持着极其密切的往来!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李观棋非常自然地向四周扫视了一眼。他知道,在自己周围,此刻最少还有两组独立的特工在监视着这里,这是出这个级别任务的规矩。
只要不是自己和目标面临生死关头,他们一般是绝不会冒然出手的,而只会一直看着,做好自己“眼睛”的工作。
但如果还有更明确的命令,那么哪怕自己就是横死在当场,他们也可以绝不出手!
作为全程跟进了张知秋案件的主管官员之一,李观棋知道有关人员在张知秋所说的杜仲公园确实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但即便是以他现在的职务和密级,也不足以了解到更多地详情。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和重大的案件!
李观棋在心底对张知秋的重要性立即又提高了许多:最起码,现在已经可以确认的是,局长“确实是”正在亲自关注并跟进着这个案子!
这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了。
P:李观棋扶扶眼镜,很臭屁地说:只要让我满意了,要妞有妞,要哥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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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局长会令人奇怪地动用张吹水这么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外行”的人来参与此事,但李观棋立刻决定,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立即忘掉那些不该知道和记住的东西。
“哈啊哈,原来是你小子现在是红鸾星动了啊!”李观棋见到张知秋的神情,知道他大约是有了一些别的想法,立刻很明智地转移了这个话题:“要不让你的朋友给我也介绍一个女朋友?”
“让我的朋友给你也介绍一个女朋友?”张知秋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你也的有那命啊!”
这句话可能要表达的含义歧义太多,李观棋一时间也不好判断方向:这是指我的社会地位太低?还是暗示那些人其实极其凶残?亦或是说他的朋友所处的社会地位非常之高、高不可攀?
“你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不等李观棋回答,张知秋忽然又问出了一个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的问题。
“我不相信!”迅速地思考了二秒钟,以他近期对张知秋为人的初步了解,并结合今日今时的具体情况,李观棋做出了如此选择。
是的,无论此刻在李观棋嘴里说出的是什么内容,那也只是一种回答问题时所做出的一个“选择”而已。
不代表任何实际意义。
看到张知秋第一时间的反应,李观棋知道自己又赌对了一把。
“你为什么这么说?”张知秋果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所以也根本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这种好事。”李观棋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吃着牛肉。
“那我现在怎么就有种天上掉馅饼,还砸在自己头上的感觉呢?”张知秋也不甘落后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你小子!”李观棋毫不客气地指点着张知秋,他心里非常明白,如果自己回答不好这个问题,那么自己就将被这个专案组淘汰了——因为他届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李观棋要为自己的前程再搏一把。
“不怕和你说实话,我和你拉关系、套近乎,那就是看着你小子现在、以后都还能帮到我——不但能让我通过我妹妹挣到一些小钱,还能让我在领导面前出彩、出成绩,否则我凭什么巴结你?”
李观棋举着酒杯,一副我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样。
“你也别忙着否认,我知道你手里应该还有东西没有出手,哥哥我不关心你的东西是怎么来的——那是公安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你要是出手的时候,一定要想着我,象我这么出手厚道的人,相信你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李观棋擦着眼镜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半真半假地说道。
其实他这眼镜根本就是个平镜,纯粹就是用来唬人的,但他也绝不怕被人当场拆穿,一句“老子就是用来骗妞的”,就足以抵挡千军万马而毫发无损了。
“哈哈,那我又凭什么要帮你呢?”张知秋听了李观棋这话反而心里一松,觉得这个年纪中不溜丢的白脸帅哥总归是实话实说,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凯子来蒙,也算得上是个性情中人。
当然,李观棋上次给的金价,也确实是非常厚道了,毕竟他的东西是“来历不正”的。
“我当然也是有好处给你的,你不会觉得我就给你介绍个对象就能把你搞定吧?那我可就开心死了!”李观棋的表现越发地豪放起来。
“想的到美!你倒是说说,我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张知秋也忍不住被李观棋的这幅惫赖模样给逗笑了。
不过,这也是张知秋想都想不到他面对的是谁——国安部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副局级干部,为数不多的几个实职处长之